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夫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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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夫妻日常-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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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问出口道:“你,我是打个比方,你父皇宾天了,那么倘或此番是你继承皇位,你会如何对待兄弟们…?”

“你想知道?”须清和站直身体,一手又去拨弄她软软的头发。他眼中覆上一层薄冰,漫不经心地道:“有威胁的人,处置掉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须须:“留着情敌过年吗 !!!”

念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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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扎,这 更 肥 不 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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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将计就计

她被他玩世不恭的语调唬住了,“处置掉?把太子和麒山王通通都… …”

念颐倒退一步,她想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刻,怎么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家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般天真的想法,皇室中人,自古为了帝位你争我夺,亲情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更何况,须清和与他几个兄弟间哪里有过所谓亲情,他们早便是互相算计的关系了。

“念颐,”须清和轻轻唤了她一声,低沉的男性声音忽而变得磁软,“你在想什么?”他双手放在她两边肩膀上,微微沉重的负担。

念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比她知道的多,想着先把实情都告诉他,便道:“你父皇,此刻已然驾崩,可是皇后娘娘只手遮天,定是做了秘不发丧的打算。我听说…诏书上是将皇位传与了你,而非太子。”

在这偌大的宫廷,只要皇上驾崩的消息被压着,皇后一人独大,还不是她想如何便如何。麒山王和承淮王两位王爷都在宫中,犹如瓮中之鳖,任她宰割。

麒山王倒也罢了,如今的他未必就在皇后眼里了,须清和是继承人,皇后但凡稍一沉不住气,顷刻间便是要发难来的。

她柔肠百结,细细的眉尖攒了起来,握住他的手劝道:“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全信,我知道,现下里你对我亦是提防的,可我不会害你——兰卿,”她不得已这样叫他,“你快出宫去吧,趁着皇后那里把太子叫过去,大抵是在商议什么,她们尚不曾醒过味儿来,你是王爷,这会子出宫谁敢拦着你么?只当作我求求你了,你听我的话,立即出宫去好不好?”

这又哄又逼又劝的语气委实叫人流连。

长袖一扬,须清和展臂将念颐困在怀里,他其实抱得松松的,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墨黑的长发顺着一个肩头流向另一个肩头,盖了她半身,淡淡清新的松柏气味在空气中绵绵绕绕,让她生不出推开他的*。

“… …不好。我为何要离开?”他姿态温柔地揽着她,她看不见他阴沉沉的表情,只听他意兴阑珊一般地道:“昨儿夜里睡得晚,这不,今晨便起得更晚。念颐,我头发还没有梳,你帮我梳头罢,如何。”

他话音里并没有过多的打商量的意思,话毕根本不等念颐同意,自发就在铜镜前落座了。

念颐忍不住扁了扁嘴,站在他身后几步远处一动不动,她觉得须清和分明一点儿也不信自己的话,她很无力,然而又降不住他。

冷不丁的,从门外传来方才那两个小太监怯懦的声音,“殿,殿下,刚儿进去那人——”

起了话头,没声音了,显见的是担心被惩处,话都说不完整。

须清和转身看了一眼念颐,她面颊微红,轻咬着嘴唇,唇瓣越发透出浓郁的粉色。他就笑得分外温和了,对外道:“无事,人是我请来的,你们都退下罢。”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道一声“是”,暗自思忖着这女子的身份,不由一阵浮想联翩。

念颐在里面却待不住了,适才是事急从权,眼下冷静下来才发觉,这孤男寡女的,须清和又不是省油的灯,实在不适宜久留下去。该说的,她也都说了,他不是不顾自己安危的人… …

她突然醒悟了什么,是啊,须清和这么笃定,还有他听见她说他父皇宾天时的反应,从头至尾都笃定从容得不像话。

这有两个解释,一是他对父亲毫无感情,本人又足够内敛,任何事都不入他眼,还有一个,就是他早前便得知了皇帝宾天的消息,目下全不是她设想的那么被动。

念颐愣在原地,思维却转得飞快,等她回过神来看向须清和时,他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束好了头发,矜贵的发冠在光线的转折下晕出熠熠的光点。

他走到轮椅旁,似乎任何时候都写意不迫,念颐还道他要坐下,须清和却启唇道:“装了这样久,一时间冷不防不需要它了,不晓得会不会不习惯。”

听见这话,她终于确定他早就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如今倒好,他连腿疾都不高兴再装了。

念颐忍不住为他担心,不是她白操心,实在皇宫不是外面,须清和便是再三头六臂,掌不住皇后杀机暗伏。

他这么笃悠,她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一定要让我担心么?”她着了恼,在地上跺了一脚,转头就要出去。走了几步听不见他来追自己,突然又忿忿不休,“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寻常人这时候不是逃生就是畏惧,可你呢,你的反应让我觉得我是个傻的——”

眼中含了两泡眼泪,全算是她自己委屈自己了,须清和颀长的身量在视线里是模模糊糊的,仿佛在一步一步走近。

他抬袖擦拭她眸中尚未滚出的液体,轻快和熙的面具逐渐收了起来。

“这有什么可哭鼻子的,回头我若是死了,你也哭么。”须清和语调淡淡,神色却如同藏着极大的隐秘,“你叫我顷刻间出宫,怎么知道我一定出得去?叫我走,你莫非愿意一同而往么?”

她条件反射地连连摇头,“这不成的,我不能跟你走。我们是叔嫂的关系,若然传将出去,反污了你的名声… …”

“你说得不错。”

他略略颔首,嘴角吊了起来,“会污了我的名声。”一抬头,语调清冷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今日还来寻我,还来通风报信?你自己便罢了,没的拖累了本王。”

“你怎么——?”她还没从他骤变的声气里咂出味来,不晓得须清和为什么换了一个人似的,名声不名声,难道不是女儿家的名声更为重要,她那么一说,他倒顺杆子往上爬了。

*******

齐嬷嬷等在宫门口,她心里头着实的着慌,并不知晓事情首尾,太子妃忙不择路急匆匆要来寻王爷,她当然是麻利儿带过来,没旁的选择不是。

可这,这也进去有一时了,王爷按说最是个有分寸的人,怎么也由着太子妃的性子了么,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宫中就不太平了!

正混沌杂七杂八一通想着,眼尖猝的望见一队禁宫侍卫往这里而来,齐嬷嬷存了份小心,赶忙儿找了棵树躲在后面。

那边厢领头的人正是太子,须清止的脸色较之往日更加没有感□彩,到了宫门前,二话不说带了人就直接进去了,浩浩荡荡瞧得人心肝儿直颤,齐嬷嬷心话儿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派这许多人来,还是太子殿下亲自过来,这么大的阵仗不该只是为了“捉。奸”吧?

却说太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父皇死得突然,他被母后告知时心情正沮丧悲戚,忽的又听见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竟是他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父皇把皇位传给九弟了,传给残疾的承淮王了!

这真真是匪夷所思的一桩事,要说换下他也不是不能够,症结正是,承淮王已是残废的身子,如何承担起国之大任?他父皇是老糊涂了还是病糊涂了,诏书上写的都是些什么,难道不是将麒山王错写成承淮王了么?

自然了,在这些一闪而过的心绪后,须清止更落寞的是身为太子的自己却被父皇亲自赶下皇位的不甘,他分明做了这么多年的储君… …!

比他更不甘更有怨恨的是皇后,皇后不是普通的妇人,在她这样的位置上,为了权势名利,已经再没有不敢做的事情了。

须清止带人闯入承淮王寝宫,二话不说便命侍卫们分头散开来搜人,为了不显得针对承淮王,也另派一堆人顺便将麒山王先拿住了。

整座宫殿炸开了锅,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一般,宫女们踉跄四奔,受了惊吓呼号不息。

念颐在屋里头皮一麻,须清和起先还是镇定的,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然而当他视线掠过念颐苍白的面颊,心头却陡然簌簌地陷下去一块。

她的出现是计划之外,这个节骨眼上,要把她藏在哪里才能不叫人发现。

“这里!”门外登时“热闹”起来,群情激奋一般,有人一脚踹开了门,空气中扑扑滚着尘埃。先是一个笑容猥琐的侍卫映入眼帘,念颐心里一突,就听见那人不怀好意地道:“承淮王殿下,跟小人走一趟罢,皇后娘娘有请。”

所谓请,难说不是找个地方圈禁起来,须清和神态落落自然,目不斜视便要出去,念颐却慌了,害怕地拽住他衣袖怕他一去不能复返,“兰卿… …”皇后这是请人么,分明是要先下手为强。

须清和正待开口,太子却大步进来,他一眼就看见念颐,神色一时间变得极为复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上下一打量,见二人衣衫完整才缓和了语气,并没有追着问念颐在这里做什么,返身吩咐道:“发什么愣,把人带走。”

“是!”

好像台上表演的皮影戏,一幕幕,光影流动,须清止就这么眼睁睁从眼前消失了。

念颐手指动了动,前一刻她还攥着他的衣角,这一刻手中却空空的。太子漠然的神情与往常无二致,只是此时更显出几分无情空洞。

“他被带去哪里?”她折身问他,紧张神经质的模样叫他更为光火。

须清止冷哼一声顿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拂袖道:“比起那个,不如太子妃先告诉我你因何出现在此处?”

她惘惘的,好似听不见他的声音,胸口堵塞极了。还好还有理智,至少不能将自己知道皇帝驾崩的事暴露出来,喉口哽了哽,道:“我…忽然想他了,过来看一看… …”

这样说太子必然会相信,且不会疑心到别的上头去,可这个理由也有不好的地方。

须清止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看她,“太子妃真是…诚实得叫我羞惭。”他往四周扫了扫,松开手道:“暂且先跟我回去,你大白日出现在此处,晚些时候母后定然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要“大发神威”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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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算早,然后就四点多起来写的,绝没有放弃日更 !。。。。。。。。。。

话说,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有支持太子的,,别这样,弄得我也是纠结

☆、第64章

皇后派人抓了麒山王和承淮王,这都是一日之内的事,皇帝凌晨时分驾崩,此际消息还瞒着外边。

她要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因为在这之后的内阁老臣们必然不好应对。

话说念颐这里,须清止把她带回去后就出了东宫,她在屋里不停地打转,想着怎样才能救须清和,其实她还有些许的怀疑,不晓得此番须清和是不是另有所图?否则以他的心计,既然早已经知道皇上宾天之事,如何还会叫人抓走了呢?

更令人悚然的是,当时须清和是走着出去的——

她当时是慌了手脚,现下细细回忆细节才记起这一茬,也未免太古怪了,看太子当时的表情,他应当是恼怒大过惊讶,却只字未提,也不与弟弟交谈… …不过,皇帝连皇位都能传给须清和,想来承淮王即便是假装残疾,太子也不会惊讶到失态。

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这时候应该怎么做才是?

念颐陷入自我怀疑的怪圈里,想到家中还不晓得宫里的大事,一时愈加的烦躁,转念又思想到“一动不如一静”,在这种暗流汹涌的时刻,或许什么都不做才最可取。目下的情形于须清和是不利的,她对他没有多余的念想,嫁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希望他至少最后能在皇位更迭的血路里留下一条性命。

宫人送午膳进来,念颐还没吃几口,海兰和喜珠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喜珠这样不奇怪,但是海兰也这么不沉稳,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

喜珠张口就道:“不好了!贤妃娘娘叫慕凰台的人带走了,我扫听到贤妃被带走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太子妃也知道’,您知道什么?是那会子她和您说什么了么?”

喜珠心想着可不要就惹祸上身了,早知道就不让姑娘和贤妃见面了,这个贤妃,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悔都悔不完!

念颐倒还算镇定,她问道:“贤妃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午膳前,”海兰接过话头,“也有一炷香的光景了,宫里头消息传得快,咱们知道的已经算晚了… …”她有诸多的疑问没有问出口,知道念颐想说的话,她自己会说,像现今这般三缄其口,必定是发生之事兹事体大,连外传都不能。

念颐应了一声,沉吟着放下银箸,手边的碗也向前推了推。皇后既然带走了贤妃,理所当然是听到了风声,再不然就是贤妃自己留下了蛛丝马迹,看来很快就是自己了。

她想的果然没有错,草草用过午膳后倚着凭栏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约莫一盏茶左右的辰光,皇后宫里便来请人了。

念颐手心里浮起一层汗,捏着绢帕拭了又拭,表情庄重地跟随侍者到了慕凰台。她来皇后这里每一次的心境都有所变化,这一回更是不同,好在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问心无愧。自己同承淮王清清白白毫无苟且之事,至于旁的,皇位相关之事,自有心证,她原也做不得主。

慕凰台极大,除了最前面气派的正殿,左右偏殿,自然有相对而言隐秘的所在。

念颐被带到一排珊瑚红的隔扇门前,长条的光影错落映在脸上,她瞳孔微微放大,从间隔里看见地上侧躺着一个人,头发遮住了大半张面颊,看身形,竟然仿佛是贤妃——

“太子妃请罢!”门首上的宫嬷嬷说话硬声硬气,不着痕迹在她背上一推,念颐就跨过门槛走将进去。

她步子是迟缓的,才一进门便听见身后隔扇门被关上的脆响,转头看空气里只有动荡不安的飞尘。

念颐下意识就去看刚才在窗外看到的女人,凝眸一再分辨,确定是贤妃无疑了,只是不知道她身上缘何湿漉漉的,还有旁边那些水桶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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