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恶性肿瘤上有非常好的疗效,几乎成为了各种癌症的克星。)
只是直到现在,我才想起这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慕容楚歌为了血伏参去欺骗戴悠梦,戴悠梦骗钱佐,玉如意为了泽新辰以身范险,钱拿他做要挟,而慕容楚风最后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世事就是这样的可笑。
什么千年血伏参,不过是正好长在砒石之上,砷长年累月地沉积在人参里。加上人参又能补血,所以兼有了人参的补血和砒霜地神奇功效,从而成为了名扬天下的神物。
我记得慕容楚风说过,钱王妃成日腹痛不止,恶心呕吐,越太后则浑身刺痛,发热腹水,只怕便是得了胃癌、肝癌,哪知道误打误撞,机缘巧合之下吃了含有砒霜的血伏参,倒把病给治好了。别人得病都是把一颗血伏参分为数日服食,可慕容楚风却一口气把整个血伏参给吞了下去。砒霜量太大,以至于把他自己给毒死了。
我冷笑,真正能救泽新辰地却是最普通的毒药。
我想告诉钱佐,可是钱佐却已经只剩下笑了。
你在笑什么?笑我地愚蠢么?居然相信这样一个神话。
“不……是,”钱佐地眼睛一开一合,迟钝得如同一个迟暮的老者,他地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怀,似是示意我去拿个什么东西。
我的手触及他冰凉的肌肤,跟尸体一样。我颤抖着,却掏出一个物事来。
可看着那东西,我的泪却如同决堤。
那是一个木人。
是那个傻钱佐在质子府为我所雕刻的,我一眼便认出来了,只是这木人却丰满了许多,小木人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他居然一直藏在了怀里。
“朕好想和你一起去九仙山,好想和你也做对平凡的夫妻,还有咱们的孩子,就……就和那渔夫一样……可惜,可惜做不到了……”
“好了,别说了,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出去再说!”我快要窒息了,我的头要爆炸了,我想跟钱佐说,我终于知道了治疗血证的法子,我可以救泽新辰,我们可以一起去流求告诉泽新辰这个消息。可是钱佐似乎听不到我的说话,他的眼睛没有睁开,我不敢去探他的鼻息,我好怕他会用龟息术这样的内功来骗我,来吓唬我。
可是他没有醒来,我只感觉到他的手脚冰凉,背后的热血都干涸了。
钱佐,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还有好多话没问呢。
我想问你,你爱我吗,这个问题我问了好多遍,可你就是没有回答,我想听你的口中亲自说出那一句话。
我还想告诉你,我已经不恨你了,我们那夭折的孩子也不会恨你了。因为我们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们一家子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对了,等你的伤势一好,我们就去九仙山,带着我们的孩子,带着我们一大帮子的孩子……
整个大厅,都是死亡的气息,只剩下钱在石壁前说道,“你看到这幅画了吗?”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是从隔世传来的一样明天,主线故事将放上最后一章。不想看到悲剧,就帮钵钵去为《宫斗事务所》加加油吧,嘻嘻,那是钵钵喜欢的一本书,(首页pk榜上有名。)有pk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明天就早点把结局放上来。
解梦篇 尾声
越开运四年,丁未年开春,辽帝耶律德光在东京登基,自称中原皇帝,因银饷不继,加重赋税。然不久,中原民众不甘辽残暴苛政,纷举义旗。
耶律德光仓惶北逃,病逝于途中。南方威胁大减。
此后不久,越国皇帝钱佐薨,举国哀痛,皆言天下安定,弥勒佛功成西归。
同年,其弟钱登基继位。后为忠于钱佐之大将胡进思、胡庆父子废,改立新帝,改元乾佑。
同年,一艘越国商船驶往流求,船上站着一对璧人,把从海面上冉冉升起的朝阳给比了下去。
那女子问道:“你明明都要断气了,干嘛又醒过来?”
“不是你说的吗,凡事都有例外。连莫回头都有例外,朕要是再不醒来,怎么对得起你。”
“朕?”
“哦。呵呵,不对。”男子搂了搂女子的肩头,“皇帝已经死了。”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舍?是不是不甘心就这样把皇位给循
男子笑了,“不,他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因为他能放下自己的情爱。”“哦?”那女子抿嘴而笑,“这么说你没有放下情爱了?”
那男子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子却不依不饶起来:“你心里头是没放下哪段情呢?”
男子无奈地看了女子一眼,似是想不到他身旁的女人居然喜欢翻旧账,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似的。
女子见男子这副模样,再不纠缠,挽着男子的手臂。哧哧笑了起来,“不说了,不说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呢,为什么只有钱能看出机关秘密。而你、我,对着那幅壁画看了那么久都没有猜透呢……”
我怀里的钱佐已经没有了温度,我抱紧他,试图让自己地身子可以再给他一丝温暖,让他的心脏能够重新恢复跳动。可是他紧闭着双目。那双如月儿般明亮的眼珠子再看不见了。。。
他地眼角带着湿湿的痕,他一定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睡去,对么?他说他觉得死在我怀里很好,可是他也幻想过我和他若能长相厮守在一起,一定也很美好吧。
身后地钱却突然对我说道:“你们看,这里有幅壁画!”他调转头来,我泪眼以对。
钱指的是那幅壁画,他不说还好,可火光照耀在画中王妃那张桃花灿烂的脸庞时。我心中如刀割一般。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这画中的夫妻是怎样的令人羡慕,他们能够风雨与共。能够白头偕老,他们生死相随地爱。不离不弃的情固然可贵。可是世间又有多少对爱入骨髓的痴男怨女想要不离不弃,却不能如愿的。相比而言。他们令人艳羡的不是对对方的爱,而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
钱戎马一生,每一次都能保全而回见他的王妃;王妃得了重病,偏巧又得了血伏参,误打误撞把自己的病给治好,没有离钱而去。这不是上天地眷顾又是什么?
我冷笑,他们把他们的故事留给世人,是要世人见证他们的爱还是要让世人哀叹自己地不幸?
可不就是上天的捉弄么?为什么钱佐和我,明明刚刚把心结解开,就需要一同面对死亡?为什么让我和他经历了那许多地磨难到最后却连那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为什么让我穿越了千年,好容易又有了爱地感觉,一切又要烟消云散。
难道是因为我们生不能理解对方,便要让我们死在一处么?难道这就是我和他最好的结局?
我地心如死了一般。就和钱佐的身体一样冰凉。
“你看!”钱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已经有了两个死人,丝毫没有介意我和他也将在这里走到生命的尽头,他忽而对我说道:“你看这女人手中拿的花,你看!这花是个活的石块!你有没有注意这里的莫回头,和别处的有些不一样。一般来说莫回头一下,是甬道的整体倒塌,都是碎石,而这里则是一整块大石渐渐合拢,这里可能另有玄机!”
我迟钝地转过头去,看着钱所指的地方,那是一块多出来的石块,可那又如何?
钱眼里闪烁着光芒:“你想不想出去,这里说不定还有一条出去的路!天无绝人之路啊!”钱琢磨着那块石块,他后悔了,他不过是逞一时之气,不想让钱佐猜中他的想法,所以一气之下跟了进来。
但意气一过,见着我与钱佐心灰意懒,却又激发了他内心里的潜质,坐在这里等死,对于好强的钱来说,是一万个不甘心的。
他不像慕容楚风,他不怕死,可是不愿做个等死的懦夫。
只是出去的路?怎么可能,莫回头一下,外面的人永远进不来,里面的人也绝对出不去。再说,出去又如何,能让钱佐活过来吗?
“钱佐死了。”我抬眼看着一脸兴奋的钱,我的眼神一定就跟干冰一样,让他雀跃的心顿时没了生气。我听着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钱呆呆地站在那,半晌又调转头去看那朵栩栩如生的花儿“钱佐死了,就算能出去又怎样?”
钱忽然走过来,在我身旁一跺脚,扬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我还以为你多有见地,也不过跟其他的蠢女人一样!他要是真死了,也不希望你陪葬。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就没得救呢?他要是一直呆在这,没有大夫,没有灵药,那确实是必死无疑!”
有救?活过来?钱的话就好像一支利箭戳入我的胸膛,让我死去的心陡然又垂死跳动了一下。我看了一眼钱佐,出去就有救?是啊,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连他身重剧毒,找不着解药,我都没有放弃,现在我怎么就心灰意冷了?就算他的身体渐渐冰凉,也不能说他已然死去。出去就有希望,出去就有机会。
我心中一悸,我甚至感觉到钱佐的脖子上还有脉动,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死去,对不对?
或许他还有救!就像我对钱佐所说的,这世上凡事都有例外,我怎么能就这样断送了希望?!
“出去,我要出去!”已经崩溃地我忽然对钱说道,与其说我是对钱说,不如说我在自言自语。
这一刻求生的愿望竟然是那样的强烈,没有谁是甘心死去的,我不要死,更不要钱佐死。老天爷让我穿越了千年,不会只给我这样一个遗憾的!
钱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钱佐,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笑。他在笑什么?是笑他的解脱,还是对我和钱佐的嘲讽?
他终于一咬牙,再不犹豫,伸手把那块代表花蕊的石块拔了出来。
晃动。水晶宫再次开始剧烈的晃动。
那摇晃的湖光透过来,简直要把我的心给灼烧。
甬道的石块居然如同掩上时一般缓慢地朝两边开启,直到又变回进来时候的原样,原来所谓的莫回头是可以回头的!
我刚刚干涸的泪又迸发出来。我看着怀里的钱佐,难以抑制住心底的激动:“皇上醒醒啊,例外,你看到没有?又一个例外啊!连莫回头都可以有例外,还有什么不可能呢?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可能?
你醒来吧,咱们可以出去了,咱们可以过渔夫的生活啊,可以和孩子去九仙山了……”泪滴落在木人之上,和着血,绽开着花。
“你答应我的。一切都不迟,就算我和你不是一个时空又怎样,你看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个例外,有那么多个例外啊……”
我哭着,抱着钱佐的手又紧了几分,直觉得甬道里的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怀里的钱佐一定也能感受到吧,等待着我们的,是新的生命……
外篇 原来万事皆为空(一)
我头顶的这块石砖,有着一个令人却步的名字,莫回头。一旦启动,就回不了头。就像我一样,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再回不了头了。
泪沿着我的脸颊往下流淌,明明是夏日,我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只因为我手中的那棵血伏参。
原本应该透明晶莹如水晶的血伏参,此时却长满了白色的长毛。原来传说中的神物也会腐化,原来传说中的千年血伏参也和寻常的人参没有什么两样。
当初太祖皇帝修建了这样一座富丽堂皇的地下宫殿就是为了安置这样一枚仙参,他动用了越国最好的石匠、玉匠,请了天下最好的画师,找了越国最优秀的机关能人,花费了无数的金银,想要让千年血伏参能够永垂不朽,想要让血伏参永葆越国的万代基业,也向后世之人展示他与王妃的那段佳话。
可是,地宫虽在,躺在白玉案上的血伏参却已经腐化,血伏参失去了功效了。即便它有着诸般的神奇,即便他也许曾经能救楚歌的病,可是现在这不过是一块朽烂的人参。
更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奇的人参,有关血伏参的一切,或许原本就只是一个谎言。
谎言?我苦笑。
不是么?就同合欢环一样,当初太后姑母告诉皇上,要启动合欢环必须合两人之力,以两人之血解开血咒,还要二人心意相通才能进入地宫。可是现在呢?我一个人就进来了。太祖皇帝根本就是和子孙后代开了一个玩笑。。。他是要告诉他的子子孙孙,都该像他和王妃那样相濡以沫才对么?
可是,怎么可能?天底下有多少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更别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梦,是我一辈子也不能触及的梦。
我也曾梦想有朝一日能和楚歌厮守终身。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天荒地老。可是。那不可能了,我原以为找到血伏参就能让这个愿望实现,可是当我来到地宫的时候,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个谎言。
天大的谎言……
我救不了楚歌,我付出了这么多都救不了他……
原来万事皆为空。我再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头顶地莫回头终于被我触动了,整个地宫开始摇晃,甬道里的石块在渐渐合拢,我就要永远地长眠在西湖水底。粼粼的波光从晶石中透过来,映在石壁上,甚是好看,我在这斑澜里如同一个疯了地舞姬,跳着我最喜爱的舞蹈,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从前,我所走过地艰辛历历在目……
我叫戴悠梦,我的父亲是当朝的宰相。我的姑母是当朝的皇后,我一出生就被父亲视若掌上明珠。在所有人地恭维和不知真假的关爱中长大。
是啊。我是戴家嫡出的小姐,我的母亲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其他庶出的弟弟妹妹都是不成器的孩子。只有我。深得姑母和皇上姑丈的喜欢。
我从来都不愁吃喝,我想要什么,父亲他们都会千方百计地满足我。父亲为我请了最好的师傅教我琴棋书画,女工刺绣,他们都夸我心灵手巧,说再找不到像我这般温娴的女子,他们还说我面相好,说我日后也会像姑母一样母仪天下。
师傅教导我,女子应该谨言慎行,应该笑不露齿,见着了陌生人一定得回避,见着了长辈又该怎样地行礼。我一一照做,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温娴婉约,知书达理的,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我必须这样做。
可是我并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因为当我渐渐长大的时候,逢年过节见着那些长辈诰命时,她们要说地第一句话就是,戴家小姐越长越端庄,越来越有正宫娘娘的风范了。
正宫娘娘,可不是么?我生下来地时候,我地姑母与父亲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