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那个敌人的腾挪中,以前她完全看不到的细微变化,在现在却像是一个个慢动作,清楚明白的呈现在她眼里。
而且,几乎是本能的,她就看出了那个人防守的破绽在什么地方。
用她在魔泪带出来的那些她本来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式,轻而易举的从刁钻的角度,一举将那人击杀!
甚至,连真气都需要用!
和这些长年练武的人比起来,体内真气,本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这样的攻击,完全弥补了她在这个时空的弱点!
想着,野北嘴角逐渐往上勾起。
月姬在她用心头血救治南宫楚歌之前,曾经告诉过她,其中会让她有莫大的好处,绝对不会让她后悔。
那现在,她的确不会后悔了。
就是不知道,当时说这句话的月姬,在知道她的变化之后,会不会后悔?
野北嘴角嘲弄的笑意,让月下盯着她的五个人脸色一变再变。
寂静中,站在街心的人毫无预兆的脚尖在地面轻点,衣襟翩然,曲臂拔出腰间长剑,往野北攻去。
在他身形初动的那瞬间,站在屋檐上的四个人也同时腾空。
翻腾之间,剑芒闪烁,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袭击。
下意识的,他把野北的嘲讽看成了挑战。
从未受过的轻蔑,让他们再顾不得风度,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野北一举格杀。
巨变重生【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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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受过的轻蔑,让他们再顾不得风度,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野北一举格杀。
野北站在夜风中的身形动也不动,冷眼看着那些从不同方向逼近的五个人,斜指着地面的寒刃,也是纹丝不动。
嘴角悠然噙笑,一副轻松模样。
心,却是激荡的!
在她感觉到魔泪浮现到她脑海里的那些图案对她的好处后,这一次比刚才还要用心去感受它们带给自己的改变。
目光,虽然平视着前方过来的闪烁寒芒,但脑海里却凭着感觉,出现了一副立体的攻击图像。
每一个人向她袭来的人,用的是什么招式,他们的破绽在什么地方,都在野北静静站立中,完全凭着敌人身形腾挪的风声和感应全部一一捕捉!
一直到前方最先袭来的剑芒离自己还有五寸,野北的身形才是出现了变化。
脚,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似随意的将上半身往旁边横侧。
凭着捕捉到的感觉,用这个动作轻而易举的进入前方长剑的攻击死角,将自己处于安全地方。
身形出现变化的时候,野北看也不看,抓着冷霜刃的手臂快速抬起。
寒芒越过自己肩膀上方一寸处,冷霜刃锋利无比的尖锐,准确无误的撞上从后方袭来的短剑那一点剑锋。
在她拿捏得正好的力道下,锋利的冷霜刃从剑尖开始将短剑一分为二,到了剑柄处,野北手中力道骤然加强,寒芒如流星般顺着剑柄直直将握剑的手臂剖为两半,直到冷霜刃没入敌人颈部动脉,才是瞬间静止,回抽!
野北手中冷霜刃从那人颈部退出,带出一遍血花纷飞时,从她前面袭击,莫名其妙一剑落空的那人才是来得及变招。
看着半空转折,往自己腹部刺入的长剑,野北顿时轻扬了一下嘴角。
这个笑容,让那人心里不由得一凛。
野北的笑容里,嘲讽的意味实在太浓。
浓得,让他心里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一笑间,野北站在地面的左脚突然往上屈膝,让本来应该刺入她腹部的剑锋,直没入她抬起的腿部肌肉中。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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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间,野北站在地面的左脚突然往上屈膝,让本来应该刺入她腹部的剑锋,直没入她抬起的腿部肌肉中。
几乎是同时,从左面攻来的一把剑也在野北快速下沉的肩膀上,画出了一道血花。
只是,这一招伤的是野北,怔住的却是伤人的人!
在他的计算中,杀伤野北的是下一招,而且取的位置也不是野北的肩膀,而是她的咽喉,可是
他这一招本是虚招,若不是野北突然把肩膀往下这样一沉,根本就不可能伤到野北半点!
甚至,连她衣服都不会划破!
这一招得手,分明就是野北自己把肩膀凑上来!
野北像是明白此人心里的错愕一样,勾唇一笑间开口询问:“很奇怪?”
说话的同时,犹自残留着一抹温热殷红的冷霜刃却是半点不停。
本来往前的寒芒突然停顿,手指翻转,改成倒握,右臂跟着往侧面横拉,将右侧攻击过来的长剑一削为二。
那一截短剑往地下坠落的时候,野北继续往前的寒刃,也拉断了右边敌人的咽喉。
感觉到有些滚烫的血溅落到自己手背肌肤上,野北站在地面的右脚脚尖用力往前一点,身形借力往后倒撞,将自己腿上和肩膀的利刃退出,犹自横拉的冷霜刃也随着身形突然后退,没入了右侧准备攻击的另一个敌人眉心。
一朝得手,野北握着冷霜刃的手臂快速回抽,跟着往下一沉一曲。
手肘重重的撞在还来不及倒下的敌人胸膛,往后急退的身形顺势着这一撞的反弹之力,该退为进。
肩膀下沉,避开左边紧跟着她身形闪烁不定追击而至的长剑,撞入此人怀里。
指尖握着的冷霜刃在身子接触瞬间调转,轻轻松松的直没入和她半点距离都没有的敌人跳动的心脏里。
侧脸,凑到在生机被她这一击完全刺断的敌人耳边笑语出声:“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只是用我的肩膀,把你后面致命的攻击抢先挡住而已!”
音落,缓慢的站直身子,看着前方已经停身站定,被她这诡异攻击弄得骇然不已的敌人,妖异一笑。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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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缓慢的站直身子,看着前方已经停身站定,被她这诡异攻击弄得骇然不已的敌人,妖异一笑。
野北笑容绽放瞬间,那人脸颊青筋也猛地抽搐了一下。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才是勉强心神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野北笑吟吟的脸。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一行六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面对本以为可以随手捏死的这个女人。
而且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还是确定野北体内的真气,最多只能称得上一流高手。
却把五个和他平级的顶级高手,轻松杀死。
夜风吹拂而过,带起野北的黑发丝丝往后飞扬。
月色下,野北轻松倒提斜指着地面的冷霜刃上面残留着的血,沿着冰冷的寒刃往下滑落,凝聚在尖锐,最后悄然滴落。
血滴到地面,半点声音皆无,却让那人心神如同雷击,猛地从骇然失神中惊醒。
看着野北的眼,多了一丝仇恨。
半响,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杀了我们的人,除了死,一辈子都逃不了!”
“我也没打算逃!”
野北满不在乎的哂笑一声。
若是怕,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动手!
而且,就算他们不找她,她也不会就此罢手。
垂目看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笑意跟着一敛,冷冰冰的开口:“你走吧!”
话音落下,见那人犹自站在原地,一脸警备提防的盯着自己,野北脸上笑意更甚。
抬臂,修长的手指将被夜风吹得漂移不定的发丝勾在指尖,勾唇悠悠一笑:“杀了你,真的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若是这句话野北是在不久之前说出来,那个人一定会大怒。
但是
现在他却只能是听着,而且对野北说的这句话深信不疑!
事实,本就可以说明一切。
“但是我要留着你帮我带口信回去给你们的人!”
野北紧攥着的手指一松,掌心握着的魔泪随即坠下,被野北手指勾着的红绳悬挂在夜风中来回摇曳。
银色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魔泪泛着一抹冷光,野北的眼,却比魔泪更冷。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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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魔泪泛着一抹冷光,野北的眼,却比魔泪更冷。
眼眸映照着来回晃动的魔泪,迎视着盯着自己的那双说不出是恨还是惧的眼,野北斩钉截铁的开口:“帮我告诉你们的人,这个魔泪就在我手里,想要拿回去就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落下,再不理会那心中惊疑不定的人,转身径直踏月离去。
身形在左腿的伤势影响下,前行时阵阵刺痛。
肩膀上的伤,也犹自往外缓慢渗血。
野北的嘴角却是往上勾成一道完美弯弧。
掌心里传来的冰冷,是那些人不惜代价都想取回去的东西。
有这个魔泪在手,她就一定会见到南宫楚歌!
除非
来的人有杀死她的本事!——
野北对守在自己房门前,见到自己立即行礼的李武无声的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子进入房间。
看着如自己预期中依旧昏迷着的楚华,野北往前脚步一停,转身走回门边,对着李武轻声吩咐:“你和所有的人带着楚华,到距离府衙外的第三条街道上,找一个民居呆着,若无事不许出门!”
稍皱了皱眉,跟着开口:“不管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出决定,不需要回到府衙请示我!”
“公主!”
闻言,李武心里顿时一震。
野北做出这样的安排,必定是因为危险将至。
但是
“这个是命令!”
不等李武把话说出来,野北容不得反对的话,已经把他想的要求直接拒绝。
看到李武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野北冷若冰霜的眼,终于稍稍多了一丝笑意。
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冷硬,容不得李武愿不愿意。
跟着转身走到楚华身边,弯腰垂眼查看他的脸色。
确定楚华在那些药物和她的心头血救治后,已经不会危及生命,野北心里更是轻松许多。
回眸,看着皱眉站在门边的李武,噙笑开口:“这一次来的人,你们在不在旁边,都没有意义。”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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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珊
野北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走到窗台旁,抬手将窗页推开。
闻着和着夜风一起吹拂进来的初秋干爽气息,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夜里的新鲜空气。
放眼看去,整个府衙都沉浸在明媚月色中。
秋的夜,总是干爽宜人!
此时楚华已经被野狼军带到了外面暂时避开隐匿,少了那些野狼军巡逻时的脚步声,这样的夜,更显得清凉如水!
寂静的庭院,除了偶然一阵夜风拂过树枝带来的树叶婆娑声,就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晰无比。
一片微黄落叶,在秋风扫过时,从庭院树枝上飘然坠落。
野北环抱着双臂,懒洋洋的倚在窗边,目送着那片树叶在风中来回转折,无声的落到庭院泥地中。
这样寂静的夜里,心思却是澎湃如潮。
要是她没有算错,那些急着取回魔泪的人,今夜必定会有行动。
只是,这一次来的又会是谁?
是如昨天那些人数众多的高手,还是那武功高深到让人无法置信的月姬?
想到月姬的身手,野北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从昨夜那一战,她发现魔泪的确有着和它名字相同的魔力。
那些图案让她提升的,不仅仅是如何用招,更是在突然之间,她似乎可以莫名其妙的看出别人招数之间的破绽。
更甚者,她可以在对方还没有变招之前,不需要像原来那样费心猜测,就会下意识的判断出敌人下一步,或者更下一招的意图,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借着这个能力先发制人。
有了这一份能力,就算是对上如南宫楚歌这样的高手,虽然不敢肯定赢,但也能确保自己性命无忧。
但是
月姬却不同!
虽然从魔泪中她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对上月姬,到底谁生谁死,野北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半点把握。
那女人身上的真气,几乎脱离了人的极限。
思量中,野北听着今夜中隐约的一声叹息声,心,突然加快跳动起来。
先不说她对自己的听力向来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没有,她也永远都不会听错这个人的声音。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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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她对自己的听力向来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没有,她也永远都不会听错这个人的声音。
心跳时,野北的视线也准确无误地挪到了院墙一角,目光和出现在墙头上的南宫楚歌对上。
“是你?”
轻轻的一句话,流露出野北心里的复杂。
看着南宫楚歌那张略显得苍白的脸,野北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在之前,她心里最想的就是见到南宫楚歌。
但现在见到了,惊绝对多过喜!
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今夜来这里的人,会是南宫楚歌。
而且
是他一个人来的。
这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似乎和她最后的猜测,又有着不同的变化。
心境,随着南宫楚歌的出现不断变化,野北却是沉默不语。
一直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现在她却不想追问。
静等着,南宫楚歌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她。
“是我!”
听着野北的询问,南宫楚歌停顿了一下,才是低语回答。
身上一袭簇新白袍,衣角随着夜风往后不断翻飞。
却不再是野北叫人帮他准备的那一件,而是做工更加精致的另一件。
说完之后,南宫楚歌又沉默下去。
好一会儿,才是从墙头上飘然落下,在野北静静的注视中,缓步走到窗边,隔窗看着她。
在身形站定的瞬间,南宫楚歌的眉峰也皱了起来。
抬臂,修长的手指往野北的肩膀探出:“他们昨夜伤了你!”
隐约的话里,有着无法抑制的怒意。
听到南宫楚歌的话,野北无声的勾唇笑笑。
隔着窗户,透过明媚月光,她已然看出虽然只是短短一天,南宫楚歌的气色和昨天午间她离开时,已经好了很多。
月姬的药,的确不错。
而且,南宫楚歌休息的似乎也很不错!
最起码和奔波烦乱了一夜,到现在依旧安然入眠的她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个念头,让野北眼里骤然出现了丝丝嘲讽。
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情,被南宫楚歌收入眼底,手指在距离野北肩膀还有一寸的时候,骤然一停。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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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情,被南宫楚歌收入眼底,手指在距离野北肩膀还有一寸的时候,骤然一停。
之前满是柔情的眼眸,在手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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