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叛军又发动了猛烈地攻势,塔拉扎和王爷发动了全线进攻。自卫军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很多地方都发生了肉搏,城廓迅速被占领了三分之一,塔拉扎和率领众王爷,兴高采烈的进入城中。
自卫军内部开始慌乱,时至中午,情形更加危机,不少地方都在各自为战,巴特尔以不可能有效的指挥全局。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了。
同仁率领大军终于赶到了……。结果可想而知。叛军立即成了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形势逆转。有趣的是,同仁两次救了巴特尔的命,也许是他们有缘。
半个月后,在库伦召开了公审大会,押解到此的众王爷,只有塔拉扎和王爷被处以绞刑,其他人概不追究。与此同时,车林奇密特被罢免了官职。从此以后外蒙草原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69章女子学院
寒风凛冽,一列客车喘着粗气缓缓进站,车头汽缸排出的水蒸气,沿着风的方向,刮向下车的旅客。湿热的气体笼罩人群,待雾气散尽,迅速冷却的气体,在人们的头上、脸上,身上,留下片片白霜。
一个体态轻盈的姑娘,从雾气中钻了出来,只见她穿了一件格妮子大衣,手里拎着一个轻便的藤条箱。只见姑娘慌乱的把箱子放在地上,掀开头巾,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手拿头巾,上下左右拍打一番,然后掏出手绢,仔细擦去了睫毛上的霜花。姑娘的狼狈相,使人忍不住有些怜香惜玉的感觉。
姑娘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樱桃小口配上白皙的皮肤,简直是一个标准的现代时髦美人。有着猎艳心里的旅客,身不由己的停下来打量她。姑娘赶紧裹上围巾,拎起箱子,随着人流向检票口走去。
姑娘名叫林婉秋,是宋占一得表妹,家住上海。林婉秋家境不错,其父是上海一家纺织厂老板,颇有实力。从小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她,就读一家英国人开得教会学校,受到良好的教育,完全是民国大地上新派女子的代表人物。
去年年底她从教会学校毕了业,在家没呆几天,说媒的就上了门,经过筛选,父亲同意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家纱厂老板的儿子。起初他百般不乐意,但是拗不过父命。
那个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油头粉面,还不断来骚扰她。婉秋厌恶至极,就在婚期临近之时,她毅然离家出走,投奔表哥来了。
前年宋占一回了一趟上海,专程拜访了她家。表哥许多新奇的想法,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曾鼓励她毕业后到他那儿去,当初她也表示同意。可是父亲听了十分生气,为此还把占一训了一顿。婉秋没想到,糟糕的婚事,让她下了如此决心,义无反顾的奔向北方。
婉秋准备在哈尔滨呆一天,然后再坐车去滴道煤矿。此刻,她站在空旷的站前广场上,心里异常震惊,哈尔滨的繁华,遍地高楼大厦,一点不逊色于上海。她压根没想到,在荒凉的北方,竟有这样的大都市。婉秋忍不住四外眺望,冬季里的城市风貌,别有一番韵味,彷佛有置身在异国他乡的感觉。不久富丽堂皇的香格里拉进入他的眼帘。
婉秋一进旅馆房间,什么也不顾,倒头便睡。早春二月的日头依然早早没了踪影。夜幕降临婉秋才醒过来。精神大好的她,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婉秋来到下面的餐厅,见餐厅门前挂的铜制牌子上,用汉语、英语、俄语书写着“昼夜用餐”的字样。她感觉新奇,探个究竟的心理,促使她快步走进餐厅。
一个外国小姐,穿着别致的服装,头上扎着雪白的三角巾,迎了上来。此时大概还未到饭口,就餐的人不多。而下车的旅客,恐怕没有几人敢光顾这等规模的饭店。
婉秋被引到餐桌前,她发现餐厅里清一色的外国小姐,汉语说得都挺流利。餐桌上放着两本菜谱。中餐、西餐的的字样非常醒目,并且分别用中英俄三国语言注名,菜名也是如此。
婉秋拿起中餐菜谱,按中国传统习惯,点了一碗面条和一杯苹果汁。俗话说:上行饺子下行面,有数的。
婉秋用完餐,一边品着苹果汁,一边开始四处打量,餐厅的布局很有特点,完全是欧式风格,这一点婉秋并不陌生。然而,南侧窗前一溜沙发引起了她的关注。
只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书籍、杂志、报纸。几位用完餐的客人,在那里读书、看报。婉秋来了兴致,赶紧喝完苹果汁走了过去。婉秋浏览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新东方”报纸上。
顿时,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了她,新颖别致,妙趣横生的内容,深深地打动了她。作为一个新派人物,报纸上的很多东西,很对他的胃口,几乎一字不落的读到最后。一则小广告又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广告上写道:“哈尔滨太阳岛女子学院落成,现招收女子教员,人数不限,月薪50东北银元,望踊跃报名。落款是女子学院招生办,电话:5111。婉秋静静的坐了一会,心中有了主意。
哈尔滨北岸,有一处深入江心的半岛,景色优美。卢一鸣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太阳岛。去年太阳岛上就破土动工建起了两所学校,其中一所学校新年以后,就迎接了一批远方来的客人。
眼下女子学院正在招收女子教员,而在校学生早已定好。几乎清一色是卢一鸣旗下员工的女孩,这还是卢一鸣下了死命令才完成的。女子学院分大中小三个班,而小班人数最多,大多是适龄女孩,以此递减,大班人数最少,只有不到十名十六、七岁的女孩。
婉秋来应征非常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被录取了。眼下女子学院,包括婉秋在内,只有两名教师。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犹太女人。在她之前来了几位外国女人,因为汉语会话不过关,均被淘汰,而这名犹太女人,汉语说得很流利,主要教算术。
婉秋教识字,目前大中小三个班均在一个教室内。犹太女人显然当过教师,经验丰富。而婉秋第一堂课就演砸了。大班中的几个调皮女孩,见婉秋如此年轻,便有意欺负她。婉秋教的生字,故意念的怪声怪调,引来一片笑声。有样学样,中班、小班的女孩也开始模仿,顿时,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婉秋气的脸红一块白一块。
这时,小班中站起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气质明显与众不同大声道:“别吵吵了,你们不学别人还学呢。”小女孩一声稚嫩的娇喝,吓的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婉秋立马喜欢上这个漂亮的小女孩,走过来问道:“你叫卢静是吧。”卢静点点头。“你坐下吧。”婉秋继续上课,竟然再没有发生起哄事情,持序出奇的好。晚上放学,婉秋特别留意卢静,发现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赶了一辆时髦的马车把他接走了。而其她女孩都是坐着专门通勤的大马车回家的。婉秋由此断定,卢静家非常富有。
第二天,婉秋提议小卢静担任班长,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反对,顺利通过。
几天以后,新的语文教科书发下来,婉秋先睹为快,第一页上写道:我是中国人。第二页,我们热爱中国,第三页,做时代新女性……。婉秋看着看着,心里生起一股从来没有的感觉,一种神圣的感觉。
半个月后,婉秋越发喜欢小卢静,七、八岁的孩子,非常懂事,与同龄孩子相比明显高出一筹,而且还认识很多字。
这天,婉秋隔着图案漂亮的铁栅栏,看着对面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在列操,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对面的孩子,年龄结构几乎和这边差不多,并且统一着装,衣服怪异。
小卢静蹦蹦跳跳跑过来道:“林老师看什么呢?”婉秋道:“我在看对面的孩子,好像他们都住在学校里,他们怎么不回家呢?”卢静道:“林老师,我知道他们是谁。”婉秋诧异问:“奥,你说说看?”小卢静有点神秘道:“他们都是蒙古人,家住的可远了。”婉秋微微有些吃惊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卢静自豪的说:“是听我爹爹说的。”
婉秋兴趣大增又问道:“你爹爹是干什么的?”小卢静低头想了想道:“我爹爹开了好多好多工厂,老不在家里。”说完卢静的神情有些暗淡,婉秋见小卢静面色有些忧郁,不好再问。这时对面一个年轻人,正在大声的训斥孩子,看着装似乎像个军人,婉秋不由生出一丝怜悯的心态。
婉秋定了一份新东方日报,每天必看。这种杂文似的报纸,让他大开眼界,净化心灵不说,同时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今天是礼拜天,出于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看看新东方报馆是什么样子。
沿着香格里拉大街,婉秋很快找到新东方报馆地址。这座二层的小洋楼,并不十分扎眼,可是门楹上的牌匾却十分醒目。
此刻,报馆门前停了很多马车,人来人往格外热闹。有不少报童匆匆的跑进去,又匆匆的跑出来,斜背的挎包里塞满了还散发着墨香的当日报纸。也有不少工人在往马车里分装厚厚的报纸,打概要送往很远的地方。
婉秋有些犹豫,踌躇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报馆。这时,报馆门卫拦住了他问道:“小姐你找谁?”婉秋脸一红道:“不找谁,只是随便看看。”门卫客气的说:“对不起小姐,报馆不让随便参观。”婉秋只好尴尬的退了出来。
婉秋刚一出门,差点和一个年轻人撞个满怀。婉秋脸通红羞涩的点点头,快速的走下台阶。年轻人眼睛一亮犹豫一下,反身追了出来道:“小姐请留步。”婉秋停住脚步,诧异的望着年轻人。年轻人神色有些慌乱道:“对不起小姐,你是新来的吗?”婉秋道:“先生,我是来参观报馆的,被门卫挡了驾。”
年轻人笑道:“门卫怎么能这样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发奋,是该报主编,不知小姐是……?”婉秋暗暗吃了一惊,在他的潜意识中,报馆馆长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接着说道:“我叫林婉秋,是女子学院的教师。”秦发奋大喜道:“奥,听说过、听说过,女子学院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教师,”晚秋的脸又红了。
参观完报馆,以时近中午,秦发奋坚持要请婉秋吃饭。在香格里拉餐厅俩人整整聊了一下午,相同的思想,相同的情趣,很快的拉近了俩人的距离。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个年轻人心中开始发芽。
从此婉秋和秦发奋经常在一起,探讨青春、理想、抱负,感情与日俱增。婉秋在秦发奋的影响下,把许多先进的理念灌输给了学生。
小小的女子学院如一粒饱满的种子,投进春天的土壤,在雨露的滋润下,生根、开花、茁壮成长,必将结出丰硕成果。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70章犹太老头
三月,温暖的春风开始悄悄光顾北方大地,人们又一次在新的希望里,翘首期盼。
哈尔滨第一期展销会接近尾声之时,犹太老头雷兹曼又一次从天津赶到这里。每一次来哈尔滨,他都有震撼的感觉。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尤其是哈尔滨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堪称世界城市发展史上的奇迹。
不仅雷兹曼个人有如此想法,包括他的同胞。嗅觉灵敏的犹太人,鉴于他们的民族本性,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与此同时,世界各国的犹太人,纷纷来到远东,来到东北,来到激情四溢的哈尔滨。
由于哈尔滨的辐射功能,在整个远东地区,包括俄国境内的几个大城市,眼下聚集的犹太人以有50万之众。良好的经商氛围,巨大的商机,关键是平等的政治地位,使犹太人的经商天赋,得到了最大的发挥,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雷兹曼赶上了哈展会的最后盛况,对卢一鸣的大手笔,用顶礼膜拜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几年来,通过与卢一鸣的精诚合作,他获得了丰厚的汇报,铁的事实面前,对卢一鸣的奇思妙想,几乎到了言听必从的地步。
每一次见到卢一鸣,他都有斩获,这已经不是例外。而这次见面,确是刻骨铭心的例外,例外下的震惊之喜。
在香格里拉餐厅,象每次一样,卢一鸣都在这里接待他。陪同雷兹曼在哈尔滨参观了三天,再一次让他见识了一下卢一鸣的恐怖实力。而今天在香格里拉这顿饭,卢一鸣竟然没有让任何人作陪,只有他们俩人。雷兹曼似乎意识到,卢一鸣有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谈。
闲聊了一阵子,在酒精的刺激下,卢一鸣转入正题道:“雷兹曼先生,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想真正的为犹太人做点事情,意下如何?”雷兹曼的精力立马集中起来,心想这小子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
雷兹曼道:“凭我多年的经验,你我相处,你是第一个和犹太人交朋友的人,倍受欺压的犹太民族,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但我信你,你是我真诚的朋友,不要顾及有什么话就说吧。”
卢一鸣道:“我对犹太历史了解的不是很详细,几千年来我仅知道犹太民族一直是一个受压迫的民族,尤其是在欧洲,各国都歧视你们,待遇不平等,政治没地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说实话,卢一鸣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对犹太历史只知道个大概,详细的东西早忘得一干二净。然而,后世二战中对犹太人残酷的屠杀是刻骨铭心的。
雷兹曼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犹太人的祖先叫雅各,一直生活在巴勒斯坦地区,使用希伯来语。虽然几经周折,但那块土地是犹太人真正的家园。”
雷兹曼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两千多年前,罗马人攻占耶路撒冷圣城,强行把犹太人赶出家园,流落他乡,散布世界各地。其中人数最多的犹太人进入了欧洲。结果又涉及到宗教问题。”
“本来犹太教和基督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脉脉相连。其实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从犹太教派生出来的。由于犹太教认为救世主尚未来临,不承认基督耶稣是救世主。另一个原因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是犹大出卖的,就是我们犹太人。”
雷兹曼彷佛沉寂在久远的历史当中,侃侃而谈,卢一鸣似乎也入了迷,雷兹曼继续说道:“宗教之间的仇恨,是无法调和的。由于欧洲人绝大部分都信仰基督教,因此犹太人遭受基督教世界的迫害,就不难理解了。上个世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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