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这可不像李冰傲的性格,难道真的被华安给吓傻了,但认真一看也不像啊!如果真吓怕了,以她的性格,不是上吊,就是自杀,可她却是出奇的平静,好象一湖平静的水,没有一丝涟漪,这可把身边的人给吓坏了,难道这孩子得了心病,我看也只有得了心病的人才会像她这个样。
丫鬟小玉见李冰傲看着那件官服,这才略懂一二的笑着说:“哦!小姐你变坏了!”
李冰傲一听这话忙问:“你说什么?”
“小姐是不是思春了?”
李冰傲一听这话,像触了电一般,脸一红为自己辩解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本小姐哪会想那种事情,你可别胡说。”
“什么不是,小玉我看就是,这段日子以来,小姐时而生气,时而发笑,肯定是在想男人!”
李冰傲敲了小玉的头一下:“你懂什么,不准乱说。”
小玉指着屏风上的那件官服道:“小姐是不是在想他?”
李冰傲将丫鬟的手推开,为自己极力辩解:“谁会想他,他可是我最恨的人,他抓了三叔,看着我在别人面前受凌辱,却到最后才出手,他坏极了,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怎么会想他,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大少爷说,越是自己恨的人,除了仇人以外,就是自己最爱的人。”
“我哥怎么老是和你们说这些,他回来我一定要和他算算帐,吟词作画也就算了,老是教你们一些有的没的,真弄不懂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李冰傲气不打一处,每一次自己想狡辩时,下人们都会拿大少爷的话来压她,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威力一次比一次强,命中李冰傲下怀,让她无言以对,但又不能低头承认,这也是她最纠结的地方,为什么老天会给她这么一个酸溜溜的大哥呢!而且好象什么都懂,尤其是那悲苦的爱情,给别人的感觉,好象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可他连婚都没结啊。
而就在她山穷水尽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位白衣男子,男子眉目清秀,虽然谈不上是一个绝顶的帅哥,但身上那股优雅的男子气息,足够征服一大片美女。
“冰傲!你没事吧?”
李冰傲一见那男子便破口大骂:“是谁让你教他们那些酸溜溜的话的?”
“你在说什么啊?”男子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李冰傲在说什么:“我可是才回家,听娘说,你受了惊吓马上就赶来看你,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惊吓过度了?”
“你才惊吓过度了,总之都是你不好,我告诉你,以后你自己有什么事,别和我的下人乱说,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来顶撞我,好象个个都比我明白似的。”
在一旁的小玉掩面轻笑,可那男子还是搞不明白李冰傲在说什么:“好好好,都是哥不对行了吧!哥以后有什么事都装在肚子里好不好?”
李冰傲一听这才露出了笑容,连忙拉着那男子的手道:“那你以后别给他们支招啊!我说一句,他们都能我顶十句,对了!你在长安可有三叔的消息?”
原来那个男子是李冰傲的大哥李少成,怪不得一身儒者打扮,年纪虽然二十一二了,可还是独身一个,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了他的婚事做了多少努力,可他却一个也看不上,李家可是北平数一数二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到李府,可这大儿子太挑剔了,整个北平府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都看了一个遍,就是没有一个让他点头的,堂堂李家长子,此时还不结一门婚事,这也太让某些大户人家笑话了,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要是造一些什么不好的流言,他李府的名誉可就大打折扣了。
“拉了好多关系,可什么也没打听到,听官场上的人说,三叔是皇上钦点的人,谁都不敢和他有任何关系,所以这次去,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不过听爹说,救我们李家的那位恩人是朝廷的大官,而且跟三叔有些关系,我想应该可以保住三叔吧!”
“他!”
“对了,我由于太着急来看你,忘了问我们家那位恩人的大名,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小玉在一旁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道:“那位恩人,可是了不得,三拳两脚就把十几个蒙面高手给打的落花流水,而且他的大名都足够吓死一群人!”
“哦!此话当真!”
“当然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哥你别听小玉这丫头的。”李冰傲被问的不好意思的说。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冰傲不肯说,小玉就开了口:“他啊!就是当今天下第一刀——莫刑”
李少成一听脸色大变,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是他,怎么是他!”
“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太惊讶了,想不到三叔和他有关系!”
“他不就是朝廷一个官差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妹妹,你可不知,这莫刑可是当今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之上无人能敌,黑白两道对他都要敬畏三分,而且他也是朝【文】中三品大员,手下握有【人】禁军六万,可是长【书】安大官,就是比他大的【屋】官员也要对他礼敬三分,你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官差吗?”
“他真有这么厉害?”
“何止厉害,简直一出手就要人性命,一般的人都不敢和他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小马来到了门口,躬身道:“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哦!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是”
“哥,你要出去?”
“一个多月没有管生意了,爹这段日子身体不好,所以把堆在一起的帐物去查看一下,你就先休息,要买什么东西就和我说一声。”
“恩”
北平的街头一点也不比长安街差,人来人往的人个个都是有家底的,不过一见到李少成都要低着头尊称一声‘李大少’,想不到这李家可真是太有面子了,路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们的,一见连忙敬称,恐怕当今皇上看了也会心生妒忌,而且这大雪的天,街上的雪都被人扫干净了,因为这里是南北交接地,流动量大,没有一条象样的路,怎么能成为北方一大重地。
向李少成迎面走来一个少年,年纪看上去比李少成小,不过一脸傲气,而且街上的人一见到他也要低头敬称‘罗少爷’,这位便是罗家的罗浩,不过个性轻浮,为人不义,坏事做尽,仗着自己的伯父是朝廷大官,在乡里称王称霸,罗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虽然罗家家主,罗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罗博远在朝廷当官,可膝下只有一女,而二子罗博中,有一儿一女,其中一个就是罗浩,也许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是极为宠爱,就算他坏事做尽也是不闻不问,在北平被人称作——小霸王罗浩!
罗浩一见李少成就不坏好意的道:“哟!这不是李家大少爷嘛!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啊!”
随在身后的几个家仆也应声大笑,站在李少成身边的小马一听这话,那是怒火冲天,拔出双刀准备出手,被李少成给拦下来了。
“小马,怎么能这样对罗少爷,他是出了名的败家子,说的话等于就是放屁,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你。。。”罗浩被李少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可又不敢动手,谁都知道,在这北平府李少成的武功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就是再来十个罗浩也不是他的对手,罗浩也真是没脑子,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还要在老虎头上扰痒,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嘛!幸好李少成脾气好,不然今天可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小马一看罗浩那苦瓜脸不由一笑;“罗少爷,我家少爷可是忙的很,就不和你这败家子聊了。”
“你。。。。你,”罗浩这时的脸色简直像个死人,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少爷你别生气了。”旁边的家仆上前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到本少爷被人欺负,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一群废物!”
李少成带着小马来到了一家酒楼,酒楼很大,有三层楼,要比赖民生的那个十里铺大的多,而且生意红火,里面说书,唱戏的也不只有一两个,就当李少成要进酒楼时,一辆马车停到了对面的布庄。
小马一见连忙向李少成道:“少爷,是罗家小姐的车。”
李少成听了,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的马车,不一会儿,就见到车上下来一位女子,女子身披貂皮大衣,手上玉器晶莹,耳挂南海蓝珍珠,一身的富丽堂皇,不过身上饰物很多,可那小脸却是淡妆一抹,虽说不上倾城美貌,但那一俗一淡,突显出她那与世无争平静的样貌,这样的女子可谓是难得一见啊!
那女子身边的丫鬟看到了对面的李少成,向自家的小姐使了一下眼色,那女子转过脸正好和李少成碰个正着,两人相对时,眼睛里露出了一种非常柔和的光芒,好象是久别重缝的恋人,不过谁也不敢向前跨一步,好象中间隔着万重山,对视了许久,两人才相互一抹笑,背道而去。
小二一见李少成,连忙上前招呼:“大少爷,快里面请。”
“张管事可在?”
“张管事等大少爷很久了,大少爷这段日子不在,这帐也不知道向谁去报,听说大老爷病了,张管事也不敢前去打扰。”
“辛苦他了,你去切一壶好茶来。”
“好勒!”
李少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可以直接看到对面街上的布庄,那罗小姐是来挑布的,布庄是他们罗家开的,在北平府,只要是李家开了铺子的地方,对面总会有罗家开的铺子,而且一向是打死不相往来,什么人的生意都做,就是不做李家的生意,李家也是一样,两家这样的局面,最少有几十年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十六章 长途之旅
第十六章长途之旅
插言:
(有点搞笑,但这是我希望让各位好好放松一下,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成这个样子,不喜欢的人,请把心态放正,因为我这一部书是非常正经的书,怕大家太郁闷,所以才加上一点笑料,不过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希望大家谅解!)
出关的人群已经深入匈奴人的地带了,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青原绿草,而是一眼望不穿的芒芒雪地,不过这里的雪下的比较小,才将矮小的枯草给埋没,但寒冷却要比中原冷的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他们竟然行走了一月有余,虽然苦不堪言,不过还好,没有遇上一支匈奴兵马,不然,场面要比现在还要恶劣,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冬季出发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匈奴兵才不会在大雪天里四处纵横,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连生火都是黑夜才做,白天青烟袅袅,很容易被匈奴人发现,可现在天气太冷了,不生火大家都会冻死,有些大胆的人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与匈奴人干上一架,反正战死总比冻死好。
行了这么久的路,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总觉得前面的路好象走不完,除了几座矮小的山丘与白桦林外,就见不到多余的事物,起初的兴奋已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加上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身上的衣服越增越多,心里的那分信念也随着环境慢慢的动摇,未知的前方,与遥远的天山,已经成了他们内心中的包袱,因为他们所带的食物也快没了,在这芒芒雪地里,不可能找到吃的东西,现在的他们开始走上绝境了。
人不可能等死,但面对的环境也是一个必然条件,可能等死的人却有着很好的环境,不想死的人,却面对的是一个绝境,当然只要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有的时候绝境也可以成为顺镜,但这也不一定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许多不想死的人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转换环境的角度,才含泪而去。
在面临断粮,断水,环境艰苦的条件下,人群开始泛散,有的甚至失去了信心,还有的开始露出了原始的面貌,可能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撕杀的战场,这也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步,我还以为这样的面貌不会这么早出现,这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这天山还没有到,自己人却打起来了,的确让人有些震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都是为生存而活着,为了生存有的可以做任何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现在他们的面貌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到真正显示的时候,场面就不是现在这样了,那时候恐惧与野性就会让你把嘴巴张大眼睛瞪的,别忘了活着是最后的希望,谁会放弃自己让别人活着,也许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何少坤向帐中跑了过来,张段天还在掌灯看书,帐篷里堆满了竹卷,看来他没事的时候,还蛮喜欢看书的,不过平静的心被何少坤打乱了:“怎么了,这么着急?”
“师傅外面又开始闹起来了,现在已经死了上百人了!”
“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最多可以维持三日。”
“把粮食都给分了。”
“什么!把粮食分了,那我们吃什么?”
“照我说的去做,老夫自有办法,把华平叫过来。”
何少坤仍不知道张段天心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帐外的闹喊声平息了,张段天还是一脸平和的看着书,好象他就是这一次事件的救世主,对于粮食他没有半点在意,果然不愧是一代盟主,面对这样大型的灾难还能镇定自若,这并非常人所能及的。
华安走进帐中躬身道:“盟主,找我何事?”
“我听说你也放粮了。”
“正是”
“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几千人都没饭吃?”
“盟主,不也一样放粮了。”
两人相互一笑,好象遇到了知己,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看上去这两人注定会成为忘年之交,看来这次救世主不止有一个人,可能他们都已经找到绝境可以逆转的角度,只要找到了这个角度,绝境就会成为顺镜,希望他们可以救这场灭顶之灾吧!
不过我却很郁闷,这华平如此聪明睿智,怎么有一个胆小怕事情仗势欺人的弟弟,这两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让我弄不懂,那北宫宫主华魁安是勇还是怂,这两个家伙太容易分出好坏了,难道不是一个妈生的?这个我倒有点相信。
夜深了,饥饿的人群也被平息了,都安静的睡着了,可何少坤怎么也睡不着,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