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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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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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她陷入了乱成一团的厮杀中,不断有滚烫的血溅到她的脸上,蓝渡的鞭上有毒,被她抽到的人都痛苦地叫喊着躺在地上,被拼搏中的敌人,或者同门,践踏在脚下。

可对手太多,蓝渡使的鞭并不能总是打到对方。

宋容觉得头痛,入耳的全是嘈杂刺耳的喊声、叫声、刀剑相交的厉声,蓝渡护着她,带着她左右腾挪,不断避闪,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蓝渡的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她的小臂被刺了一下,可她过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

蓝渡低声诅咒:“你这一伤回头教主该找我麻烦了。”

“蓝渡,你还撑得住吗?”

蓝渡抬头,双眼猛地爆发出一股亮光:“不用撑了,教主回来了。”

急促响亮的马蹄声传来。越醉庭俯身贴在马背上,仿佛是从黑暗中冲破而来的骑士,带来了一队杀意肃然的人马。

他从黑暗中而来,奔驰入火光之中。

蓝渡喜形于色,而宋容被她护在身边,待他跃马骑来,她才发现,他身上泛红的并非火光,而是未干的血迹。

“上来。”越醉庭将她一抓,宋容便被他扔到了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撩起了蹄子,竟然踢倒了好几人。宋容一时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腰,一手湿润。

粘腻温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你流血了!”

她的叫声在喊杀声中弱不可闻,越醉庭不语,他举剑挥下带动着腹部的肌肉一阵紧缩,她的手贴在那里,感到又一股滚烫的液体流淌出来。

混乱不堪中,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当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微光时,阕派蓝衣的人寥寥无几,败势已显,他们见状不妙,都有了退缩之意,而越醉庭仿佛不觉疲惫般,带着手下们冷冰无情地收割完他们的性命。

最后,天光大明。

宋容坐在马背上,每前进一步,马蹄都会踩到尸体。躺着的人有的甚至不能有个全尸。鲜血浇熄了火焰,倒下的木炭在血泊中发出呲呲声。

这些人中,有死敌,有忠诚的部下,还有背叛的同伴。

越醉庭打赢了,却没有得胜。

他冷冷地低眼看着满地尸体,不喜不悲。

太鲜明的血色刺痛了宋容的眼,她忍住欲吐的欲望,盯住越醉庭的背。

“教主!”谨柔和蓝渡跑到越醉庭马前,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倒没什么大伤。蓝渡焦急问道:“教主,我们这边既然受袭了,那边是不是也遭到暗算?没事吧?”

越醉庭低哼一声,蓝渡便抽了口冷气:“教主你弃了那边跑到这里,那那边群龙无首……可都是教中最有潜力的一部分啊!”

宋容一愣,那他回来时为了……什么?她满怀复杂地看向他,自然瞧不见他的表情。

“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谨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容,说道:“大家都撑不住了,教主也去歇歇吧。”

宋容先下马,而越醉庭脚刚着地,却突然扶着马背弯了下腰,然后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

宋容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双手,轻轻碰了下越醉庭:“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蓝渡一急,和谨柔上去扶住他,宋容这才看到越醉庭的脸。

没有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起。可他的嘴唇却泛着白,不知是累还是痛的缘故,额头上挂着大滴的汗珠。他垂着眼,步伐缓慢但步步沉稳地被两人扶着走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宋容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说起来,她已经见过他两次受伤,这两次的伤都重得令他昏倒。可这次,他还能挺着,宋容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蓝渡从未烧掉的房中找到了些伤药,而谨柔给越醉庭清洗了伤口。宋容站在一边,一点活都插手不上,她便只能傻站在一边。

越醉庭眼睛睁开一半,用好像没睡醒般慵懒的声音对宋容说:“过来。”

宋容忙上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她等着他说些什么,比如问她是否受伤,或者安慰她不要害怕。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如果不是蓝渡往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大口子上抹着药,让她看着都会觉得痛,她真的会以为他睡着了。

这一场突来的叛变令混乱无序持续了好长时间。这里的建筑被烧毁了一半,宋容的房间侥幸存留了下来,越醉庭就在她的房中养伤。

一觉睡醒,睁眼便是她担忧的脸,即使活动不便令他烦躁,他的心情还是奇异地变好起来。他还没说话,宋容就急忙跳了起来:“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他看向窗户,才发现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

他张嘴喝了口她送到嘴边的水,问道:“你昨晚没走?”

“谨柔和蓝渡都有事,就我闲着,所以在这守着你。”

越醉庭咂咂嘴:“前两次我受伤都没见你这么体贴过。”

宋容瞪了他一眼:“瞎说,你倒在我家门口那次我对你不好吗?床都让给你睡了!”

越醉庭说不上来,总之是不一样的感觉。她看他的眼神,与前两次都不同,多了些他不懂如何形容的东西。可他喜欢,谨柔说她对他感到愧疚和感动,他的确是为她抛弃了另一支队,当时他只是怕弱得跟蚂蚁一样的她一不小心就被随便什么人杀了,并没想到她对他会因此而改变。

与憎恨和厌恶这些激烈而黑暗的情绪不同,她现在总是主动呆在他身边,不用恐吓和逼迫,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他。就像一潭溶溶春水将他的倒影融化。如果他一直盯着她,那双眼睛还会荡起波澜,不自在地躲开,他觉得有趣,便常常死死看入她眼底。只不过几次之后,她便不再害羞,直接伸手把他的脸掰到另一边。

这样的生活是平静的。

他厌恶平淡,却喜欢她给予的脉脉如水,生活并不刺激,叛乱后的各种事情纷涌而来,许多杂事需要他处理,他也早已适应了这些又多又无聊的事,可有她在一边,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看她气得脸红,或者憋得说不出话的窘态,也挺开心的。

谨柔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笑容是欢喜的,表情是欣慰的。她有次嘀咕着开窍了什么的,他没听懂,便也没管。

他还记得不让宋容离开的初衷,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成亲了。谨柔说她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不管她开不开心,都是要嫁的,当然,开心最好了。

成亲是他从没试过的事,他想着,竟然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

教主想成亲,容容踩他的机会来了!

☆、求娶

由于璃花教受到重创,教中一片混乱,人手急缺,宋容因此也获得了些自由。大量的伤员都需调养,买药的任务就由她担任了。

第一次谨柔还握着她的手切切地嘱咐她不要乱走,出去几次都按时回来后,大概是相信了她不会逃跑,便不再说了。

宋容这次到邻镇,从药店出来,天色还早。她到茶楼坐了一会,在街上逛了逛,在一个从南地来表演杂耍的摊子前看了一会,就拎着几包药回去了。

因为越醉庭占了她的房间,照顾了他两天后,宋容就坚决地住到了旁的房间里,反正照她的估计,不用几天越醉庭就能活蹦乱跳了。

把药送到蓝渡那里,宋容就回了房。但手放在门上,她却犹豫着没有推开。

不大对,窗户上糊的窗纸薄而透亮,她隐隐看到屋里有一片红色。

当她提心吊胆地推门进屋时,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满目的红让她以为屋里又发生了场血战,再凝神看去,原来是因为床帐、被褥、桌布都换成了大红色的,而桌子上,摆着一套红色喜衣。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璃花教里还有人办婚礼?

“后天我们成亲吧。”

宋容猛地扭头,越醉庭不知何时出现,笑吟吟的贴在她背后。

“我、我们成亲?”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越醉庭笑道:“听到这个消息你果然很开心。”

你从哪看出我开心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到的宋容看看他,又看看喜服,怀疑地问道:“你……知道成亲是什么吗?”

“成亲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越醉庭痛快答道。

她的脸色有些奇怪,越醉庭眯起眼拉长声说:“怎么,你不愿意?”

宋容低下头绞着衣角,眼眸中沉思之色转瞬即逝。

“太快了点吧……”她低声说:“也不是,嗯不是不愿意……”

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微微歪着头,并没生气,便大胆说道:“你还没追过我呢。”

“追?为什么要追你……”越醉庭疑惑道,但既然没有拒绝他,就答应这点小要求好了,他点点头,说:“那你跑吧,跑远点,然后我再追上你。”

“不是这样的……”她瞬间有些无力,“我是说,嗯……你要对我更好些才行。”

越醉庭挑了下眉尖,他已经对她够好了,她竟然还不满足?

见他迟迟不语,宋容心中没准,狠狠心,跺跺脚,用自己都牙酸的嗔怒口气道:“哼,讨厌!不答应就不嫁你~”然后恼怒地将越醉庭推出了屋。

……

在乐素楼中她就见到了阮森,他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宋凌秋派来的人已经等在城外。

然而她却没有急着去找他们离开。

走之前,总要留给越醉庭一件好礼,这叫礼尚往来,不是么。

呆坐屋中等了半天,她突然站起来将门推开一小条缝往门廊中看去,谨柔伴随着越醉庭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坐回座位上,静等被谨柔劝解后的越醉庭来妥协。虽然不明白谨柔为什么这样热衷于撮合她和越醉庭,但这对她来说,省下了她不少心思。

果然是越醉庭一个人进来的。宋容哼了一声,扭脸不对着他。

他瘪瘪嘴,心中仍有些不情愿。谨柔跟他解释了一番何谓追求,宋容又为何提出这要求,他倒是听明白了,但他认为这真是既无聊又麻烦。

不过这一点麻烦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勉强答应好了。越醉庭瞧着宋容气哼哼的样子,忍不住想戳戳她的脸蛋。

“行了,我追你还不行?”

宋容又哼了一声,但有些上翘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心情:“那明天你一天都要陪我,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第二天,正好有集市,邻镇热闹极了。人来人往间,并肩而行的宋容两人并不引人注意。

宋容精神充沛地这里看看那边瞅瞅,越醉庭倒也兴致不错,直到宋容在一个萎缩的中年汉子前停了下来。

汉子前摆了个篮子,篮子中趴着一只同样没有精神的灰扑扑的小狗崽。

“你记不记得你杀了我一只小狗?”宋容板起脸问他。

“有吗?”他完全想不起来。

宋容使劲瞪他一眼,说:“管你记不记得,反正有这回事,你帮我买下这只小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越醉庭随意地耸了耸肩,抛给那中年汉子一块银子:“这只狗我要了。”

中年汉子慢慢收起了银子,也不看两人,驼着背走进了人流中。

越醉庭盯着他的背影,脸色有一点沉凝,还未想出哪里奇怪,宋容就在旁边叫道:“哎?好丑的小狗。”

宋容手中的小狗绿豆大小的眼睛,红鼻头,灰色的毛,被宋容举在半空也不挣扎,耷拉着尾巴不动。

“真的好丑……”她嘀咕道:“你抱着吧。”

她将小狗塞到越醉庭怀中,不待他拒绝,就嚷嚷着“那边有杂耍!”跑了过去。

越醉庭低头看了眼一手就能托住的狗崽,确实很丑,还很弱。

他这么想着,把它往怀中一扣,便要去找宋容。然而不晓得是不是把小狗弄痛了,它突然往他手上咬了一口!

越醉庭条件反射地将它甩开,要知他下意识中使出的力道有多大,小狗崽砸在地上,连一声都没叫出来,不一会便从嘴中流出了血来。

他立刻知道要糟糕,一抬头,宋容站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小狗的尸体。

他竟然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的。”

宋容紧紧地抿着嘴看了他一眼,扭脸就走。

越醉庭忙追上她,把手伸到她眼底:“它咬了我我才扔它的,谁知道它就死了,太弱了。”

果然他的手上有两个牙印,还渗出了一点血丝。

宋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那么小的狗能咬多狠,你也不该摔死它啊……”

他啧了一声:“我没想让它死。”

她叹了口气,捧住他的手:“找个大夫看看吧。”

越醉庭不屑道:“用不着。”

他抽回手,瞧她还有些郁郁,难得想安慰一下她,便说道:“以后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那你现在就买一只给我,”宋容双手叉腰瞪着他,“不然就没有诚意。”

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答应了她今天都听她的,于是一口应下,便见宋容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乖~”她拍拍他的肩,“那我在这个茶楼等你,一个时辰内回来!”

他撇了一下嘴,对她夸他好乖并不反感,说:“用不了一个时辰,你想要什么样的狗?”

宋容嘲笑道:“你能找到就不错了,我不挑。”

嚣张。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见她捂着脑门脸皱成一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宋容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到街角给了两个抬肩舆的人一些钱,说:“送我去城外。”

她一路催着他们小跑,到了城外时两人累得流了满头的汗,宋容又塞他们一些钱,便催他们离开。

她独自走了一小段路,在田边一处稻草堆那里拐了个弯,一条小路上,站着一匹膘满体壮的马儿,而马背上骑着一个没精打采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那个卖狗的人。

“可惜了我的狗,”他叹了口气:“我可是费了五年的功夫养它啊。”

“我见它咬的不深,蛊能种进去吗?”

“只要刺破皮肤就行……”

宋容上马前,最后一次回望了一眼,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

大概,他还在为她寻着狗吧,或者,他已经发现她逃走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她的离开而伤心,呵,不可能的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够清楚吗?

他,大概会很想杀了她吧……无妨,反正他已中了蛊,再见面,她再也不会任他践踏了。

汉子低喝了一声,驾着马儿疾驰而去。宋容在颠簸中,高高地昂起脸,她终于能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是不是被我写笨了?

就用恋爱中的人都是零智商来解释吧。唉?这样教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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