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慢慢地往后退,只听得他急唤道:“回来,朕怎觉着这么别扭啊?”
我低头又施礼道:“容月惶恐,真不知皇上是何意?皇上恕罪!”
皇家的争夺越演越烈1
我低头又施礼道:“容月惶恐,真不知皇上是何意?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别跟朕较劲了,怕了你了!”
他不耐烦地嚷道。我噗哧轻笑出声,捂着嘴忍着笑,晃到了他的身边。
他哭笑不得,就差翻白眼,装晕了。
依在御案边上,看着他手里的人名册,心里一仅醋意泛滥,故意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皇上要选妃了,那我就放心地去江南玩了!”
他脸色黯然,瞪着我道:“你敢!”
我的笑脸本就像玻璃冒充的水晶,连自己都觉着怪。
他立了起来,拉着我进了内厅,轻问道:“不高兴了?吃醋了?”
我打开他的手笑道:“我吃什么醋啊?
正说着李德全急匆匆地端着密折,进来道:“皇上,李卫的密折到了!”
雍正立刻立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橱门,拿出别一把钥匙打开盒子,笑着打开折子,等我再回头看他时,他的脸上乌云密布,七窍生烟了。
我与李德全都惊慌地面面相觑。
他的眸子里是两道怒火外喷,重重地拍着桌子道:“李德全,速去传怡亲王进宫!”
李德全战战兢兢地应声跑出了门,雍正手里捏着折子,负着手气极败坏地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怒喝着:“逆子,逆子……”
皇上都不是三宫六院的吗?我早知道有今天了!
朵儿来信了,说江南这会儿景色好着呢!”
他抬起我的脸笑道:“朵儿这个臭丫头,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朕连嫁妆都没有给呢!
得了,只要你陪着朕,朕还要三宫六院做什么?
朕已经老罗,别自寻烦恼,即使找几个充数,朕也不会动心的!”
“她的嫁妆够多了,你能放她走,我就感谢你一辈子了……”
我抱着他,我也不放心走啊!
我轻声劝道:“皇上,天大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上火,对身体不好。来,坐下等王爷来了再说。”
皇家的争夺越演越烈2
我轻声劝道:“皇上,天大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上火,对身体不好。
来,坐下等王爷来了再说。”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把杯子一扔怒喝道:“怎么是热的?死奴才都死到哪里去了?”
许久没有在我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今日被他吓得一愣一愣地。
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拾起了碎片,雍正又怒吼道:“死奴才想渴死朕啊,还不去倒茶来!”
我忙随小太监出了门,小太监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神情。
我安慰了他几句,端着新沏地茶走进了门,茶水刚沏自然是热的,不热能泡开茶叶吗?
幸而多拿个茶杯,一遍一遍地互相倒,心里真是恼怒。
又不是孩子说翻脸就翻脸,还把自己的不快都加到别人头上。
十三急步而来,一脸的凝重。
我跟在李德全身后退出了房,李德全又让我给十三送茶,真是郁闷死我了。
正想告退,雍正冷声道:“你在边上候着。”
雍正黑着脸又不言语了,真是让人坠入云里雾里。
十三焦虑地瞄向我,我朝他摇摇头。
雍正这才怒声道:“弘时这个逆子,竟派人追杀弘历到江南,弘历的手臂受了伤,死了二个侍卫,朕怎生了这个逆子?
他哪是朕的儿子,分明是塞思黑、阿其那的儿子!”
我忽然觉着好笑,差点轻笑出声,忙用手捂住嘴,假意咳嗽。
这人可真够逗的,明明自己生的儿子,没出息了,大逆不道了,就说成是自己政敌的。
做皇帝真是好,黑得也能说成白的。
若不是我跟他关系如此,还要笑掉我门牙。
当然这会我要是大笑出声,估计他会打掉我门牙,我还是忍了吧!
十三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父子之情血脉相连,他自然也不好说。
但又不能不说,十三一时也陷入两难境地,只听得他慎重地道:“皇兄,弘时确为大逆不道,只是……”
皇家的争夺越演越烈3
雍正痛苦地接道:“十三弟,朕看到这封信,真是心如刀绞啊,但朕不能把祸害留给下任皇帝,逆子无情,也不能怪朕无义了,朕……”
雍正突然老泪纵横,让我与十三手足无措,十三朝我使了使眼色,边安慰道:“皇兄,事已致此,皇兄如何决断都对得起他了,朝堂内外刚刚一片安祥,皇兄你的龙体一定要保重啊!”
雍正低头挥了挥手,十三也痛楚地退出了门。
我愣在炕前,不知如何自处。
他突然抬头,双目通红,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道:“丫头,你说朕是不是好父亲?”
我一时哑然,中国人向来说“子不教父之过”,可让我如何开口啊?
想着他的痛楚,他难得的软弱无助,也跟着伤心万分。
激起了我的母性本能,轻拍着他的背道:“皇上,你是天下人的好父亲,天下有多少百姓因为你而免于流离失所,凡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他缓缓地放开我,温柔地注视着我道:“朕就知道,你一定是最了解朕的那个人!”
我微笑着抿抿唇,突想洛儿的事来,挽着他的脖子笑道:“皇上,弘历也成人了,皇上十五岁的时候,是不是早有福晋了?
不如给弘历找个福晋吧,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雍正怀疑地打量着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怎么想着给弘历做媒。”
我真是翻了翻白眼,叹气地垂下了头,他这才正色道:“朕早给他千挑万选了一个。”
我急问道:“是谁家的女儿呀?”
雍正拿起折子边写边道:“上回熹妃来跟朕说,弘历跟她提起一个丫头,是富察家的,说是乖巧灵俐,朕后来问他家的至交,说是这丫头从小熟读诗书,小小年纪已颇有贤声。”
这个死小子,还不是一般的色,美女过目不忘啊!
皇家的争夺越演越烈4
这个死小子,还不是一般的色,美女过目不忘啊!
想着洛儿能有此归宿,不知是福是祸,对乾隆朝的皇后实在没太多的了解。
我自然也要推一把,赞道:“那小姐我也见过呢?
我们一见如故,成了朋友。
真怕皇上好女色,那我们可就做不成姐妹了!”
雍正闻言顺手用毛笔敲我的脑袋,结果却把墨溅到自己脸上,他用手一摸,成了真正的大脸猫,笑得我捂着肚子在炕上打滚。
他怒喝了一声,自己也笑了,直到李德全端水进来,他才恢复神色。
吃好晚膳后,李德全端着牌子进来,轻声道:“皇上,今日要哪位娘娘侍寝?”
我笑脸冻结,愣愣地看着那些牌子。
心里不是酸而是冷,面色泛白,人也没来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问道:“赶明是不是有一堆的女人等着他来点啊?
从前还没人这样提醒他,他又忙于政事,无心女色,现在倒好成了规章制度了,这就是我要的吗?”
雍正淡淡地声音传来:“你下去吧,以后朕没有旨意,就不翻了!”
我还是傻傻地盯着那些牌,好像那些牌是金子打的,而我是葛朗台。
雍正伸手推了我一把,轻问道:“你又怎的了?对自己没信心了,还是胃成醋坛了?”
他还得意洋洋地打趣我,太过分了。
我拳头紧握,扯着笑容,柔声道:“后宫的娘娘个个是坐台小姐,李德全是皮条客,皇上是爷,我要跟你离婚!”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眼角还端着笑,疑问道:“你说的哪里的方言,朕听不明白,用官话再说一次。”
官话?除非我真不要命,看着他傻样,又觉着好笑又解气。
冷着脸道:“听不懂就算了,反正我已说完了,我回了,皇上再见!”
我冷哼着转身就走,没把嫖客说出口,够给你面子了。
私下里的柔情1
我冷哼着转身就走,没把嫖客说出口,够给你面子了。
他唤了我几声,我只举手背对着他挥了挥,径直往门口走。
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又恨自己,他就有那么好?
值得自己这样为他付出。
爱跟哪个就跟哪呗,还总当着我的面,不是存心气我吗?
“李德全,把她给我抓回来!”
雍正气极败坏的声音传来,我把花盘底鞋一脱,拔腿就跑。
刚跑出养心殿的大门,院里的太监堵了上来,一群人把我像抬木头一样抬了起来。
我扯开嗓门大骂道:“你们放开我,神精病……”
把我往内室地里一放,迅速关上了小门,我气极败坏的对着门乱打,雍正的笑声传来:“瞧瞧你这副德性,弄得朕好像强抢民女一样,朕没翻牌你都这样,朕若翻了牌,你想拆了这房子?”
我愤怒地拍拍袜底的灰尘,穿上盆底鞋,转身鼻子一红,珠泪轻坠,用力的拭去泪痕,朝他冷声道:“你是皇上,你根本不懂别人的自尊被贱踏的感觉,你欺侮人!”
他还不咸不淡地点头道:“成,是朕欺侮你了,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我又结巴地无语,嘟着嘴只觉着委屈,却不知如何辩解。
跟他拼命,显然打不过他,反而被他给毙了。
跟他斗嘴,如果想活着,也得低头。
他挑衅的眼神,让我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道:“下辈子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哼,快放我回去!”
“哟哧,反了你了!越来越上脸了,朕还怕了你不成。
小丫头片子,下辈子也别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他轻笑着边说边下炕,缓缓朝我而来,眸中的眼光却柔和的溺人。
我这样大言相抗,他却不气也不恼,真是奇了怪了,心想这家伙一定哪里有病,暴气出了就顺了。
他戏笑着拉过我,抬起我的面容,戏谑道:“怎的跟朕杠上了?朕可警告你,私下里你耍小脾气,朕不计较,若是在外头,朕可不得不办你!”
私下里的柔情2
他戏笑着拉过我,抬起我的面容,戏谑道:“怎的跟朕杠上了?朕可警告你,私下里你耍小脾气,朕不计较,若是在外头,朕可不得不办你!”
我用力地挣脱,却被他顺手抱了起来。
怒气竟被他四两拨千金,全消了。
怔怔地盯着他的脸庞,虽然眼角的皱纹条条,皮肤却出奇的好。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叹道:“皇上的这张脸白细而有弹性,身材保养的也不错,就是头发白的早了点,让太医配些中药调理才是!”
“你还真是个冤家,喜怒无常,关心起朕的长像来了!
怎的,朕若是老态龙钟了,你就不理朕了?”
把我轻放在炕上,又冷着脸问道。
“我这是被皇上同化的,我当然关心啊,你瞧瞧我的眼角也长了小细纹,皇上太年轻太帅气,我……我不放心!”
他狠狠地给了我一脑勺,又细端详我的面容道:“你呀知足吧,已比熹妃他们年轻多了,长点小细纹怕什么?
如今朕的眼睛也花了,你若不说,朕可看不出来!”
我紧揉着他道:“皇上你真好,你今天才是容月心中想要的丈夫,每天这样就好了!”
他扶正我,佯怒道:“怎的,平日里朕都不是你的丈夫?坐好着,竟说些不着边的。”
他又埋头折子中,我索性横躺在炕上,盯着房顶发呆。
第二日,弘时被雍正叫到养心殿,关上门让他跪了近半个小时,一句不问,最后只冷冷地说了句:“朕现在说的话,你无需辩解,从今后你不再是朕的儿子,朕决定把你过给阿其那,一切事宜,朕旨以下,你回府静等吧!”
弘时已吓得浑身发抖,脸灰如土色,摇摇欲坠地退出了门。
还以为雍正会赐毒酒什么的,幸好没像电视里演的。
这个弘时也算个男人,虽怕得七窍出身,却没有大哭大闹。
私下里的柔情3
弘时被撤去黄带,玉牒除名,从此后他非但不是雍正的儿子,而且连爱新觉罗的姓氏也被剥夺。
虽然弘时与我势不两立,不知雍正如此下狠心,是不是也有我的因素,但终究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一批年轻美貌的女子给后宫来一次大更新,雍正一直未翻牌。
皇后终于出面了,把我叫到了坤宁宫,拐弯抹角地横批了一通,气得我在心里直骂她犯贱。
见她无话,施礼退出了门,越想越来气,跑到御花园的荷池里,捡了许多的石头,边喊边打水漂。
“姐姐?”
我默然回首,只见洛儿穿着宫装,见着我面的瞬间,拉着我的手,乱蹦乱跳,欢呼道:“姐姐,我终于看到熟人了。
听别人说起你,我还不信,原来别人口中的传奇人物真是你啊!姐姐,我太高兴了!”
我被她感染,也抱着她哈哈大笑。
随即惊问道:“洛儿,你没入后宫吧?”
洛儿眨眨眼,取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吃醋吧?
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人呀?
别人都传得出神入画,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听说皇上还有旨意,不许人随意接近养心殿,听说养心殿有个太监在外说了姐姐的事,被绞了舌头,可是真的?”
洛儿怕兮兮地吐了吐舌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养心殿的太监们如今都躲着我。
我立在树荫下,望着满塘的荷叶,婷婷的花朵,叹道:“出於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娇,这是我想要的境界。”
洛儿扑闪着乌黑的睫毛,点头赞道:“姐姐真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洛儿以后一定要跟姐姐一样。重情重义,不重利!”
我回头笑道:“你如今在哪儿啊?”
洛儿脸上泛出两朵红晕,娇羞道:“姐姐,我见到宝四哥了,原来就是宝亲王,他让熹妃娘娘要了我,我现在就在永和宫当差,姐姐有空,可要来看我呀!”
私下里的柔情4
我戏谑地拧了拧她的小粉脸,笑嚷道:“你真是有福气啊,好好跟你婆婆相处,少不了你的好处!”
洛儿面红耳赤,张牙舞抓地扑了上来,大嚷道:“姐姐,你欺侮人,你胡说!”
正当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听到弘历的喊声:“洛儿,你在哪啊?”
洛儿总算安份了点,我摇头打趣道:“瞧瞧,这就找来了。”
弘历笑逐颜开地跑了过来,洛儿立刻装淑女端庄有容,给弘历请了安,娇羞地低下了头。
我直直地盯着弘历,他的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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