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国人的看法很冷静,但这影响不到日本的情绪。一队队士兵被送上了军舰,开往他们曾经的宗主国中国。他们狂热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似乎取得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路上的航行就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顺利的过去,只有负责护送的东乡平八郎心中一直都有一个隐隐的担忧:
中国的舰队呢?中国的舰队去哪了?
“部长,你说咱海军这日子过的。”中华帝国海军第2分舰队司令王璁满腹的怨气在海军司令部里发着牢骚:“什么事都没咱海军的份,和满清军队打咱看着,厦门战役咱看着,大了东北决战咱还是看着。成立到现在就和满清的舰队打了一仗,都没费什么劲,对不起,萨司令,你别在意,我这人就嘴快。”
已经升为帝国海军部副部长,第3舰队分司令的萨镇冰笑了下,也没往心里去。
海军部长赵灿薛来回走动,他的心情也不比部下好多少,见王璁在那叽叽咕咕唠叨个没完,把一腔怒气全发泄在了他身上:“你他妈的烦不烦,和你说了这是全局的需要,全局,你他妈的懂什么是全局吗?”从英国留学回来的部长,这时可也没了什么风度。
“你就嘴硬吧。”王璁嘀咕着道:“自己比谁都急,整天象个耗子一样地猫在这里,咱海军现在出去都不敢拿正眼看陆军的。你知道人家陆军说我们是什么不?景德镇的瓷器,可得小心捧着别摔坏喽,反正我手下的弟兄现在一个个都没脸见人了。”
看到赵灿薛眼看就要翻脸了,萨镇冰打着圆场说道:“好了,王司令,你也少说两句吧,咱海军窝在这,谁心里都不好受。”
谁知道这时候边上又有一个人开始添乱子了,这人就是原2师4旅旅长,现在的海军陆战旅旅长秋成,他显得比窦娥还冤的一脸苦相:“得了,得了,你们还在叫屈,老子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在2师带着,这会早和小日本干上了,没准肩膀上的星星都能加一颗了。派我来什么海军陆战旅,老大们,你们自己想想,我冤不冤啊!”
赵灿薛现在的头有三个那么大,被部下乱哄哄的气得简直想骂娘,海军干到他这个样子,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要怪就怪总参谋长蒋百里,好好的来个什么对日五步战略,估计都不用走到第三步,就没海军什么事了。
对于目前的中国海军,他是有绝对的自信的,凭借着强大的,以“李牧”号为首的新型战舰,在舰只数目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别说日本人,就算遇到海上第一强国英国人他都敢干上一架。外界说什么海军是太子爷动不得,是金子银子打得用不得之类的风言风语,他可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报告!”“李牧”号的舰长欧阳空走了进来。
赵灿薛正在气恼头上,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自己没招惹部长啊,欧阳空委屈地道:“外面有客人求见。”
“不见不见,我今天谁都不见!”赵灿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欧阳空硬了硬头皮:“报告,那个人说自己是什么硫球来的,非要见到您不可!”
赵灿薛怔了下,想了想说道:“哦,这样,让他进来吧。”等欧阳空走了出去,王璁对萨镇冰说道:“萨司令,这个硫球我倒听说过,只是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见多识广,给咱说说?”
萨镇冰点了点头,说道:“这硫球历史上长期作为中国的藩属国,从隋朝开始就和中国有来往,明朝开始接受朝廷的册封,受中华儒教的影响非常深远,是个非常热爱和平的国家,同中国的关系可以说是兄弟般的一家人,和中国是进贡、册封和被保护的关系,应该算是中国的一部分。1879年日本武力吞并硫球,硫球国王派遣密使向中国求援,声明‘生不做日本人,死不做日本鬼,誓死只当中国属国,其志天地可鉴’,对中国的这份忠诚可算是少有了,可惜当时咱国力衰弱,有心而无力,竟然放弃了硫球,可惜啊可叹!”
赵灿薛也比较清楚硫球的状况,接过萨镇冰的话题说道:“1879年日本派出军队,强行镇压了为了显示对中国的忠诚,足足200年不设军队的硫球,将硫球王室强行迁移到了东京,1901年王族300多人遭到灭族,自此硫球亡国。”
听了两个人的详细介绍,王璁弄明白了上怎么回事,拍了下台子:“他妈的小日本也太可恨了,老子早晚带着大军把硫球给抢回来!”
这句话在日后果真应验了,王璁带着他的舰队成功登陆硫球,夺回了这块极具战略价值的土地,成功帮硫球复国,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多会,欧阳空带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一进司令部,就跪倒在地,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道:“外臣硫球王室后裔尚文拜见上将军大人!”
被喊成“上将军”的赵灿薛连连挥手:“你说你是硫球王室的后裔,王室成员不是被灭族了吗?”
尚文又磕了几个头,泪流如注:“外臣不敢欺瞒上将军,昔日倭寇进犯,臣父子武力抵抗,为保王室血脉,乃命外臣逃脱,然外臣之父兄尚泰、尚典终于死难于日本,现外臣有中华天朝历代册封金书在此,请上将军验明正身!”
赵灿薛扶他站了起来,到椅子上坐好,接过了尚文视若珍宝的一个包袱,打开仔细观看,里面果然是从明太祖朱元璋开始历朝历代对硫球的册封文书,还有硫球王室的王室成员出身记录。
对尚文身份信了九成的赵灿薛问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哪,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这话又让尚文哭泣起来:“外臣父子终身不敢忘记天朝之恩,倭寇入侵之时,父兄让我带着这些跑出皇宫,为硫球保留一点血脉,并对外臣言,中华天朝虽遇些许麻烦,然终有重新强盛一天,那时便是硫球复国之日!这些年来,外臣流落于硫球山野民间,惶惶不可终日,偶尔闻听中华天朝终得统一,万众一心国势大盛,先败倭寇于厦门,再败倭寇于东北,外臣乃见复国希望,又闻上将军屯兵于此,故不畏艰险,千里投奔,望天朝助我复国之愿!”
一番文绉绉的话赵灿薛他们还是听出了个大概,也不禁被这个硫球王子对中国的忠心和坎坷遭遇所感动,萨镇冰更是感慨不已,早听说为了表达对中国的恭敬,硫球建筑的方向一律面向西面中国的方向,看来所言非虚。
赵灿薛叹了口气,仔细打量着尚文,硫球王子衣衫褴褛,神色憔悴,一路上过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哪里还有半分王子的气象,不过双眼倒是充满了热忱和希望,看来对中华帝国抱着莫大的希望。
“滋事体大,我们得商议一下。”赵灿薛安慰着尚文说道:“你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好好地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会给你答复的。”
等尚文千恩万谢地离开,赵灿薛对着部下说道:“你们看这事怎么办?”
王璁和秋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能怎么办,打啊,这国家和这个王子不错,帮了他打过去,帮他复国,老子早就想和小日本干上一架了!”
萨镇冰连连摇头:“这不是个小事,你们可别乱来惹出点事情来,我看还是先把王子送到南京,交给元首来处理吧。”
赵灿薛赞同萨镇冰的意思:“鼎铭先生说的对,秋成,你负责把尚文王子送到南京去。”
第206章 元首夫人
得到日本兵变、疯狂扩军的李国勇心情之好是不言而喻的,一切都已经走上了一条中国愿意看到的道路,打一场比拼国力的战争吧!消灭了一个中国在亚洲的心腹之患,那再没有什么能在中国腾飞的道路上拖自己的后腿了!
对于战争能否取胜,李国勇已经不再担心什么了,他现在发现蒋百里和柳波成两个人简直是绝配,一个在后方谋划着整个战局的布置,一个在前方坚决不打折扣地执行这些布置。柳波成的军事天才表现在使几个军团协同行动的能力,这种艺术般的军事才能体现在部署和指挥第2集团军的几个师如何进军,以便能够控制整个作战区域,让敌人深陷战场无法脱身。同时,各个师旅级之间还要保持相当有序的距离,方便能迅速集中部队进行战斗。
在进行一场大的战役前,柳波成的战斗总布局总有两套不同的方案,或者是取决于打算同一支单独的敌人部队作战,还是希望在几支敌军之间抢占中心阵地,比如14师的玲珑塔保卫战。无论如何,柳波成的部署总是根据环境而变化,从未拘泥于一种方式。柳波成的战略思想让后世的军史学家研究起来总觉得是一种艺术享受,虽然柳波成也有一定的原则,但在判断形势和实际作战中从来不受这些原则的拘束,战争时他丰富的想像力一览无余。
对日战争的取胜取决于前线降临的当机立断和胆略,以及部队风驰电掣的行动。在东北战场国防军力求迫使敌人全线作战以耗尽他们每一分后备力量。这一任务要用最少的兵力来完成,以便完整地保有一支强有力的突击队伍给与日军最后的致命一击。谷学宾的中央集团军也已经秘密调动到了东北,供柳波成统一指挥,当日军精疲力竭之时,这支生力军将会突然出现在战场,彻底歼灭在中国领土上的一切侵略者。
处理完了元首府的工作,李国勇有些腰酸背疼,他伸了个懒腰,对外面叫道:“陈学锋!”
警卫团长陈学锋一溜小跑进来,听到元首说道:“这个,去画舫。”听到元首这么说,陈学锋立刻会意地笑了下,走出去准备起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南京金陵小学,现在学校里的老师们对这辆摘去了牌照的车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它总会不定期的开进学校,然后接走为学校师生立下大功,除去恶霸校长的林艳老师。有人说这是林艳家里一个富商亲戚的车子,有人说这是政府大官的车子,只是谁也想不到这是帝国元首派来的。
坐在车子上的林艳心“扑扑”地跳个不停,带着点紧张和期待。和李国勇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每次的时间都不长,但已经让林艳逐渐迷恋上了这个年轻的帝国元首,只要能和元首多见上几次面,她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李国勇坐在那缓缓的把一杯酒送进嘴里,他也很期待着和林艳的见面,这个才二十一岁的女孩子,给他带来了久违的青春激情。自己今年多大了?这恐怕是笔糊涂账,按照自己那个时代的真实年龄,自己应该有三十了吧。三十岁并不老,可打从自己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整天陷入了权利斗争和阴谋之中,心态简直如同六十岁的老人一样深沉,甚至自己觉得有些阴暗。和林艳在一起,他能暂时忘记外面的一切,尽情聆听着这个女孩子的唧唧喳喳,尽情享受她的青春气息,真好。
画舫被轻轻推开,一股熟悉的少女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李国勇知道是谁进来了。随着交往时间的推长,林艳已经没有了先前对国家元首的敬畏和羞涩,她更愿意把这个人当成是自己仰慕和爱恋的男人,林艳“咯咯”娇笑着:“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自己一个人喝着酒发呆了。”
李国勇摸着自己长着稀疏胡子的下巴,一脸苦笑:“当然,我老了,老人总喜欢一个人发呆想些事情。”
林艳笑着帮他杯子里斟满了酒:“一个才三十多岁的人就说自己老吗?据我所知,全世界你可是最年轻的国家元首,何况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不会变老。”
拉着林艳在身边坐下,李国勇一脸认真地说道:“林艳,你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而且还有两个,我很乐意和你一直交往下去,把你风风光光到娶进门;不过我得先征求两位夫人的意见,毕竟她们和我在一起那么些年了,我不想做一些让她们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可能我这么做显得虚伪了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谅解。”
林艳表情有点黯然下来,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也许永远没有名分,永远不可以让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但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今晚不要走了。”李国勇把林艳轻轻地揽进了怀里。脸上布满了红晕的林艳微微点了点头。
衣服被一件件地脱去,少女的迷人的身体慢慢展现在了李国勇面前,滑如凝脂的肌肤,傲人的双峰,再往下……李国勇吹熄了灯,把林艳抱到了床上……
……
不知过了多久,李国勇醒了过来,清晨的第一缕眼光已经射进了这艘飘荡在秦淮河上的画舫之中,身边是象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他,睡得正酣的林艳,才从少女变为少妇的她,嘴角边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李国勇爱怜地看着林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孩。
“夫人,元首真的不在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了陈学锋的声音。
“不在?陈学锋,你说谎的本事还差了点。”一个听起来非常悦耳的,但很生气的声音传进了李国勇的耳朵,吓得李国勇一骨碌爬了起了,完蛋,老婆来了,哪个混蛋传出去的风声!过大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林艳,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李国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元首夫人追杀来了,本大元首有难。”这也让猝不及防的林艳紧张起来,赶紧寻找衣服,可惜可能是昨晚过于激情,衣服扔的是东一件西一件的,找起来的大大的不容易。
才把内衣穿着,两位元首夫人就脸色不善地闯了进来,后面是满脸无奈的陈学锋。好在王青颜和傅馨萍也不大会无理取闹,象个泼妇一般,王青颜对着陈学锋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先出去吧。”
看了元首一眼,见元首也示意他出去,陈学锋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船舱的门。
王青颜和傅馨萍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满面尴尬的李国勇和缩在被子里的林艳,一言不发。
“这个,这个。”李国勇手忙脚乱的找着衣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位夫人这些年来跟着他恪守妇道,尽心打理着家务,从来没有给他添过什么乱,自己这么做未免也的确对不起她们:“这个,这位姑娘是……”
王青颜帮他说了出来:“她是金陵小学的教师林艳,李大元首微服私访,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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