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我和伙计可以应付的来,是闻南这丫头太大惊小怪了”
“不碍事,我正好去散散心,而且夏志远和夏迎秋的事我也听说了,也该尽些绵薄之力”霍远枫眼含笑意的止住了芙子墨拒绝的话。
“芙老板,赞菱也很同情迎秋姑娘,能不能也跟着前去?”一直安静处在一旁的赞菱忽然说道。
都想去帮上一把,哪有不好的芙子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心底却是暗自怪闻南多嘴。
闻南已经让二林套好了车,又将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大包裹搬上了车,里面有些吃食还有为迎秋准备的几身冬衣,扶着小姐进了车厢,又客气的让赞菱先上了车,对着霍远枫又感激了一番,才满心欢喜的入了车内。
霍远枫自是不会上车,跟车步行,对于习武的他,这些路程完全不当一回事。
芙子墨坐在车厢内冷眼看向闻南,看的闻南几许不自在,讪讪的对着小姐干笑了一番,遂避开小姐的冷脸挑帘看车外的行人。
赞菱端庄的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盯着车厢的一点,视这主仆俩的尴尬不存在般,引来芙子墨无声的敬佩,赞菱真的是个坐行有度,处事利落周全的好姑娘,可惜,跟了大猴子那样一个主子
几番沉默寂静,车子转了几个弯,颠簸了片刻,在芙子墨的指引下,终于停在了夏志远的院门前。
挑帘子下了车,看着眼前一簇崭新的漆红木门,芙子墨不由的一怔,还以为自己指错了地方,又左右看了两旁的住户,还有几个瞪大了眼睛骨瘦如柴的孩童,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闻南从包裹里摸出一袋芽糖分给那些好奇渴望的孩子,惹来小孩子们的惊呼和欣喜,看的芙子墨心里隐隐发酸。
“进去吧”霍远枫率先推开了门,对着微微发怔的芙子墨轻声说道。
几人进了院门,芙子墨正要开**待不要喧哗,却听闻南失口惊叫道:“天哪,小姐,你看侯爷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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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别扭的人
第079章 别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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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南扯开嗓子的一声突兀尖叫,引的几人顺着闻南的指向循目望去。
只见院中站立着两个气质卓绝,容姿非凡的男人,一个是高贵凌厉如豹的大侯爷,另一个是一身暗红官服风姿倜傥的御医扁晨。
这不是闻南尖叫的理由,因为此刻,一个纤柔弱骨,神色痴迷的女子正娇怜楚楚的依偎在大侯爷的怀里。
金色温煦的阳光下,那女子秀发倾泻,半遮了秀美的脸颊,含凝着双眸温柔的仰望着身前的男子,一脸的恬淡满足,而男子也正凝眸回望怀中的娇人,四目相对,两情抵抵。
这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外人看来,真是一幅郎情妾意鸳鸯交颈仙人图。
嘶芙子墨险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状况?那女子又是谁?
闻南的尖叫打乱一院的温情脉脉,那秀发半掩的女子忽然被惊吓了般,蓦的从颜薄云怀里探出身子,惊恐的看着慢慢走来的几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秀美的五官瞬间变的狰狞无比,她挥动着双手跌跌撞撞的向闻南张牙舞爪而来……
“啊”闻南一声大叫,惊恐的躲在赞菱身后,危急时还不忘拖住自家小姐。
霍远枫疾步护在了芙子墨身前,扬手挡住了迎秋。
“迎秋”身后夏志远的声音适时响起,芙子墨回身望去,只见夏志远快步跑进院子快速的抱住迎秋,一脸的凄苦和无奈。
夏志远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清秀端雅的女子,竟是秦哥儿。
秦哥儿大方的来到芙子墨近前,款款施了一个见礼,芙子墨急忙回礼,“秦姑娘真是太客气了”
“秦哥儿一直感念姑娘的大恩,今日只能施之一礼以表念恩,实在有愧”秦哥儿温婉而语,清雅的面上泛起一丝羞愧
夏志远已经安定了忽然发病的迎秋,快步的迎上秦哥儿,惭愧的看了她一眼,讪然的对芙子墨见礼,“小姐,实在对不起,迎秋她………”
“夏掌柜太客气了,是闻南不对,不应该惊扰了迎秋,她情况怎么样了?”芙子墨说着来到迎秋近前。
扁晨已经熟练的用银针刺了迎秋的睡穴,让她沉沉的睡去了。
看着迎秋清瘦让人心酸的睡颜,闻南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对不起,是闻南太莽撞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正在施针的扁晨,双颊隐隐泛红。
“是有些莽撞,迎秋的病情最忌人多嘈杂,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又是说又是叫的,扁暮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扁晨手下银针飞舞,眉眼未抬,对事不对人的说道。
扁晨作为一个医者,患者为大,不客气的脱口训了闻南,芙子墨点头歉然表示理解,闻南却是立刻红了眼圈,双目泛起了水光,咬唇垂目不语,想必心里已是自责的不行。
芙子墨知道闻南的小女儿心思,本就对扁晨有好感,现在当着这么多人又被扁晨毫不客气的训斥,心里自会难过非常,却狠下心来不去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如果借此机会让闻南死心,她可真要感谢扁晨
霍远枫担心芙子墨心里不舒坦,低下头对她轻语道:“今天似乎确实不便,迎秋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扁御医说的在理,不如先回去,改日再来如何?”
芙子墨知道霍远枫这是在帮自己解围,点点头,让二林将包裹交给夏志远,又歉意的跟夏志远告别,祝愿迎秋早日好起来。
夏志远和秦哥儿一直感激的看着芙子墨,心底的感激用语言表达已显的很苍白,两人均是诚挚的看着她,真心的邀她再次来家里坐坐。
芙子墨淡笑着应下,看着夏志远处处体贴秦哥儿,而秦哥儿也时刻顾及夏志远的脸色,事事以夏志远为先,况且秦哥儿已大方自由的进出夏家,心知这是两人的婚事得到了肯定,不由得偏脸瞥了眼一直静立不语的颜薄云,却正遇上他阴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目光。
颜薄云一直噤声不语,冷眼沉默的睨着芙子墨一行人,视线几番扫过在芙子墨身前不远不近的霍远枫,眼底倏地飞过一抹讥讽,抬目正对上芙子墨不经意投过来的视线,眉梢立刻挑动,赌气般的勾起了唇角,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讥讽。
“其他人先回去,你,留下来照顾迎秋”颜薄云慵懒又无赖的伸展修长的手臂,直直指向芙子墨。
我?芙子墨不确定的看向颜薄云,对上他挑衅的眼神和奸诈的表情,不由得眯眼回瞪了过去。
“表哥,有我在这照顾迎秋就好,芙姑娘是客人,酒楼又忙………”
“你身子刚好,现在乖乖回家静养,安心的养好身子,好嫁入夏家,其它的不是你该操心的”颜薄云断然止住秦哥儿,交叠了双臂抱在胸前,话是对秦哥儿说的,如幽似墨的双目却邪肆的睨着芙子墨,毫不掩饰他的奸诈和故意。
那神态摆明了就是:我就是要整你,你能耐我何?
芙子墨微微转正了身子,低垂了双目掩去眼底的嘲弄,对着颜薄云盈盈一个大礼,续而抬首轻笑:“子墨感谢猴………爷的厚爱,但子墨忽然记起昨夜偶感了风寒,为了迎秋的恢复着想,子墨实在不宜近身照顾改天侯爷不再的时候,子墨一定前来尽心照顾迎秋姑娘”
说完对着夏志远歉然的一笑,和霍远枫施施然出了院门。
“小姐,我,我可以代小姐留下来照顾迎秋”闻南跟在芙子墨身后小声的说道,又有些不舍的回身看了扁晨一眼。
芙子墨冷冷的瞥了闻南一眼,转身上了车去。
赞菱偷眼瞧向自家爷,看爷铁青着脸没有任何指示,只好转身跟在闻南身后又上了车,心说,爷这办的什么事,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了,总是一个人闹别扭,没头没尾的这又是拧的那股子邪火?
二林将车子调转回头,驶出巷子前,闻南又不死心的挑帘往夏志远的院子望了一眼,令芙子墨莫名的火大,碍于赞菱在车上,她闭目假寐不理会一脸失落的闻南。
看来,女大不中留这话是真的她从来不怀疑闻南对她的忠心,可是此刻的闻南情窦初开,情人眼里出西施,扁晨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她全部的心思,任何的劝说与阻止都是多余,反而会引起闻南更激烈的反弹!
听扁晨那语气,似乎这几天扁暮一直在医治迎秋,前几天看到颜薄云与扁暮匆忙走向南市口想必就是赶着来给迎秋治病,如此想来,颜薄云还是不一味的纨绔耍帅,还是为夏志远兄妹出了一番力,倒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车子驶出了巷子,拐过南市口霍家钱庄的一个分铺的时候,芙子墨挑开帘子,看向一直紧跟在车后的霍远枫。
英气逼人的五官,笔挺的身姿,淡蓝色泛着荧光的贵气绸袍随着脚下的步子有规律的起伏摆动,说不出的英气飒爽。他似乎在凝神思考什么事,好看的剑眉微微的蹙凝在一起,在眉宇间形成一个凸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反而很有一种迫人的帅气。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霍远枫猛然抬头,正迎上芙子墨的视线,不由的一怔,随即闪过一抹笑意,快走两步贴近车身,轻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芙子墨点头一笑让二林停了车,对霍远枫笑道:“忽然觉得很对不住霍大哥,也很想谢谢霍大哥,今天立冬,燕京可能没有什么说法,可是以前子墨在家里,这一天会与大哥一起裹饺子吃,不知霍大哥晚上有没有空?”
人家这么尽心尽责的帮忙寻找大哥的消息,怎么着也要感谢一番吧,霍家是皇商自是什么也不缺,思来想去的,还是一顿便饭更显诚意,也更能拉拢人心,这样他对大哥的事情就会更上心了吧
芙子墨本来一番感激,心思清明,可是听在其他几人耳中却是另有一番深意,而且与她的本意大相径庭。
闻南率先一喜,果然啊,果然,小姐一直拒绝景文昔,原来是喜欢霍公子暗自佩服小姐的勇气。
对嘛,做人就应该如小姐这般,敢爱敢恨,喜欢了就直接表达,不喜欢就干脆的拒接
看着芙子墨素净的眉眼,如水的双目,淡雅怡静,轻声淡笑,一种只属于她的特有的淡雅出尘气质,不媚不淡,不浓不艳,不是绝色之资,却清润可人,自有芊芊风华,一向沉稳的心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突跳了起来。
明亮清澈的眼眸忽然就涌上一抹惊喜和笑意,他定定的看着芙子墨,郑重的点点头,英俊的眉眼满含了喜悦,好看的剑眉陡然飞扬。
赞菱无声的看着语气熟稔的两人,又瞥了一眼笑的意气风发的霍远枫,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抹精明,暗自摇头,爷要再这样下去,真就要错失美人了。
“好,晚上我一定去”霍远枫再次肯定的答复,那慎重的态度几乎和前世去教堂结婚宣誓的新郎一般无二。
芙子墨隐下眼底的笑意,也有些诧异霍远枫的反应有些过度,示意二林可以行车了,却在下一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听花氏远远的一声招呼:“那不是远枫吗?”
第080章 国舅闵侯
第080章 国舅闵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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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花氏远远的便异常热情的跟霍远枫打招呼,用了一种很熟稔的语气,霍远枫只好微皱了眉头转过身去。
霍远枫淡淡的不悦没有错过芙子墨的眼睛,她向着花氏的方向眉梢轻挑,对霍远枫淡笑点头,轻声的吩咐二林行车。
不是因为惧怕,对花氏,还是能避则避的好,而且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远枫呀,刚才那车厢里的小姐是哪位呀?怎么也不介绍伯母认识?”远远的花氏夸张的招呼声传来,芙子墨眼底的讥笑加深了几许。
霍远枫隐去眼底的不耐烦,转身对着花氏见礼道:“远枫见过景夫人”态度客气有礼,却也毫不掩饰的表露了他的疏离之意。
花氏原本殷切洋溢的笑脸微微一滞,顿了顿眉眼向着远处的车身瞥了一眼,转首又笑道:“这几日怎么不见雅玉这孩子,怪想她的”
“珍妃娘娘宣雅玉进宫浅学礼仪规矩去了谢谢景夫人的惦念”霍远枫依然疏离客气。
“哦”花氏忽然身子一僵,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霍远枫一眼,傻子也能理解霍远枫话里透漏的意思了,况且,她又不是个傻子
霍远枫对着花氏微微弯了弯身子,便转身而去,不再理会花氏陡变的脸色。
进宫学规矩花氏呐呐自语,霍家虽不是官家,可毕竟是皇商大户,一般的礼仪悉数周全,况且雅玉本就是个温婉得体的孩子,还需要学什么规矩?难道,难道,雅玉要进宫?
思及此,花氏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再也顾不得原本打算的事,对着身侧的翠烟骂道:“还死楞着作甚,快去景氏将二少爷寻回家”
南市口的贫民巷里,颜薄云斜倚在夏家院中唯一的一颗枣树上,歪头捏掉发丝上一片枯落的树叶,斜叼在嘴里眯着凌厉的墨眸烦躁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她口口声声念着秦川,你老拿我做事算什么?”
扁晨稳练的起下迎秋鬓角的最后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将针收入针囊,对夏志远努嘴点头,看着夏志远和秦哥儿快速的将温热的湿巾敷在了迎秋的额头,才抽动好看的下巴,盯着颜薄云贼笑。
眼看着侯爷真的要翻脸了,扁晨才不怕死的慢吞吞回道:“秦川不过是个代号,这丫头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也只认你,只怕真的秦川来了也不顶事既然你发了善心,哪有半路收关的道理?”
“还要多久?”某人咬紧了压根,绷紧了声线,惊得夏志远手一哆嗦。
“嗯”扁晨捏紧了下巴,故作万分认真的思考,片刻一字一顿道:“这可不好说,或许一夕………之间迎秋就神智清明,或许一年………半载也说不………定”
“庸医废料拿皇粮不干人事的庸医”颜薄云咬牙骂完,不理会夏志远和秦哥儿的窘迫,甩襟踏步出了院子,身后扁晨嘻嘻哈哈毫不在乎的跟了出来,今天的治疗算是结束了。
“我的墨墨又哪里得罪你了?”扁晨仰着风流倜傥的玉面跟上颜薄云的步子,一脸欠扁的继续招惹隐怒的某人。
你的墨墨?大步而行的颜薄云脚下步子一顿,冷冷的斜睨了扁晨一眼,唇角眉梢一齐飞天,冷哼道:“现在应该是霍远枫的墨墨了吧?”
“哈哈,哈哈……”扁晨放声大笑,“原来你不是猪脑子还分得清状况”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