《明末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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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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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们惹的麻烦随时会让我们送命的!如果要祈祷的话当然是会替我们祈祷”毕方济毫不犹豫的回答
    “啧啧”杨波撇了撇嘴“看看吧,宗教的虚伪……”
    “如果想谈论这些话题,我们可以另外找个时间”毕方济可没有杨波那么镇定,他着急的问道:“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安全的离开徐州府?”
    “我向你保证,我们会非常安全的离开”杨波安慰道
    “知闲,我不明白的是,你对位高权重的淮安知府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的敬畏之心呢?你肆无忌惮的谈论他,如同谈论酒肆的店小二一般?”
    “神父,你对我大明的文化非常熟悉,那么想必听说过一句老话,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对不对?”杨波伸出右手仔细看了看,才缓缓说道“你觉得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能不能带着两万的银子去山东府?”
    “不对,我不这么认为”毕方济结结巴巴的回到:“圣经说,如果我们做的是不道德甚至是罪恶的事情,那么我们的得到回报将是惩罚而不是奖励!愿上帝饶恕我们的罪恶……”
    杨波哈哈一笑,突然正色到:“老毕,你觉得这些银子是留给严大人吃喝瓢赌更好?你知道,他可不会拿出哪怕一文钱去救济饥民的,还是让我带到山东府去开办私塾好?”
    毕方济沉吟片刻“这就是你们常说的大义和小节的区别吧?但这是个伪命题,我需要思考一下”
    杨波继续说道:“你们的主说过,你躺下,必不惧怕;你卧倒,睡得香甜;突然来的惊恐,不要害怕,恶人遭到毁灭,也不要恐惧,因为耶和华是你所依靠的,他必保守你的脚不陷入罗网中。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呢?”
    毕方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波,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一直在猜测,知闲你是不是去过海外?你对基督教会没有偏见,你甚至知道圣经上的箴言,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看到杨波翻了翻白眼,毕方济有些尴尬:“是我唐突了,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杨波把思绪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我以前听到过这句箴言,觉得拿来安慰人很合适,所以就记下了,你知道吗?之前我曾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听到杨波记下箴言是为了装神棍,毕方济赶紧划了个十字“哦,我的上帝”
    “可是,有些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颠覆了我的信仰,我的无神论彻底破产了,直到现在,我还在寻找属于我的信仰……”杨波挥手打断了毕方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建议你还是保留好了,你们的教义说;当敌人打你左脸时,你要把右脸也伸过去给他,对不起,我不但要打回去,还要打得他从今往后不敢起这个念头,看吧神父,这才是我的信仰!我在走一条危险而孤独的道路,上一步天堂,下一步地狱……”
    “你在曲解上帝的教诲,紫罗兰把它的香气留在那踩扁了它的脚踝上,这就是宽容,宽容是一种高尚的美德……”毕方济无法认同
    “与敌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时候,我的右手握着一把随时能置他死地的武器,这才叫宽容,我的神父”杨波不屑的出了一个鼻音
    车厢一时寂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在沉默着……
    过了片刻,毕方济打破沉默道“虽然我没听明白,但我感觉到你语气很沉重,似乎有种浓浓的责任感,就像把很多不属于你的重担挑在了肩膀上?可是,为什么平曰你给我的印象是如此的,哦,上帝啊,请原谅我的直言,是如此的粗俗和蛮横?”
    “哈哈”杨波突然放声大笑:“神父,如果你是头猪?哦,对不起,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你是头猪,是头白皮猪,那你是选择藏身在一群黑猪群里呢?还是藏身在白猪群里更安全?”
    毕方济哼了一声,有你这么粗俗的比喻吗?不过他必须承认,原来这个人之前所做的种种,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想到莫名其妙的被他坑了一把,毕方济虽然按照教义宽恕了他,但对他的好奇心却更重了,这个杨知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杨波与神父聊过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他顺手拿起一本书,在颠簸的马车上摇头晃脑的读起来。
    “你在看什么书?”
    “徐光启手书,《几何原本》第一卷”
    “我对你的好学不倦表示钦佩,但我要提醒你,书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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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针锋相对
    “难怪我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这书从上看到下就是麻烦”
    毕方济等了半天,杨波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装,你就给我装好了!我还不知道你肚子有多少墨水?看看吧,一会儿就会放下书找我继续聊天了……”百般无聊的毕方济暗暗腹诽
    过了半柱香时间,杨波依然还是那副装*逼的模样,毕方济终于忍不住了,他凑过去小心的问道“知闲,你真的,真的能看懂?”
    “你的话可真是直接”杨波放下了书,有些恼火的说道:“好吧,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可以回答你的疑问,没错,我看的懂,我不但看的懂,我还打算把几何原本中那些艰涩难懂的东西统统去掉,并且把第一卷压缩成二十三句定义……”
    “哦,我的上帝!你会成为另一个伽利略的”毕方济虚伪的赞美到
    “那是毫无疑问的,不管你信不信神父,伽利略来了也只配给我端茶递水而已”杨波也很谦虚
    “当然,我想就算金腹巨蚊遇上了你,它都会哭的。”毕方济觉得自己与杨波相处久了,语言也变得恶毒起来
    “愿上帝宽恕我……”
    杨波哈哈一笑“你看,为什么说实话总是没人愿意相信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什么伽利略不是被你们教会给烧死了吗?”
    看到毕方济黑着脸,把话题带到坑里的杨波拍了拍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噢,对不起,我记错了,被烧死的那个是布鲁诺吧?”
    毕方济的脸更黑了……
    杨波生怕刺激还不够,又说道:“神父你看,教会烧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偶尔记错了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们准备把我也烧了,老毕啊,你会不会替我求个情?比如,这个异端心地很善良的,你们放过他吧?”
    “我会建议他们在火刑柱下多加几桶火油”毕方济恶狠狠的回答。
    “哈哈”杨波放声大笑“神父,我越来越觉得,今后我们相处会更加的愉快”
    毕方济叹了口气,又摇摇头道:“知闲,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让你感到敬畏的存在吗?”
    杨波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才说道“神父,你看我大明百姓,他们敬畏的东西很多,他们敬畏天,敬畏地,敬畏朝廷,敬畏天子,敬畏权利,敬畏读书人,敬畏士绅,敬畏所有强横而不合理的东西,他们唯一不敬畏的是自己,所以我认为,你眼中的这些东方人,需要敬畏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看他们最后变成了什么?一群软弱的羔羊……”
    毕方济震惊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异端,你真是个异端!在你的国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肆无忌惮谈论,谈论朝廷,还有……”
    毕方济不敢说下去了。
    “神父,你可一定要拯救我这个异端的灵魂啊?”杨波笑嘻嘻的回答
    毕方济没说话,心里却决定把拯救这个罪人责任放在第一位。
    可惜杨波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嗨,神父,说起你们那个全能的上帝,我这里倒是有个关于他的驳论,而据我所知,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够全面合理的推翻它”
    “哦,是吗?”毕方济被杨波的话挑起了兴趣“说来听听,你知道吗?我在神学院曾经学习过十五年的时间,虽然你夸张的口吻让我很不满,但我相信,我一定能驳得你哑口无言的”
    杨波望着毕方济跃跃欲试的眼神,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真的不愿打击你虔诚的心,要不这样?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毕方济对杨波这种拉屎拉半截的态度非常的恼火:“知闲,你软弱的话语暴露了你胆怯的内心,好吧,我愿意给你时间去完善你所谓驳论的理论依据,只是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十天时间够吗?”
    杨波点点头:“好的,我会在你见上帝之前告诉你,那样你就可以亲自去问他了。”
    毕方济气得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与杨波斗嘴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他决定换个话题。
    “干嘛,神父?”杨波有些奇怪的看毕方济把一卷地图扔在他面前。
    “我们为什么不谈论一下此行的目的地呢?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打算在哪里发展,你有什么计划?为什么不和我聊聊呢?”毕方济指了指山东府的范围
    “有道理”杨波点头,说了一句让毕方济几乎气疯了的话“我都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呢……嗨,神父,你在干嘛呢?”
    “等会,我先做个祷告”毕方济觉得把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和杨波联系在一起是个巨大的错误,他现在需要上帝的指引。
    但杨波的目光还是被地图吸引住了,他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时而沉思,时而比划,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毕方济已经靠在车厢边睡熟了。
    旅途是枯燥的,幸好一路上与毕方济斗斗嘴,倒也能打发时间,看到杨波似乎并不在意淮安府的追捕,毕方济也放心不少,但直到这天进入了山东府地界才算是彻底安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毕方济正在与杨**敲第一卷的内容,他入神学院之前就是罗马出名的天文学和数学家,两个人也算有些共同语言,没想到后面马车的喧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毕方济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杨波掀开窗户上的布帘,朝后面瞄了一眼,转身安慰毕方济道:“没事,神父,他们只是下车放水而已,我去看看”
    “怎么了?”杨波走到鼻青脸肿的秀才面前,厉声问道。
    杨波雇了三辆马车,他和神父带头,铁牛和肖氏兄妹一辆,中间就是狗儿犊子和前秀才挤在一起,除了他们之外,每辆车上还堆放了一些书籍。
    前秀才姓王名藻,表字“松竹”,还有个什么别号叫“冰壶”
    杨波听到这么罗嗦头都大了,他嫌麻烦直接给他起了个前秀才的外号,虽然冰壶先生抗议了几次,却被杨波残暴的镇压下去了。
    “少爷,他想逃跑……”犊子指着还在流鼻血的前秀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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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样样精通
    杨波斜眼看着秀才,嘴里哼哼声:“不错啊,长本事了,都学会逃跑了啊?”
    听到杨波的声音,后面刚下车的铁牛他们也围了上来。
    “没有,绝对没有……”秀才堆起一副谄媚的神色“人都有三急……”
    “没有?没有犊子为什么打你?”杨波哼了一声转头对犊子和狗儿说道:“你们给我把他看好喽,要是他还敢逃跑,你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犊子应了一声,撸起袖子挑衅般的瞪着秀才。
    秀才望着犊子,面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这丝轻微的情绪波动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杨波却从他谄媚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被隐藏的很深的邪气,这种邪气自己也有,很熟悉。
    “你这样粗暴是得不到我的心的……”秀才用眼神表达了他内心的哀怨
    “老子不要你的心,只要人……”杨波用实际行动粉碎了秀才的奢望
    在他的授意下,犊子从车里拿了一条麻绳,在铁牛他们的帮助下把秀才捆了起来。
    “等等”杨波想了想“再找块破布把他嘴巴也堵上,这个家伙是个骗子,你们别给他忽悠了,老子我费了六百大钱可不能打了水漂了”
    “胡说”秀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反驳“明明在昏过去之前,我听到和人牙子成交的是七百文!”
    秀才想寻死的心都有了,十年寒窗苦读,虽然现在遭人陷害被贬为奴籍,但身价怎么样也不能比狗儿那些乞儿低吧?那些人牙子居然敢把一个堂堂秀才公只卖了六百文?
    他心里恶毒的发下大宏愿:“他曰若遂凌云志,定要杀尽负我狗!”
    杨波白了一眼秀才:“原本说好七百文是没错,可谁让你昏过去的?我又让伢子降了一百文,你想怎么的?”
    秀才呜呜做声,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挂着两行浊泪被扔回了车里。
    突发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平息了,几人在路边喝了点水,又吃了些干粮后继续动身,据车把式说,约莫再走半天就进入青州府的管辖范围了。
    “好歹也是个前秀才,有辱斯文啊?知闲,过了过了”毕方济摇摇头叹气道:“士可杀不可辱,知闲这样羞辱于他……”
    毕方济深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杨波这样暴虐的对待一个读书人,他心里很不以为然。
    杨波胡乱扣了扣鼻孔,有些恶毒的说道“神父,我这次去青州是为了当兵去的,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嘛,我干嘛要跟他讲理?”
    对一个死不要脸,摆明了不讲道理的人毕方济还能说什么?只能在一边默然不语。
    “放心吧神父”看到毕方济闷闷不乐的样子,杨波哈哈一笑道:“秀才是绝对不会怨恨我的,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只会更加忠心的跟随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就是他的理……”
    毕方济愕然,半晌才说道:“这是什么歪理?”
    “赌一把,五百两、”杨波撸起了袖子
    “愿上帝饶恕”毕方济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知闲为何不能对他宽厚一些?就算曰后建起私塾,也能让他去教授一下蒙学不是?”
    杨波干咳一下,努力保持自己的形象:“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讲道理,你看,我现在让他吃得饱饱的,穿得干干净净的坐在马车里,唔,是绑在马车里,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上,我早把他扔到记院做龟公去了……”
    毕方济差点一口老血飚出来:“这就是你讲道理的方式?”
    杨波见毕方济冥顽不灵,有些恼火的说道:“好吧,神父,我必须说,对于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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