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急嚷嚷着让小六子去找人,容德淡笑着神情自若,九公主笑问道:“皇阿玛怎么改规则了?往年不是让宫女们提着灯笼玩的吗?”
这一世给你23
永琰指着我道:“都是慧儿想的新法子,九姐姐,跟我们一起玩吧!”
九公主笑着点头,心想这个永琰还真厚道,实话实说。
小六子领着几个人跑了过来,施礼笑道:“回主子,人找齐了,我们是否先来啊!”
永琰道:“大家觉着如何?”
后面小跟班的叫嚷着好,容德向我探来,我淡笑道:“别急,好戏在后头,我们最后一组上,一定得第一!先在一旁看着别人玩吧,看着别人瞎转才好玩呢?”
这些个小屁孩,才听起我指挥,没了声响。
一共组了五个组,第一组的人一声令下,一阵风似向里面跑去,永琰急挠着脑袋,立在石桌上,小六子提心吊胆地跟着他转。
九公主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由小宫女陪着坐在一旁。
容德则立在我的身侧,忽轻问道:“你觉着我们一定能赢吗?”
我信心十足地道:“当然,我花……心思做的事,没有不成的!”
我的妈呀,差点花容月三个字就脱口而出了,跟这些小屁孩站一起,人也少了警惕性,真够悬的。
容德郑重的点头道:“好,我信你!”
过了半个多小时,那十个人才全部到达中央。
后面的几组也是如此,不分上下。
轮到我们了,出发前,我回头嘱咐道:“都别乱跑,跟着十五阿哥,其他人不许跑快,也不许落下,总之要在一块,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不解地窍窍私语,永琰不解地看了我片刻,才似信非信地道:“都跟着,不许散了。”
这才一阵“喳”的声音,他爷爷的,皇子的身份就是好使。
一声令下,十五阿哥冲在前面,我跟容德紧跟其后,容德拉拉我的手赞道:“我一跑进来就明白了,于其被慢得拖了后腿,不如大家一起放慢些。”
我笑着含首,永琰等人恍然大悟地噢了声,我指点着一路顺风的到达了终点,计时的报了时后,立刻朝乾隆笑回道:“回皇上,才六分钟,十五阿哥这一组全到齐了,神速啊!”
这一世给你24
又是一个马屁精,乾隆乐不可支地问道:“这是谁出的点子啊?”
我往后一缩,可永琰这小子还真是没劲,一五一十回道:“回皇阿玛,这是慧儿的主意。”
乾隆呵呵笑道:“噢,慧丫头,为何你跟别人不同啊?”
我嘴角微微一颤,无耐地道:“回皇上的话,既然是计十人的成绩,那就是说人人都很重要,我听我阿玛说,上战场时如果两军对阵,比的就是整体实力,就得互相配合,才能取胜,所以……”
乾隆鼓掌赞道:“傅恒生了个好女儿啊,说得好,一盘散沙怎么能取胜啊!永琰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永琰点头道:“是,皇阿玛,儿臣明白了!”
乾隆又道:“以小见大,才能增长见识。王忠,将赏银发下去吧!”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监,将所有人叫到跟前,将银子分给了几个头。
永琰将银子递给了容德,让容德纷发,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乐得合不拢嘴。
我拿着十两银子,真是感慨啊,想当年我也是个富婆,到了这里,又成了穷人了。
乾隆摆驾回宫了,清晖如水般的照着大地。
容德跟我一样,今儿是特许留在园里的,大家嘻笑着回到狮子林。
令妃听说得了赏银,说我功不可没,又给了十两银子。
一连在宫里混了六七天,为了摸清现状,我端着灿烂如花的笑容,开启甜如蜜的唇瓣,装傻装嗲,才从小宫女小太监哪里获悉一些信息。
原来容妃并不是被抓进来,而且她的兄长还是协助清军平叛的功臣,乾隆二十五年才入宫,那年都二十七岁了,真是奇了怪了,这二十七岁在古代可是老老姑娘,还是老处女?
据说她之所以得宠,一来是她的容貌,二来她还是个擅长舞剑和骑射的,把乾隆这个老色鬼迷得团团转,到哪里都带着她,还在京城建了宝月楼,特招回族大厨。可怜的我,咋就没这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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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上走过一人,原来是容德,一袭银色花纹长袍,神采奕奕地朝我而来。
笑嚷道:“慧儿,你怎么独自一人来这里了?”
没来由觉着心伤,鼻子一酸,淡然地道:“我闷得慌,又不知我哥何时来接我,就转到这儿来了。”
容德足比我高出了一个脑袋,宽慰道:“走,我带你玩去,再往前就到十五阿哥的书房了,朱大人正在教十五阿哥读书呢?”
我没兴趣,我又不是没读过书,摇头道:“八股文章,生硬老套,不听也罢!”
容德慌忙阻止道:“慧儿,你说话怎这么冲呢?
这不是在家,若被别人听去,可不得了。”
我一愣,心想自己一定是怒气冲天,才敢在容德面前大放言辞。
拉着容德的手腕道:“你提醒的对,觉着你像朋友,所以就胡乱说了。容德你经常出入宫里吗?”
容德释然一笑道:“只是偶尔进宫而已,慧儿,我送你回去,别迷路了!”
我的两条腿无力的迈不开步,商量道:“先到前面坐坐吧,我累了!”
跟容德在花丛里坐定,让花枝掩蔽身影,免得碰到什么大人物,还要我请安受累。
容德笑坐一旁,长长的秋草软软的,我命令道:“别说话,在这里歇会吧!”
容德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你才多大啊,总一副大人的口吻。”
我尴尬地一笑低头不语,索性躺了下来,累死我了。
容德虽是十四岁的少年,听说也是老小,稚气未脱,依样躺在身侧。
迷糊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容德警觉的想起身,我忙将他拉下,示意他别出声。
“王忠,明日忌品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乾隆叹息了声,脚步越走越远。
我不解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容德在我耳际轻声道:“明日是先帝的忌日,我们走吧,偷听皇上说话,可是一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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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心一下落到谷底,我还真是一白痴,还有心情跟一毛孩子说话,脚底似踩在棉絮上,软软地往前走着。
容德担忧地道:“慧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惨笑着摇头,突又抓住容德的手臂,肯求道:“容德,你能帮我传个话吗?让我哥来接我回家。”
容德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你也想起傅大人的忌日了吧!我送你回房,我就去找福大人,你放心吧!”
回到燕誉堂,喜鹊大松了口气道:“二小姐,你去哪儿了?可把娘娘给急的。”
我跟容德进了厅,给令妃请安。
令妃倒没有数落,笑问道:“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我忙道:“回娘娘,在路上碰到的,慧儿请娘娘恕罪,让娘娘担心了!”
令妃柔和的摆手道:“不打紧,那有不贪玩的孩子。呆会儿就开饭了,你们两个先坐坐。”
令妃的祖上是汉人,姓魏,后来抬得旗,赐魏佳氏。
至从第二任皇后被废后,就由令妃掌管后宫。
许是她对汉文化的喜爱,才住进了狮子林。
我端坐一旁,任凭容德挤眉弄眼,我佯装不见。
我可不想被令妃误以为二小无猜,来个指婚什么的?那可真要晕死了。
片刻传报十五阿哥回来了,永琰一进门就朝我道:“慧儿,今儿想去哪儿玩?”
这几日这个小皇子,带着我没少转地方,整个长春园都转遍了。
我施礼笑道:“谢十五阿哥,一早我去圆明园了,午后就不出去了。”
永琰似失望地点点头,令妃笑道:“你们几个,倒是挺投缘的,用膳去吧!十五阿哥,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不然你皇阿玛这关可不好过。”
我在心里轻笑,你们就偷着乐吧,若是换了雍正,哪有这轻松日子过。
说句良心话,做臣子要做乾隆朝,若是雍正朝,像和坤这样的贪官,早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还有机会让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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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坐在湖心亭里,突听得小太监叫唤道:“慧小姐,福大人来接你了!”
我兴奋地立了起来,奔向大厅。
原来是长安来接我了,跟令妃谢了恩,就随着长安出了门。
长安戏笑道:“无趣了?我就知道你呆不了多久。”
我耸耸肩道:“让你说着了,规矩对我来就,就是套大脖子上的枷锁,我没闯祸,就算为你们立功了。”
长安爽朗的笑道:“额娘担心着呢?所以让我来接你来了!”
刚一出宫门,忽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条件反射性的愣住脚。
后一想,能吹笛子的人多了去了。
回到傅府已是灯笼高挂,一群人正在用晚膳,老福晋忙招呼着我上前,问长问短的,听说游园受了赏,夸赞声此起彼浮。
真是服了她们了,好似我为福家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夜色丛容,我如果不想早死,又要报深仇大恨,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我就不信找不到漏洞给我钻。
人太小了,真没人当回事,连府门都不让我出。
气得我快吐血,也难得听到宫里的一些信息,天气转寒,漫天的雪花向大地俯视而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打着看望福淑的旗号,出了门。
长安将我送到贝勒府,福淑听说我来了,在房门口仰脖子探望着。
我踩着积雪,笑逐颜开地上前抱着她道:“姐姐,又见到你了,新婚很甜蜜吧!”
福淑温和的笑容隐藏着一丝苦涩,我打量着房间,还是红艳艳喜庆的场面。
我叫嚷道:“海棠快加个火盆,冻死了。”
海棠看向了福淑,一副为难的神色,我惊笑道:“不会吧,堂堂贝勒爷的福晋,加了火盆都不可以吗?”
福淑拉着我在软榻上坐好,忙嘱咐道:“海棠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海棠苦笑着出门,我心里嗝噔一下,怎么者也是乾隆的儿子吧,穷到揭不开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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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苦笑着出门,我心里嗝噔一下,怎么者也是乾隆的儿子吧,穷到揭不开祸了?
不会吧,乾隆就是牙齿缝里挤出一点,也够他挥霍几天的。
听说永星还是好以权术驭人,逢迎权要的人。
再则他文彩精华,特别是他的字,与翁方纲、刘墉、铁保告称清代四大书法家,别人得片纸只字视若珍宝,就是润笔费也可以成为富翁吧?
我打量着福淑的房间,又看出明堂,轻问道:“姐姐,贝勒爷没欺侮你吧?”
福淑两颊红润,羞红着脸道:“怎么会呢?他对我挺好的,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她既说没事,我也懒得问,将问题转向了过年,闲聊片刻就到了午饭时间。
仆人们将饭端到了房里,我端坐在炕上,想着换换口胃,贝勒府里的大厨应该也是一流的。
端上来二素一荤,二碗饭,心想难不成这三个菜,像红楼梦里描写的做法精致?
提筷一尝,菜咸的跟盐似的。
皱眉道:“这是谁做的?盐不用钱买啊?”
海棠的眼眶微红,扁着嘴道:“二小姐,今儿还将素的改成荤的呢?
您就别挑剔了,换成平日里,小姐大多时日都吃素喝粥呢?”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什么?真是欺人太甚,我只听说朱门酒肉臭,没想到皇子福晋一贫如洗,对了,出嫁时不是抬了十几木箱的嫁妆吗?他不顾你,你可以自己买来吃啊?”
福淑拧着帕子,低头羞愧道:“爷说要勤俭执家,全……全让他收到库房里去了,我……我身边只有几两银子,才嫁过来,那有脸回家说去。
慧儿,你可别告诉额娘,额娘会担心的。
再说爷他自己在家也是这等伙食,夫妻同甘共苦也是应该的。”
我更加不明所以了,抬头惊问道:“你是说贝勒爷也是这伙食?他理佛呢还是没钱?”
福淑的脸又涨得通红,微微摇头。海棠插嘴道:“那有理佛,贝勒爷是爱财如命,不舍得花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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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淑的脸又涨得通红,微微摇头。
海棠插嘴道:“那有理佛,贝勒爷是爱财如命,不舍得花才是真的。”
福淑侧头瞪了海棠一眼,怪她多事。
我先是噗哧一声,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天大的笑话,原是葛朗台光临大清了,可怜的欧也妮姐姐!”
福淑满脸通红,不解地道:“那个姓葛的也这样?”
这是我来大清最乐的一天,总算被我抓住一件羞死乾隆的事。
忍住笑道:“那个姓葛的人是一个家财万万贯的人,他一见金子两眼就会闪闪发光,像是黑夜里狼的眼睛,而金子就像羊群。
可是他却只把小钱换大钱,大钱再存大钱,一分钱也不舍得花,宁可布匹在仓库里烂料也不舍得穿,一日三餐,定时定量。”
海棠脱口道:“二小姐说的可不就是爷吗?”
福淑的脸有点挂不住了,黯淡了几分,这年头的女儿心里除了丈夫就是孩子,无论丈夫好坏自然不喜别人议论,低头吃着饭,缄默不语。
海棠忙跪请道:“福晋,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福淑斜睨了海棠一眼,淡淡地道:“起来吧,若是让爷听到了,我可救不了你!”
海棠苦着脸道:“奴婢吃错了,只是替小姐担忧,在家锦衣玉食的,如此下去,身体弄坏了,可怎么好?”
我摆摆手道:“这倒是没什么,粗茶淡饭反而有益,不过这菜太咸了,倒是对身体不好,再说也食之无味,以后让厨子少放点盐。”
福淑好奇地打量道:“慧儿,你说话越来越似大人,这些都哪听来的?”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要命,好像说太多了。
好多西吃多了,还真没味口,索性放下碗筷道:“书上看的呗,姐姐没看到过吗?”
福淑又加惊讶:“可是你从前最不喜读书识字?怎么转性了?”
我也没说什么呀?真够霉的,难道出门,没吃到好的,还死掉一堆脑西胞,撅嘴道:“人是可以变得嘛,我想起阿玛曾经对我说,要勤奋好学,不耻下问,为了让阿玛放心,所以我要从新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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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淑叹息道:“阿玛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
原本想在贝勒府呆上几天,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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