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笑,虽说美人笑起来勾魂摄魄,但如蛇蝎巨毒,常人无法承受。
“你当初说什么来着?此等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徒,简直无法无天!就让本女侠来教训你!”薛染像是故意把女侠两字嚼出来与她听个清楚,读者心里却一阵恶寒。
“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骑驰而来的模样,鲜衣怒马,真真叫人心里痒得很。”
她紧抿着唇,总觉得此刻的薛染神情开始有要变态的趋势,所以她很识相的不开口,静静听他打算继续说什么。
薛染几乎要同她贴着面,他身上隐约的腥气缠绕过来,让人觉得格外窒闷难受。
“那时候我心里便有种感觉,一种极度想要抒发的欲望。”唇中的话语宛若情人般的低喃,明明口吻柔软得似一滩春水,但却只给人渗透骨髓的无限寒意。
“想要将你压在身下,将这种鲜活滋味狠狠的摧毁。”
薛染又是一句,瞬间床榻剧烈一声震动,砰一声她便倒在被褥上,男人的身躯也随之倾覆。
“就这么摧毁,不觉得可惜吗?”当他的唇即将吻上她的细颈时,她突然语速很快地说了句。
轻得像风一样,但却瞬间让薛染停住动作。
“可惜?”薛染意味深长地咬了咬字眼,忽然牵唇一笑,“……是求饶吗?”
读者转动眼珠子,转到薛染脸上,“没有谁,会想要死。”
薛染吃吃笑道:“先前你绝不会说这般话的,你不说宁死也不愿屈身于我?怎么……到底还是怕死?”
她盯着他,机械地重复一遍,“这么死,不甘心。”
怎么甘心?莫名其妙穿进来,莫名其妙变成苏婧容,莫名其妙要遭遇这种事情?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嗝毙?
我去年买了无数只表!
“所以往后乖乖当我的宠物,或许……将来我会怜惜你而饶你这条性命。”男人低哑散漫的嗓音听起来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残忍,仿佛把人命当做能够随意玩弄的物件般,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径无情得令人发指。
而当他宣誓般说完这句话后,读者心里已用三字经伺候得他体无完肤,但表情仍是麻木的让人瞧不出一点波动。但比之往前在薛染如此嚣张狂傲时总会犟拧反驳的小牛犊姿态,现在的苏婧容,仿佛真的被折磨的没脾气了。
但——也只是仿佛。
薛染总觉得,这样安静的宛若木偶似的苏婧容,身体里似乎酝酿着蠢蠢欲动的力量,沉静冷漠的模样令人更想要将她表面的伪装打碎的冲动。
“不开口?”薛染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对她的沉默感到不悦。
她的脸皱了皱,闷声道:“我是个废人,没办法不乖。”
薛染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眼,忽然有些意味深长地张嘴:“你想要我恢复你的武功?”
“你会吗?”
薛染笑了,“不会。”
变态就是变态,幸好没期待,所以就没失望。她表情平静,“所以我是问句。”
薛染抿了抿唇,表情略古怪,手拿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摇摆两下,突然道:“总觉得……和以前有哪里不一样。”
读者心里一跳,屏住呼吸。
薛染却松了手,神态很是无所谓,“如果是你的新花样,我倒是很满意的,比以前有趣。”说着,鼻子嗅着她的长发慢慢往下,兀的伸手撩开白色长裙,面庞凑近私密处轻嗅了一口。
读者低眼,自己竟然已经慢慢适应薛染这种变态的节奏,当他闻着那羞人的地方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恶心,而是在想……这家伙除了嗜血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变态的癖好?
没会儿薛染便抬起头,又来到她面前,手指顺着宽大的亵裤顺畅无阻地来到柔腻处,指尖轻轻刮擦,而嘴角含笑,望着她道:“这次,应该也会不一样吧?”
读者身躯一颤,她很想问照他发情的频率真的不会肾亏吗?这么频繁的船戏作为船的她早晚会裂的!
一阵刺痛猛地让她又抽搐地挺了挺身,原来男人的手指已经戳了进去,且悠闲地在里头搅拌戏弄,就像是故意在发泄他的不满一样。
读者觉得自己的胃整个都在抽搐痉挛,身躯想要蜷缩起来但却无力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能用手碰了碰他撑在两边的手臂,五指搭在上面,抓了抓。
“能不能……”手指搅弄的力度忽然加大,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紧皱的眉头明显表现出她此刻的不适。
虽然说心里没期待薛染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但她只想说给点缓冲时间能死吗?立刻着手行动,提枪上阵,特么的要不要这么猴急!反正人都在这里了,还能跑了不成?
随着话语的突然停滞,一口气没上来,读者的脸立刻就涨青了,眼角被刺痛下逼出的泪珠莹莹闪烁,苍白的脸颊上竭力掩饰着痛苦之色,让一向将她视作玩物的薛染也生出几分怜意。
抽出带着粘液的手指,轻轻晃在她眼前,看她隐忍的表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男人扬唇笑得邪肆恶劣,指腹忽地印上她朱红的唇瓣,。
呕——她心里干呕一声,脸上面无表情地快速转头。
不行!变态手法太直接,她脆弱的心灵委实还做不到坦然接受。
薛染像是早就料到,只笑着伸出舌头舔了一遍,那般细致又表情迷离,简直好看得令人发指。但一想到他手上沾着自己的……想到他此刻近在咫尺的那张完美到无法找出一丝瑕疵的脸,看他蛊惑挑逗的神情,读者立时就有种想要一巴掌把他扇到墙上扣不下来的冲动。
这种死贱死贱的欠揍表情,太尼玛挑战人类的耐性了!
“这次便饶过你,让你养精蓄锐几日功夫……”薛染笑眯眯地说道。
读者没松气,虽说他现在是饶过她,但养肥了再被屠宰还不是一样!光是想象薛染狂笑着挥舞长鞭凌辱她的场景,心底里就冒出一股寒意。
不成,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心里打着算盘,眼睛盯着薛染道:“不要回地下室。”
第一步,就是要远离囚笼,就算她没被废了武功,凭一人之力也绝对逃不出去那个布满机关的地下室。
看那紫杉对她的嫉恨程度,不知道能不能利用……
而那个白璐,想到她的眼神,读者抖了抖,算了,在还不知道深浅之前还是不考虑了。
薛染像是料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一点也不讶异,反而脸上还露出喜色,“那便呆在这里……不过我素来浅眠,但凡你有什么动作……都会轻易将我吵醒的。”
“吵醒后呢?”
薛染似狡狐勾唇,双眼缀满繁星,灼灼生辉,“……那就看你用什么方法将我吵醒的。”
读者笑了,尽管只是嘴角牵扯出一丝的弧度。
“还是地下室比较舒服。”
至少身边没有这种随时会转头冲你咬一口的超级起床气病患。
薛染也笑,摸摸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是随身带在身旁,似乎也很有趣。”
“……”
她是随身携带式的便利贴吗?还有他绝壁是直接略过了纯真童年吧,不然这把年纪怎么还看什么都有趣!
第七章 :炮灰第七回
决定被随身携带的读者满腹怨气,但奈何在这鬼地方无可发泄,本来就没表情的脸看起来更低沉了。整个人床榻上静坐着,低着头长发披散,一身白长裙,灰暗烛光中显得气质阴郁。
几个守在大床旁侧的两名婢女只觉得一股阴冷寒意萦绕周身,双双都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床上的人更远些。
突然,床上的人抬起头,眼睛左右两边看了看。
两人俱是一抖,奈何抬头的人只是紧盯着她们,却迟迟不开口。而实在难忍这种窒息气氛的其中一个婢女颤巍巍地开口。
“苏姑娘有什么吩咐?”
读者翻着白眼,慢慢说:“我很饿。”
“啊?”
她面容带出一丝狞色,“我说,我一天没进食了。”
许是读者表情太过狰狞扭曲,吓了她们一跳,片刻后其中一人慌忙道:“奴婢这就给苏姑娘去准备饭菜,苏姑娘且慢等。”
“快快去,快快回。”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那婢女再没迟疑,便匆匆离去。
读者手按着胃,人有些无力地倚靠着床柱。
严重饥饿的状态下,她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意识混沌,没精打采地半阖着眼,以至于有人靠近时也没有察觉。
等到身子被人抱住才惊诧地转过头去看,一张秀美的脸蛋近在眼前,竟是白璐!而白璐的脚边,则是一名晕倒的婢女。
“我带你离开。”白璐低声说。
读者脱力地躺在她的臂膀里,抱住自己的双臂比想象中更坚实,紧贴的胸脯一片平坦,哪里像个女人?隐约察觉到什么,她的眸光在白璐的脸上不断打量,却被眼前人误看做求救的信号。
白璐的唇痴迷地徘徊在她的唇际,却并没触碰到她,仿佛是在强忍。
“再等几天……我就能带你走。”
“不……”
她吃惊地抬眼,身躯僵硬,不可置信地失声,“你说……什么……”
“我不能走,也走不掉。”
她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下来,竟有几分凄凉意味,“就算拼上我的命……”
“拼上你的命,也不是薛染的对手。”
薛染虽是个带有嗜血癖的变态色/情狂,但他同样是设置机关的绝顶高手,更别说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武功,白璐一旦和他正面对上,有存活的可能性吗?她难得等到薛染放松警惕,要是逃走被发现,恐怕事情不会轻易了结。
这个人对苏婧容或许一番真情,但这种真情感动不了读者,如此实力悬殊,天差地别的距离下,读者压根就不指望她。
白璐霍然抓住她的手,“再等几日就是薛彦璧的五十寿辰,到时薛染定然会去参寿,那时你就有机会逃出碧月庄……你信我!”语气忽然加重,仿佛有头野兽在这四面困壁中乱撞却找不到出口,眼神凌乱癫狂仿佛疯子。
读者面容呆滞地望着白璐,看她神色间流露出来的狰狞狠意,轮廓棱角都仿佛在瞬间有所变化,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人是男扮女装混进碧月庄的,他和苏婧容什么关系?恋人,兄妹,还是……
她不得而知,所以无论他再怎么情真意切,读者的心里也毫无波澜起伏。
低下头,她默默无语。
白璐也因她此刻沉默态度而心中颓然无望,脸上狂热神情逐渐消褪,“你……还是不信?”
读者麻木地看着他,想起薛染说的让她养精蓄锐几日功夫,和此刻白璐所说的他老爹寿辰的事情刚好对上,这说明到时候薛变态过完寿辰一定烂醉如泥,精神亢奋,性/欲高涨,非常可能会把她从半条命折磨到差一点没命。
再一想到他咬脖子一边进入自己的情形,读者瞬间胃里抽搐,有种欲要干呕的冲动。
眼珠子转到白璐身上,读者思量,依靠眼前这个人……真的能成吗?
砰嚓——
有什么物件摔碎的声音突如其来地闯入,读者调过视线,就看见方才被她吩咐去做饭的婢女手里本端着的食盆全数砸在地上,她震惊地望过来,突然尖叫一声就要转身跑。
就在这时,读者看到白璐的眸光瞬间变得凌厉阴狠,像是一只野性爆发的豺狼,一挥袖手掌摊开,仿佛有股吸力倏尔将那婢女整个人给吸过来。
读者内心的嘴巴瞬间成了O字型,这尼玛深藏不露啊,居然能隔空取物,难道是吸星大法?她看向白璐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白璐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对她轻柔一笑,“我不会让那禽兽再伤害你了……”
读者鼓了鼓脸,刚想回以深情眸光,白璐捏着婢女的脖子忽然手一紧,只听噗地一声,血从那婢女脖子里爆出来,喷了她一脸。
火热的,犹还新鲜的艳红色。
白璐捏着婢女歪着的脑袋摇晃了几下,随后一个甩手,轰然倒地的声音敲醒了读者,她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愣愣地看向白璐。
白璐脸上的表情却出奇柔和,“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我都是为了你……”
读者心里抖得跟筛糠似的,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忘记这本原著是猎奇的NP调教文,这里男的都是变态,就算披上女装的外皮他骨子里还是个变态!
读者不再去看白璐,如果说薛染是明骚系的变态魔鬼,那么白璐就是暗骚系的蛇精病患者,无论投靠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白璐当着她的面利落将尸体化作粉末,随后拍了拍手,就有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婢女从暗影中走出来,读者心中又开始咆哮,我勒个去这不是真的!这种诡异的剧情走向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肉文吗?不是应该主打啪啪啪,她怎么觉得混进了一种不得了的剧情!
“婧容……你要信我。”白璐仿佛当那两人不存在似的,顾自深情地凝望着她。
读者木呆呆地张着眼,不回答,心里在想,到时候你们两个变态自相残杀,然后她这个正常人或许还能有机可趁……
“婧容,婧容,我真后悔……”白璐还在低喃。
读者听出点不对味来,眼睛狐疑地瞅向白璐。
后悔?他后悔什么?脑袋突然好痛,这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是闹哪样?这种诡异的神展开又是闹哪样?明明是肉文,怎么有种正剧的走向!
感觉他再说下去就会痛哭出来,读者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他,“他来了看见就不好了。”
白璐这才停止感伤,松开她站了起来,“我会再来看你。”
读者心头一紧,亲,你还是不要来了,经常看见这种杀人场面她晚上会做噩梦的。虽然想这么想,嘴上还是干笑两声,“恩。”
白璐走后,读者看着伫立在旁侧的两尊不动佛,心里一股冷气往上涌。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唯一看到的一抹希望居然转头就是绝望,她未来的路难道最终还是会和书中的苏婧容一样吗?她顿时觉得浑身发冷,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饥饿感已经消失,她浑身带着种刻骨的冷意,就算被褥将她裹得那么紧,但依然难以消褪仿佛已经融为一体的寒气。
突然,瑟瑟发抖的人被男人坚硬的手臂搂在怀里。
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得片刻的安宁,让她在这极度疲惫的状态下稍微有一些松懈。
但刚抬起头,一晃而过的尖利白牙闪现,脖颈上传来熟悉的刺痛,脸庞顿时被那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得皱成一团。
他吸食的速度十分急速,又带着股狠意,仿佛要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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