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象这些个劳什了,随便什么人瞅一眼都会两眼放绿光的。明天本王到父皇的御书房里寻个百把十副来,一并挂着咱家的会客厅里,保管人都还进门儿呢,就能闻到书香味儿!”
真是财大气粗啊!别人家如果有一副两副的,那都得加保险箱,千方百计的收藏好。
他这可倒好,一下子就想鼓捣个百八十副的,象是开展览会一般。
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不是收藏起来,还要挂在会客厅。
唉,这人这脑子里子缺了根筋,果真是事事需要人来提点了!
拿起那把折扇轻轻敲了敲傻王爷坚实的头颅,嗔怪道:“讨来了便讨来了,也不用一下子就象是搬家般的管人家索要百十来副吧!并且,这些个国粹又岂能悬在人人得而见之的会客厅里?有道是宝贝与有识之人共赏,如果真能讨来一两副比如唐伯虎之类的真迹,收起来,与有识之人共赏,才是真正道理。”
至于说,这个时代有没有唐伯虎的真迹,朱珠不敢确定,她亦不过是打了个比方。
傻王爷忙不迭地点头,“收起来,对,唐伯虎的真迹嘛,父皇那里确实还真有,小的时候见过,也不曾在意,直接就忽略了,敢情那是真文化啊!回头讨过,咱不挂会客厅里,也放于我家朱珠那边,受累保管。”
☆、孺子可教也
朱珠满意的从一堆奇珍古玩中,半坐起身来,靠着傻王爷坚实的臂膀,拍拍他宽厚的肩膀头,眯眯笑着赞美道:“乖啊,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只是,在她转眼的空当,傻王爷俊俏的眉眼剧烈抽搐了几下,嘴角抽抽了两下,终是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夕阳终于落满了黄昏,昏黄的天色也在一步一个脚印的慢行中告一段落,天色将晚的时候,慈宁宫中的女官依老太后的吩咐前来相请,“太后娘娘有请福康王爷,说是晚膳做了王爷最喜欢的海鲜,是专程让人从海边送来的,巴巴的等着王爷共进晚膳呢!”
那位殷勤的大宫女来相请的时候,傻王爷正在亲自替朱珠清理刚刚崩裂的伤口。
这些旧伤原本都是结了痂的,在王府的时候,因为有傻王爷亲力亲为的照顾,不曾让朱珠下地,更不会让她遭受折磨与伤害,再加上用药及时,伤好了一多半了。
只是,这两天错事连连,平白的让那些未完全干透的伤痂强力脱落后,露出了带血的嫩肉,又加上这大夏天的难免出些汗,彼此相浸,朱珠感觉自己浑身难受的似有百早噬咬。
先前虽然稍加处理,因为太后那边生气着,所以傻王爷亦怕果真惹恼了太后,他自己倒无所谓,横竖一个傻子,别人能奈他何?
可朱珠就不同了,她现在所扮演的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受气的小媳妇的角色。
皇太后看不起朱珠的家世,更看不惯傻王爷对她的宠溺,总感觉朱珠配不起自己这根正苗红的嫡嫡亲的皇孙,哪哪看着都不顺眼。
鉴于此种情况,为防事态扩大化,傻王爷得在太后那边做足了思想工作,才会免得太后盛怒之下,做出朱珠更为不利的事情。
如今闲下心来,细心的替朱珠处理着身上或这或那的伤处,感觉心里似是被刀剜着般的疼痛,再不顾惜他人的感受和后果,那股不管不顾的性子又上来了。
小宫女手端着一盆温水,傻王爷一边亲自替朱珠清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替她擦洗,因为受伤不能泡沐的身体。
朱珠不是没受过罪,师傅也曾让她经历过野外训练,但如此的折磨却尚属首次,并且因为无形中对傻王爷心存了莫名的信任和依赖,所以回来的时候,在邂遇了北康王爷之后,便开始在意自己的言行。之后,虽然不曾让他抱着,却也是被他半拖着身子回来的。
并且,朱珠现在对这位傻王爷是越来越依赖了,只要他不提包子和屁屁,她感觉自己都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愿意和他相处着。
傻王爷一面替朱珠敷药,尤其是看到她后背之后,暴起的两道醒目的伤痕,心里更是恨得直想再踢那位姜嬷嬷几脚,原先看姜嬷嬷受伤后倒在地上,心想着她也曾经照看过自己,还觉得下脚重了,多少有点内疚,但此时一看到朱珠身上的伤,心里便又来气了。
☆、做个咸妻
直到大宫女来请之时,傻王爷还一直微蹙着不可缓解的眉头。
看到有些诚惶诚恐的大宫女,方才约略和缓了几分,心情极其不佳的说道:“我家朱珠的屁屁都被伤成这个样子了,本王怎么摸着怎么感觉不舒服,那晚膳可还怎么用得下去呢!只要想起我家朱珠的屁屁,本王这心就象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着,胃口也没了。”
大宫女知道,这是傻王爷在变相向太后示/威,正不知应该如何回话的时候,在床/上安安稳稳趴着的朱珠一听他又提起了自己的屁屁,心里那个恨啊!
依她的脾气,本想着反起一脚踢他个满脸花的,可一想到这是在皇宫,里里外外都是太皇太后的耳目,自己稍有一个不小心,便又会被这些人絮叨半天,更有甚者,还会被施以鞭型,那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着的。
忍了吧,忍了吧,在人前做个贤妻看来还是很有这个必要的嘛!
何况,如今这个时候,自己正想着清静一下,顺便在灯下仔细鉴别一下,这些古董玉器的年代以及收藏价值,好好的将这些东西把玩一番,也是朱珠今生的一大乐趣。
而这位傻王爷却一丝不苟的象个门神一样,不肯离去,如果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对这些东西的存在价值的重要性,那是不是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呢?虽然她朱珠也并未真正在意过这些个形象啊面子啊的问题,可有他在自己面前仵着,横竖感觉不自在,真的没心情仔细鉴赏这些个奇珍异宝。
于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温顺很柔和,很乖巧的趴在床/上,眼睛笑盈地望着傻王爷,含情脉脉,却又极正义的说道:“王爷啊,此言差矣!古人有云,人生百年当以孝为先,臣妾这里已然无恙,如何敢以微不足道的病伤而令王爷与皇太后失和?又如何忍心因为臣妾令得王爷做个不孝之人呢?臣妾虽然愚钝,但今天嬷嬷们的教导,已然铭记在心。这位姐姐,朱珠身体不便,烦请回头向皇祖母回禀,就说朱珠感念皇祖母的垂爱。”
遂又对向一旁的傻王爷继续说道:“臣妾身体不便,无法亲自伺候王爷更衣,心里已深感愧疚。现只能烦请姐姐们代劳,朱珠伤好之后,定然一一拜谢!”
朱珠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流露着莹莹光波,最后还趴在□□抻了抻傻王爷的袖子,示意他跟随大宫女一道去用晚膳,以转达自己当真对今日的嬷嬷们的教导的领悟程度有深切性。
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傻王爷显然比较激动,眼睛亮闪闪的说道:“嗯,说的是呢!我家朱珠不仅聪明绝顶,而且这骨子子里还极是知书达理,对本王也甚是体贴,回头你去跟皇祖母说说,这样子就足够了,如何还用得着明天继续派训导嬷嬷呢?”
朱珠继续趴在床/上,心里得意地想着:只要是自己的这位傻相公不提包子和屁屁,哪哪看着都顺眼,她就琢磨不透了,如何会跟傻沾上边了呢?
☆、货真价实的包子
朱珠继续趴在床/上,心里得意地想着:只要是自己的这位傻相公不提包子和屁屁,哪哪看着都顺眼,她就琢磨不透了,如何会跟傻沾上边了呢?
正当趴在床/上的朱珠在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的时候,傻王爷已经被屋里的内位得讯的宫人服侍着换了一套衣服,正回过身来含情脉脉的对向着朱珠道离别:“珠珠乖乖的在这儿趴着养屁屁,回头本王替你偷几个包子回来,皇祖母小厨里做的包子那可是——”
本来想要淑女一把,做做秀,做做表面文章的朱珠,在傻王爷再三再四的提及包子的时候,已近乎崩溃的朱珠抱起正趴在身上的一个枕头朝向傻王爷劈手砸来,嘴里还怒声骂道:“再不快滚,小心姑奶奶废了你!”
整个一个河东狮吼令得傻王爷,提起袍子,嘿嘿嘿讪笑两声,一溜烟的向外跑去。
估计是皇太后看在傻王爷的份上,或许是傻王爷的格外要求,总之,傻王爷随宫人离开没多长时间,许是到了正规用晚膳的时分,倒是有宫人送来了几碟素淡的小菜,一碗粥饭,以及几个货真价实的牛肉包子。
不管是凉菜还是素食,都是朱珠平时最爱吃的。
咬一口只觉得嘴里香气直冒,还是香茹馅的。
直到此时,朱珠方才感觉到,自己那位傻相公为何一直对慈宁宫的包子念念不忘,敢情这边的包子风味当真独特,心里便对自己的傻相公多了一重感念与温情。
吃饱了饭,没有傻王爷在身边折腾着。
朱珠只是随便漱了漱口,自己随便收拾了一下,简简单单的擦了擦身子。
舒舒服服的趴在□□,在灯光下不停的翻弄着这些比她偷十次百次都来的容易的奇珍异宝。
当那重因为得了稀罕物的兴奋劲过去了之后,感觉浑身上下竟是异常的疲累,连翻个身的力气都不想多浪费一下,朱珠趴在那连地方都没动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暗光处,有人影晃动着。
不想与周公分手的朱珠,眼皮都没睁一下,凭着直觉含浑不清的问了一句:“季凯你回来啦?”
“嗯呢,本王抱你去厕所吧!”依是那个每一次听到都会带来异样踏实感的磁性声音。
“不用了,晚上怕起夜没敢喝水,还不想去呢!”朱珠赖在□□动也不想动一下,她是当真懒到了骨头缝里了。
“现在可是口渴了?”傻王爷带着微淡的凉意,坐在朱珠身边,语气中尽是关切。
“菜做的口味重了点,能不口渴吗?忍忍吧,免得睡不好觉!”朱珠不想动弹,依然是头不抬眼不睁的想继续自己的美梦。
“那个,那个包子还好吃吧?嘿嘿嘿。”
再次听到傻王爷提及包子,朱珠一时间睁开了眼,脑子却也在瞬时冷静了下来,“还好,还好,难为王爷还惦念着臣妾!”
这一次,朱珠没有似以前那般大发雷霆,态度倒是平缓了许多,也不似先前般激动了,取而代之的倒是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轻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这一次,朱珠没有似以前那般大发雷霆,态度倒是平缓了许多,也不似先前般激动了,取而代之的倒是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轻笑。
白天被太后折腾了一整天,又是日晒又是习礼的,大中午的在树枝上还没睡足觉,就被傻王爷的惊呼声给扰醒了,若不是那些古玩奇珍支撑着她在那里兴奋的把玩了半天,只怕是头一沾上枕头,早便呼呼入梦了。
如今这段时间与傻王爷处的时间久了,他不在身边,这睡觉的时候,老感觉身边空荡荡的,连梦做的也不踏实了。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他身边所带有的熟悉的薄荷味儿传来,即使是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他的到来。
傻王爷刚一坐在她的身边,朱珠便习惯性的抓起他的一只手,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再次进入梦乡。
怕扰敢朱珠的好梦,傻王爷进得门来之时,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的,饶是如此,却还是惊了朱珠,并且还能在第一时间里,闭着眼睛熟知他的气味,这让他心里竟是充满了酸酸甜甜的感动。
屋子里没有点灯,月亮扯一缕薄纱,轻轻的挂在窗前的枝头上,斑驳的枝影便摇摇曳曳的在窗前做着各样动作,屋里子虽无燃灯,里边的物什却因着熟悉而带有了另样的朦胧。
与旧日独居时所不同的是,这里边新添了一位女主人。
透过窗纱的月光,打在床前,朱珠的脸正好对着外边,在月光下竟呈一脉迷蒙,那双轻轻合起的眸子,被团扇般的眼睫毛覆了,唇角含一丝满足与甜味,再不见白日里或这或那的忧虑。
不曾打开的窗口,让人看不出里边的另一个世界,却能让人感觉欣慰与安心。
天气依然有点热,但这屋子里的防暑措施采取的比较好,所以即使是未经仔细处理,倒也感觉不到格外的暑热。
朱珠的身上没有覆任何多余的被褥,只穿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裙,轻轻渺渺的紧扣着她青春的身体,玲珑的曲线尽现眼底,是那般美好,一如初相见之时。
一滴泪,载了几百年的沉痛,无声的滑落,带着身体里积蓄的热度,无声的打在手背上。
恍惚间,重又看到那个头戴金步摇,身穿朱色纱衣的美丽女子,曼妙娴雅的站在眼前,那般耀眼的光彩倾时将身边所有的晦暗扫净,世界刹那明媚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美丽的芳华女子便又如一脉幽魂,飘飘然,经由他的身体走过。
季凯感觉心里紧张的一阵收缩,伸手想要抓住也许再不能相见的影子。
是了,如今的美丽再不复当初时的明媚,恍恍惑惑,即便是你伸手,都不再能触其衣角,在他怒力的想要挽回当初之时,那女子忽然转头对向着他说道:“既然不爱,何必穷追至此?”
不爱吗?不爱因何会肝肠寸断?不爱,因何还会舍了几百年的功力穷追至此?
不爱,因何还会痴痴迷迷的跪在她的脚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是爱吗?既然承认这是一段不可或缺的爱,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以致于造成如此结局?
“珠珠,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说过不爱,只不过,我从来不想解释,看来是我错了。”男人抹一把满脸的泪,嘴唇中带着些许颤抖,连话感觉都在发着不稳动的颤音。
珠珠?是的,那时的她并不叫朱珠,她叫慕容珠珠,是散仙岛慕容延期的独生女儿,一个修为并不高深的,道行不过千年的小散仙。
那时的珠珠如同是一朵将放未放的花蕊,通体发散着的是与他们魔岛的人不同的气质,不仅与魔岛的人不同,与散仙岛的诸仙亦不相同。
如同一朵睡莲,对,是睡莲,一朵将放未放的睡莲,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她的笑一如天上明媚的阳光,能够驱散倾时而来的阴霾,她美好的眸子如同是天上的月亮,眨啊眨的,让人甚至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到秋水,望到春波。
想起那时的珠珠,季凯伸手想抚一下,依然如故的那双如今正合起来沉睡的朱珠。
梦中的朱珠似乎当真是在做着什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