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首穿越了时空的歌曲是成功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极度崇尚音乐,还是因为这原本就是个音乐的时代,总之,对于这首来自异时空的歌曲和音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位便服出行的皇帝,脸上都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如果算做是一个序曲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后边会有更精彩的内容呢?
当人们的情绪刚刚有所平静的时候,一曲相对恬静的音乐从后台处如清泉般缓缓流出,人未走出,大幕未启开,一个娇滴滴甜嫩嫩的女声从后台如同流泻而下的月光般在会场上空缓缓流淌,“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我明白你的心你的喜怒哀乐。。。。。。”
男声回唱,“我是否可以问,问一问你的姓名,因为你是我的知音,我又多一个朋友。。。。。。”,虽然不能用赤果果来形容,但不得不说,这是一首货真价实的情歌对唱,大幕缓缓开启,在众人一脸期待的关注下。
一对璧人手牵着手,缓步而行,男的单从声音大家已经听得出来了,即是先前露了一鼻子的蔡家二公子蔡玉波,至于女的,不仅是在场的所有人,明里暗里的,便连皇帝都看直了眼。
这女子不仅衣服奇特,更让人耳目一新的是,那样的妆扮,那样的感觉,竟如同是看到了落九尘的仙子,轻灵美好,竟似不食人间之物。随着二人的首次亮相,美好的歌声已经不再能够流入众人的耳中,直接在会场上空盘旋不歇,凝住众人眸子的是舞台上的那个美好的女子。
“如此纤尘不染的女子,当是哪位大人的千斤吧?只是这服装也着实怪异了些,倒是跟蔡二公子的服装能够搭配了!”
姜太后终是缓过神来,想她是极少赞美人的,如此的话说出口来,想必亦是情不由己。
☆、嫁给我吧
一直坐在她后边不显眼地方的北康王爷将两只死鱼眼从台上女子身上渐移开,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回道:“皇祖母,没听说哪家大人有如此的绝世美女啊!”
自从大幕开启的那一刻,哦不,可以说是自从这美好的歌声传出来的那一刻,季凯端着杯子的手就一直贮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更是瞬息万变。
坐在他身边泰然自若的柳然听了前桌两人的一问一答,忽然“扑噗”一声脆笑,以帕掩口道:“北康王爷说的极是,当真不是哪家大人的千斤。这位姑娘是我们蔡二公子的师妹,小字飞燕的便是,听闻正是我们二公子千里传书,为的就是让她来看这场热闹的!”
“哦!”姜太后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在各桌转了一圈,便没有了下文。
要不说这位姜太后平时最喜欢乱点鸳鸯了嘛,平时不喜的时候,她不是替这个指婚就是给那个做媒的,可到了这关键时候,她却无有了下文了。
此时的季凯心里如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甚至他还在期待着这位一直喜欢替自己指婚的皇祖母,能够再乱点一次鸳鸯。
那样,自己便可以明正言顺的再娶一次朱珠,这一次他发誓,自己要弄得盛大空前,史无前例。
继而,又害怕着,万一她真的乱点给了别人,自己可要如何是好呢?
并不解台下众人心思的朱珠和蔡玉波两个人配合的当真极好,这首歌他们二人第一次合作是在蔡玉波的中学毕业晚会上,当时便惊了一场的人,此次更不例外。
朱珠这一天的打扮也很另类,蔡玉波给他提前设置的是一件晚礼服,粉红色的皱花扎裙,简单却又不失华丽,粉颈半露着,却配了一串淡绿色的荧荧珠链,手上也戴着相同装饰的手链,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显得华贵不累赘,却又气质非凡。
再加上上一个节目中,满舞台的玫瑰花,让这偌大的空间显得温馨和谐。
咽下一大口口水,季凯咕嘟了一声,“胡说八道的,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知音啊!”
一旁的清康王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四皇弟,淡定,淡定!”
不过,连他也奇了怪了,那个喜欢乱点鸳鸯谱的皇祖母,此次前来不正是为四皇弟纳妃的吗,如何这般的沉寂了呢?
还是说,是他们自己太不淡定了呢?
季凯这厢一杯接一杯的饮着茶水,似乎肚子是一片遇水即没的沙漠一般,弄的一旁侍候着的柳然,一直忙不迭的唤人来沏茶倒水。台下的不说,台上的似乎已经达到了□□时分,音乐突然不合时机的中断了一下,蔡玉波突然跪在地上,捧起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虔诚的向着朱珠说道:“飞燕,嫁给我吧!”朱珠嘴角噙着一抹处世不惊的微笑,心里想着:又来了,如果自己所记不差的话,这已经是他的第一百零一次求婚了!
☆、中毒之二
只是,在这样相对比较隆重的场面,何况台下还有一直盯视着这一切的季凯,他可以无视自己的感觉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如果让朱珠当真以牙还牙,在感觉上,她还真做不到。
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朱珠自己一时还真没把握准如何应对。
不论是台上的人还是台下的人,显然都不曾想到蔡玉波会有如此雷人的之举,便连台下的皇帝和皇太后都有些震惊了,两个面面相视一番之后,都将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季凯。
老天可怜见的,季凯无意中的表现,岂能漏过他二人的眼睛?
非是皇太后不肯赐婚,如果是寻常的女子亦便罢了,这些江湖中的女子,又是季凯倾心着的,皇太后亦是想让人排查一下具体的底细之后,再做计较的。
音乐宁止,台上台下一时间似乎陷入了一片意想不到的沉寂,似乎连重重的呼吸一口气都能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不过是刹那的时间,当皇帝与皇太后的眸光同时聚焦在季凯身上时,只看到他在听到台上的求婚时,猛然喝下一大口茶水,脸色瞬时苍白,只听得“唉哟”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直的摔倒在地。
这种情况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会场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距离他们不远的胡美珍是第一时间赶到的,拉住季凯的手腕,粗粗的号了一下脉,脸色顿时骇成一片惨白。
“凯儿怎么啦?他这是怎么啦?”
胡美珍是胡太医的女儿,曾经多次入宫,皇太后是认识着的,若无有她与皇帝的首允,胡美珍又岂能轻易容她靠近季凯他们这边?
在皇太后不叠声的追问声中,胡美珍哆嗦着双唇颤声说道:“太,太后,福康王爷心脉不稳,脸色乌青,显是中毒症状!”
皇帝大怒,无论这件事是要针对皇帝本人还是若何,总之,这件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昏了过去。
凡事一涉及到皇家的事,便会加快速度与效率。
不过片刻的时间,捕快和御医罗列纷至,前一刻还安静祥和其乐融融的七夕晚会,忽然被全副武装的侍卫团团围住。
并且事情很快就有了个明确的论断,是柳然给福康王爷送的茶水有问题,烧茶水的送茶水的,所有与之有关的男男女女都被搜罗到了一起,终于有了个眉目,茶叶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泡制茶叶的水里边。
而所有这些问题的根源也查了出来,不止是刚刚送给季凯的水有问题,便连冰窑里贮着的其余几桶雨水都无一例外,都是有毒之水,至于说是什么毒,一时之间还没有查出来。
不过,先前的茶水其实也是用银针试过的,当是一种不易查到的毒素,看季凯如今的状况,亦只是属于昏迷不醒,至于到底会向何种程度发展,就不是谁可以一言而定的了。
唯今之际便是立即缉拿下毒之人。
☆、中毒之三
唯今之际便是立即缉拿下毒之人,绳之以法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世间的毒药的共性是可以置人以伤害,但如果想要尽快根治,必定得寻出下毒之人由他提供出所下的毒品的属性,后边的事情相对就好办了一些。
起码懂得了,要对症下药了。
自打出事之后,做为曾经直接和茶水并且也可以说是茶水的提供者之一的柳然,跪在一旁吓的是六神无主。
直到事情有些眉目的时候,她才稍稍安定一些,喘息了半天方才弱弱地说道:“小女子有话要讲!”皇帝虽然气不小,皇太后亦然,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手底下的官员早惊动了一大批,专门负责处理此类事物的知府,也即是地方官,早便在备查排案了。
听了柳然的话,方才从一头雾水中抬起头来,“是了,本官方才一直在探查着这水的问题,竟然显些忘记了。
听说这些水是专为你而备下的,具体说来,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女子想起来了,这些水,这些是前些时候的雨水,是小女子感觉口感还不错,让侍婢红儿在那个雨夜替小女子备下了两大桶。今日客人繁多,冲茶之时,早间备着的山泉水早已经用完了。一时不济,想福康王爷又是贵人,自然要用香茶甘泉相配了,所以才让人从冰窑之中取了那些雨水来冲茶的,只是,这茶刚刚沏好,小女子们还不曾饮用,今晚王爷心情看来并不好太好,一杯接一杯的饮茶,小女子便想着可否是这雨水的原因。”
后边的话,柳然没有说出来,那位知府也便心知肚明了。
此前,已经对包括皇帝以及皇太后在内的所有人的饮用食物包括茶水做过检查,都没有什么意外,唯一有问题的当数柳然和福康王爷的茶水,是故,在事情没有彻查清楚前,不排除是对他们二人一同下的毒。
因为,不难看出,以皇太后的意思来看,这位柳然已经入了皇太后的法眼,并且柳然属于春月楼中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纳入福康王府,在皇太后的眼里来看,是完全合格的,所以,不能排出其他人因为忌妒柳然想要做些什么文章的事情。
此类事情,尤其是与皇家但凡挂上勾,便会有扯不断的牵连,只是,这事儿如果出在这位虽然有些痴傻,但却从来是有惊无险的福康王爷身上,当数首次。
这亦即是说,发生在其他正常王爷身上的此例不在少数,尤其是后宫中尚未成年便夭折的皇子们,更是不在少数。
听了柳然的这番解释,这知府沉吟片刻,终是对下边跪成一片等候传讯的众人问道:“你们哪个叫做红儿?”
听到柳然的一席话,早吓得瘫倒在地的红儿,此时听得知府发问,声音都提不起来了,想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哪里经历过如此事端?
在知府并不算十分威严的问话声过了许久之后,方才声音颤抖地回道:“回,回大人的话,那天晚上柳姑娘确实让奴婢去弄雨水来准备泡茶用的。
☆、中毒之四
听到柳然的一席话,早吓得瘫倒在地的红儿,此时听得知府发问,声音都提不起来了,想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哪里经历过如此事端?
在知府并不算十分威严的问话声过了许久之后,上下牙齿打了半天的架之后,方才声音颤抖地回道:“回,回大人的话,那天晚上柳姑娘确实让奴婢去弄雨水来准备泡茶用的。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先前雨量过大,奴婢身单力薄,并不曾真正备下。及至雨水稍停的时候,方才备好了。只不过,我们蔡二公子当时来厨房的时候,毛手毛脚再加之天色黑乌,把奴婢好不容易接下的雨水给踢翻了。但二公子当时又要奴婢去服侍病中的飞燕小姐,所以奴婢便请他去接些雨水来应柳姑娘的差使,其它的,其它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了!”
一口气儿说完这些话,红儿已经好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皮一翻,整个人直接昏过去了。
知府一边差人将红儿带下,一边捋须思量了一下,看来所有问题的症红似乎还在这位蔡二公子的身上,只是,似乎他没有公开与福康王府做对的可能性。正自思量间,忽然从台下跑来一个差役模样的人,在知府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这个原本还在想着蔡玉波没有犯罪动机的知府,闻听此言,竟是驳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来人啊!把蔡玉波给本官带上来!”
所有人,包括旁听的朱珠都不曾想到,蔡玉波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焦点儿,无论如何,哪怕是她自己动了谋害季凯性命的心思,初来这个世界不久的蔡玉波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知府用手指着被两名差役押上来的蔡玉波大声质问着:“大胆蔡玉波,竟敢为了一个屈屈的女子,动了谋害福康王爷的心思,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知府这一招用的是虚张声势,或者也叫做先发质人,企图在第一回合就让蔡玉波落马。
岂知心理素质并不输与他的蔡玉波冷笑两声,并不慌张地反问道:“大人说我谋害福康王爷,可有证据在手?我的犯罪动机呢?如果说单凭那两桶雨水是我接的,就说我要动谋害王爷之心,这是不是也太差强人意了?孰不知,如果有人用心,想要做些什么,对于设防性并不高的冰窑下手,那可是最易如反掌的?”
但凡做什么事情,于一个正常人来讲,都不会无源无故的,何况是谋害当今皇帝的嫡子福康王爷?
蔡玉庆看到形势朝向着不利于蔡家的方向发展,又看到自己的弟弟转眼便成了犯罪嫌疑人,心里着急,也跪在地上说道:“是啊!我弟弟生性顽劣不假,但从不与人为敌!自打他回京后的这段日子,一直忙着准备这场晚会,不结党拉派的,不与人结怨,又岂会动了谋害福康王爷的心思呢?还望大人明察!“
☆、中毒之五
蔡玉庆这话里其实也有另一重别样的意思,那即是:大人如果仔细排查的话可以知道,我们蔡家可是与福康王爷关系不错的清康王爷的属下,又岂会做下有害于主子的事情?
蔡玉波和蔡玉庆的侃侃而谈,并未让知府在此而转换心思。
此时的知府也是立功心切,二人话语完毕后,倒是让知府冷笑几声,“哼哼,蔡玉波,本府早便知道你会有如此之狡辩。至于说你方才所提问的犯罪动机吗?即是方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位叫做飞燕的女子,”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的视线无一例外,全部聚焦到了朱珠的身上,只是此一时非彼一时,方才在舞台之上千娇百媚,大家对她是带着艳羡及爱慕的,此时有某些人的眸光中带着的是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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