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最后一声撞击声响起,刚刚踏在地上的脚尖快速用力,身体从前行变成侧撞。
脚下力道带着南宫楚歌的身子,紧跟在飞轮后面撞击到身边挨着的墙体上。
早被飞轮附带真气撞击得裂痕衍生的墙壁,在她这一记撞击之下,顿时往里倒塌,无数轧碎墙体木条,纷纷从上落下。
灰尘四起中,野北依旧紧闭着眼,身形不停,借着刚才撞击的余力直接跌入民居。
半空中,野北拥着南宫楚歌的手臂一松,任凭他坠入屋中坚硬的地面,反手拉出袖中冷霜刃。
野北看也不看,也不管自己身体直直坠落,半空利刃脱鞘,握着冷霜刃的手臂往后跟着划出一道半圆弯弧!
朕只要你【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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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看也不看,也不管自己身体直直坠落,半空利刃脱鞘,握着冷霜刃的手臂往后跟着划出一道半圆弯弧!
冰冷寒刃随着手臂,滑出一道寒气森森的保护网。
楚玉刚才已经从屋顶上跃下,绝对会在他们撞进房间,还来不及站稳之前强攻。
但是
野北敢打赌,不管是谁从外面乍然刚进入黑暗的屋子,视野光线骤然出现变化的情况下,绝对看不到冷霜刃半点光泽!
身子坠落到半空,感觉掌心冷霜刃的手柄传来细微的阻力,野北的手腕快速往下一翻一转。
手背,两三下物体坠落撞击发出的感觉,跟着她手腕翻动传来,一阵湿濡沿着手背往下漫延!
几乎是同时,野北握着冷霜刃的手腕也同时被两根手指抓住。
手指体温透入手腕肌肤的同时,那地方也传来一阵剧痛。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响起。
野北一声不吭,握着冷霜刃的手指一松。
借着被紧抓着的手腕传来的力道,凌空的身子硬生生转了一个方位,从面对地改成脸面朝上。
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才是快速睁开。
闭目习惯了黑暗,再加上外面透进来的天地星辰光辉,清楚的扑捉到冷霜刃坠落的角度。
早就坐好接应准备的左手往上一抄,准确无误的抄住冷霜刃的手柄。
手臂不停,齐齐平着自己的手腕,往抓着自己的手腕斩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根本就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的楚玉根本就无从闪避。
寒光闪烁中,楚玉紧抓着野北的半个手掌齐齐被削断。
到了此时,楚玉被影响的视力才是稍微恢复。
看着断掌不断涌出的鲜血,心神俱丧,再不敢强行攻击,脚下用力一点,沿着刚才跃进房屋的路线倒飞退出。
少了他手掌的力道,野北的身体也直坠到底,重重的砸在率先跌落到地的南宫楚歌背上。
饶是南宫楚歌体内毒伤发作,被野北这样一下重撞,胸膛气血翻涌,潜意识的发出一声痛极闷哼,人却被这一砸弄得用些清醒了。
朕只要你【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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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南宫楚歌体内毒伤发作,被野北这样一下重撞,胸膛气血翻涌,潜意识的发出一声痛极闷哼,人却被这一砸弄得用些清醒了。
盘踞压抑在心口的毒,随着嘴角涌出的血也稍稍消散一点。
醒来,滋味却比昏迷来的难受多了,除了胸膛被毒药压制得仿佛胀满欲爆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在突然恢复知觉的瞬间,变得剧痛无比。
特别是背上额外的力道,更是让他有一种雪上加霜的重负!
“该死的女人!”
刚醒,南宫楚歌嘴里就发出了一声低声咒骂:“你是不是想把朕压死!”
虽然面对着地面,鼻息里也充沛着血腥味,南宫楚歌却敢打赌在他背心雪上加霜的人,就是野北。
这个判断,只是一个感觉!
一种说不出来,却明显能感觉到安心的感觉。
野北,没有丢下他!
“王这样,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
野北听着南宫楚歌低咒声,心里也是一安。
勾唇慵懒一笑:“要不是我,只怕王早就是一个死人!”
话说得悠闲,野北也明白此时南宫楚歌的体能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也不多耽搁,一边说一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地上一撑,音落身起。
站直身子也不管南宫楚歌趴在地上难不难看,首先沿着破裂墙壁的阴影,尽可能接近洞口往外聆听片刻。
寂静!
在外面的人,仿佛一瞬间全部消失。
连刚才还徐徐吹拂的夜风,也静止下来。
天地间一丝声响皆无,唯有死一样的寂静笼罩在周围。
野北的嘴角,缓慢的往上扬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楚歌已经中毒,她的手腕也在刚才被捏断,楚玉绝对不甘心就此离去,此时的寂静不过是他在想着如何从外面攻入。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在房间里骤然响起。
这屋子女主人的尖叫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终于姗姗来迟的响起,声音乍然响起,跟着如刚才毫无预兆响起一般,到了一半突然沉寂下去。
朕只要你【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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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女主人的尖叫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终于姗姗来迟的响起,声音乍然响起,跟着如刚才毫无预兆响起一般,到了一半突然沉寂下去。
突然恢复的寂静,就像刚才乍然响起的尖叫声一样突兀,更让人觉得难受。
野北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毛。
此时,野北已经完全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光线,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已是初秋,夜里也较前段时间的夏夜凉爽了许多,夜里本已经需要盖上薄毯之内的东西。
但是
这屋子女主人的嘴,当然不是她自己闭上的!
在她身上,躺着一个男人。
而女子刚才那一声尖叫,就是被这个男人用唇堵上!
而他们的姿势
看来,他们这一下闯进来,实在不是时候!
而这两个只顾着造人的夫妇,一时开心下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和楚玉在街道发出来的声响,一直到他们撞入房中,才是
看着男子堵着妇人嘴唇,又不敢松开,唯恐再一次的尖叫声招来杀身之祸,可怜巴巴的视线又忍不住他们和跌落到地上的薄被之间游移,大汗淋漓的样子,野北嘴角不由隐隐往上勾起。
想着此时楚玉在一时半刻也不敢贸然攻入,野北索性离开那破孔处。
走到薄被前,把冷霜刃插入地面,弯腰拾起薄被。
手臂一扬,薄被迎风飞展整整齐齐盖在床上那两个也不知会不会吓出什么病的夫妇身上。
野北点了点头,算是和那对夫妇打过招呼。
“好像,我们进来得不是时候!”
淡淡的开口,看着男主人依旧死命用唇压着女主人的唇,虽然此时情形凶险万分,野北眼里依旧忍不住露出了戏谑笑意。
高挑了一下眉,耸了一下肩膀,浅笑出声;“你们可以继续,我们等一下就会离开!”
这一句,不仅是床上的两个人额头上汗水更加磅礴,就是勉力抬头查看周围的南宫楚歌眼里也露出了愕然。
野北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话音落下对着夫妇两做了一个请便的收拾,弯腰拾起匕首,折身返回南宫楚歌身边。
朕只要你【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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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话音落下对着夫妇两做了一个请便的收拾,弯腰拾起匕首,折身返回南宫楚歌身边。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芒,垂目在地面上巡视了一圈。
看着地上支离的三根手指,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怪不得楚玉当时宁愿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要强行捏断她的手腕骨,原来在她最初的反手那一刀下,他被削断了三根手指。
气恼攻心之下,才是让她有机可乘,连手掌一并斩落!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把朕先扶起来!”
看到野北根本就没有扶自己起来的意思,南宫楚歌忍不住勉强开口。
话还没有落音,一缕略显得发乌的血,在开口引发胸腔震动后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
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一滞。
话虽然说不出来,南宫楚歌心里怒意犹自未平,躺在地上侧目看着一脸悠哉查看,完全不顾他倒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野北。
听到南宫楚歌的吼声,野北轻挑了一下眉峰。
抬起下巴朝着墙壁破损处扬了扬下巴,伸手把冷霜刃递到南宫楚歌手边,示意他帮自己拿着。
等南宫楚歌接过冷霜刃,野北用左手一把拎住他右肩腋下,好不温柔的直接丢他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嘴里同时轻叹出声:“王对着自己救命恩人的脾气,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
“收敛?”
不等野北的话说完,南宫楚歌咬牙切齿的低吼声已然响起。
紧抓着冷霜刃的手指,也情不自禁的收紧。
“朕倒是想问问你,什么叫就算是一条狗!”
听着这句话,野北不由得一怔。
难不成,当时她看到南宫楚歌咬牙咒骂的模样是真的?
这句话,还真的被本应该失去意识的他听进耳里,放到心里了?
也不等她开口,南宫楚歌的怒哼声又再度响起:“朕只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全身肌肉,那神志却不糊涂!”
说着,眼里却出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
紧紧地抿了抿唇,盯着野北在黑暗里格外透亮清澈的眼,哑然开口:“你为什么不按照楚玉的要求,丢下朕独自离去!”
朕只要你【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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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抿了抿唇,盯着野北在黑暗里格外透亮清澈的眼,哑然开口:“你为什么不按照楚玉的要求,丢下朕独自离去!”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楚玉想知道,他更是想弄一个明白!
而且
想着之前野北回身救助的事实,之前以为野北已经变心,本有些绝望的心思,在此时隐隐升起一种希望。
看着南宫楚歌明显带着希翼的眼,野北心里却升起了一种恼怒。
就算她到现在还是无法收回自己的心,但不代表还会把心交给他。
特别是南宫楚歌在一夜之前,还宁愿选择把他的性命交给她,也不愿杀死容玉的事实,更是一种嘲弄!
这个眼前该死的男人,他的心到底分成了几份?
心里怒意磅礴,野北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走到南宫楚歌面前,怒极噙笑开口:“这个问题,对王很重要?”
“是!”
南宫楚歌欣喜之余,只想着野北没有丢下自己离去的事情,哪里想得到她心里的怒意。
夜的黑,更是帮野北那隐忍着的怒意做了最好的掩饰,让南宫楚歌看得到的,只是她嘴角的那抹笑意。
几乎是想都不想,立即点头确定。
野北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勾唇妖异一笑,抬起手从南宫楚歌手里把冷霜刃一把抓回去。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那双充满希翼的眼,冷若冰霜的开口:“王刚才不是问我,什么叫哪怕是一条狗?”
满意的看着南宫楚歌的脸骤然绷紧,野北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轻叹出声:“我还以为王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应该明白我最不喜欢受别人威胁,谁知道”
说着,笑容更是变得妖异。
俯身凑到南宫楚歌耳边,轻叹出声:“答案就是哪怕是一条狗,别人若是想逼着我留下,我也一定会带走!”
话音落下,在不管南宫楚歌的脸色有多难看。
再不看南宫楚歌一眼,径直站直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楚玉捏裂的手腕。
走到房中桌子旁边用冷霜刃削下两块木板,再走到床边割下一条床幔,缓慢的帮自己包扎起来。
朕只要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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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中桌子旁边用冷霜刃削下两块木板,再走到床边割下一条床幔,缓慢的帮自己包扎起来。
南宫楚歌满腔希望被野北的话直接浇灭,那些话更是让他的胸膛堵得难受!
盯着野北,怒极之下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下一刻,看着野北的动作,心里的怒意却被另一种怒气取代!
皱眉,冷冽开口:“你的手怎么啦?”
刚才撞入房中发生的一切,他只是大致知道。
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是很清楚。
“王身经百战,应该很清楚!”
野北动作不停,依旧把手里布条一圈圈缠到自己手腕上。
指尖灵活的把布条尾部饶进里面,嘴里淡淡的开口。
“该死的!”
闻言,南宫楚歌不由得低声咒骂出声:“楚玉那家伙居然敢伤朕的人,朕异日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野北的动作,他的确看得懂!
那楚玉
“他伤了我是没错,只不过他的损失却比我更大!”
感觉着南宫楚歌的怒意,野北不以为然的勾唇哂笑出声。
视线,往地上散落的断指断掌瞥了眼,展颜一笑。
伤她,永远都要付出代价的!
视线里,看着南宫楚歌犹自怒不可歇的模样,野北眼里就露出了戏谑神色。
试着晃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腕,确定不会影响下一步动手后,笑吟吟的走到南宫楚歌身边。
弯腰,俯身看着南宫楚歌,哂笑出声:“楚玉想杀的是王,伤了我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王有精神动怒,还不如好好想想等一下怎么避开他的攻击!”
说着,侧脸从破损的墙壁往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此时,月光从屋外斜斜的照射进来,隐约看到天际繁星已经稀薄。
月已西沉!
最多再过一个时辰,晨曦应该就会出来。
但是在晨曦出来之前,往往就是最黑暗的时候。
楚玉的攻击,也绝对会在晨曦出来之前开始!
南宫楚歌听着野北的话,心里怒意瞬间消失。
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沉声开口:“等他们进攻的时候,把他们交给朕!”
朕只要你【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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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沉声开口:“等他们进攻的时候,把他们交给朕!”
“哦?”
听到南宫楚歌的话,野北顿时挑了挑眉。
上下打量了一眼被被毒药控制下,连行动都困难的南宫楚歌。
“交给王?王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嘴角,跟着往上戏谑扬起:“王不会想告诉我,你准备用意念吧?”
对野北说的意念这时空没有的词,南宫楚歌还真的不太明白!
但是
从野北那嘲弄戏谑的笑容上看,他也能把这个词的意思猜明白。
“你觉得朕就是那么一点本事?”
有些恼怒的瞥了眼一脸悠然的野北,噙笑出声:“你刚才也说了,楚玉想要的是朕的命,既然如此,这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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