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表现都十分随意,自己也能够感受到,江夏那份随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真的就没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所以朱厚照也就相信起江夏来。
江夏见朱厚照摇头,心道还以为李东阳不用被杀头,他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不用杀头就好,哥求你一件事儿,你去跟你家那当大官的大伯说说,让他通通门路看能不能找人帮忙救救他,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如果银子不够我会去想办法的。”
朱厚照摇摇头道:“我摇头的意思不是说不用杀头,而是说不仅仅是杀头,那罪名的结果是满门抄斩,任何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纳尼?howdidthathappen?”江夏情急之下说了一句英语,见到朱厚照一脸迷糊他才反应过来用汉语重新说了一遍:“怎么会这样?”
“意图谋反算得上是我朝刑法中最严重的罪名了,与叛国罪等同,自然是要满门抄斩的。”
“那怎么行?他可是个好人,是哪个王八蛋给他定那大的罪的?狗日的别让我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他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江夏气呼呼地说道。
朱厚照面色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他弱弱地问道:“万一定他罪的是个男人你也不放过?”
“哼!如果是男人那就更好了,老子一定要让他好好尝尝被擀面杖爆菊的感觉。不让他菊花残,满腚伤,我江夏的江字就倒着写。”江夏恶狠狠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动作。
朱厚照虽然不明白什么叫“爆菊”,但他好歹听懂了“满腚伤”的意思,腚不就是屁股吗。想到这里朱厚照一阵心惊胆颤,他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两步,额头不断渗出汗水。
朱厚照试着问道:“现在找那定罪的人也没用了,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办,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朱厚照这问题一问江夏立刻沉默了,大约过了几秒钟后江夏坚定地说道:“得救他。”
“嗯?”朱厚照没想到他说清楚李东阳罪行的严重性后江夏竟然还做出如此选择。不过朱厚照心里却微微有些高兴江夏会做这样的选择,毕竟这代表着江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江夏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真心对我好的人不多,除了你以外他是其中一个。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能感觉到的,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理,必须去救他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救?”朱厚照饶有兴趣地问。
江夏摇头:“不知道,我对天牢的把守一点不清楚,要是能搞到天牢的详细资料以及地形图,知道他关在哪间监牢的就好了。”
“知道了这些你准备怎么做?”朱厚照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整个人忍不住兴奋起来。
江夏毫不犹豫地回答:“知道了这些自然是想办法去劫狱,还能怎么做?”
“劫狱?”朱厚照心中叫了一声“果然如此”,他兴奋地挥了挥手拳头道:“这个刺激,你要的那些资料包在我身上,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江夏皱着眉头问,他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劫狱的时候带上我。”
果然,这家伙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江夏摇着头道:“这不行,这是劫狱,又不是去玩儿,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我不能害你。”
“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帮你搞你要的那些资料。”
“你。。。。。。”江夏见朱厚照神色坚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好好,带你去带你去,不过我可事先说清楚,去了到时候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出了事我可照顾不了你。”
“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朱厚照点点头道。
因为害怕朱厚照受伤,所以刘瑾一直在花园里等待着。见朱厚照气冲冲地跑去找江夏,江夏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很快朱厚照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先是释然,然后是好奇,然后是高兴,然后是。。。。。。兴奋。
刘瑾彻底糊涂了,这江夏究竟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竟然将皇上唬的团团转。
离开江夏时,朱厚照还对江夏说了一句:“放心,你要的东西我晚上就弄来给你,你等着我,今晚我一定来找你。”
“好。”江夏对着朱厚照挥了挥手。
朱厚照也对着江夏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和刘瑾一起离开。出了逍遥山庄后,朱厚照立刻对刘瑾说道:“刘瑾,传朕的命令,立刻让刑部将天牢的所有资料送进宫来给朕,包括天牢的地形图,以及太傅被关押的牢房位置。还有,传令下去,好酒好肉的招呼着太傅,不能让他受任何一丝委屈。”
“是,奴婢遵旨。”刘瑾一头雾水地领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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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劫狱(中)(睡觉前来一发)
今夜星光黯淡,皎月无光。天空中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黑雾遮盖着,如此夜空让人看了难免回觉得有些压抑。
而正是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做的一件事叫做。。。。。。坏事。
此时此刻,江夏和朱厚照正窝在逍遥山庄江夏的房间里面仔细研究着天牢的地形图。天牢,顾名思义此地乃是直接由刑部和大理寺监管的地方。等闲犯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到这监牢里面,能够进入这所监狱除了穷凶极恶到了极点的人物以外,剩下的便是位高权重,影响力极大的人物。
在历朝历代,天牢都被称作是把守最严密的监牢,而实际上也是如此。
江夏仔细地看了几遍天牢的地形图,同时记清楚了李东阳被关的位置。说实话他现在对于朱厚照是佩服的五体投体,如此资料应该属于绝密,他竟然给他全都弄来了。
江夏也问过朱厚照用的什么办法,朱厚照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直接让江夏失掉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江夏将天牢的地形图一收,摇头道:“这天牢把守实在是太严密了,要想进去难比登天啊。”
“怎么?你想放弃?那可是你师父啊,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朱厚照一听江夏叫难还以为他想放弃了,所以忍不住开口劝道。
江夏看了朱厚照一眼,伸手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去劫狱你急什么急,我有说过我要放弃,只不过现在情况十分简单,硬闯天牢只是去送死,所以我们得换个办法。”
“换个办法?什么办法?”朱厚照笑着问道。
“这个办法就是。。。。。。”江夏一脸神秘,左右看了看后将头靠近朱厚照的耳朵,朱厚照赶紧将耳朵贴过去,江夏突然大声说道:“办法就是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朱厚照立刻蒙着耳朵,他不满地说道:“没想到办法就没想到嘛,这么大声干嘛。别怪我不提醒你,明天锦衣卫就要提审李大人了,若是今天晚上不把他救出来,恐怕明天要救他就更难了。”
“你说什么?锦衣卫明天要提审师父?”江夏想了想,眼睛一亮顿时笑了笑。
他想了想后问朱厚照:“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弄来两套锦衣卫的衣服?”
“知道。”朱厚照点点头。
“哦?哪里?”
“锦衣卫。”
“这不他妈废话吗。”江夏忍不住又想拍朱厚照的头,朱厚照下意识地就把头给抱住了。但是江夏却将手悬在空中,他想了想后点头道:“对,你说的对,这衣服还必须去锦衣卫弄。”
江夏在房里取了一大叠宝钞,他拉开房门走出去大喊了一声:“钟。。。。。。彬!”
怀抱宝剑的钟彬立刻从屋顶跳下来站在江夏面前,江夏晃了晃手中的一大叠宝钞道:“跟你做一笔交易,你跟我们一起去锦衣卫弄两身衣服回来,职位越高越好,必须要把腰牌带上。如果你答应并做到了,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钟彬不着痕迹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微微颔首,钟彬一下将江夏手中的宝钞接过放在怀中,然后淡淡说道:“可以,成交。”
钟彬当真带着朱厚照和江夏去了锦衣卫衙门,他翻墙进去以后没用多久就出来了。出来时,钟彬手中拎着一袋东西,同时还拿着两把刀。
钟彬将包袱打开一件一件地扔给江夏道:“飞鱼服,绣春到,还有腰牌。一块是副千户,一块是总旗,应该够你们用了吧?”
江夏将那些东西一样样地接住,他兴奋地点了点头道:“够了,够了,你小子做事就是缜密,连人家的佩刀你都偷了出来。这么好的人才不去做贼真是可惜了。”
钟彬一头黑线没有理会江夏。
江夏看了看锦衣卫衙门外面的告示栏,上面贴着的告示上面有锦衣卫的朱红大印。
江夏看了足足三分钟以后才拉着朱厚照回了逍遥山庄,在逍遥山庄的厨房江夏找来一个萝卜。朱厚照站在江夏旁边看着,竟然看见江夏用一个小刀硬生生的将那大萝卜雕刻成了一枚大印。
紧接着江夏写了一封手谕,然后盖上大印。
做好这一切后江夏对朱厚照道:“好啦,我们出发。”
江夏与朱厚照一起赶着一辆马车到了天牢门口,二人下了马车以后朱厚照兴奋的脸都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干劫狱这回事,这其中的刺激真是让他难以言喻。
江夏拉了朱厚照一把,低声道:“一会儿你不要说话,紧跟着我就行了,还有表情自然一点,别让人看穿了。”
说完,江夏朝着天牢走去,朱厚照也赶紧跟上。
天牢的入口处自然有护卫把守,一共四个人,分左右站立着。江夏轻蔑地看了四人一眼后从腰间取下腰牌晃了晃道:“否大人的命令,连夜提审案犯李东阳!”
“是!大人。”四名护卫中的其中两人跑去卷缆绳,如此天牢沉重的大门才缓缓升上去。
江夏拉了朱厚照一把,走进天牢。进入天牢直走十米是一道门,门锁着门后面坐着一名衙差正在睡觉打着呼噜。另外有两名衙差虽然站着,不过手中撑着长枪倒是也快要睡着了。
“咳咳。。。。。。”江夏咳嗽了两声,他大声说道:“还有带喘气儿的没有,有就来一个吭一声。”
三名衙差立刻醒来,见到江夏他们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他们哪里还会不明白江夏他们的身份。三人立刻对着江夏和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礼道:“参加大人。”
江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把门打开,我们奉大人的命令前来连夜提审李东阳的。”
“额。。。。。。大人,恕卑职冒犯了,这天牢的规矩是提审犯人必须得有上级主官的手令,不知道二位有吗?”其中一名衙差说道。
“瞎眼了?没看出我们的身份?就你有资格看我锦衣卫镇抚使的手令?”江夏大声斥道。
朱厚照按照先前二人约定的那样拉了拉江夏,他劝道:“人家这弟兄也终于职守,咱们何必为难人家。”说完,朱厚照就将手中江夏仿制的手令交给那名衙差看了看。
因为迫于江夏的压力,所以那衙差也没有敢多看,扫了两眼内容,又见到又南镇抚使的朱红大印,衙差点了点头立刻将手中的手令还给朱厚照道:“不好意思,让两位大人久等了,卑职这就开门。”
见到衙差将门打开,朱厚照兴奋不已,他没想到江夏用一个萝卜雕出来的东西真能骗得过这些天牢的衙差。
江夏和朱厚照进入天牢以后,朱厚照好奇的四处张望着。江夏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对开门的那衙差说道:“还愣着干嘛?头前带路。”
“是。”衙差应了一声后带着二人往前走,接下来的有经过了三道关卡,因为有衙差带路,再加上江夏和朱厚照身上货真价实的腰牌,二人一路畅行无阻。
很快二人走过一个监狱区以后看见前方是一片宽大的操场,操场对面有一条通道,很明显那是另外一个监狱区。
衙差带着江夏和朱厚照来到那通道跟前后便停下了脚步,“两位大人,小的只是小小狱卒,那三省天牢是由治狱吏把管的,小的身份太低不能进去。犯人李东阳就关在里面的天字第四号牢房里,小的就送两位大人到这里了。”
“好。”朱厚照点点头后,摆手让那狱卒离开。
江夏和朱厚照对视了一眼,二人相互对对方点了下头,然后朝着那三省天牢走。刚刚经过那片宽大的操场走到那通道那里,江夏和朱厚照立刻遇到两名治狱吏将二人拦住。
左边的治狱吏道:“天牢重地,等闲人不得乱闯!”
这名治狱吏说话明显比先前那狱卒有底气的多,他就好像没有认出江夏和朱厚照身上那身飞鱼服一般,一点没有给二人面子,官腔意味儿十足。
“哟呵,小小天牢的一个治狱吏架子倒是不小嘛。胆敢在老子面前打官腔?没看出来老子是锦衣卫的人?”江夏冷笑地说道。
这名治狱吏不咸不淡地说道:“看出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天牢直属刑部管理,跟你们锦衣卫没有任何一点隶属关系,所以你也别在我面前摆架子,要想进去先出具手令。”
江夏轻哼了一声,他摇摇头道:“你厉害,你以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告诉你,我如果想要查你的身份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我给你家那些三姑妈四姨婆定个什么意图谋反,或者窝藏钦犯的罪名,我看你还有没有今天这么嚣张。”
“你。。。。。。”这一下这治狱吏顿时没了气势。
江夏轻笑了一声后突然大声斥道:“还愣着干嘛?带老子进去见李东阳,耽搁了老子的大事,你有十条命也没用。”
江夏一边说话的同时,朱厚照一边将手令交给那治狱吏,他低声劝着:“别动怒,咱们副千户大人就是这么一个暴脾气。”
那治狱吏也没敢多看,点点头后就侧身到一旁示意江夏和朱厚照可以过去了。江夏拍了一下治狱吏的帽子,大声喝道:“杵在这里演木头啊?带路!”
治狱吏没敢多言,转身便为江夏和朱厚照带路。
朱厚照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进行的如此顺利,号称天下防守最严密的天牢自己和江夏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走了进来。不过朱厚照心中也没忘记暗自思考这天牢的诸多漏洞在何处,他已经决定等到出了这天牢就唤刑部尚书前来商议如此改进。
治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