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县公,你这是明知故问,区区是为收债而来!”
“债?本县公何尝欠了你们债?”
黑衣人漫不经心的回答,蒙面黑黝黝的双眼似笑非笑,韦小豹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悦地端起茶杯品茗一口香茶,试图掩饰内心愤怒。
韦小豹装糊涂,黑衣人也不紧不慢地用手轻敲桌面,一副吃定韦小豹的态度,翘起二郎腿等待着韦小豹回应。
‘这家伙果然有鬼,看来将军还真是料事如神!’潘安紧盯着下面情况,忍不住想到秦寿料敌先机,还真是算得死死的。
大厅沉寂下来后,潘安慢慢放缓自己气息,以免底下的同行发现自己的存在,狡猾的黑衣人看似若无其事姿态,实则双目每一刻停过打量四周动静。
潘安暗自庆幸自己没揭完瓦片,要不然迟早给他发现自己存在,潘安平心静气揣摩对方与自己不分伯仲,套用秦寿术语,甚至有可能反侦探比自己还强!
“你到底想怎么样?本县公没空与你拐弯抹角!”
韦小豹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似乎受不了眼下压抑的气氛,败退一步先发言打破气氛,尽快赶走这个索命鬼一样的黑衣人。
“五百!”
“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竖起五指报出数目,末了在脖子间划了一下,韦小豹整个人大吃一惊忿然而起,猩红双目怒视贪得无厌的黑衣人。
‘五百?什么五百?’屋顶上的潘安大感好奇,黑衣人无头无脑的五百,韦小豹就腾然大怒,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么愤怒?潘安耐着性子听下去。
“韦县公,别忘了你…”
“啊?!安福死了!”
“有刺客!在屋顶!”
可惜,潘安还没听到黑衣人说出什么之乎所以,巡逻家仆护卫惊呼有刺客声,打断了黑衣人的话,闻声赶来手持火把巡逻家仆护卫马上发现潘安的身影。
暴露身份的潘安顾不得什么,放下瓦片马上逃窜,大厅内黑衣人在韦小豹失神间消失离去,韦小豹整个人铁青着脸色,气冲冲跑出大厅。
“去把府兵找来,把刺客给本县公抓住!”
“是!”
家仆护卫得到韦小豹气急败坏命令,带上火把与灯笼跑出县公府,分批去抓拿逃窜的刺客,韦小豹阴霾着脸色,双手紧握成拳在原地沉思。
道德坊河岸边,潘安还没来及渡船逃离,一枚飞针直朝潘安后背破空袭来,潘安顾不得解开小舟绳索,前扑躲过致命的飞针。
“大胆小贼,哪里走!”
潘安晓幸躲过飞针,破空的刀风随之劈来,当一声,黑衣人不敢置信地愕然失神,潘安四肢并用狗爬动作,三观尽毁惊呆了黑衣人。
“看招!”
再次晓幸避开的潘安后背凉飕飕一片,趁黑衣人失神一瞬间,抓起一块石头直朝黑衣人丢过去,叮一声,潘安丢来的石头给黑衣人搁飞。
“看招!”
潘安手里亮着的火光再次丢出暗器,恼羞成怒的黑衣人本想用刀搁飞,可当发现潘安丢来的之物带着火星,意识到这暗器不简单。
黑衣人心中一惊收刀快速避开,闪避间挥手一针朝潘安丢过去,玩暗器谁怕过谁?中针的潘安一个踉跄掉进洛水河里。
啪一声,鞭炮的爆炸声冒出一股黑烟,黑衣人大吃一惊似乎知道这股黑烟有古怪,马上屏蔽呼吸挥手驱散烟雾,等黑衣人驱散烟雾时,潘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刺客!”
“在这边!”
“快快!”
恼羞成怒黑衣人恨不能一刀活劈了潘安,临走时还来这一手,闻声赶来的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呐喊声,很是让黑衣人抓狂闪身离去。
自信满满的黑衣人相信潘安活不了多久,他的毒针用不了一刻钟时间,中毒者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找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人呢?”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们赶到河边,空荡荡的河面死静一片,一阵风吹下鞭炮纸屑随风飘走,留下一股淡淡轻不可闻的火药味。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在河边搜查了一遍,除了一艏未解开的小舟,上下河流找了好几里没发现异常,气馁的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才停止搜查。
“哈秋~哈秋~~好冷!”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们离去后,潘安在通往避暑皇宫河桥底下冒出头,打着喷嚏一手紧抓着大石堆成的桥墩,防止河水把自己冲走。
“幸好将军给了护甲,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死?”
潘安伸手摸了摸胸口衣服挂着的毒针,暗自庆幸秦寿给了护甲,要不然还真中招死在这里,心有余悸的潘安恢复力气后,游水过河对岸绕路回去。
第252章 乱相才开始
“毒针?”
潘安带着毒针狼狈而回,秦寿拿起潘安带回来的毒针,下一刻沉默了,手里的毒针毒素早已给河水冲走,无法带回去给孙思邈辨认是什么毒?
耳听着潘安娓娓叙来消息,韦小豹隐藏极深身份让秦寿很是不安,看来黑牛还真是关键时刻起作用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韦小豹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中@!~vvww。。
“去泡个热水澡,过几日回长安!”
“是,将军!”
潘安离去秦寿沉默下来,手里拿着毒针独自发呆,乱相要开始了,从韦小豹露出尾巴一刻,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迫于现实不得不提前回归长安,韦小豹与神秘黑衣人有什么交易?秦寿不知道也没心情去知道,踏足争权夺利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几日时间眨眼过去,秦寿呆在船工坊互相指导学习研究战舰,潘安有事没事出去探听洛阳城风声,确定风声过后秦寿才敢趁夜悄悄离去回长安。
“秦郎,你回来了,太好了,快把这事处理完!”
日落黄昏前秦寿刚回到长乐,武媚娘二话不说把一大堆账务丢给秦寿,临近半个月的账务堆积如山,看得秦寿头疼不已。
“将军!”
“仇万福?!”
仇万福出现大厅,秦寿很是惊讶,连同他的手下八个风尘仆仆,解脱的笑容秦寿可以猜到,他肯定报了陷害他的人仇,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将军,我等来追随你,还望将军收下!”
仇万福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连同他的手下八人同时跪下,直乐得秦寿走上前扶起,人才自动送上门,这可是大好事。
“好,好,有你们加入,秦某实力大涨,媚娘,去找人安排他们住宿!”
“是,秦郎!”
武媚娘没好气白了眼秦寿,出去找人安排仇万福等人的安居,仇万福感激不尽地朝秦寿拱手抱拳离去,并没有打搅秦寿忙碌。
“监狱,家具,自行车,啤酒…”
秦寿头疼不已地翻着武媚娘整理的账务,林林总总一大堆看得头晕脑胀,支出与收入完全不成正比,而收入从洪灾爆发起,压根没有这回事。
所幸现在有金矿支撑,可以弥补现在每日庞大经费支出,但是金山银山也迟早有一天会亏空,迫不得已下秦寿只好加快自行车与啤酒两个敛财点。
值得庆幸的是肯尼带回来了占城稻,豇豆,红萝卜,南瓜都找到一些种子,万事俱备开始要农忙了!
东宫内宵歌一片,伶仃大醉权贵子弟们淫语声不断,双目紧盯着歌姬们,丝毫没发觉正主太子李承乾悄悄走到侧殿。
“齐王在齐州招兵买马?”
“是的,太子殿下,据闻他的舅父弘智劝他募壮士以自卫为由,私底下大肆招兵买马,弘智推荐妻兄燕弘信辅助李祐,如今招募到一千多死士…”
李承乾心腹把齐州情况道出,李承乾忍不住心中冷笑,一个发落山野小小齐王,也敢夜郎自大问鼎至尊无上的龙椅?简直就是人说梦话!
冷笑过后李承乾不得不沉默下来,齐王李佑招募的两员大将昝君谟和梁猛彪,让李承乾有些忌畏,全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来阴的简直是防不胜防。
“太子殿下,需要属下去…”
“不,没有确凿证据前,告密信没有用,齐州是李佑地盘,收到风声肯定隐藏起来,得不偿失甚至有打草惊蛇…”
心腹提议告密信,李承乾想也没想果断拒绝,齐州离长安有一段距离,等查访的官员下达,李佑恐怕早已掩饰好,打草惊了蛇日后很难引蛇出洞。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李佑远在封地做土霸王,有好有坏,要是他招募到有才智之人帮忙,势必会是心腹大患,就拿昝君谟和梁猛彪两员大将,一等一射手就是要买的。
“暂时先别管他,小鲤鱼闹不成大事,先把魏王给寡人盯紧了,还有那个心怀不轨的吴王!”
“是!”
心腹得到李承乾旨意,慢慢告退离去,留下一脸阴沉着脸色的李承乾双手紧握成拳,末了收起怒容带着一丝虚伪笑容走出大殿。
与此同时魏王府,李泰纠合一大票人雅士开始讨论大事,如何完成一本全大唐地理风情习俗的论书。
想法比较奇特的李泰,引来五湖四海的人雅士,隔三差五宴请把各自见闻与经历口述,听从新招智囊团的话,隐晦韬光沉寂争权夺利风头,关键时刻杀个回马枪。
热闹不绝的魏王府乌烟瘴气一片,人们啃了化学丹药解衣宽袖,五分醉意大红脸纷纷吹嘘自己见闻,王府记事把人们吹嘘内容适量删减。
“魏王,你的飞鸽传书!”
李泰眯起眼看着人们在化学丹助兴大肆吹嘘,直到心腹侍卫悄悄送来飞鸽传书,李泰不动声色挥手挥退心腹侍卫。
“情况有变?”
李泰看了眼心腹侍卫带来的飞鸽传书,简短四个字直让李泰皱起眉头,趁机把纸条揉成废纸塞进衣袖。
“诸位慢慢享用,稍后还有歌姬助兴,本王去去就回!”
“好!”
“王爷你忙…”
李泰客套拱手抱拳告退声,醉醺醺的人们丑态百出送别李泰,继续吹嘘自己的经历事实。
长乐,入夜时分秦寿刚用毕晚饭,在武媚娘翻白眼目光之中,借口出去视察,准备去看望军营藏娇的钱夫人。
秦寿军营藏娇的事,武媚娘早已知道了,震惊秦寿乱来的举动同时又无奈,连她姐姐都给秦寿秘密霸占,钱夫人又怀有身孕,真不知道秦寿如何处理。
武媚娘无奈地看着秦寿厚颜无耻身影,转过头看向一边失落的仙儿,相信她恐怕知道的不比自己少,只有蒙在鼓里的钱羽馨不知道事情真相。
“长!”
贺明急匆匆出现,堵住大门秦寿顿时大感头疼,这个家伙出现准没好事,看来去探望见不得光的钱夫人又要拖延一阵。
“有事赶紧说,本长忙着!”
“长孙涣在外求见!”
贺明在秦寿暴走前,一口气说出长孙涣在外求见之事,没等秦寿吃惊恢复过来,一溜烟闪人回家吃饭去,要命的跑腿活不好干!
“长孙涣?他来这里干什么?”
秦寿摸不着头脑嘀咕一声,带着一丝疑问直接走出大厅,前去外看个究竟,看看长孙涣来长乐干什么?
第253章 逗你没商量
长乐头外,长孙涣脸色发白躺在软轿,十名家仆气不过侯立一边,两箱密封木箱放置脚下,风火雷电四人双手叉腰,挡住他们进去路。
有求于人长孙涣没有了以往嚣张跋扈,厚厚毛毯加盖身上,目光期盼着看向黑黝黝的长乐里面动静,都过去两刻钟了,始终没见到秦寿出现。
要是以往长孙涣肯定大发雷霆,可现在长孙涣装孙子耐着性子,让十名家仆大掉眼球,二公子何时有如此好的脾气与修养了?
秦寿绕路走后院视察了一会孙思邈收的弟子,见孙思邈开堂授课新弟子,没有去打搅惊动,转出后院朝后山军营方向走去,迎面见到用毕晚饭出来溜达的贺明。
“长,你不去见长孙涣?”
贺明不解地看向秦寿,长孙涣在外头没有离去,秦寿没有去见他的意思,看他去向好像要去后山。
“见什么见?他说见本长就见他岂不是很没面子?晾着!”
“哦!”
贺明不了解秦寿与长孙涣之间恩怨,秦寿不想说他也不好去问,以免惹恼了秦寿招来挨揍,贺明怕煞有暴力倾向的秦寿。
“等会,那些洪灾难民安排哪去了?”
贺明准备离去的时候,秦寿想到洪灾过后无家可归邻民情况,占城稻回来了,急需人手插秧种稻谷,收成或许会晚了点,可总好过一粟米也没有。
“长,全安排在难民营哪…”
“嗯,知道了,明天通知他们全去种田,把长安城内所有牛买回来!”
“啊?所有牛?!…”
贺明惊讶声秦寿早已转身离去,次健牛一头都要3贯钱,幼小的牛都要1贯左右,长安城全部牛都买回来,这需要多少钱啊?
“你们长呢?”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有余,依然未见秦寿出现,有些生气的长孙涣强忍着怒火,开口询问挡路不给进去的风火雷电四人。~@~!中@!~vvww。。
“不知道,长孙公子,等得了继续等,等不了大可先回去,明儿再来!”
“你们怎么说话…”
风火雷电四人不屑的回答,长孙涣家仆忍不住出言喝斥风火雷电四人,话还没说完给长孙涣伸手制止住,想到此次来的目的,长孙涣不得不装起孙子忍气吞声。
“哟~什么风把长孙家二公子吹来了?秦某人刚忙完,招呼不周还望莫怪!”
三刻钟眨眼过去,秦寿阴阳怪气的道歉声,长孙涣听在耳里觉得是那么刺耳,特别是秦寿咬字的二公子,更是让长孙涣心中很不爽,明显秦寿是故意的。
姗姗来迟的秦寿没有丝毫歉意,懒懒散散从里头走出来,看得长孙涣两眼冒火,很明显秦寿这是故意的。
“秦将军,明人不说暗话,长孙涣前来是道歉的,希望秦将军有怪勿怪,长孙涣以前不懂事!”
有求于人长孙涣强忍着怒气,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双手抱拳开门见山服软认错,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博取秦寿的同情。
“哎呀呀~~长孙二公子真是说笑了,你又没得罪秦某,何来道歉之说?再者,长孙二公子,你我没有谈不上什么交情…”
秦寿在秦风醒目搬来椅子下,老神在在落座头,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