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外面,木褀深思了会,想到这里归姬绯绝管,她要进去的话,只能让姬绯绝帮她!
沉思了会,木褀决定打着姬绯绝的名号试一试。
木褀朝门口走去,还没到达门口,已听到守门的侍卫舀着长枪指着她凶喊:“站住,来者何人?”
“大哥奴婢是来找绝王爷,奴婢找她有要紧事。”木褀并不害怕,一步步靠近。
“去去去!王爷忙的很,没空理你!”守门的侍卫见是一名小宫女,亦是想赶紧打发她走。
现在他们王爷可忙了,那有什么闲情功夫搭理她!
“侍卫大哥请通融通融,我真找王爷有事!”木褀因没有因此而退缩,再次恳求侍卫。
“真烦,都跟你说了,我们王爷很忙,没时间出来见人!”侍卫被木褀唠叨的烦了,便上前驱赶木褀。
侍卫推了下木褀,木褀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跌倒,趴在了地上,手掌擦破了些皮有些刺痛。
“你……”木褀要咬唇,持着自己受伤的手,皱眉瞪了一眼侍卫。
这人也太无礼了!
“你什么你!还不快走?再不走,我不仅推你,还要把你扔到后山去自生自灭!”侍卫邪里邪气的说着,一脸狰狞吓唬木褀。
这时,朝门口走来的姬绯绝,老远就听到门外一阵嚷嚷声,他朝门口疾步而去,却发现门外木褀跌倒在地。
姬绯绝误以为是自己眼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地上的人确实是子鄂!
姬绯绝推开一脸忐忑的侍卫,一个跨步便走到木褀身前,蹲下将她扶起。
他一脸惊喜,又一脸疑惑。
以往子鄂从来不会主动来找他,这次她出现在这里是来找他的吗?
“子鄂你怎么来了?”姬绯绝紧握着她的双臂,惊讶问道。
“我……我找你有点事。”木褀微垂头,有些心虚。
“哦?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外面冷。”姬绯绝一脸喜悦,拉着木褀朝山里面进去。
“姬绯绝,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师兄?”很难开口,可是为了师兄的安危,多难为情,她也要试试。
姬绯绝脸上的笑容一刹冻住,笑的无比难看。
原来,她真不是来找他的,她是来找她师兄的。
努力隐藏内心的伤心,姬绯绝仍是微笑以对,“没问题。”
“谢谢你姬绯绝!”木褀更心虚,她本不该再麻烦姬绯绝的,可她又一次欠了他的人情。
“还用的着跟我说谢谢吗?”姬绯绝微挑眉对木褀的道谢有些不满,“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恩。”木褀点头,跟在姬绯绝身后。
来到侍卫住的地方,木褀终于见到了她日日牵挂的子巫师兄。
此时,他正躺在榻上,神情好似很痛苦,屋内一阵凌乱,好似遭了盗贼一般。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木褀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子巫师兄的蛊毒提前毒发了?!
木褀焦急的超木床位置走去,趴在了床榻边缘,拉着子巫的手轻唤道,“师兄……”
昏迷的子巫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在唤她,而且那声音像极了他的师妹子鄂!
子巫努力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一个与他师妹很像的人影。
他不是很确定地询问道:“师妹是你吗?”
“师兄是我,我是子鄂,你的师妹!”看到子巫这般憔悴的脸颊,木褀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憔悴的子巫,他一贯有着杀手的洒脱,可是,因为自己却沦落到断指、成为周朝的看守后山的侍卫,而且,每次蛊毒毒发还要忍受痛苦的煎熬,甚至,还有可能随时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一切,都是因自己,师兄才会这般摸样!
她欠他的,今世恐怕永远无法偿还!
“师妹……”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师妹,子巫情绪一下变的高涨。
“师兄,别说话,我带了解药给你!”木褀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喂到子巫嘴里。
一旁一直安静待着的姬绯绝,看着师兄妹情分极深的木褀和子巫,心头一阵发酸,如果有一天子鄂能对他师兄那般对他,他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吧?
想到这,姬绯绝又要摇了头,觉得很可笑。
子鄂永远不可能会对子巫那般对他,因为,他是他,子巫是子巫,他不是蘀代品!
他相信总有一天,子鄂会爱上他,一定会爱上他……
摊开的手掌,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姬绯绝努力敛去内心躁动的情绪,目光再次落回床榻。
嘭!不知道怎么了,子巫突然狂性大发,从榻上摔了下来,捂着心口在地上打滚,样子似乎比他们来的时候还要痛苦。
☆、152真卑鄙
嘭!不知道怎么了,子巫突然狂性大发,从榻上摔了下来,捂着心口在地上打滚,样子似乎比他们来的时候还更痛苦。
而一旁的木褀却是手无足措,一阵焦急围着子巫转,失了魂一般喊道:“师兄你怎么了?”
地上不断打滚的子巫紧紧揪着胸口,神色极痛苦,艰难吐出几个字:“解药是假的。”
什么?!
木褀宛若当头敲了一棒,将她击醒。
长馨公主给的解药也是假的?!
“怎么可能?”木褀不相信,又说道:“我确认过这药丸,和我们以前吃的解药是同一种味觉。”
“师妹,你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依长馨公主的性格,她会给我们真的解药吗?”子巫冷笑,内心已将这件事看透彻。
不管他怎么做,做的再好,待他与子鄂师妹再无一丝利用价值之时,荆楚王父女一定不会留她们师兄妹俩在人世,所以,他才选择背叛荆楚国,千里迢迢来周朝找她的师妹。
在他离开荆楚国时,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只希望能在死之前将子鄂带出宫,还她们两人一片自由,死后,她们能合葬在一起,来世,她们再做一对恩爱的夫妻,白首偕老!
“师兄……”看着子巫痛苦扭曲的脸,木褀喉间一阵哽咽的难受,“是我害了你。”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要怪只能怪敌人太狡猾。”长馨公主给的解药一定是和其它师兄弟对换了,所以,子鄂师妹才没有觉察出来是假的,才会让他突然毒性大发。
“师兄别说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子巫没有一丝责备她的意思,木褀心里反而更难受。
木褀说着,松开了子巫,慌忙起身,目光转向立在一旁的姬绯绝说道:“我师兄麻烦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余温还残留在嘴角,姬绯绝和子巫还未来的及阻拦,木褀人已朝门口疾步而去。
她的身后,姬绯绝慌忙大喊问道:“子鄂你去那里?”
没有回音,木褀的背影渐行渐远,顷刻消失在姬绯绝的视线内。
有些无奈,姬绯绝亦是照着木褀临走时的嘱咐留下来好好照顾她的师兄。
木褀离开后,直奔云清殿。
一路畅通无阻,长馨公主似乎早知道她会来一般,已在大殿内恭候多时。
两人一照面,眼神不相让对视着。
“把我师兄的解药给我!”木褀愤怒的瞪着长馨公主,讨要解药。
“本公主为什么要把解药给我们荆楚国的叛徒?”长馨公主雪亮的丹凤眼微眯,一脸的傲慢。
“我们师兄妹对你从来不具任何威胁,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师兄妹俩?”木褀紧紧揣着拳,对长馨公主无可奈何。
长馨公主微微勾唇轻笑,不急不缓道:“你师兄是没得罪本公主,可你……得罪了本公主。”
她笑,笑里有些嘲讽。
想不到她堂堂一国公主竟输给一个婢女,更想不到,皇上开始对她用心。
她不甘、嫉妒、发狂、所以,她才利用木褀下毒害姬夑,置他于死地。
她得不到的东西,其女人永远别想得到!
而且,她还可以将弑君的罪名全嫁祸给子鄂,并且趁周朝局势大乱的时候偷偷劫走他们荆楚国的人质皇子,一箭双雕!
但她万万没想到,姬夑竟是这般警惕,就算是在他最受宠的女人面前,也有所防备!
“现在我已经不是皇上的宠妃,你可以放心,你的地位不会受到任何威胁!”长馨公主脸上有着明显的嫉妒,木褀明白她还在为她抢走皇上这件事怀恨在心。
顿了片刻,木褀微咬唇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师兄的解药?”
长馨公主唇角妖娆的笑意依然没有褪去,一步一步挨近木褀,嘲讽道:“你要本公主交出解药,本公主就得乖乖地给,那样本公主岂不是很没面子?”
一个着急,木褀主动上前踏了一步,质问道:“你想怎么样?”
她跟她说了这么多,不就是等着她掉落她编制的陷阱里吗?
师兄命在旦夕,这次,不管是多大的陷阱她都愿意跳,那怕是赔上她的性命。
“哈哈哈,果然是子鄂,聪慧过人!”长馨公主连大笑了几声,话终于说道重点上,顿了会,她才收了脸上过分的笑容,狰狞说道;“本公主要你把皇上请到这来。”
既然毒害皇上没有成功,那么,她便要做这座皇宫里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还要……怀上皇上的龙种!
只要她当上了皇后,荆楚国的人质皇子,失去的国土,她要要回,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请皇上来这里?”长馨公主一脸的算计,提到姬夑,木褀心头微酸,脑袋一下变的混沌和踌躇。
“怎么?不想合作?”木褀脸色大变,长馨公主微皱眉,紧接着又说道:“本公主本想再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恐怕你师兄没那个时间再等了。”
她给子巫的解药,其实是缓解子申蛊毒之痛的解药,蛊毒本是毒中之王,解药当然也是剧毒,缓解蛊毒便是以毒攻毒的方式缓解疼痛。
所以,子巫误食子申蛊毒的解药,等于是他在蛊毒毒发的时刻还中了剧毒,那样便会加快血液流动,使子巫体内的蛊毒发作的更快更痛苦。
“你……真卑鄙!”一听到子巫师兄所剩时间不多,木褀一颗心即刻揪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既不想师兄有事,她也不想姬夑来这里陪长馨公主!
☆、153撞见他沐浴
“你……真卑鄙!”一听到子巫师兄所剩时间不多,木褀一颗心即刻揪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子巫师兄性命垂危,她便想一口答应,但却要让姬夑来这里陪长馨公主,长馨公主一脸的算计,想来也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每次脑海里想起姬夑与长馨公主缠绵的画面,整颗心便揪的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竟会这般在意姬夑与其它女人在一起!
木褀还在犹豫,长馨公主一脸不耐烦,“本公主很忙,没那功夫再等你回复。”
长馨公主说着,转身假装便想离开。
看着长馨公主想离开的摸样,木褀一阵焦急,急忙拉住长馨的手腕,慌忙应道:“好我答应你。”
救师兄的命是当务之急,至于,姬夑……
只能怪上天命运抓弄!
“你让皇上过来,明天本公主便给你解药。”长馨公主露出胜利的微笑,冷冷拂袖朝内室走去,准备好好装扮一番等候姬夑来她这里就寝。
木褀咬着唇,看着长馨公主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涩。
心,宛若被人剜了一刀。
盯着长馨公主离去的背影半会,木褀才转身,匆匆又朝姬夑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木褀一直在想,她要怎样才能说服姬夑去一趟长馨公主的云清殿?
下毒害姬夑的罪名还没有洗清,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求见他?
姬夑肯定还没有消气,一定不愿意见到她,不然哪天他也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想到这些问题,木褀脑子一阵烦乱,可一想到有关子巫师兄的性命,木褀亦是甩开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疾步朝姬夑的寝宫走去。
不管怎样,她都要试试,就算是苦苦哀求他,她也会不惜代价。
想着,木褀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匆匆朝姬夑的寝宫赶过去。
姬夑并没有待在寝宫而是在浴池里沐浴,木褀赶过去的时候,恰好遇到小邓子,小邓子见木褀一脸焦急,又想到皇上心情欠佳,便把木褀领到姬夑沐浴的浴池,让她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皇上的心思,小邓子看的最清楚,如果让子鄂娘娘伺候,皇上心情一定大好!
想着,小邓子还忍不住窃喜,皇上心情一好转,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做事了!
随着小邓子的步伐,木褀来到一处陌生的宫殿门口停下。
小邓子上前吩咐两名公公打开了殿门,立在一旁,“皇上就在里面,娘娘快进去吧。”
“公公可不要骗我?”大殿一片寂静,寂静的有些悚然,木褀立在门外徘徊,不敢迈步,而且,小邓子今天似乎比以往对她过于热情!
“娘娘您放心,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开娘娘玩笑。”小邓子微鞠躬,认真对木褀说道。
“可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小邓子神情怪怪的,木褀蹙眉犹豫不决,深怕里面有什么陷阱。
“有什么不对劲?”小邓子和颜悦色说道,悄悄上前靠近木褀,“娘娘多心了。”
猛然地,小邓子用力一推木褀。
一个跌跄,木褀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直往殿内扑进去!
“赶紧关好门,谁也不许放娘娘出来,除非有皇上的口谕!”嘭!小邓子口令一下,大殿内的两扇门紧紧被关上。
“快开门!”大殿内,木褀不断敲打着门,就知道小邓子也跟姬夑学了一招半式腹黑的功夫!
“娘娘您不是要找皇上吗?皇上就在里头,小邓子是在给您制造机会,娘娘可要好好把握这次与皇上解除误会的机会哦!没什么事,奴才就先行告退。”小邓子捂着嘴窃喜,说完,装作丝毫没听见木褀的叫喊,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
…………
殿内。
姬夑正头靠着浴池闭目养神,心情异常烦躁。
自从被揭穿木褀在他酒里下毒一事后,他便一直心情烦乱,思绪像被打了结一般理不清楚,以前,处理事务上,他从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可是,一碰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便会变的不像自己,一再再而三的退让或是做一些举止很不正常的事!
比如,她在他酒里下毒,他却没有当场要她的命,甚至,连惩罚都是最轻的,只是把她贬回了奴婢!
又比如,得知她被暗房的老嬷嬷宫女欺负,他会有些心疼,偷偷把她迷昏给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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