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青子就是这么个想法,她家的姑娘是这勾栏院的花魁,她堂堂花魁的大丫鬟,却只能哭笑不得,为嘛呢,只因艳名远播的赛雪姑奶奶,其实是个比流氓还无赖的‘伪娇娘’。
“我去看看尹公子可走了?”青子作势拂拂袖口,转身出了内阁,她容易么,本以为赛雪她今晚兴致很高,会玩玩那个尹公子呢,结果倒好,愣是放别人的冷板凳,不拒绝也不招待,那尹公子也是个不识趣的人,还真就在外候着半个时辰多了。
这不出来看还好,一出来,又惹得青子一肚子窝火,外面这位更离谱,直接拉着几个板凳,摆成个小床,也不知从哪抱来几床锦缎被子,就那么躺在临时组建的小床上,自顾自的乐游着呢。
眼见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子丫头又跑出来看望我这里情况,我干脆就让你看好了,半眯着眼睛养神,只手支着下颚,望向窗外蒙蒙月色。
“尹公子,我看你还是回罢。”青子径自走到我床边,如果这丫头也跟我一样,认可这临时组建的床的话。
“赛雪姑娘还在描摹丹青吧,没事,我等着。”每次她出来我都主动给那个赛雪找个不招待我的借口,我也没想过今晚要跟赛雪决议高下,或者拼个你死我活的。
女人何必女人,是吧,征服那个男人就成了。管唯,候着吧,这烂笔头的桃花帐,你要是有身为拈花惹草桃花男的细想觉悟,就最好在家想好了对策,再来见我。
青子腹稿还未开口道出,这位尹公子就开口了,又是甜甜一笑。
“那尹公子,您候着!”几次想提醒尹公子还是走人的好,以免给她家姑娘伤的以后都不举了,可,这尹公子也不知脑门是不是给门夹过,愣是不领情。那就算了,爱等久等吧,青子两条小腿也都快跑折了。
青子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又入了内屋,我怎么会听不明白这青子丫头话里的意思,只是,我原本摘下赛雪花牌,就不是为了为博红颜倾心,而是,等那个姓夏的主动送上门来罢了!
比定力,知道让唐僧甘拜下风的谁人嘛?都市白骨精是也!夏瑾年这厮,跟我熬,姐姐不熬死你。反正这勾栏院就是我开的,熬累了,我就回后院睡觉去!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一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是阮竹的声音,这小妞已经给我提携到主事姑娘了。
夏瑾年,这局,你输了!
172 虚实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两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三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四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五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
一楼疯狂了,二楼寂静了!
二楼的夏公子不断加金,只为赛雪姑娘一夜花牌,在一楼掀起浩然之波。勾栏院素称茶乡第一青楼,能进的了勾栏院的,身上都揣着沉甸甸的银子,或者大把大把的票子,但如此二头楞般砸钱的,他夏公子算是借着勾栏院一夜成名了!
二楼雅间,一男子背手而立,身形修长,月色勾勒出他俊逸不凡的轮廓,一人一影,仿佛独立于天地之外,周身之物皆不入他的眼,他的心,飘得很远很远的那个人身上,灵动一笑欲倾城。俘猎人心的妖精啊!
要说在这勾栏院,不点花牌,那可算不是个正常的人了,只是,他翻的空灵,是这勾栏院最是空灵清秀的人了,可怎么也比不上脑海中的那人,想来良辰宵景,空灵却陪着他带来的两个女人,诗天酒地。
点女人,陪女人!空灵碎了一口,哎,算了,今日勾栏院转型成清倌,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呢,她这个情况也许在今晚已经算是走运的了,也不知其他姐妹如何了。
空灵狡谐的望着眼窗边的男人,五千金?赛雪就算同意,容大也不会给你胡来的。心里估摸眼下的情况着,面上不曾改色,继续忽悠着两个女人。
同时刻,二楼最里面便是赛雪阁,外间是凉阁,正是我现在待的地方。
“公子,我家姑娘有请公子点评刚描摹的丹青。”青子这次出来可谓是装着货的,不怕又碰壁了,姑娘会请他入阁,看来这尹公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有劳青子姑娘带路了。”没想到赛雪会这会请我,反正姓夏的耐心还没磨完,我就先陪小三玩一局再说。
“好说,公子直接唤我青子便好。”青子前面分柳拂花,绕过空中长廊之后,便是内阁。难怪这连着丫鬟说话都硬气,看着摆设用度,岂是空灵她们比得上的,还是空中长廊回旋之后的二院,清净不说,眼见亭台楼阁,跟青楼可是一点都不靠谱。
随意看了下,这赛雪也是个玲珑心思之人,但看这周身之景色摆放,就不是寻常女子折腾的出来的,只是……这风格,未免也忒……非主流了吧!
这灵魂可别是跟我一个世界过来来的,对了,那个狗血的鬼界颁奖,说不定给我穿来一个同伴呢。
“尹公子笑什么呢。”青子回头不解的问,等下见了我们赛雪姑娘,还能笑这么灿烂,算我青子服你。
“没有,太兴奋了我。”会不会是八零后啊,或者九零后,都没关系,总之比这老祖宗‘几百年前后’的要有共同语言的多!
青子听他这么一说,真想上前抱抱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白书生,他怕是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什么样‘女人’吧,!但不知为何,就是有这么多的不怕死的男人们,为赛雪这花魁,可谓是‘男人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赛学阁’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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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偷情
“空灵姑娘……”眼见佳人醉酒,红晕漫透了一张娇俏小脸,旁边的女人,试探性的推推搡搡几下,眼见醉倒在桌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女子起身走到窗前男子三步之外站定。
“少爷,人醉过去了。”那叫空灵的女子真是能喝,愣是她和阿烟灌了几壶好酒,才倒下去,这会怕是自个脸上也是红透了吧!
“候着!”说完不耐身后的人回话,侧身踏足出了窗户,身形如剑,凌厉之气彰显无遗。几个点步,轻巧落在勾栏院后道长长的架空长廊上。
甩开衣袍,状似自己家后花园似的大步向前,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遍了,才会如此之熟稔,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赛雪阁。
赛雪嘟着小嘴,轻轻呵气吹着尚未风干的墨迹,一道劲风扫过,画纸呼啦啦作响。
“都说了,大门敞开着,你怎么每次都非要从窗户窜进来,那窗柩可是我请了谭木匠打造的,上面还刻着我名字呢,坏了你赔我!”柔弱无骨的身段,软绵清宁的声线,撒娇般冲着来人怒等秀眉。
“真麻烦,勾栏院这规矩一改,见你一面还要摘到花牌才行。”男人撩起衣袍,横躺在赛雪刚起身的凉榻上。
“听说,你出到了五千金。”赛雪盈盈一笑,放下墨宝,缓缓走到男人身边。
“你也值五千金?那个姓尹的小兄弟好玩罢了,我逗他玩呢。”男人诡异一笑。
“呸!不想出五千金,你就爬窗户啊,要是给旁人看到你管……”赛雪话为说完,已然有人接了她的话茬了。
“要是给旁人看到你管大庄主爬青楼,啧啧啧……”
来人青衫广秀,顾盼神飞,好一个俊俏小白书生,扫眼睨了眼半倚在门框上,调笑的小白书生。若是书呆子,赛雪也见多了,这么白净剔透又不大惊小怪的小白书生,他的一笑一眉眼,都夹带些许痞痞的味道,赛雪真是爱死了。
心里一个欢喜,脚步便踱了过去。
“音……”
“在下姓尹。管兄别来无恙啊。”你丫的管唯,不好好照顾手上的侧室,竟然跑来喝花酒,还跟我抢!出五千金是吧,我占了花魁,你很不爽是吧,还丢人显眼的走后门!
“尹公子,原来认识管大哥啊,那便好了,都不是生人,你们都来看看我刚画的木槿棉”赛雪一身黑锦缎,包裹的身段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不凹了,该凹的地方不凸。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这会说话,也不似方才我进门她跟管唯的嗲声了,略显中性的嗓音,配上这身黑缎,妖娆而不媚惑。
我靠,我真想脱掉鞋子,甩掉袜子,竖起脚中指,真鄙视这对奸夫淫妇!偷情偷到这份上,连害臊都直接省略了。
“打扰姑娘清净了,尹某不知赛雪姑娘有客在。”依旧是半依着门框,说的云淡风轻近午天的。
“尹公子别误会,今晚赛雪的花牌是公子您摘的,入帘之宾当然是尹公子。”而且我会好好爱你的,小白书生!“管大哥,跟我也是熟稔之极的了,尹公子,不用避讳他,他只是来看看我作的画,公子难道就吃醋了?”
话说,这赛雪也太开放了吧!一点小三的觉悟都没有,再看看管唯,果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哎,男人啊,就是由不得其他人染指你的女人吧。那我今晚倒要看看,管大庄主的底线在哪里。
“赛雪姑娘说笑了,尹某自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我是吃醋,但是这醋方向你弄错了,不是吃你的醋,而是他的醋,真是酸不拉几的。
“那公子过来看看赛雪刚作的画,可好?”我大概能理解管唯了,赛雪这等女子,变幻莫测,一会是眼波流转,一会是动之以理,这等女子就是罂粟,男人通常都会甘愿服下的。
“尹某有幸了。”伸手接过赛雪递过来的画卷,转开,我晕死,这是什么东西,鬼画符!
“尹公子觉得如何?”赛雪说完,挽住小白书生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真是个清新的人呢,赛雪真是打心底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白书生!
我突然发现,穿越以来,我遇到的事,十之八九,都非常只——狗血!男人,小三,我!若是赛雪此时趴在管唯怀里,我会觉得情况非常之正常。
可剧情不是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走的,正如眼下的情况。
管唯,摆着关公脸色,手指捏紧茶盏。
赛雪,一脸幸福,靠在小白书生身上。
而我,捏着画卷的手,轻轻颤抖!情敌啊,情敌靠在我身上,小女人啊,小女人跟我撒娇,鸡皮疙瘩掉一地!
174 争吵
“音容……”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才会有绵长的痛苦。正如我听到管唯此时压制住怒气的呵斥一样, 说的跟我欠他八百万一样,实际呢,赛雪我还给你了,还想怎么着。
“管兄不好好享受佳人温柔乡情,乱逛什么?还是,又要抢我看中的姑娘了,夏公子,那这次准备出多少金呢?如果我依旧不让步,是不是又是爬窗户?”不漏情绪的稍微挪开步子,拉开同他的距离,有意无意加重‘夏公子’的语气。
“看来你很在意夏瑾年啊,是我,不是他,你很是失望吧。”瞧她那避之不及的样子,今晚给她撞见私会赛雪的确非他所料之事,可既然撞见了,管唯还是想试探下她的心意的。
哪知,她,竟然是云淡风轻,方才在赛雪阁,当着赛雪的面,他不好发作,也猜测她不过是装个样子,岂止自己弃了赛雪,追了她出来,还受她的冷嘲热讽。
“管大庄主贵人事忙,没想到对我的心思也是了如指掌嘛,佩服,佩服啊……”原本以为姓夏的会是夏瑾年那厮,原以为那已经会是最坏的情况了,甚至打好了腹稿如何说服夏瑾年,可是,到头来,来人不是夏瑾年,而是他管唯,半夜私会小三!
我如何不气,今晚第一茶庄的事,早就压在心头,没处撒了,这会连着晚上的怒火,一点都不想同他周旋,索性说白了。
“音容,你扮谢二小姐在第一茶庄时候,我就觉得熟悉,所以我每日黄昏都会去看你……”管唯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他深知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心思百变不说,一步走错,就会被女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不要音容继续误会。
“住口!”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怒气打全身往外冒,“泡妞好玩吧,做客第一茶庄的‘谢二小姐’应该也入的了您管大庄主的眼了吧,呵呵,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你眼之所见的是谢二小姐,不是我音容,管庄主,这点不用我提醒了吧。”
“你敢说这些天做客第一茶庄的‘谢二小姐’,骨子里透着的不是你音容的血?”管唯不懂,女人为何思维这么麻烦,剥了衣服,换了皮囊,骨子里的人,不还是她音容,他对音容起了想法,难道也有错?
“那我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恩……?”男人天生就是会狡辩,“你是要告诉我,其实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
管唯不语,他,的确没有认出来!
我多么希望他可以大声的回驳我,‘不,我认出你了’。可惜他沉默了,沈墨辰说的对,你所喜欢的男人之所以没认出你的样貌,那只能说明他未爱你深入骨子里!
是爱的不深,还是不曾爱过我?那些朴实无华的诉断衷肠,难道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
“音容,请别怀疑我对你的情。”她分明是受伤了,有眼泪在眼睑打转,还咬着嘴唇,不肯弃甲投降。
“我没怀疑你的情。”以前我总是在受伤想哭的是仰面朝天,为的是不让眼泪落下来,现在,我却喜欢低头低声呵笑,逼着眼泪倒回去,一滴都不掉下来。
“由来博爱太伤人,你的情我记着,你的心,我自认没那份殊荣能独占!”男人的感情,为何总是浮浮华华,你说三妾一侧,我未曾当真计较过,我只想看清你对我的那份心意,原来没有不同,我不过是分了一杯羹而已。
和她们若是没有区别,你这情,到我这里,也是丢垃圾桶的份!
“音容,我对你的心,没那么廉价。”大步过去,捉她在怀,她的话,直接在他的心口戳一个窟窿,如果今晚放她走了,管唯真不敢想象心口的这个洞,会不会扩大到吞噬自己的心房。
“你觉得弥足珍贵?”这个男人啊,真是太自负了,不可否认,他很听明白我的话里的决绝了,不错,至少没让我再重复一遍,我怕自己会力不从心,伤人伤己的话一遍就够了。
“或者,你的意思是,我该欢欢喜喜等着你来宠爱?守望一份需要漫无边际等待的爱?”我反问。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身边的,只会有你一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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