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随着杜言僵硬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迈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离开,代表着什么。
狂隐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一闪,似乎有着一特别的异样闪过,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不由得放柔,脸上亦淡开柔柔的笑。
这一次,羿凌冽应该会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她。
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间,仿若瞬间瘫软般的,身躯猛然地向下坠去,杜言急急地揽住他,将他扶到椅子上。
“王爷,我们在星月国已经待了几天了,不如,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吧。”杜言小心地试探着,他知道,若是让王爷继续留在这儿,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会激起他心中的伤痛。
羿凌冽猛然一滞,离开这儿,离开星月国,那么他就不能够在看到她了,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她不是心儿,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在星月国,还有事要处理。”羿凌冽有些含糊地说道,想起自己来星月国,本来是想查处父王当年被杀的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她,结果也把那件事都忘记了,如今再次的提起,他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借口。
杜言一愣,王爷在星月国会有什么事要处理,分明只是借口,但是却也明白了王爷的心意,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想办法好好地保护王爷了。
心凌慢慢地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微微用力,睁开双眸,便看到狂隐一脸担心地面孔,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回过四周,看到空空的房间,心中不由得划过莫名的失望。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淡笑,“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心凌怔怔地望着他,“没什么,只是感觉到头有些晕。”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疑惑。
她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而且她记得狂隐是懂的医术的呀,为何还要请大夫呢?
“大夫有没有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凌淡淡地问道,刚刚晕倒时,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似乎也还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可是为何到了最后,自己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夫只是说你怀有身孕,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动,要注意休息。”狂隐双眸含笑地说道。
心凌微怔,“真的吗?”她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觉到精神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呀?”狂隐微愣,然后轻笑道。
“我记得你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比那些一般的大夫要好很多,何必多此一举的要去请大夫。”心凌直直地望着狂隐,说出心中的疑惑,她身上的毒便是狂隐解的,当时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羿凌冽才不得不请来了南宫逸,可是狂隐却很轻易地就帮她解了,由此可见,狂隐的医术绝对非常了得。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也微微一闪。
直直的望着他的心凌怎么可能会错过他的这些变化。
双眸一沉,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他是为了让羿凌冽彻底死心而故意那么做的。
记得当时她晕倒时,似乎只听到羿凌冽着急地声音,而没有听到狂隐的,那就表示,狂隐早就知道她没事,当时,狂隐故意的没有出声,可能就是想让羿凌冽主动的去找大夫,那样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怀疑大夫说的话了。
狂隐的计划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虽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她,但是,他这样的做法却让心凌感觉到害怕。
狂隐倒也没有隐瞒,反而淡淡地笑道:“不错,我的确是故意的,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结局不是也正是你想要的吗?”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观察着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心凌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晕倒,也是你所作所为了?”既然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那么她晕倒应该也是他动的手脚了。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划过可以的愤怒,“怎么?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堪,你怎么就不怀疑是羿凌冽所为,毕竟是他碰到你之后,你才晕倒的。”
心凌微愣,疑惑地望向他,却随口说道:“他没有理有那么做?”那样的话是为羿凌冽辩驳,却也的确是她心底的想法,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说出的。
狂隐的双眸瞬间一寒,此刻才涌起真正的愤怒,“他没有理由?那我就有理由,你不要忘记了,是谁害了你,而又是谁救了你?”愤愤的声音中隐着一种嗜血般的狠绝。
心凌一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狂隐,这样的狂隐,让她不由得害怕,而且还是那种心底最深处的害怕,对狂隐,她一直都不了解,以前相信他,是因为感觉到他不会害她,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动摇了。
“我并非怀疑你,我只是按照事情的一般情况推理的,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你也不必那么愤怒,大不了我道歉。”心凌淡淡地说道,心中的疑惑却没有任何的消减,只是此刻她却不想再去追究了,有些事情,追根到底,可能会有所发现,但是也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话间心凌独自下了床,狂隐一愣,急急地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心灵微微一笑,“我又没病,为什么要休息呀,而且店铺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说完不再理会,径自打开门。
看到空空的门外,心凌下意识地微微一怔,却又随即一笑,似乎这几天每次开门,羿凌冽都在她的门外,让她有些习惯了。
狂隐知道,她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还好,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便只好随她去了,自己也紧紧地随在她身后。
经过羿凌冽的门外时,心凌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看到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一丝黯然的伤痛。却又随即一笑,他与她,现在,总算真的结束了,相信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纠缠她了。
到了店铺,看到那些老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而她昨天找来的那些女子,正在打扫着。
心凌微微一笑,“大家早呀。”甜甜的笑,是她独有的可爱,也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亲切。
大家纷纷一怔,随即纷纷轻笑,这样的老板,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就带着大家开始装修房子吧。”心凌转身对狂隐说道。
“那你呢?”狂隐一怔,疑惑地问道。
心凌神秘地一笑,双眸不由得望向那些女子,轻声笑道:“我当然是带她们去做女人要做的事了。”含笑的眸子轻轻地扫了一眼呆愣的狂隐,大声地喊道:“姐妹们,走吧。”
众女子纷纷一愣,不解地望向心凌,都是一脸的疑惑。
狂隐亦是一脸的疑惑,有什么事是只有女人能做的,还搞得这么神秘,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心凌将她们逮到昨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关了房门,在这排练的期间当然要保密,否则到时就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喜了。
“夫人,我们到底要做什么?”青鸾一脸的疑惑,缺页是一脸的好奇地问道,西安在她对心凌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了,奇…书…网只是好奇她到底要她们做什么,还搞得这么的神秘。
心凌微微蹙眉,夫人?这个称呼让她很不爽,遂不满地说道:“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夫人,比我小的呢,就叫我婉姐姐,比我大的就叫我小婉,或者是婉儿。”夫人那个称呼不属于她,至少现在不属于她。
众女子纷纷一愣,“这怎么可以……”她不仅救了她们,还收留了她们,尽管她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很么事,但是她们都相信她不会害她们,但是这样的称呼也太随便了。
心凌红唇轻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后记得了,若是谁喊错了,可是要罚的呀。”心凌半真半假地怒道。
众女子再次愣住,纷纷犹豫着。
青鸾轻轻一笑道:“好吧,竟然婉儿坚持,我们就随她的意思喊吧,不过婉儿,你都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年龄,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喊错,还是你想故意罚我们呀,不过我肯定是比你要大些了,我是不可能会喊错的。”青鸾也随着心凌开起玩笑。
心凌一愣,她多大?在二十一世纪,她已经二十二岁,不过她现在的这副身躯,一那天‘她’说的话来推论,应该只有二十岁,好,就按现在的年龄说吧,女人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的小一些吗?何况她用‘她’现在的年龄,也容易找到那个太子呀。
“我二十岁了。”心凌随口说道,“你们就用自己的年龄对比着来称呼我吧。”
“好。”众女子齐声应了,脸上都是满满的喜悦,毕竟她们的年龄都不大,还都是有着梦想,有着憧憬的年龄,这样的随和,是心凌对她们的尊敬,却也可以换的她们绝对的忠心。
接下来的几天,心凌精心的教她们排练,要教她们歌舞,又要教她们台词,的确也够辛苦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喊累,反而都是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从来没有想到,她们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这几天,心凌一直告诉她们,她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她们的事业,需要她们的努力,需要她们的拼搏,刚开始她们不太懂,但是这几天下来,她们已经都明白了。
这几天中,她们的欢笑远远超过了她们以前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欢笑,而这几天,她们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活的这么精彩,这样的生活,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五天后,狂隐已经将店铺都装修好了,心凌不得不佩服狂隐,似乎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这五天内,心凌教了她们很多诀窍,然后把一些台词写了下来,让她们记住,然后再让她们按着自己的想象来发挥。
开业第一天,心凌准备让她们出演天仙配,那种带着神话色彩的爱情故事,应该是这些古代人最喜欢的,而且有了神话的掩饰,也免得与一些世俗礼规发生冲突。
在这五天中,心凌也会偶尔遇到羿凌冽,只是每次都不曾说话,羿凌冽只是每次会直直地望着,知道她远去,再也看不到身影,而且,她感觉到羿凌冽这几天似乎在忙着查什么事情。
而狂隐也很少有机会与她在一起,因为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排练上,狂隐曾几次问她,到底在做什么,她都是一笑而过,被他烦的很了,便只好告诉他,到时候就知道了,搞的狂隐好奇的不得了。
这天,她的店铺终于开张了,前面的三个店铺已经打通了,是心灵付出了绝对心血的剧院。
后面的有洒楼,有客栈,还有专门的衣服设计,其余的便是狂隐安排的,心凌发现狂隐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将一切都准备的一丝不乱。
至于,心凌安排的专门的衣服设计的门面,也主要是为了以后剧院的需要,当然若是有特别订购的,她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为的就是赚钱。
话说,新开的茅房还三天香,何况心凌这是一整条街的店铺同时开张,而且还是每一个都是独特而新颖,想不吸引人都难,何况先前几天,心凌就已经让狂隐打出了广告,所以今天,整个街道都是人山人海,挤得满满的。
还不到中午,酒楼里就已经坐满了人,按照心凌当初的图纸,二楼全部都是包间,当然是为了那些特别有钱的人准备的,每个房间的费用都是贵的吓人,而一楼便是一个整个大厅,但是却布置的特别典雅,舒适,让人有一种一进来就不想离开的感觉。
而心凌特意安排的那件衣服店子更是人头挤人头,当然都是一些女性,心凌的那些衣服本来就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画出来,然后让青鸾设计的,没想到青鸾倒是这方面的高手,将每一件衣服都做得特别的漂亮,有的甚至超乎心凌的想象,每一件衣服有着古韵的典雅,却又有着现代的时尚,所以没意见,都是独特,而精美,自然会让那些爱美却一天到晚只能看到那几样传统的样子的衣服的女人大开眼界。
一进来,也就不想出去,对每一件都爱不释手。
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恨不得将所有的衣服都包了回去,临时请的一个裁缝老板只能一一地给她们解释,说这些都是样品,她们若是想要,可以定做。
大家便纷纷地涌向前,要求定做,这样一来,自然就忙不过来了。
当初狂隐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生意,所以并没有请太多的人手,这样一来,店铺中的人便忙不过来了。
所以便不得不从周围的百姓中选了一些人。
心凌躲在剧院的后台,偷偷喘口气,几个女人有些紧张地围在她面前。
“婉儿,好多人呀,我有些害怕。”一向淡定的青鸾此刻也不免有些紧张了。
“好了,不要紧张,你到时候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千万不能紧张呀,”心凌也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害怕她们万一到时候太过紧张,一下把台词忘记了,怎么办?
但是就算心中有些担心,心凌也不会在此说出口,现在她们需要的是信心,是鼓励,遂大声喊道:“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晚上,她们的表演才知道的压轴戏,心凌早就吩咐人在前面售票,主要是二楼的雅座,专门是为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准备的,一个雅座要五百两银子。至于楼下,到时候心凌打算让那些百姓免费进来看。
一切都按照心凌安排的,进行的很顺利,待到天色慢慢变暗时,剧院面前便围了越来越多的人。
羿凌冽亦是早早地来了,亦在二楼占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这一切心凌早就料到了,所以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南宫逸也悄悄地隐在人群中,他几天前就听说过这儿要开一个剧院,至于什么是剧院他并不清楚,所以今天便隐在人群中想要来看个究竟,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手笔,一下买了整条的店铺,而且还装潢的那么的华丽,那么的高雅,以他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任务可以做到的。
他也是想看看此人能否结交,以备将来,或者还能帮上忙。
听到门外的售票的说,楼上的雅座要五百两银子时,南宫逸猛然一惊,这个老板,还真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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