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人家是这样报答她的
“咣当”一声震天响,身后的铁栏杆被某只大猴子踢的颤了又颤,惊得捕头立刻跑过来,急忙打开牢门。
什么?看着敞开的牢门,芙子墨瞥了一脸铁青的某猴,就这样轻易的放自己出去了?
捕头对着芙子墨恭敬的说道:“芙姑娘,一场误会,实在对不起”
哦看来真是打算放自己离开了思及此,芙子墨脚步不动,撇唇讥笑:“捕头大哥奉命抓人办差,又有什么对不起的只是这府衙的大牢好像是为一家开的吧?”
“这”捕头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着芙子墨尴尬的一笑,又偷偷瞥了一脸寒霜的侯爷一眼。
颜薄云手一挥让捕头退了出去,对着芙子墨挑眉说道:“你还想怎样?”
“什么叫我还想怎样?猴………爷这话可真有意思,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我一介草民,怎样都是仰看猴………爷的脸色对猴………爷的权威无限惧服”芙子墨撇嘴看着阴沉的大猴子,又适时的做了个害怕的动作。
“你”放了你也能说成是我的错
颜薄云无力的捶向身边的铁栏,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言怕,语气却咄咄逼人又气死人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正了正身子说道:“太夫人也是一时失察,误会了你,你就不要计较了,煜煜一直哭闹着找你………”
“煜煜他在哪里?”原本还在紧绷着脸下定决心为自己讨回公道的芙子墨一听煜煜这个时间还在哭闹,立刻奔出牢门冲向大门外。
不是吧?颜薄云错愕的看向急速跑出去的身影,原本看着她又臭又硬的态度,还怕她拿煜煜哭闹找她的事拽上一阵子,摆他一道,没想到她比自己还急
大门外并没有煜煜的身影,芙子墨又折了回来,迎上颜薄云说道:“煜煜在哪里,你怎么能让他一直哭呢,这个时辰他早就睡下了,明天还要上学堂呢,小孩子的睡眠很重要………”
说道此,对上颜薄云复杂的眼神,她忽然住了口,大牢都进了,她怎么还这般不长记性,煜煜是颜府的孩子,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
“煜煜就在马车里,正由赞菱抱着”意外的,颜薄云轻声低语,一改身上的俊冷逼人,芙子墨甚至有一瞬的错觉,这一刻的他忽然变的,变的,嗯,很温柔
错觉就是错觉,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颜薄云又恢复了他千年不变的优越感和死人脸,跨前一步越过她走在了前面,率先上了马车。
“煜煜”芙子墨进了马车,一眼看到赞菱怀里的小煜煜,在车厢里明如白昼的灯光下,小煜煜眼圈红肿,双颊通红,芙子墨心疼的立刻眼底起雾。
“娘亲”小家伙一看到芙子墨,立刻推开赞菱,扑进芙子墨的怀里,双手勾住她的脖子,亲昵的磨蹭,撺掇,活像个撒欢的小狗。
芙子墨泪眼汪汪的抱住煜煜,亲了又亲,“乖,煜煜不怕,娘亲在这里”虽是强忍着,泪水还是盈盈而落,一滴两滴……
芙子墨的泪水滴进了赞菱的眼里,更滴进了颜薄云的心里。
“乖,娘亲不哭,娘亲乖乖”小家伙懂事的用小手抹去芙子墨脸上的泪水,“吧唧”对着芙子墨的脸上大亲了一口。
“嗯煜煜也乖”芙子墨破涕为笑,握住小煜煜肥嘟嘟的小胖手,放在唇前亲了又亲。
这边娘俩止住了眼泪,却又有一人加入了落泪的行列,一向坚强的赞菱忍不住偏转了脸颊,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太感动,感动的她止不住想哭。
而自走出了府衙就一言不发的颜薄云,就这样定定的坐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一脸满足的煜煜,看着那个怀抱着煜煜,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和母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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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敞心而谈
第075章 敞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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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晓寒露重,晨辉穿破厚重的雾霭,给燕京城披上了一层韵彩的霞衣,清冷的七彩晨光折射到品香楼奢华的白玉地面上,更平添了几分瑰丽华美。
芙子墨皱眉看着日日冷清的大堂,面色越来越沉,品香楼重新开业已经好几天了,生意一桩也没有
最初两天还有不少好奇的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再后来连好奇的人也没有了,都是普通的百姓,小家小户的,除了请客吃饭不必要的应酬,偶尔去馆子里奢侈一下也是有的,可是来这样豪华的地儿,一掷上百两甚至几百两,只为吃一顿饭显摆一下,这人不是脑残就真不打算正常过日子了。
虽然没有生意,但是店门不能关,伙计照样立在堂上,工钱还是照开,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品香楼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看着路上的行人时不时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品香楼指指点点,芙子墨郁闷的推开算盘,将酒楼交给了赞菱,转身和闻南回碧水山庄去了。
出品香楼门口的时候,对面的景氏正是上人的高潮,宾朋满堂,酒菜飘香,人来客往,熙熙攘攘,那才叫正常的营业
“小姐,照这样下去,霍家钱庄的银子怎么还?”闻南担忧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芙子墨无力的靠着车内,暗自思忖要把损失跟大猴子好好的算一算。
“芙老板是不是在车上?”正在行驶的车子忽然顿住,黄半仙的公鸭嗓子忽然响起。
芙子墨对闻南点点头,闻南立刻挑开帘子将一两碎银子递给黄半仙,嘴不饶人的说道:“又没求你,上赶着给人卜卦,你怎么不直接去大牢告诉人家都会有出狱的一天,收现成的银子多好”
“小姑娘年纪不大,嘴到挺厉,要不要半仙给你卜个夫家?”黄半仙笑道。
“呸老不正经”闻南对着黄半仙骂了过去,气鼓鼓的放下帘子,脸却红了半边。
黄半仙的玩笑话却让芙子墨的内心一动,她看着清秀标致的闻南,也觉得是该和郭妈妈商量一下,给闻南找个婆家了一般的姑娘十五就定亲过门了,闻南都十七了,再耽误下去真就找不到合适的了。
“闻南,你觉得朱先生怎么样?”芙子墨想到了朱允宏,人长得清秀,性格又好,家里虽清贫但是温饱的日子不是问题,关键朱允宏老实又孝顺,以后肯定对闻南好,对奶娘好,再说人家还是个举人,也算很有功名在身了。
闻南正被黄半仙气的直吹气,听小姐一问,也没多想直接说道:“人长的还行,就是性格太婆妈,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整天的之乎者也,小姐,他配不上你”说着又挑起了帘子。
啊?芙子墨彻底愣住看来闻南对朱允宏没有那个意思
“咦,小姐,你看侯爷和扁御医急匆匆的去哪里?”闻南指着车外对着芙子墨说道。
车外,两个修长的身影,一个暗锦华丽长袍,一个青衣长衫,均身材笔挺,脸色凝重,大步流星的往南市口而去,难道南市口发生了什么事?
芙子墨看了看那个青衣男子,对闻南说道:“他不是扁御医,应该是扁御医的弟弟扁暮”
“哦,原来他就是赞姑娘的心上人?”闻南恍然大悟,又探着头看了扁暮的背影几眼。
什么?芙子墨一惊忽然想到当日胡氏对扁暮的无理羞辱,赞菱确是说了一句极不满的话,原来是在为扁暮抱不平。
“小姐,扁御医有没有家室?”闻南放下帘子,忽然极不好意思的问向芙子墨。
咯嘣芙子墨心中一跳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那个花花大少,整日放荡形骸的,应该妻妾不少吧”芙子墨含糊其词的说道,又故意抹黑扁晨道:“据说他极不正经,就是去宫里给皇上太后瞧病,也不忘了对宫女动手动脚,这样的人,配不上我们漂亮清纯的闻南呦”
芙子墨劲量用了轻松调皮的语气,企图浇灭闻南心中爱的小火苗,可是看着闻南绯红娇羞的脸颊,不由得暗自叹气,以闻南的脾气,只怕不撞南墙不回头
两人回到山庄,吩咐二林将车停到马厩,芙子墨和闻南直接到了偏院后面的花圃房。
花圃房面积不是很大,略比人矮一些,上面有棚顶,覆了草毡子,温度比外面要暖很多,应该是当初花思奕用来呵护菊花的,现在里面的花早就清空了,半个月前芙子墨就让郭妈妈和听北买些种子撒上,现今已经冒出了青绿的小芽,长势很喜人。
郭妈妈、听北、大菊正弯腰摆弄一颗颗小青苗,看到她们两人来了,郭妈妈急道:“小姐,你快出去,这里外温差太大,当心又感冒了”
“不碍事”芙子墨笑着说道:“奶娘,这些种子长的可真好”
郭妈妈一手撑腰,一手抹汗,忙的头也顾不得抬:“是啊照这个势头,正赶上酒楼冬季用后面的那片空地种子也撒上了,就是上面的草毡子老王头还没赶出来,一早又去催他了,说是明天下午交货,小姐放心吧,应该不碍事”
芙子墨点点头,看到她和闻南也帮不上忙,想着闻南的事还是晚上找个机会悄悄的和奶娘商量吧,于是先回了偏院。
她们一直住在偏院,起初是不想动主楼的东西,后来住习惯了,也懒得再挪动,之前芙子墨带着煜煜住在东间,闻南和听北住西间,郭妈妈带着大菊住厢房,小院精巧齐备,小厨房也在院里,什么都很方便一直住的很满意。
现在,煜煜忽然被接走了,小院似乎一下子空荡了很多,芙子墨伤感的看着院子里晾晒的小夹袄,轻轻的抚摸上面的花纹,想着小煜煜的一动一笑,眼中泪光点点。
“小姐,你就不要再难过了煜煜不是每三天就回来一次吗?小东西还算有良心,还知道想着小姐,也不枉小姐疼他一场”闻南轻轻的将煜煜的小夹袄收起,人家是侯府的小少爷,穿戴自是有讲究,这些衣服恐怕煜煜以后是再也不会穿了。
“是哦煜煜是不是今天该来了”芙子墨忽然高兴起来,三两下将衣服收起对闻南说道:“你别忙了,快去准备煜煜喜欢吃的枣泥酥和羊奶乳酪,昨个买的山楂在哪里,我挑些个大的出来,你快裹点糖葫芦,对了,那个抱抱猴的尾巴好像开线了,你把它……”
芙子墨还在喋喋不休,“小姐”闻南苦着脸挥了挥双手,“只有一个闻南,两只手,你让我先弄哪个呀?”
“是哦,好像要求的太多了”芙子墨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容刚刚堆在脸上,还来不及漾开,就定在了唇角,因为,门外进来了一个湛白的身影,它的主人清俊出尘,翩翩如水,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张脸。
“芙姑娘,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景文昔进入院子,一改往日的温吞,开门见山的说道。
咦今日的气势好像瞒强的,似乎底气很足芙子墨虚眯了眯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将景文昔请进客厅,是有些话要一次说清楚了虽然自己不认为还与景家有何瓜葛,但是景文昔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总不是个办法?
闻南上了两杯茶后轻巧的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给小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提醒小姐不要将话说的太死,到目前为止,她还是觉得嫁进景家是小姐最好的出路。
“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芙姑娘因误会被程大人………”
景文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芙子墨淡淡的打断,“已经过去了,你今天来到底所谓何事?”她实在是没心情再跟他一句一个景公子,景少爷,景老板的客气了,这个景文昔的性格实在是太拖沓,太优柔寡断,一点也不似他生意上快准狠的做派
其实,景文昔的性子并不拖粘,之前他也曾很干脆的对待芙子墨,对待两人的解约之事,但是不知不觉的纠缠中,慢慢的生出一个情字,他自己也理不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很多次他驻足在景氏的门口,只为偶然的看到她的身影,起初是因为好奇,因为心里的别扭,因为两人的尴尬关系,可是不知不觉的,每天向品香楼看上两眼竟成了一种习惯,看着她淡笑着与人轻语,看着她认真的核对账目,看着她与霍远枫有进有出,看着她与颜薄云怒目相向,他忽然好羡慕他们,至少她是用真性情对待他们,而他,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是鄙夷、疏离、嘲弄、淡漠……
“爹因为生意,这几天不在燕京,走的时候要我好好的待你母亲一向就是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我代娘跟你道歉我承认在对待我们的婚约上对你失了尊重,希望你能原谅我,再给我,给我们一个机会”景文昔盯着茶盏,生怕芙子墨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语速很急,一股脑的将心理的话全说了出来,说完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芙子墨。
芙子墨静静的看着俊脸泛红的景文昔,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么些天来,争来争去,不就是争的一口气,争的一份尊严,看着昔日那个清高自傲意气风发谦谦如水的他,此刻就这样一脸的卑谦羞愧,心中堵的那口气慢慢的泄了下来,她幽幽的指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霍雅玉怎么办?”
“啊!”景文昔猛然抬头,原本他还在抱定决心听她的羞辱讥讽,没想到她却是轻轻的问道霍雅玉怎么办。
霍雅玉怎么办?景文昔也愣住了他讪讪的看着芙子墨,其实他心里有很如意的打算,让她和雅玉同时进门,不分大小,和睦相处相信以雅玉的温柔体贴,是不会与她计较的
可是,难得芙子墨用这样平和的态度与他相对而坐,他忽然觉得心底的话很难说出口,而且,似乎,他有预感,一但说出来,他和她的关系又会恢复到最僵化的冰点
看着景文昔迟疑纠结的态度,芙子墨撇嘴自嘲的一笑,严肃的说道:“现在已经不是你我二人的事那么简单,看的出来雅玉是个温婉得体的好姑娘,最主要的霍家与景家门当户对,而且令母很满意雅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处理好雅玉的事你知道爹只认定你我的婚约,而且,祖母,祖母也知道你来了燕京,对娘越来越不满意”景文昔急忙说道,生怕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再跌回去。
鱼和熊掌兼得,这是所有男人共同的希望芙子墨垂目掩去眼底的鄙夷,“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不想把你逼得太紧爹娘一直以为我会顺利的嫁进景家,谁会预料能发生这么多的事你我虽有婚约却没有感情,而你与雅玉自小情投意合,相信雅玉也早已认定了你,子墨不想做那个破坏你和雅玉感情的第三者对景伯伯的厚爱,子墨心里感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