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有约107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鼻子一酸,眼眶微红。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喉咙发哽,沙哑地道:“宇,我们结婚吧!”
他回抱着我,兴奋地道:“好啊,怎么突然想到结婚?
是因为生病怕孤独了吗?太好了,要不我们先去领结婚证吧!”
还是结婚吧,那么所有的一切成了定局,心就不会摇摆,也不用再思前想后了。
他似不信地道:“黑不咙咚的没有现实感,再说一次!”
我的不字还没喊出口,他已熟练摸到了开关,我忙侧过身,用手挡住了脸。
他边拉我边笑道:“至于害羞成这样吗?
还没到洞房花烛呢。快起来,让光明神见证一下。”
我推开他的手,轻嚷道:“不要,你别看我。你快回去吧!”
他不解地凑近,气息喷在我的手上,掰开我的手,惊慌地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王立楠又欺侮你了,快起来,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微微睁开了睛睛,他露着愤慨而阴鸷的眼神,随即又怜惜地扶起我,柔声细雨:“快说给我听听,有事我来承担。”
我倚在他的肩头,轻捶着他的背,几分埋怨地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么好,为什么?”
他呵呵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打心眼里,就是想对你好,这个回答满意吗?傻瓜,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因为我爱你。快说今天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思潮沸腾,心底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告诉他实话,不行,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他跟着难受。
不说,说明你不爱他,你忘不了齐晖,不肯坦露心声。
不,不能说,我曾经是很爱齐晖,可他结婚了,他有妻子了,无论怎样的感情都过去了,如果说了,会让关系更加的复杂。
“想什么呢?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快说,再不说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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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摇头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他眼里闪烁着探究的目光,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在气我自己,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为什么又变得如此软弱。
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刚毅、爽朗荡然无存。
他叹气道:“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快去洗把脸,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从外面打包回来了。”
方晓如又出去了,他将推进了洗手间,看着镜中泪痕满腮,眼睑红肿,苍白的脸,不断用冷水拍打,复又抬头盯着自己在心里道:“施绪,你醒醒吧,如果你再为齐晖流眼泪,就是对华明宇的不忠,一切皆是定数,坚强点吧,坚强。”
心里所想,不由得喊出了口道:“坚强!”
“水水,你喊什么呢?好了没有啊,快出来吃了。”
我扯出了笑容,轻快地回道:“好了,就来了。”
打开了门,华明宇将菜都摆齐了,把饭端给了我,又夹了菜给我道:“多吃点,以前我也想我妈再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现在好了,我把这份爱心都留给你了,快吃吧!”
被他一说,激动地又眼眶微红,深吸了口气道:“宇,我以后再也不哭了,我要还自己坚强的本色。”
他伸手双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戏笑道:“才说,你再这样下去,就成林黛玉了,你上辈子有欠我眼泪吗?
那我岂不是成了贾宝玉,那我可不要,他们两人爱情虽然凄美,那也只是凄美,我跟你要完美。”
我噗哧笑道:“你是怕自己最后成了和尚,不能风花雪月了吧!”
他唇边的肌肉牵动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说对了,因为我相信你是成不了尼姑的,因为你太重情,脱不了红尘,我只好屈尊守着你,免得你破坏人间。”
我撅着嘴,将长发夹在耳根,抬头气恼地道:“你说什么呢?难道我真是从王立楠把你抢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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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了笑容,凝视着我询问道:“是谁乱咬舌头,是不是因为这话才哭的?”
我忙低头道:“不是,快吃吧,菜都凉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小心翼翼地道:“是我爸爸找你了?真是的,老顽固。”
我被他的话一惊,要是不说明白,企不让他们父子不和,忙阻止道:“宇,你不要冤枉你爸,真不是他,今天林素月来找我,她……给我钱,让我离开你。
可是宇,你千万别激动,你要是跟她闹开了,那别人一定会以为是我挑拨离间,你爸爸说不定真要反对了。”
他淡然地道:“她可真是爱女心切,原本想做母亲的应该最明白自己的女儿,可她非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
王立楠能有今天,一半是她妈妈给宠出来的。”
我思忖道:“她妈说王立楠心脏跟神经都很脆弱,又是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所以才如此的。我们以后让着她点就是了,毕竟人家还是小姑娘。”
华明宇耸耸肩,宠溺又感激地看着我,再三嘱咐我不要单独见王立楠。
我连连点头保证,他才舒展眉头。
吃好晚饭后,我将他连推带哄的请出了门,早早地洗了澡,上床睡觉。
齐晖真成过去了,或许我流泪更多祭典已逝的感情。
事情似乎一切归于平静,半个月来齐晖也没有出现,王立楠也似乎安静了下来。
梅雨季一过,热浪卷席而来。
华明宇还真开了未婚证明,被我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结婚对女人来说,就是多一次重新投胎的机会,哪能如此草率。
加上渡假村的事一忙,才闲搁了下来。
下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突听到叫唤声:“喂,快醒醒,上班睡觉,小心我扣你工资。”
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抬头懒洋洋地道:“总经理有什么吩咐?不是来窜门的吧?”
华明宇轻拍我的肩,笑道:“走,回去收拾行礼,带你到渡假村避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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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开头道:“不去,这么热的天,渡假村又没建好,晒人干去啊!”
他将我拉了起来,笑嚷道:“傻瓜,你以为渡假村建在寸草不生的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我都交待好了,反正你也闲着,暂借为秘书。”
我撅嘴道:“那我更不能去了,别人一定说我是小蜜,那我不亏死。”
他侧了侧头,佯做惊讶地道:“你?小蜜,有没有搞错,你企码是大蜜,要是那里风景好,我准备结婚照也在那里拍了,走吧,还要发红头文件下来吗?”
我拎过包,笑骂道:“算你狠,用权压人,怪不得那年月要打倒资本家了,赶明儿,我也造反算了。”
车子拐到了百货商场,我不解地道:“难不成是野外训练?还需要带吃的东西吗?”
他停好车,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拉着我快速往里走。
可怜我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
到了二楼眼镜专柜,拿起眼镜就往我脸上凑,近观远瞄地自顾自比划着,又给自己选了一款,朝店员道:“买单,这四副都要了。”
我拉着他,用手遮着脸,轻声道:“有钱也不能这样使吧!别人会当你是肥羊的。”
他轻笑了声,拿着帐单去付款,我真是郁闷。
又到闲休服饰区,一人试了几套闲悠装,全副武装后才回到车里。
我气恼地道:“你总是这样,我可不领情。”
他侧头笑睨了我一眼,打趣道:“没经过你同意,伤你自尊了吗?
对不起了,老婆,下回我一定注意,报告完毕。”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也随即哈哈大笑道:“我的眼光真毒,一眼就找到了好老婆,不敬佩自己都不行。”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球道:“谁是你老婆,叫习惯了,要是在别人面前也脱口而出,都尴尬啊?”
他转了圈道:“那有什么,你提早成全我不就得了?”
我伸拳边捶边道:“你再说,油腔滑调,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忙侧身道:“别闹,现在在开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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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他又紧跟上来,到了楼上一身汗。
忙开电扇给他,他手后撑着床,用大嚷道:“我说你住我家不就得了,我妈他们都回去了,怎么怕我欺侮你?”
我边收拾边道:“没有,让人看着不好。”
他上前从后面抱了上来,头贴着我的后背,摇晃道:“都什么年代了?怕我不负责任吗?
那我们先去登记,到天凉就结婚啊!
我把旅游地都想好了,我们去水多的地方,马尔代夫怎么样?”
我挣扎着大嚷道:“热死了,快放开了,你怎么这么粘人啊?多大的人了!”
他更来劲了,抱着我转起了圈,戏笑道:“小丫头,现在装大人了,佛教讲究因果轮回,估计是你上辈子欠我,所以你呀别想跑,还是答应了吧?”
越转越急,我啊啊大叫道:“色狼,快放我下来,你不晕啊?”
两个人转到床沿,摔在床上,他翻着斗鸡眼,吐着舌头,一脸滑稽的表情。
气若游丝地道:“快给我力量吧!”
我顺手拿了一杯水,慢慢地倒进了的嘴,一本正经地道:“上帝啊,请让这条死鱼复活吧!”
他一晃,全倒在脸上,乐得我哈哈大笑。怕他报复,拎着包出了门。
他关好门,匆匆地追了下来,觉着回到了儿时戏闹的年龄。
车子穿过川流的闹市区,上了高速,我不解地道:“这是去哪儿啊?你的东西不带吗?”
他的唇角浮起了得意的神色,眼睛盯着前方,笑道:“还用你提醒,早上出门时就准备好了,男人嘛,当然要纵观全局,对未来了如指掌。”
我侧头嘟着嘴,两手叉腰道:“你不愧是奸商,把谁都早早的算计在里面,到地了再跟你算帐,哼。”
他一脸无所谓地淡淡表情,两人说着话,车子没多久进入了丘陵地带,两边的山上,青青翠竹,顶端的竹叶微微下垂,似一个个婷婷玉立,含羞而立的女子。
他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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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道:“竹子,真漂亮,怪不得郑板桥宁可三餐无肉,不可一日无竹。”
“这有什么?等会儿让你看个够,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车驶进了一条乡间小路,峰峦起伏,农房在路的两边排立着。
我羡慕地感叹道:“怪不得南方没有农村剧,南方的房子比城里的好啊,都是别墅啊!”
华明宇笑道:“现在农村人比城里的工人好多了,有些村被开发到,更是富得流油,子女被安排工作不说,每人每年还有几万元钱可发。
就是山村,他们有山、有地,就是竹林,每亩都有很大收益,又不用太多投入。”
我望着窗外叹道:“我是希望哪天能像古人一样过隐居的生活,城里太嘈杂,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冷漠而虚假,不如独处呢?”
华明宇侧头笑道:“好,等咱有了接班人,我们就一起退隐山林。”
我拧了下他的耳朵,怒声道:“好你个头,总占我便宜。”
他眉飞色舞地道:“便宜的东西谁不沾?你笨啊你。”
车子在一门楼前缓缓停下,华明宇按了按喇叭,许多正在干活的工人都唰的侧头看来。
我好奇地道:“这么快啊?都建到这程度了。”
车子缓缓开进了门,里面竟是一个山坳,还有一个湖泊,夕阳下泛着银银的波光,车又爬过一道小矮坡,成片的竹林、树林展现在眼前,华明宇笑道:“接手的时候基本设施都建好了,本来是个农家乐,结果亏了,我们打算建成渡假、休闲、旅游为一体的园林,怎么样,我今晚住在半山的宾馆里。”
我惊讶地道:“太漂亮了,人间仙境啊,明天一早我们早煅炼吧!”
他笑着点头,车在宾馆门口停了下来,说是宾馆还不如说是别墅,一共只有十来间房间,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将我们送至二楼,两人隔墙而住。
拉开了窗帘,窗外就是竹林,一根根粗壮的竹子拔地而起,山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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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余辉在竹林里穿梭,等我整理好衣服,天色暗了下来,山林变得黝暗而狰狞,猛一回头,似有影子闪过,我立刻毛骨悚然,将窗帘拉上。
洗了个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突一样东西从眼前掉了下来,我低头一看,尖叫声冲破房门:“啊!救命啊!你快走开,走开……”
不假思索地打开房门,复又关上,只穿着薄薄地丝绸睡衣,那小东西还在我眼前爬着,我用毛巾驱赶着,叫嚷着。
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华明宇急嚷嚷地声音:“施绪,怎么了?”
我闪电式的速度打开了门,两脚高高的离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他被我猛一挂,险些摔倒。两手快速的抱住我的臀部,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揉着他的脖子,侧头道:“好像是蛇啊!这里怎么这样啊,我要回去。”
他将我抱到床上,打了内线电话给总台,又抱我回到他的房间,轻笑道:“一只小壁虎,吓成这样。你是不是开窗了?”
我擦了擦眼角地泪水,点头道:“刚进的时候好像有霉味,就先打开了窗,山风挺凉爽的,就开了一小会儿?”
边说边抬头,他的眼光下斜,我的脸立刻红如红酒,急忙拉过被子,捂住胸口道:“看什么看,你……你快出去。”
他的眼里闪烁着灼热的光芒,隔着被子抱着我,脸也凑到面前,又一本正经地关切道:“你热不热啊?你这样会让人想入非非,让人犯罪的知不知道?
大方点,来把被子掀了,我不会欺侮弱小的。”
我打开了他的手,他笑睨着我立了起来,捋了捋他黑亮的短发,轻笑道:“真是,刚才使命往我身上粘,我出去看看,好好呆着吧!”
他扬起笑眉,摇头出了门。他一出门,我迅速窜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他的衬衣,穿在身上,简直是睡袍,都到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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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笑眉,摇头出了门。他一出门,我迅速窜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他的衬衣,穿在身上,简直是睡袍,都到膝盖了。
溜出了门,立在门外朝自己门里探了探,几个服务员正在检查,片刻将壁虎捉了出来,顺手扔出窗外。
我汗毛直竖,打了个冷颤,我最怕就是这种动物,像蛇一样,想到就恶心。
服务生抱歉地道:“华总,可能是开窗时爬进来的,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华明宇摆摆手道:“没事,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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