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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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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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萍看了黄历一眼,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意,黄历没有看到,继续询问着自己关注的话题。

“从目前获取的信息来看,约翰逊的竞选策略和竞选口号十分受欢迎,除了大谈和平外,他还畅导民权,在北部黑人身上拉选票。”钟可萍继续介绍道:“相对于戈德华特的保守,显然美国人要更加喜欢约翰逊一些。”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在美国,黑人的数量已经发展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黄历低沉地说道:“不管是谁,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如果不想让社会继续动荡下去,种族问题就要解决。拖得越久,压抑的怒火喷发出来时就越猛烈。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美国的年轻人正在进行打倒一切传统观念的活动。这种活动嘛,有些是我们应该在报纸媒体上进行批判的。”

“具体的呢?”钟可萍询问道:“是否需要马上进行,距离奥运会的开幕已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黄历说得没错,美国正在进入一个变幻莫测、—切开放、怎么都行的年代。凌雪的公司制作了超短裙,却在美国发扬光大,年轻姑娘和许多妇女穿的裙子,一英寸又一英寸地越缩越短,宣到微型裙出现,人们早也就习惯;至此,除了最漂亮的大腿,全都失去了诱感性。

在美国的舞台上,裸体己经成风,半裸体己成了时髦社会的风尚。透明的或称为“全透亮”的衣服最为时兴。

新生的一代美国男女青年都坚持认为他们有权讲他们认为“切合”的一切,“切合”一词,象“承诺”一样,成了一个时髦词汇。这一运动转而造成六十年代大学生与政府的第一次大对抗。言论自由运动由大学本科生、研究生以及青年教师发起,他们一致反对大学当局不准校内要求政治权利或公民权利的示威运动扩大到校外去的禁令,并且认为大学董事会正在把校园变成集中营。

当然,把言论自由运动叫做共产主义运动是毫无根据的。它是无政府主义的,并蔑视一切辩证法。对于发动这个运动的人们来说,一切旧的名目都过时了,而且他们对理性主义的轻视有时到了荒谬的地步。

同时,黄历发现在美国许多越是过时的东西,却越是又变成了时髦的东西。在许多意想不到的贷品中,有人要买有流苏的吊灯和水手装。喇叭裤很快就在美国到处流行。其实,这也反映了一种演化中的生活方式和一种新的道德观。

对于南洋联邦来说,这种思想和行动并不可取。对于黄历来说,则可以用几个字来表述他的看法:美国在堕落。

当黄历结束了与官员们的会谈,乘坐专车回到家的时候,他目瞪口呆了,他的宝贝女儿黄秋盈正与几个同学一起在家中的庭院里创造着或许是他们一生最有意义的一件杰作。

二十五英尺高的旗杆,据说是坤甸市私人性质的最高的一个,旗杆上有一套光电装置,一接受到曙光便自动升旗,到暮色苍茫时,则自动降旗。按照黄秋盈所说,现在即使家里没人,也能表现出她们的爱国情绪。

第294章 有女初长成

这个旗杆,真的挺高,不过要说是坤甸市私人最高的,恐怕还言之过早。黄历摸着下巴欣赏着体现爱国情绪的这伙年轻人的杰作,嘿嘿笑着,嗯,很有创造力,这就是女儿所说的给自己的惊喜吧?

“敢爬旗杆,我打折你的腿儿!”旁边的何梦雨恐吓着豁牙傻笑的小黄历。

“爸,爸!”小黄历脸上全是汗道子,也不知道帮着姐姐、哥哥们干了什么活,冲着黄历叫道:“你能爬上去吧?听沈叔叔说,你徒手爬过悬崖,比这高多了。”

黄历咧了咧嘴,眯起眼睛打量着旗杆,似乎在思索是否满足儿子的这个要求,顺便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

“你都什么年纪了,还真想照量照量啊?”何梦雨又气又笑地打了黄历胳膊一下。

“有想过。”黄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转而笑道:“开什么玩笑,咱现在是什么身份,学猴子爬杆?明天报纸上的口水能把我淹死。”

“你知道就好。”何梦雨笑着说道:“好了,我去让人安排饭菜,盈盈的同学嘛,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你说呢?”

“应该,应该。”黄历表示同意,但眼睛却盯在不远处那伙年轻人的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个小子,盈盈好象对他不错,你发现了吗?”

何梦雨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明年就毕业了,有男朋友很稀奇吗?也就是你,不闻不问,我想关心一下,你还不让。”

黄历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咱们不掺乎,盈盈多优秀,还怕嫁不出去?当年你跟我去通州,住一个旅店,睡一张床,也没和父母打招呼吧?”

“那,那是两码事。”何梦雨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转头对着儿子嗔道:“看你这花脸,赶紧和我去洗干净。”

“不行,我还是得关心关心,我得让老吴派人摸摸这小子的底儿,别让坏家伙把我姑娘给骗了。”黄历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瞪大了眼睛,秋盈不知怎么的,好象发了火,对那小子动了拳脚,那小子嘿嘿傻笑着,也不躲闪,将脊背朝向黄秋盈,自顾自地进行着最后的安装。

唉,等盈盈出嫁时,就陪送她个结实的沙袋吧!虽然这小子的抗击打能力不错,黄历摇头苦笑,掏出根烟卷点上,慢慢抽着向屋子里走去。

能在大总统家作客,由大总统和第一夫人作陪,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令人兴奋激动的事情。而黄秋盈在父母面前,也表现出了与刚才不一样的性情。

“这个自动旗杆很有创意,嗯,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黄历夸奖着,又故意询问道:“不知道这个光电装置灵敏度如何,要是阴天,光线不太足的话,会不会罢工啊?”

几个年轻人互相瞅了瞅,目光集中在“人形沙袋”身上,显然他是主设计师,应该有权威的回答。

“说话呀,要是阴天了,旗能升上去吗?”黄秋盈瞪了瞪眼睛,嗯,习惯性动作,“还有啊,早上是晴天,旗升上去了,要是乌云压过来了,旗又落下来了,阴阴晴晴,升升落落,这,这岂不是要让人笑话。”

“这个,这个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这小子倒老实,吭吭哧哧地解释道:“但也不是绝对的,这个光电装置的灵敏度,那个,把光线的强弱进行准确划分,确实很困难。”

黄秋盈又瞪眼睛,黄历赶紧说道:“嗯,嗯,虽然有缺陷,但总的设计思路是正确的,相当不错,就算有些小问题也在所难免,我是有些苛责了。来,大家别客气,别拘谨,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都随便一些。”

“是啊,大家随意一些,盈盈,你多招呼一下好朋友。”何梦雨带着和熙的笑容附和着,给黄历暗地使了个眼色,黄历心领神会,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几分钟过后便和何梦雨起身离席。

“你们慢慢吃,盈盈,陪好你的朋友们。”黄历含笑打了个招呼,与何梦雨离开了饭厅,给这些年轻人创造宽松些的环境。

“嗨,你干什么?”走出饭厅没多远,何梦雨便拉住了黄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丢人不,偷听人家说话,象是大总统该干的事儿吗?”

“在我家里,怎么叫偷听?”黄历强辩道:“我是等他们一会儿,不是答应他们要合影留念的嘛!好了,去看看臭儿子吧,这些日子可撒欢了,累得连饭都不吃就睡了。”

“你呀,有时象个小孩子。”何梦雨轻轻打了黄历一下,摇着头,无奈地转身走了。

黄历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厅的门后,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开始了偷听。果然,他和何梦雨一离开,屋内的气氛便热烈起来。几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话题也多了。

“盈盈,光吃饭也不上酒啊,真小气。”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黄历咧了咧嘴,听声音象是那个胖乎乎圆脸的丫头,还要酒喝,够豪放的。

“不是我小气,是我爸爸不喜欢年轻人喝得醉醺醺的样子。”黄秋盈边解释边站起身笑道:“我爸爸有很多好酒呢,都是他的老部下从各个地方带来的。他虽然不太喝,但却喜欢收藏,这回让你们开开眼界。”

这个败家姑娘,黄历苦笑,酒柜里确实象黄秋盈所说,装着各式各样的酒,倒不一定名贵,但品种确实很多。

哇,哇,饭厅里传出来惊叹之声,以及酒瓶轻轻碰击的声音,黄历翻了翻眼睛,忍着吧!

“这个酒好喝,甜甜的,我偷喝过。”黄秋盈自豪的声音传了出来,“咱们女生喝这个,你们男生呢,就喝那个吧,度数高,敢喝吗?”

“还是少喝点吧,呆会还要和总统先生合影呢!”一个男生很小心地说道:“你不是说总统先生不喜欢人喝醉嘛?”

“哈,文涛是怕未来的那个——,哈哈,是得留个好印象,了解,了解。”一个女生取笑着。

“胡说什么?”黄秋盈嗔怪的去打取笑的女生,“呆会就把你灌成醉猫,看你还胡说八道。”

嗯,未来的那个——,了解,了解,黄历轻轻合上书,微微闭上了眼睛,女儿转眼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要别人家里去喽!

第295章 无题

天色微明,朦胧的光透过窗帘撒在床上。黄历与何梦雨都已醒来很久,亲热的缠绵之后仍然不舍分开。

何梦雨微闭的双眼现出那长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眉毛下透出她的满足和美丽;乌黑凌乱的长发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更衬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光亮而整齐的牙齿,她双腿微曲,胸前柔嫩的挺峰,晶莹剔透的皮肤,形成一道极致的风景。

黄历搂着爱妻,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和脊背,另一只手放在爱妻的胸前捏摸,屋里的空调使温度最为适宜,让人懒懒得不愿起身。

何梦雨慢慢睁开了眼睛,将头往黄历的肩上更靠紧了一些,慵懒地说道:“看看人家的头发,要是有白的就拔掉。”

黄历淡淡一笑,伸手抓起一把看了看,安慰道:“没有,一根也没有,你还不到五十嘛,没那么快老的。”

“一点也不认真。”何梦雨嗔怒地说着,轻轻咬了黄历一口。

“阿雨,你说自由是什么?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不够自由?”黄历抓过爱妻的小手放到嘴前,轻轻噬咬着她的手指。

“怎么突然问这个?”何梦雨又闭上了眼睛,很随意地回答道:“是不是觉得很受约束,这也没办法,你是国家领导人,当然不能太过随便。”

黄历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不是说我自己,而是昨天听盈盈他们说话里有这样的意思。”

何梦雨嗯了一声,半晌才说道:“我们也从年轻时过来的,那时候自然有这样的感觉,父母啦,长辈啦,师长啦,不都管着咱们。有时候也想,要是能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

黄历沉吟着说道:“这样不好,思想指导行动,如果受到不好的影响,这些年轻人会被误导的。”

“什么样不好的影响?”何梦雨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呀,别想太多了。年轻人思想活跃,这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正常的,不是坏事。”

黄历沉默不语,中国的文革快要开始了吧!乌托邦色彩的诱惑和青年学生的“先锋”作用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而南洋联邦的人口多数是华裔,很多人对还有“祖国”或“大中华”情结,由此会引起怎样的不良反应,黄历从昨天那些年轻人的交谈中感到了些许的担心。

何梦雨自然不知道黄历在想什么,将脸贴在爱人的肩膀上,自顾自地说道:“你看那个男孩子怎么样?我看还行,身高啦,长相啦,都说得过去。你说呢?”

黄历嘿嘿一笑,收回思路,说道:“现在说这个还早吧,我看盈盈对他倒是最凶的。”

“嗯,这就看出不一样了。”何梦雨支起下巴,看着黄历说道:“敢用真性情对人,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只是——”黄历眨了眨眼睛,猜测着说道:“那小子也太软弱了一些吧,盈盈能看上他?”

“这叫性格互补。”何梦雨笑着说道:“盈盈脾气大,就得找个温柔点的,能包容她的。要是两人都那么强势,还不得针尖对麦芒,天天吵嘴打架呀!”

黄历咧嘴一笑,调侃道:“你温温柔柔的,就说明我脾气暴躁呗!”

“你呀,反正什么时候都挺强势的。”何梦雨伸手摸着黄历下巴上的胡茬,笑道:“自己不觉得而已,想想,什么时候你甘居人下了。”

黄历想了想,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和程盈秋虽然相爱,但她太有个性,所以没能长久依偎;李倩心温柔体贴,事事顺着自己,算是美满幸福;何梦雨也是这样,长久的等待磨去了当初的棱角,两人才能琴瑟合弦。

想到这里,黄历伸手将爱妻搂在怀里,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旗升起来了,升起来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两个人大声地叫喊,不用问,是黄秋盈和小黄历,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接着,小黄历便跑到二楼窗下叫喊道:“妈妈,爸爸,出来看升旗了,快点,看升旗了。”

黄历无奈地放开怀里温暖滑腴的胴体,苦笑了一下,听到儿子的大呼小叫,何梦雨笑得开心,坐起拢了拢头发,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推开窗户,向着楼下的儿子挥手。

……

对于自己的担忧,黄历并没有象何梦雨说的那样听之任之,而是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最后他认为如果让青年亲身观察现实的中国而不是被动接受宣传中的中国,文革就不会有吸引力。换句话说,要让青年人放弃对毛式革命的浪漫幻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去中国,逗留得越久越好,在文革中的亲身体验,将使他们对中国和共产主义的理想彻底破灭。

但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黄历只能基于这种思路,提前进行预防性的工作。社会秩序受到冲击,传统价值被颠覆,伦理道德被推翻,文明和文化被摧毁,和平生活被破坏,尤其是暴力和嗜血被推崇到原始屠戮的程度,黄历是绝不允许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的。而且南洋联邦的经济基础已经稳固,人民已经摆脱了贫困和饥饿,影响肯定会有,但应该不会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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