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高月也没有想到,一聊就是一个月多时辰,也算是受益匪浅。
掌柜心思十分的细腻,知道高月不是很方便,直接安排了一份让他在床上吃,另外又有几个小菜和小酒放到桌上给王少陵、罗锦临两人食用。
三人随意吃了一下,又开始聊了起来,期间小二上来将碗筷收拾下去。三人又聊了近一个小时,王少陵两人这告辞。
同两人聊了近三个小时,高月感觉收获良多,谢升平虽然给了他一卷谢家枪决,里面有着很系统的修行指导,但是有师傅带同没有师傅带是有很大区别的,自行摸索免不了会走入一些岔道,同两人交流之后,有些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起来。
高月也觉得有些乏了,将书放到一旁,不知觉就睡去了。
一夜很就过去了,一大早小二的就将梳洗用的家什送了上来,萧越也已经醒了有一会儿,正好起身梳洗。等高月梳洗完,掌柜的亲自端了早点上来,一个白粥外加三个小菜,也算丰盛。
“砰。高公。”
不等高月将早餐吃完,门外传来一声动听的女音。
“请进。”
高月微微一个愣神,这声音他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正是任雨璇的声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任雨璇会找到这里来,虽然他心中充满了欣喜,表面上却强行让自己表现出平静的神色。
坐在高月对面的掌柜,见到高月这般表情,作为过来人的她,如何还不明白高月心中的想法,了然的笑了笑。
“高公。”
任雨璇推门而进,朝着高月一个万福道。
“任姑娘,这位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高月刚要起来梳洗,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直接在桌上用餐。见到任雨璇进来,急忙起身,并介绍起掌柜的,他这是现,还不知道掌柜的姓什么名什么。
“你们聊,我下边还有客人要招待。”
掌柜的自然是识趣之人,将碗筷收拾一番,端起朝着楼下而去。任雨璇朝着她微微一个万福,脸上满是笑容。
“任姑娘,你怎么会寻到这里来的。”
高月并没有将自己落脚的地方告诉任雨璇,这有些惊疑的问道。
“公可是忘了妾身做什么营生的,昨夜王公到妾身那里听曲,妾身这知道公受了伤,这冒昧前来拜访公。”
任雨璇的声音依然那么动听,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
“多谢姑娘关心。”
高月这现她手中提的食盒,心中不禁一暖。
“高公,不过是举手之劳,妾身此次前来,除了看望公之外,还想同公讨教音律方面的问题。”
任雨璇十分的坦诚,丝毫没有掩饰她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讨教不敢当,在下也只是侥幸闻得几位高人的曲罢了,若是姑娘喜欢,我这就唱给你听。”
高月整个人都被幸福充斥满,就仿佛初恋一般的感觉,无数的幸福感将他淹没。
……
掌心的线断了连络
似幽魂飘过
惹来太多牵扯
一滴泪滑落
有意碰落他的烛火
都忘记相逢为何
心事难说破
情比纸伞斑驳
他写聊斋时遣词了太多寂寞
……
高月的唱功并不怎样,偶尔还会跑调,却并不妨碍音律大家任雨璇从旋律之中,寻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高月连续唱了三遍之后,任雨璇终于将完整的词曲谱了下来,《兰若词》三个大字下边,写着墨明棋妙四个小篆字。
将《兰若词》的歌唱完之后,高月又将《倩女幽魂》的故事同任雨璇讲述了一番,若单单只有一《兰若词》是不完美的、是残缺的,唯有将充满了凄美的《倩女幽魂》的故事,也告诉任雨璇,高月觉得是真正的完美。
“高公,这词好美,这故事美。”
任雨璇不禁潸然泪下,女人是水做的,是感性的。特别对于任雨璇这种女,爱情对于她们而言,仿佛是水中月镜中花,那么的遥不可及,那些客人都不过是贪图她们的美色,等到韶华逝去,谁又会记得她们呢?
“是啊!”
高月微微一个叹息,他想要伸手为任雨璇抹去泪水,但又怕唐突了佳人。
“雨璇,若是能够寻到如此一份爱情,虽死无憾!”
任雨璇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做她们这一行的习惯了虚情假意。
“任……”
高月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只是话一到嘴里,现有些字在此刻是那么的重,重到他无法倾述出来。
“公,你想说什么?”
任雨璇从怀中取出一面薄纱锦帕,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朝着高月问道。
“我这里,还有一个很美的故事,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听?”
高月的冲动已经被枷锁给生生的压死,他已经没有表露心迹的勇气,只好将话题转移开来。
“公,请说。”
任雨璇目光之中充满了渴望,她已经双十年华,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年岁。但是她心中也有她的梦,今日她深藏于心底深处的梦,被一个凄美的故事给引了出来。
相识山海苑星光零乱
折花回见月下红颜
迷离目光闪却是无言
背影随风散惊觉乍现
倩影落空山
玉手握生死缘如云烟
……
诛仙,一个充满了凄美的爱情故事,无论是张小凡、碧瑶、6雪琪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
高月讲诉完诛仙的故事之后,不知觉的将《诛仙生死恋》这曲唱了起来,唱着唱着他自己的眼泪也流下来了。
“好美!”
任雨璇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略带梦幻色彩的故事,一个充满仙气、凄美的爱情故事。她仿佛自己置身其中,看着故事里的花开花谢。
“是啊!很美。”
高月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他想到了谢云蕴,一个他一辈都摆脱不了的枷锁。但是这一刻,他知道这个枷锁再也束缚不了他,他无法挣断它,但却可以将它放置一旁,他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公,你能够再唱一遍吗?”
任雨璇还沉迷在凄美的故事之中,双眼呈现迷离,只是因为对音乐的追求,本能的提出让高月再唱一遍。
佳人的要求,高月自然不会拒绝,况且此刻他自己都陷入了故事之中,动人的旋律再次响起。
第十六章 流言漫天
正文 第十六章 流言漫天
任雨璇已经离开了,高月站在门口,仿佛能够看到她扭着腰肢款款而行的模样。呆了好一阵,高月这回过神来,将门关好,回到屋内。将任雨璇留下的食盒打开,里面有一盅红菇稀粥,还有一盅枸杞当归鸡汤,以及一些洗净的红枣,尽是补血养气之物。
“砰。”
刚同任雨璇聊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如今已经是正午了,高月也有些饿了。食盒内的吃食已经凉了,高月的心却是温热的,端起红菇稀粥准备食用,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高月其实已经猜到是谁,想来只有掌柜的。
“呵呵,这些吃食已经凉了,还是去蒸热来再吃吧!”
掌柜的推门而进,见高月手中捧着青瓷小盅,笑了笑说道。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
高月也不矫情,现在也不是盛夏,这些吃食凉了口感确实没有温热的时候来的好,枸杞当归鸡汤上边是铺了一层金黄色的油脂。
“还同我客气。”
掌柜笑了笑,因为当日之事,她对于高月颇为照顾。
“对了,掌柜的在下着实失礼,到现在都不曾询问过掌柜您的姓名?”
高月拱手一揖,他确实是忘记了,掌柜的唤习惯了,也就一下没有想到。
“贱妾,姓翟名慧珺。”
掌柜的面色微微一红,南商妇女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也不算特别的下贱。否则她也不可能以寡妇的身份,自行开了一家客栈,总体而言南商的社会风气还算是开放的。
“翟掌柜。”
高月立刻唤了掌柜的一声。
“贫嘴。”
掌柜伸手轻轻的在高月的额头点了一下,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然后从高月手中接过青瓷小盅,放回食盒之中。
“呵呵。”
高月笑了笑,两人像是是姐弟,他不会有什么错误的想法。
“我去给你热一下,省的你等的心急。”
拎起食盒,掌柜的还不忘打趣高月一番。
高月笑了笑,等掌柜的离开,他将门微微一掩,回到了床上。他有伤在身,还是在床上多呆呆比较好。
南商的文化还算十分的开放,各种各样的书籍在书铺之中都有销售,只是因为交通不便,数量种类可能少一些。印刷技术的落后,让这些书籍显得有些昂贵,一般平民百姓都买不起。高月倒没有搞印刷术的想法,他对此一窍不通,也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能够改变这方世界,他要做的仅仅是适应这方世界。
杂书之中记载的东西,也许不一定都是准确的,但确实开阔了高月的视界。特别是在谢府中的两年,谢升平给是给他送来了数千本的书籍,让他对于这个世界有了为深刻的了解。
“砰!砰!高公你该吃午餐了,不然又凉了,浪费了人家任姑娘的一片心意。”
高月不知觉间又看入神了,掌柜推门走到他的床边都没有感觉到,掌柜的看了他一会儿,知道恐怕不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过神来。屈指轻轻的在床头扣了两下,有些好笑的说道。
“咦,掌柜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高月的三魂七魄这从书中飞出来,有些惊疑的问道。
“你的魂都被勾走,那里知道我进来,也不知道是被书给勾走了,还是被谁家的姑娘勾走了。”
掌柜的一边将倚在床脚的小桌搬到高月面前,一边打趣道。除了任雨璇给高月带来的红菇稀粥和枸杞当归鸡汤外,掌柜的还给高月准备了三个肉包。
“掌柜说笑了,我只是看书看入迷了。”
高月自然知道掌柜嘴里的谁家姑娘指的是谁,脸色不禁一红,赶忙解释。
“好好。”
掌柜的也不同他争辩,将吃食摆放好,就开始为高月捣鼓起房内的卫生。
高月吃的特别的香,很一盅鸡汤、一盅稀粥、三个包就被他吃完了。掌柜的卫生也打扫了一遍,其实也并不脏,只是桌椅等随意的擦拭一番。
“砰。高兄弟,是我,王少陵。”
掌柜的将餐具等收拾下去,高月又拿起书来继续看,看没有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请进。”
昨日同王少陵、罗锦临两人聊得还算愉,知道是王少陵前来寻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高兄弟。”
王少陵推开房门,手中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进来,身后罗锦临是如影随形。
“请坐。”
高月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一旁。
“高兄弟,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将大袋小袋的东西放到桌上,王少陵两人自行搬了两张椅,坐在床头旁,王少陵开口问道。
“今日好多了。”
高月本能的触摸了一下左边肩胛骨的伤口,开口说道。昨日伤口处还时不时传来阵阵疼痛,今日确实好了许多。
“好些,就好。”
双方免不了客套一番。
另外一边,任雨璇前去‘归家’客栈寻找高月,立刻在秦淮城引起了震动。到了任雨璇这种身份,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很多人的目光。
任雨璇若是单纯拜访一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毕竟几位大家平日里多少都会出去走走。
但是有好事者现任雨璇是提着食盒去客栈的,并且从早晨一直呆到中午,这着实勾起了许多的好奇心。
很各种流言就传了出来,流言这种东西,比瘟疫的传播度还要,很关于任雨璇各种各样的流言,成为了秦淮城居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任雨璇很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流言,有说她准备赎身嫁人的;有说她被某个达官贵人看中,准备被对方收去填房的;荒唐的,说任雨璇准备同那未知名的男私奔。
对于这些传言,任雨璇一笑了之,她只是担心有人打扰了高月。做他们这个行当的,有些东西,久了也就麻木了习惯了。
回到紫韵楼后,任雨璇就开始唱起高月给他的两曲,以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很就将其吃透。
“砰,雨璇。”
任雨璇正在屋内唱着曲,门外传来老鸨的唤声。
“进来。”
任雨璇将手中的曲谱收了起来,对于她而言这些曲谱是无价的,在她表演之前,是不会轻易让这些曲谱流传出去的。
“雨璇,外边现在漫天流言飘飞,有几位公都跑到紫韵楼来闹了。”
老鸨推门而进,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焦急的说道。
“流言终究是流言,日后自会不攻自破,那些公要闹,就随他们闹去。”
任雨璇一脸的不以为意,她本就没有将流言放进眼中,有些人还特意去弄一些流言出来,不就是想要自己红。任雨璇不屑这般为之,也自然不会将流言放在眼里。那些公要闹,她就无所谓了,这些富家弟虽然纨绔,但绝对不是傻,多也就添一点小麻烦,太出格的事情,他们也不敢。
“这。”
老鸨为难了,那些流言也就算了,多她当成没有听到。但是那些捣乱的纨绔公,任雨璇可以不在乎,她可得罪不起。
“鸨母,你就同他们说,若是下次还想登我的花船,就莫要捣乱。”
任雨璇直接下逐客令,过几日秦淮城的几位大家将会有一个小型聚会,到时到场的尽是达官贵人,任雨璇准备将这几曲唱好。
“哎。”
老鸨一声叹息,别的姑娘她自然是说一不二,但是任雨璇不同。如今的任雨璇,就连紫韵楼身后的东家,都要以礼待之,别说她这个老鸨了。
等到老鸨走了,任雨璇取出纸笔,一边思索着一边落笔,将早上高月告诉她的两歌身后的故事记载下来。
她心中有一个想法,五日之后的聚会,她不但要一曲惊人,还要让所有人都震撼当场。高月同她讲述的两个故事,就是她的杀手锏。
将两个故事书写完,任雨璇免不了想起了高月。高月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如何看不出高月心中的想法。只是她也十分的清楚,两人的身份仿佛一道天堑。
高月是谢家的女婿,但是高家本身已经没落了,虽然不是入赘,却不比入赘强上多少。她自己不过是一介妓女,名妓、大家又如何,等到韶华逝去,不也同姐妹们一样吗?谢家会接纳自己吗?这个答案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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