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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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好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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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株名菊中选一,很简单的事情,却偏偏出了最大的意外,一向谨慎的程大人原想借着珍妃悄然遮掩过去,可是珍妃执意要按规矩唱票。

结果,就出了这么个一百零一号,号牌错的离谱,花名错的惊心动魄。

是谁敢公然在百花节上质疑大燕王朝的国花?是想在贵妃娘娘面前哗众取宠还是暗讥娘娘没有资格代皇上布施恩泽?

心思不同,想法各异,但是,每个人都在瞪大了眼睛,好奇是谁有这么惊世骇俗的胆量?

花思奕的一声大吼,将芙子墨推上了风口浪尖。

崔巧巧脸色惊秫,失声问道:“妹妹,真的是你?!”

芙子墨也意识到自己出了大岔子,看众人的神色,今个是不会有好下场了,只怕还要连累了程大人和崔巧巧。

“姐姐,哦,不,贵妃娘娘,雅玉相信芙姑娘一定不是纯心这样做的,还请娘娘和程大人彻查!”霍雅玉忽然对着霍雅珍的高位跪拜,急切的维护芙子墨。

蓝慕之暗自一惊,神色复杂的看向霍雅玉:她这是要害芙子墨!

景文昔也诧异霍雅玉忽然的举动,皱眉看向她。

霍雅玉却是咬紧了唇,低头不去看景文昔的眼神,她相信姐姐一定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样,再也不用时刻担心文昔的心会偏离了。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刚才她奉花氏的命去找文昔,偏偏就撞到文昔痴痴望向芙子墨的那一幕,文昔眼底有很浓的情绪,却不全是厌恶,这让她的心气闷又恐慌。

霍雅珍探目看向跪拜的妹妹,心底微微震撼,她的妹妹一向温婉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忽然这么明目的针对人,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寻常?

不禁细细打量芙子墨:水蓝淡雅的烟罗裙,素颜淡眉,远远的看去,纤柔淡漠,并不是绝色,在一群争艳斗芳的小姐中,实在不算出众。

霍雅珍有些不解,妹妹何须对这样一个女子心怀恶意?

视线偏转,落在了景文昔的身上,风神俊朗的景文昔正定定的看着雅玉,似乎对雅玉的行为也极为诧异。

再看向旁边的蓝慕之,霍雅珍的眼色一暗,浸染了些许深意,蓝慕之正吃惊的看向雅玉,又不安的转看那个叫芙子墨的女人,是的,他的眼里的的确确闪现着不安,难道,他在担心她?

想到这里,霍雅珍微微扣紧了手,尖锐的指套戳痛了掌心,今生她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可是,她绝不允许别的女人得到他!

“你叫芙子墨?”霍雅珍威仪的开口,声音甜美却透着凌厉和逼问。

芙子墨缓缓下跪行礼,不亢不卑的答是。

一丝冷意浮过眼底,霍雅珍向前欠了欠身子,“这票是你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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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是定时发布的,这个点追文的亲们太辛苦了,身体重要,最好改在白天看哦!祝亲们龙年大吉!

第044章 远枫解围

场面顿时严肃起来,众人齐齐看向芙子墨,只等着她答是,看一出好戏。

这样美丽的场合,却没有一个是仁慈善意的,包括在座的很多风流才子和那些时不时到福禄寺捐香油钱的慈悲夫人们。

有一瞬间,崔巧巧暗悔自己邀请芙子墨前来,甚至质疑了方丈的神通。

芙子墨正要答是,一个坚定清朗的声音却抢先一步,“禀娘娘,这一票是我投的!”

众人望去,不由呆滞,竟是霍远枫!

霍雅珍一怔,不解的看看大哥,又看看雅玉,“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一直在娘娘身边护驾,怎么可能是你?!”霍雅玉不敢相信大哥会维护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与她作对,一改温婉轻柔,拔高了语调。

花氏巴不得有个机会整治芙子墨,连连点头帮腔道:“是呀,国舅公子,你可不能替某人顶这罪名!”

“娘!”景文昔不悦的看向花氏,心底有抹焦躁,雅玉今天的性子太反常,若是一味揪住这事不放,芙子墨今天恐怕不会有好!偏偏霍雅珍主持大局,不由的心下发紧,暗暗盼着霍远枫一顶到底。

霍雅珍本就七窍玲珑,虽入皇宫才数月,却早已在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中淬炼成精,否则在佳丽如云的后/宫,又怎能恩宠不衰。

“大哥,你识得这双色茉莉?”霍雅珍问道。

原来,在大燕王朝一直崇尚菊花,虽有百花,也是艳丽娇美的颇多,茉莉这种白小的花在燕京并不多见,平时虽有些人识得茉莉,却叫不出双色茉莉这样的名头,她相信霍远枫一向不喜花草,自是说不出缘由。

不料霍远枫似早有准备般,不疾不徐的肯定道:“我一直在外游历,途经锦州,曾有幸在一位朋友那里喝过一种花茶,是一种似浓又淡的清香,所以从此对这种小花格外上心,听朋友说,有种茉莉是双株,花朵一前一后开放,前开先呈紫色,之后花色转白,与后开一朵紫色相映开放,所以称为双色,又称鸳鸯茉莉!”

锦州,茉莉花茶,双色,鸳鸯茉莉?!

芙子墨一直淡定的脸色顿时灰白,她手脚冰凉,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动,想抓住霍远枫一问究竟,却又死死忍住,因为,这个场合不是问的时候。

可是,她知道,霍远枫口中的那个朋友一定就是大哥,关于茉莉的这些,都是她告诉大哥的!

“鸳鸯茉莉……”霍雅珍竟有些恍惚,轻轻的呢喃……

别后只知相愧,泪珠难远寄,罗幕绣帷鸯被,旧还如梦里。一双盈润美目不由的望向蓝慕之,无尽欲语还休的情意。

“总不能因为一种花茶,你就破坏了百花宴的规矩,让娘娘难堪吧!”霍雅玉还在责怪大哥袒护芙子墨,赌气当着众人的面指责霍远枫。

霍雅珍恢复了神色,不悦的看向霍远枫,虽然是自己的大哥,但是这事做的确实出格。

“禀娘娘,老臣该死,是老臣的疏忽,没有事先禀明娘娘。这事霍公子一早就和老臣商议了,想给娘娘一个惊喜,由娘娘亲自裁定今秋的花魁,没想到竟闹了一场误会!”程大人急忙下跪圆场。

霍雅珍自是知道这是程大人在给霍远枫找台阶,给自己圆场,不管这票是不是大哥投的,大哥已然将事情揽到了身上,如此说法是最好的结果,似乎对自己提升威望也不错。

但是,这个芙子墨,让她感觉太不舒服了,不由得沉目瞥了一眼大哥,如果真的是大哥在为这女人解围,那,可就是一桩大事了!万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里,霍雅珍歉意的看了妹妹一眼,展颜笑道:“既然如此,本宫瞅着两株各有特点,评分秋色,票数相当实属难得,不如并为花魁吧!也是美谈一桩!”

众人自然称好,芙子墨却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恍惚的看着霍远枫,思绪全部沉浸在他认识大哥的震惊中,此刻,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见的大哥?又是怎么相识的?大哥现在哪里?而他为何又出头顶下那一票?

霍远枫对着芙子墨安慰的一笑,只当是她感激他的解围,一股英雄救美的情结油然而生,却气的霍雅玉直咬牙。

事发突然,结果也出人意料。景文昔暗暗松了口气,可是见霍远枫对芙子墨安慰的一笑,不由得心底别扭,只好别过脸去,掩盖自己的情绪。

花氏却是气的直哼哼。

“你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注意到花侍接过那女人票时的神色不对!”花思奕不满的向霍雅玉嘀咕,气的霍雅玉恨不得当场拆穿她大哥。

唱票的花侍环视了厅内几眼,拢着票匣刚退出了宴厅,便被一个小太监喊住了脚步,“娘娘让你候着,稍后问话!”

看着小太监进去了,霍远枫疾步走近花侍,将一打银票塞入票匣,低冷的说道:“花魁已定,是娘娘亲夺,你应该明白怎么说吧?!说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花侍一个寒颤,惊恐的诺诺点头。

霍远枫一甩衣襟入了宴厅,却没有注意到,不远的漆红抱柱后,有个芙蓉面具男早已一字不差的将他的话收入耳中。

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过去了,宴会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程大人清了清嗓子正欲宣布下一个流程,却听秦氏一声哭喝:“秦哥儿,你想丢尽你爹娘的脸面,气死爹娘么?!”

秦氏不低的一嗓子哭喝,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拽了回来,她们这最远的一桌又一次成了大伙瞩目的焦点。

程大人头痛的看过来,生怕再惹出什么事情来,他早已不指望升官发财,只求平平安安的,别让他丢了乌纱就好。

秦哥儿不顾秦氏的撕扯,奋力的从她娘手中抢回一个普通花色的鸳鸯荷包,呵若珍宝的捧在手心,惹得她娘对着她就是一通撕打。

芙子墨正想前去劝说,却见芙蓉男迈过凳子,将秦哥儿护在身后,挥起胳膊迎住秦氏要落下来的巴掌。

第045章 重情女子

“你是谁?让开!”秦氏气急,女儿眼看着就要给她丢大人了,再也顾不得礼仪和颜面的大叫;可是迎上芙蓉男冷森震慑的眼神,不禁一个寒颤,将骂声吞咽腹中。

秦哥儿却是快跑几步,扑跪到霍雅珍的脚下,哭泣道:“求娘娘成全,求大人成全了我和夏公子!”

“哪个夏公子?”程大人问道。

“城西的秀才夏志远。”秦哥儿回道。

芙子墨一惊,竟是夏志远!不由得上前几步想听个仔细。

秦氏霎时灰白了脸,也跪下哭道:“秦哥儿,你想要了娘的命么?”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程大人万分苦恼,看这情形,只怕秦哥儿要求自己和珍妃为她做媒了。

若是别人家也罢,可是这秦氏是颜府嫁出去的女儿,虽是庶女,可那也是颜府的脸面,秦哥儿的婚事哪轮得到他做主,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侯爷,那他的乌纱可真是戴到头了。

万幸,今个有珍贵妃在,一切就这位娘娘担着吧!想到这里,程大人心底又淡定了不少。

秦哥儿不顾她娘的哀哭,坚毅的抹掉泪水,今天是她和夏公子唯一的机会,错过今天,她就真的和夏公子无缘了,再也顾不得闺阁女子的羞怯和矜持,将所求之事哭诉出来。

原来,秦哥儿一日出府,与夏志远偶遇,两人一见倾心,约定由夏志远上门提亲,怎奈夏志远家贫门低,秦侍郎和夫人哪里会看在眼里,喝令家丁轰拖出来,严令夏志远不许再打秦哥儿的主意。

秦哥儿知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不同意两人只能偷偷相见,可是万没想到这事被秦哥儿的弟弟秦川撞见,秦川多次威胁夏志远,偏巧遇上了夏迎秋,秦川一肚子坏水,甜言蜜语的哄骗迎秋失贞与他。

事情越团越大,原本是自己和夏志远的事,没想到弟弟无良诱骗了迎秋,毁了迎秋的一生。秦哥儿自知有愧于夏志远,一心想补偿他,可是因为迎秋的事,夏志远万分自责,再也不肯见她。

“夏公子已经避你不见,你又怎知他愿意与你缔结连理,这百花为媒讲究的可是情投意合!”程大人指出问题的关键。

“我见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惦记着我的!大人,求你了,成全了我和夏公子吧!来世我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秦哥儿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众人哗然,秦氏已经羞的无地自容,指着秦哥儿哭道:“为了自己,你竟将脏水都泼到了爹娘和你弟弟身上,我们秦家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川儿,我们走!”说着拉上旁边一个探头探脑满脸不忿的年轻人,挤出人群快步离去。

秦氏的话让秦哥儿脸白如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娘竟真的不要她了,再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程大人命人将她扶起,她却执意下跪,只求成全了她和夏志远。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看向秦哥儿的眼神充满了鄙夷,“琼闺小姐也太不知羞了,这种气死爹娘的事也做的出来!”花氏撇撇嘴,一不留神将心底的话冒了出来。

“娘,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去了?”景文昔不悦的看向花氏。

“表哥,你和姑妈可不能走,我的菊花得了花魁,一会儿的谢花宴可少不得你!”说到这里,狠狠地剜了芙子墨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也犯不着和人并列花魁!

戚夫人干笑了两声,不咸不淡的假意劝向秦哥儿,“秦姑娘,你还是想开些吧,是那夏志远没有福气,品貌如你,又有颜府那样的侯门做靠山,什么样的如意小女婿求不得,何必自取其辱呢!”

崔巧巧一声冷哼,对戚夫人表现几分轻蔑,轻声对芙子墨撇嘴道:“这个戚夫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黑天白日的眼巴巴着颜府的高门,恨不得直接将她家的豆芽菜塞进侯爷的肚子里!”

芙子墨抿嘴轻笑,想起那日崔巧巧看向颜薄云那厮的眼神,心底会意,感情她把戚敏兰列为头号情敌了!

“大人,求你了,求你让夏公子入园来一问究竟吧!求你了,大人!”秦哥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娘已经放弃了她,如果再得不到夏志远的情意,只怕她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芙子墨忽然想到,“百花节”分内场和外场,原本两场仅是一院墙相隔,买通守门的人,外场的人还是可以进来,可是今天贵妃驾临,一律严格把守,没有程大人的口谕,只怕夏志远根本进不来。

芙子墨担忧的看向秦哥儿,打心底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重情重义,不由得就想上前去劝慰她。

“妹妹,不可!”崔巧巧暗拉她的手,“秦哥儿这会已经急红了眼,只要有人帮她,她就会当成救命草死死抓住,到时想脱身都难,你看程大人的脸色,我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果然,程府尹一脸黑线,左右搓手,时不时的看向珍妃,可是,珍妃竟无关痛痒的品茶,聆听。

“老狐狸!”芙子墨看着美艳高贵的霍雅珍,低眉掩去眼底的讥屑。

忽然一双泛红清瘦的手就死死地捞住芙子墨的手腕,“姑娘,在亭中就知你是个热心善良的好人,求你去给夏公子送个信,我等他,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芙子墨惊恐的后退,竟将秦哥儿拖动了两步,手被她死死地抓住,看情形不答应,她就不会放手。

“好!我答应你!”在众人的错愕中,芙子墨送给了秦哥儿一个善意的笑容。

“真的么?你不会骗我对么?”秦哥儿喜极而泣,手忙脚乱的握住芙子墨的手感谢连连。

莫名的,芙子墨的鼻尖发酸,一种想哭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她郑重的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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