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 第177部分

“轰，轰”，连声的爆炸响起，正看得高兴的印尼暴徒被炸得血肉横飞，成片成片地倒下，由陆军专用炮弹改制而成的飞行炸弹，象天上的神雷一样，对这些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暴徒进行着“天谴”！

“妈呀，神鸟发怒了，大家赶快逃命啊！”

清醒过来的暴徒们四散奔逃，但小小的岛让飞行员们一览无余，他们又能够逃到哪里去？

轰炸还在继续，岛上躺满了一片一片的尸体，暴徒们终于自己也亲身体味了被屠杀的滋味。中国有句老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每一个人最终都将为自己恶毒的行为付出代价。

终于，扔光了炮弹的飞机返航了，虽然近三分之一的炮弹没有命中目标，掉入了大海，但其他的炮弹起码杀伤了岛上的2000来人。

荒岛上一片鬼哭狼嚎，自己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要遭到老天爷这样的惩罚，他们并没有反思自己犯下的罪过，反而把一切都推到了老天的不公平之上。

一小时不到的时间，补充完毕的飞行再次飞了回了，这次有了上次投弹的经验，炸弹的命中率大为提高，岛上的死人一下子急剧增加。

整整一天时间里，飞机就这样来回反复轰炸，直到用光了所有的库存这才罢休，而岛上的暴徒，此时连躲避的念头也没有了，就在死尸堆里默默地等待着死神地降临。

“报告司令，‘天谴’行动结束，我帝国空军飞行员已取得大量活体轰炸经验！”冯旭东大声报告着道：“并且效果相当让人满意！”

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椰子了，肚子里胀得有些难受，萧龙资摸着肚子，这时才想起来这些飞行员们整整一天可没有进过什么食物，急忙说道：“来来，吃两个椰子解解渴，海南的这东西真是一宝啊。”

“剩下的人怎么办？”柳随风率先接过了一个椰子，问道。

萧龙资打了一个饱嗝：“剩下的是海军的事了，和我们空军无关，吃椰子，吃椰子，喝完了汁别忘记剜出里面的肉，滋味也相当的不错。”

……

帝国军队一在婆罗洲岛登陆，整个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险些灭亡的南华共和国也得到了重生，这事由棉兰开始到实格里一线已经全部平定，南华共和国的面积一下子扩大了数倍，大量婆罗洲华人的涌入，让南华共和国政府忙得不亦乐乎。

而来自中国的军官，也成了南华共和国少女眼中最受欢迎的人，留守在棉兰的天性不安本分的元首师官兵，也闹出了一段段的风流韵事。二十年后，大量年南华共和国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女回到中国，主要任务是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光是当年的元首师师长陈学锋家里，一次就来了七、八个，搞得他那个凶悍好吃醋的老婆天天拽着他的耳朵骂个不停。

从国内传来的消息，中荷两国政府已经开始谈判，估计婆罗洲大的战斗不会发生了，现在只牵涉到了一个势力划分问题。

南华共和国的总统李天正一口气往中国派遣了几批专使，询问中国政府的态度，但暂时看来还不会有什么结果。

“陈将军，”李天正很亲切地说道：“我向元首提出的，由您担任南华共和国国防部长的建议元首批准了吗？”

现在被南华共和国称做“二陈”的陈明豪笑着摇了摇头：“估计元首不会同意，而且我在这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也想家了。”

“真的是太遗憾了，我会向元首请求再派一名和您一样出色的军官来指挥共和国的军队。”李天正说道这，忽然想了什么：“对了，中国军事顾问团牺牲军官的骨灰我已经精心包扎好了，就拜托您带回国内吧，南华共和国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还有被救过来的吴健辉上校，现在已经被转送到了中国国内进行治疗，请您帮我转达对他的问候。”

陈明豪的脸上有些黯然，这么多好兄弟埋骨在了异乡，来的时候63人，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自己怎么象他们的父母妻小交代？

李天正看出了他的心思，也同样的默然无语，看着窗外那群快乐的南华共和国的公民们，你们可会永远记得今天的快乐是谁带给你们的？

冬天快要过去了，春天的脚步已经很近很近了。

……

第296章　破城

荷兰军队在婆罗洲的围剿行动已经接近了尾声，这次军事行动荷兰军队究竟杀了多少人，恐怕很难会有一个确切地统计了。

当荷兰军队重新退到了原有防线后，中国军队立刻翻脸了，元首师加海军陆战师的两个旅，对巴眼亚比发动了凌厉地攻势，在海军绝对优势炮火地帮助下，中国军队短短两个小时就攻入了巴眼亚比市中心，战斗到下午，固守在巴眼亚比一角的巴眼亚比城防司令官，荷兰上校洁特宣布向中国军队投降。

巴眼亚比之战荷兰军队阵亡339人，从洁特上校以下，被俘2500人，中国方面阵亡71人，伤116人。

随着巴眼亚比的陷落，中国士兵在巴眼亚比、棉兰至实格里一线大规模登陆，半个月的时间，登陆的中国士兵已达17万只多，对荷兰人形成了兵力上的绝对压倒性优势。

三月份的最后一天，中国军队发动了春季攻势，在兰陶普拉帕到拉贾巴萨，中国军队同时对19个战略目标进行了总攻。

防卫着这些据点的荷兰人同时遭到了惨重地打击，顾此失彼，首尾不能相连，很快，中国军队达到了他们想要的目的，19个明确要占领的目标一个也没有失手。

为期6天的春季攻势，让小半个婆罗洲西部的土地落到的国防军的手中，一个坚实的战略补充点和后勤基地已经形成，而此时国防军距离雅加达最近的部队，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中国军队并没有急着攻击雅加达，而是在已占领地区调整兵力部署，整顿当地秩序，等待大口径炮从后方运上来，同时在占领区实行《临时军事管制紧急状态法》。

“紧急状态法”的内容包括：（1）禁止行人和车辆通行；（2）设置保护区和安全带，所有的当地居民必须迁到此处居住；（3）清楚一切可能威胁到军人生命的人物；（4）关闭娱乐场所和饭馆；（5）禁止一切可能引起混乱的集会；（6）有权日夜对任何值得怀疑的住宅进行搜查；（7）对各种出版物实施军事管制。

这一法令一直实行了一年才告终止，它很好地控制住了当地的局势，为日后帝国地管理提供了很多有益的经验。

雅加达的局势是混乱不堪的，中国军队突然发动的攻势，让原本以为可以和平解决婆罗洲问题的西加特总督措手不及，荷兰士兵的情绪更加低沉，中国人的优势实在过于明显了，无论在海上还是在陆地，他们有着用不完的炮弹，有着如潮水一样攻击上来的士兵，而反观自己，缺少弹药，缺少补给，得不到国内的任何支援。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加特总督做好了放弃雅加达，带着军队撤退到加里曼丹岛的最坏打算，在日后他的日记中这些写着当时雅加达荷兰士兵的情况：

“前线的士兵不断败退进雅加达，中国人的攻势实在是太凶猛了，我们看起来根本挡不住中国大兵们近乎于疯狂地冲击。我的部下留着几天没有刮过的胡子，脸上乌黑，穿着汗津津破烂不堪的军装，并且日日夜夜穿着这些军装，几乎有几个礼拜没有换过了。

婆罗洲的形势已经恶劣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士兵们的士气低弱，尽管我不停地告诉他们国内的援兵很快就到，但看来已经没有人相信我的谎言了，荷兰士兵无一例外的默默估量着他们的生存机会还有多少，曾经训练有素的他们，与其说还在战斗，倒不如说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这场该死的战争。”

充满绝望的日记很好地说明了西加特总督当时的心情，恶劣的心情也直接导致了他的军事上的失败，如果他能够及时地退出雅加达，撤退到加里曼丹岛或者苏拉威西岛组织军队抵抗的话，那么还能多争取一些时间，让荷兰政府在谈判桌上捞到一点好处。

西加特总督并不知道，为了及时结束这场战争，让中国军队全身心地投入到印度和阿富汗的作战中，英国人同时给中国和荷兰政府施加了压力，同样也不愿意在婆罗洲消费太多时间的中国元首李国勇，已经决定出价2500万英镑从荷兰人手中购得婆罗洲一切土地的殖民权。

如果谈成这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中国人可以兵不血刃得到他们想要的，荷兰人则可以在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情况下得到一笔还算满意的资金，并且体面从殖民地上撤兵。

半个月，西加特总督仅仅需要再抵抗半个月，一切都可以结束，他甚至在将来回国后还有机会获得荷兰女王颁发给他的勋章。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同样，西加特总督更加不知道他在婆罗洲面对的对手是谁，和部队一起登陆的，中华帝国国防军第一集团军的盖世名将上将蔡锷！

蔡锷很早就猜出了西加特准备弃守雅加达的用意，他一方面命令部队在原地修整，不急于展开攻击，用来迷惑雅加达的守军，另一方面他命令秋成的海军陆战师从三宝垄强行登陆，迅速攻克了打横，对雅加达守军形成了包围。

西加特为他的犹豫不绝付出了代价，不管在海上，还是在陆地，荷兰军队和他本人都失去了逃生的最好机会。

截断了荷兰人的退路之后，蔡锷命令地面部队推进到了雅加达的近郊，在那里中国军队起码架设起了360门以上的大炮和足够的炮弹。

在战后，幸存的荷兰人始终无法忘记中国人大炮的恐怖，他们昼夜不停地轰击着雅加达，似乎想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毁荷兰人抵抗的决心，事实上他们也这么做到了。

住在雅加达的荷兰侨民很快发现，中国人的炮火一般都有轰击的具体目标，主要是桥梁、十字路口、路障或者是军队集中的地方。所以，驻扎在荷兰侨民居住区的荷兰战斗部队就不那么受欢迎了，荷侨们常常要求这些士兵去城头上保卫雅加达，而不是象个耗子一样地窝在这里。

荷兰的部队拼命的在雅加达构筑着路障，企图阻止中国军队的入城，经过的荷侨经常会挖苦地说道：“不用那么费力，中国人只需要花二小时零一分钟就可以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路障给摧毁了。”荷兰士兵问他们：“为什么能计算得那么准备？”荷侨们一脸嘲弄地说道：“因为中国士兵会站在大炮边上大笑两个小时，然后开炮，花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你们的路障轰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关于这次长达8天的炮击究竟造成了雅加达多少伤亡，始终没有确切的说法，因为许多记载资料都在雅加达陷落后被销毁了。非官方的说法是造成了5500士兵的伤亡，2万名以上的平民伤亡。

西加特总督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考虑了，在又一次召开完军事会议之后，他单独留下了希克那霍斯特少将，西加特准备把雅加达的城防交给少将来指挥，而自己将“战略性地撤退”。

总督大人看着忠实的部下说道：“希克那霍斯特将军，你是个职业军人，曾经受到过多种勋章，现在雅加达的命运将掌握在你的手里。我们在1901年就已相识，我现在不是以总督，而是以军人对军人的身份最后一次要求你来指挥这座城市！”

熟悉到知道荷兰军人固执脾气的总督，每当对希克那霍斯特这样真正的职业军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这一种亲昵又有点拘于形似的特点。

希克那霍斯特少将今年四十三岁，1901年第一次见到西加特总督时他还只是一名中校，靠着总督的赏识和不遗余力地推荐，他一路青云直上地当上了将军，对于总督大人，他是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

西加特继续说道：“坦率地告诉您，我很希望您能在雅加达坚守10到15日，而我将离开这里，去里曼丹岛或者苏拉威西岛继续组织抵抗，这是我对您的个人请求，当然您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命令！”

希克那霍斯特少将是一个不太喜欢多说话的人，他二话不说的，只行了一个礼，就走出了总督大人的办公室。

少将的境遇不是很好，他度过了自从当上了职业军人以来，所面临的最凶猛的炮火打击，这简直让他觉得精疲力竭而且想要发疯。

炮击忽然停止了，希克那霍斯特少将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中国人结束了长达8天的炮击，他们举世闻名的陆军终于出动了。

雅加达能否守住，已经不是西加特总督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带着几名卫兵，准备趁着雅加达城一片混乱的时候进行突围。

一名卫兵首先跑到了总督府下面的阳台下面，这个阳台还是西加特才到总督任上的时候建造的。卫兵在阳台下停了一会，象名侦察员一样地环顾四周，接着向西加特挥了挥手石油安全，于是，这次不可预测的突围就这样开始了。

从总督府到最有可能突围的雅加达东城，需要经过卡达那大街，穿过普鲁扎广场，全程非常远，充满了危险性。

卡达那大街的通过还是比较顺利的，外面不时地传来机枪声和喊杀声，让西加特觉得害怕，好容易到达普鲁扎广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广场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喃喃的说话声和咳嗽声，西加特划着了一根火柴，原来整个广场上都站满了荷兰的包百姓，男人、妇女和孩子们，突围的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老百姓初时也感到害怕，还以为过来的是中国士兵，等看清楚是自己的士兵后，这才显得如释重负，当然他们可不认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雅加达的总督。

“我们象耗子一样的保持着安静。”一个荷兰的侨民对西加特说道：“吹灭所有的火把，哄着孩子们不要哭闹，我们还以为你们是中国士兵呢，你见过中国士兵了吗？”

“没有，你们呢？”西加特反问道。

“没有，我们这儿没有一个人见到过。”那个侨民回到道。

“好的，那么请你们这些善良的恩闪开一下，我们这些士兵必须继续赶路，去抵抗中国人的进攻！”急于脱身的西加特撒谎道。

大炮忽然又在雅加达轰鸣起来，本来就残破不堪的雅加达象是整个城市都摇晃起来，这更加让西加特担忧不已，催促着他的卫兵们赶快赶路。

西加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