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警告你们,少管闲事,别以为当官差就了不起,老子可是天煞宫的人,识趣一点,立刻滚一边去,否则,老子才不管你们是不是官差,就算是皇帝来了,老子也照杀不误。”
众人听见“天煞宫”三个字,纷纷倒抽了一口冷风,脸上更是惊恐,甚至一些人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了,逃命似的,离开现场,就怕无端惹上天煞宫的人。
酒楼内,司徒翰自然也听见汉子说的话,浓眉一皱,眼神立刻瞟向隔壁桌那名男子,却没见他有任何反应,内心有些疑惑,难道,那名汉子真是天煞宫的人?
“这位大爷,我们不是管闲事,而是街坊相处,以和为贵,瞧你并没有受什么伤,这事就算了吧!别跟这位老伯计较太多。”
差听见天煞宫三个字时,内心也是惶恐,可是,但还是忍下恐惧,好心劝和,语气也显得非常客气,就怕激怒这名汉子,惹上杀身之祸。
“你们这些官,不懂就滚一边去,是非分明,错就是错,没得商量。”汉子朝官差们一瞪,又转头向浑身发抖的老伯要钱。
看着底下街上的事情,纳兰玲玲蹙起柳眉,最终看不下老伯被人欺负,正打算起身之时,突然听见街上哀嚎的凄惨声,她一惊,视线连忙望去,这才发现哀嚎声是从那名汉子口中喊出来的。
只见原本气势嚣张的壮汉,眼睛上插了一根木筷,鲜血直流,这一幕血淋淋的画面,瞬间吓傻在场所有人,自然也包含那些官差,在壮汉凄惨叫声下,一道光闪了闪,匕首精准无误的射入他的胸口处,一剑毙命。
纳兰玲玲错愕瞪大眼睛,不理会一旁沉香的尖叫声,眼角突然扫到角落处那抹身影。
是他!
视线连忙转回去,落在刚刚带轻纱笠帽的男子坐位上,这才发现,坐位上早已空无一人,要不是桌上还放有茶杯,她真会怀疑,那名男子根本没来酒楼过。
太恐怖了,那名男子杀气好大。
“司徒翰,那名壮汉是刚刚戴笠帽的男子杀的,你有看到吗?”纳兰玲玲拉了拉司徒翰的衣袍,问道。
司徒翰傻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纳兰玲玲见状,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而司徒翰也是趴了几口饭,视线一转,落在空荡荡的位子上,一抹复杂的凝重,闪即而逝。
纳兰玲玲三人用完餐,下楼走出门口,司徒翰正想踏出去时,店下二立刻迎了上来,将手上的信函递给司徒翰。
“这位爷,刚刚有个带轻纱笠帽的大爷,要小的将这封信交给你。”
司徒翰浓眉一皱,脸色非常严肃,伸手接过那封信函,打开来看,见到上头的一行字,脸色瞬间惨白,他想也没想,直接奔出酒楼外,却没见到纳兰玲玲与沉香的踪迹。
“宝宝──”司徒翰犹如发疯一样,四处寻找纳兰玲玲与沉香的下落,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着。
大掌狠狠一捏,手上那团写着【小心你的女人!(天煞宫)】的纸,瞬间化为一团灰烬,飘落在他暴怒的气息中。
※今天万字更,先奉上四千字,剩下六千,下午或晚上陆陆续续更上
105 绑架
夜晚,山间某处破屋子,纳兰玲玲与沉香两人被关进小黑屋,尽管他们怎么呼喊,就是没人理会她们,两人下午才刚踏出酒楼,下一秒,意识全无,再醒来时,才发现她们被人绑架。
“有没有人,快放我们出去!”沉香有气无力地喊道,喊了一整晚,声音几乎快沙哑了,却依然不见外头有任何动静。
纳兰玲玲白给她一眼,淡淡说道:“别喊了,你喊了一整晚,不累啊!”
她四处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角落处有一扇木窗,看起来挺老旧,或许,那是唯一逃生口。
只是,她们两人双手双脚都被人捆绑,根本无法逃生。
“纳兰玲玲,都是你带衰,如果不是你这个衰人,我怎么会被人抓来,都是你!”沉香气愤瞪着她开骂,将不幸的原因全归到纳兰玲玲身上。
纳兰玲玲对于她的怒骂,倒是不以为意,她再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解开她们手上的绳子,看来,只能剩一个方法。
“沉香,靠过来一点!”纳兰玲玲突然说道。
沉香根本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怒声道:“你要做什么,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衰人靠太近,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纳兰玲玲瞪给她一眼,焦急道:“你到底想不想逃啊!想逃就快点过来,我用嘴巴先帮你咬开绳子,旁边那扇窗子看起来很老旧,咱们可以从那里出去,快点过来。”
只能趁那些绑匪回来前,想办法解开绳子,然后逃走。PSP1。
沉香一听,虽然不太愿意靠过去,可好不容易有逃命的机会,她当然不想放过,她仔细看了窗子一眼,确实,那扇窗看起来很老旧,一定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这么想,她赶紧靠到纳兰玲玲身边,任由她帮忙咬开后方手上的麻绳,不知过了多久,绳子总算解开了,两人见状,心头一喜,沉香见自己的手恢复自由,赶紧将脚上的麻绳也松绑。
“沉香,快点帮我解开绳子,咱们赶紧逃!”纳兰玲玲焦急说道。
沉香冷冷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动手帮她解开,冷笑说道:“逃,我自然是要逃,至于你,就乖乖留在这里。”
“沉香,你什么意思!”纳兰玲玲又气又错愕瞪着她吼道,她怎样也没料到,沉香居然过河拆桥,不肯救她。
“表嫂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我不可能让你有机会跟我抢翰哥哥,你就好好在这里等死吧!”沉香阴冷说道,转身,不顾纳兰玲玲的喊唤,直接从窗口逃了出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纳兰玲玲终于离开翰哥哥身边了,相信歹徒回来后,发现其中一个人逃走,肯定不会放过纳兰玲玲,说不准,会气得一刀杀了她。
纳兰玲玲,我说过了,翰哥哥是我的,你永远别想跟我抢。
沉香丢下纳兰玲玲,安全逃离,而屋内的纳兰玲玲则是又气又无奈,早知道那可恶的女人会见死不救,她就不帮她解开绳子,太可恶了!
但想想,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后,她得赶紧想办法逃,否则绑架他们两人的绑匪回来后,肯定够她受了,不成,她要逃,一定要逃出去。
纳兰玲玲艰难的站起身子,一蹦一跳的来到窗口,看了看外头黑压压一片,她知道,沉香已经顺利逃走了,看来,那些绑匪还没回来才对。
这么想,她内心的担忧又少了一些,不敢怠慢,赶紧趴上窗口,想翻出去,手与脚都被人绑得死紧,不管她怎么翻,怎么爬,就是逃不出去。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抹冷冽寒气的嗓音,冷不防地从她后方响起,瞬间让纳兰玲玲忙碌的身子僵住,她回头一看,吓得倒抽一口冷风。
“是……是你!”纳兰玲玲惊呼一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客栈,杀了壮汉的那名男子,他头上依旧戴了一顶轻纱笠帽,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可纳兰玲玲却可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狠戾与杀意。
“我问你,你在窗边做什么?”面纱下的冷眸一扫,顿时让纳兰玲玲有些害怕,身子也微微颤抖。
“我……我我…我在看月亮,因为太无聊,所以看月亮打发时间,这位大哥,你都不知道,今晚月亮好大好圆,挺好看的。”纳兰玲玲忍下心中的害怕,更不可能说出自己想逃走的实话。
“月亮?!”男子冷冷一说,身子缓步来到她身边,看了看外头上空,冷嗤一声,“这乌云密布的天空,哪来的月亮让你赏?”
乌云密布?!
纳兰玲玲一惊,下意识转头望向天空,呃,真的耶!天空黑压压一片,哪来的月亮!
“刚刚那个女人逃走,我无所谓。”男子冷冷一说,杀意的视线又落在纳兰玲玲错愕的小脸上,森寒说道:“就你,不许逃。”
纳兰玲玲心头一惊,胆怯小声问:“为什么?我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抓我。”
男子冷眸一瞪,乖乖让她闭上嘴巴,大手一拎,将她小小身子给拎回原来的位置上,森冷道:“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等我要见的人来了,我自然会放过你,如果你敢玩花样,那就别怪我对你动手。”
纳兰玲玲乖菟菟点头,不敢多说话,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初阎罗王也说过,她可以活到九十八岁,所以她相信,她会平安无事。
傻呼呼的相公,你人在哪里?你娘子被人绑架了!
个没个一。夜深,一抹高大身影,缓缓朝小破屋靠近,脚边还跟了一只小型动物。
“你终于来了!”见到来者,轻纱笠帽男子满意一笑。
司徒翰崩着一张寒冷的俊脸,瞪着那名男子,森寒道:“人呢?”
下一秒,男子大手一挥,一个小小身子毫无预警从屋顶上方重重落下,腰上绑了一条绳子,将她整个人吊挂在半空中。
“司徒翰,救我!”纳兰玲玲早在高处落下时,就已吓呆了,惊声尖叫
106 欺骗
司徒翰见到她惊恐的表情,心头狠狠抽疼着,拳头握得死紧,森冷瞪着那名男子,“你立刻放了她,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谈,不关她的事。”
纳兰玲玲心中的恐惧还没抚平,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才发现司徒翰来了,而他的脚边还跟着小黑狗。
她愣愣看着他,却发现司徒翰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那样骇人,那样森怒。
“黑豹,要我放了她可以,你立刻写一封信函回豹族,让他们放了我大师兄,否则,我现在就让你的女人陪葬。”男子冷声道。
纳兰玲玲疑惑看着司徒翰,完全不明白男子为何叫他黑豹,而司徒翰此刻看起来好正常,脸上有着怒气与狠戾,完全与她那傻乎乎相公不同。
不,他不是司徒翰,绝对不是他。
“原来豹族抓到的内贼,是你大师兄,既然他身分地位重要,那我们更加不可能放了他,”司徒翰冷冷说道,担忧的视线依然盯着纳兰玲玲看。
看到她被人吊挂在半空中,脸上有害怕与惊恐,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妻子护在怀里,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不放,可以!”男子冷笑一声,紧握绳索的手,突然一松。
“啊──”纳兰玲玲的尖叫声又响起,身子再一次高速落下。
“住手!”司徒翰脸色大变,心头一窒,看到纳兰玲玲落下的身子,他几乎可以感觉自己心跳快停了。
就在纳兰玲玲快与地板撞上时,男子又一次抓稳绳索,用力一拉,小小身子立刻吊回高处,这种高空极限运动,几乎让纳兰玲玲吓死了。
“放不放人?”男子瞪了司徒翰一眼,声音更沉了些,“我已经没耐性等下去,如果再一次松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纳兰玲玲,刚刚见到妻子差点受伤的害怕依然存在,他转头看了小黑豹一眼,最后说道:“好,我答应你。”
男子一听,总算满意笑了,将墨笔与宣纸丢给他,看着他写完内容,并让司徒翰交给小黑豹,要小黑豹以最快速度返回豹族。
“信我交了,放开她。”司徒翰心疼的眼眸,依旧紧盯纳兰玲玲不放。PT66。
男子见小黑豹走远,他立刻松开绳子,让纳兰玲玲从高处地落。
司徒翰一惊,立刻冲上前,将高速地下的身子稳稳抱在怀里,感受到妻子安然无恙的回到他怀中,他害怕的心才缓松了下来。
“宝宝,别怕,我在这里。”明显感觉她身子颤抖厉害,司徒翰心疼地将他越拥越紧,想安抚纳兰玲玲的恐惧,“没事了,别怕!”会全翰翰。
原本还沉浸在害怕中的那兰玲玲,听到司徒翰的安慰,这才逐渐回过神来,她愣愣的看着司徒翰,眼中有许多不解,与一丝丝怒气。
那怒气,是被人欺骗的怒气,从刚刚司徒翰与那名男子谈话的内容听来,司徒翰根本没有傻,这段时间,他都是在骗她,他骗了她的同情,完全将她当傻子一样玩弄。
“宝宝,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告诉我!”司徒翰没有发现她眼中的怒气,紧张地抓起她的手来检查,看着她手上因绳索捆绑而摩破皮的伤口,甚至泛起一点点血丝,他忍不住咒骂一声,“该死的,他居然敢伤害你!”
纳兰玲玲没有回答他,那双美眸逐渐转冷,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司徒翰赶紧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温柔说道;“我先帮你上药,会有一点疼,忍一忍!”说完,他将药粉轻轻倒在她的伤口上,立刻听到她倒吸气的声音。
知道她很疼,动作也越来越温柔,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弄疼她。
上完药,并帮她简单包扎后,司徒翰正想抱起她一块离开,去被纳兰玲玲躲开。
“宝宝,你……”司徒翰有些讶异。
纳兰玲玲不理会他,转身朝林子走去,司徒翰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温柔道:“你手上与脚上都有伤,我抱你下山。”
“不需要!”纳兰玲玲冷淡地推开他,又朝前方走去。
司徒翰忍了一天的焦急,时时刻刻担忧着纳兰玲玲的安全,内心早已烦躁不堪,现在又见到纳兰玲玲陌名发脾气,内心的怒火,有些腾了上来。
“宝宝,别任性了,我抱你回去!”司徒翰将她来回怀里,打算抱起她时,却又被纳兰玲玲狠狠推开。
纳兰玲玲瞪着他,吼道:“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滚!”
一想到这一年来,司徒翰每天每分每秒都在骗她,她就觉得好失望,好难受,司徒翰曾经答应过,永远不会骗她,可是,他却每天都在骗她,甚至将她当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她不明白,司徒翰明明是正常一个人,为何要装傻,就算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他可以坦白跟她说,为什么要一直欺骗她?
可恶,太可恶了!
“纳兰玲玲──”司徒翰听见她的怒吼,内心的怒气也全发了出来,他大力扣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暴吼道:“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气,你知道不道,我担心你担心了一整天,你现在跟我耍什么性子!”
纳兰玲玲被他吼的一愣,鼻头一酸,所有委屈全化为眼眶的酸涩,她强忍下想哭的冲动,朝他怒吼,“司徒翰,我恨你,永远恨你,你答应过我,你永远不会骗我,可是这一年来,你根本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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