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琉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唏嘘了一声,“你行我可不行,我会有心理障碍的,就算你硬的起来,我对着你也张不开腿。”
“真是败给你了。”濮阳睿抚了抚额,眼中怒色尽退,有些好笑的道,“我这几年见惯了古代的大家闺秀,猛一和你谈话,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千琉璃一手拉起裙子,在地上转了个圈,媚眼如丝的道,“我是不是像热情又眉毛的吉普赛女郎?”
“按照现代的标准你就是个野猴子,但古代的闺秀看多了,倒还真有几分韵味。”濮阳睿摩挲着下颌,“穿成宁王府的正妃,你觉得满意吗?”
“满意个大头鬼。”提起她的身份,千琉璃就一肚子苦水,放下裙裾,走到榻上坐着,忍不住的抱怨道,“你知道吗,前天白日被刺杀,晚上王府又有奸细要来掳走我,若不是我警醒又能憋气,现在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老乡重逢的场面了。”
“五皇兄所为?”濮阳睿挑了挑眉,身子没骨头似的斜靠在软榻上,“我倒是知道,你刚被五皇兄带走,三皇兄不是立马派人去救你了么?”
“哎,总之这世界好可怕。”千琉璃头一歪,脑袋枕在濮阳睿的腿上,舒服的叹了口气,“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
“刚开始比较难捱,后来就好了。”濮阳灏伸手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道,“女穿男,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我用面条上过吊,豆腐撞过墙,可惜都没死成,最后想着破罐子破摔,如果以后我还是忘不掉我是女子的事实,大不了就去搞基。”
“搞基?”千琉璃扑哧一笑,忍俊不禁的道,“哈哈,也不错,你看我家王爷怎么样?他也是基佬一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们两兄弟搞基,说不定会传为佳话,千古流传的。”
“哈哈,我也曾经想过,你还别说,你家王爷的类型正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濮阳睿也大笑了一声,色眯眯的道,“只是,彼此关系太熟,不好下手啊。”
“没事,我给你开路。”千琉璃豪气的拍了拍胸脯,打包票的道,“两男一女包含一对情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一对基佬一腐女。”
“你是么?”濮阳睿好奇的问道。
千琉璃摇摇头,“不是,我两辈子都没拉过男人的手,我觉得我有可能是拉拉。”
“你对你家王爷没感觉?”濮阳睿脸上写了八卦两个大字。
“什么感觉?”千琉璃想了想,“千万头草泥马奔腾的感觉算不算?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算不算?”
“你就没有看到五皇兄忍不住想要扑倒他的冲动?”濮阳睿恨铁不成钢的道,“五皇兄可是天生的尤物,若不是我顾念着亲兄弟不好乱伦的忌讳,我早就下手了。”
“说实话,前几天是有的。”千琉璃扪心自问,老实的回答,“我活的一大把年纪也没见过像王爷那样好看的男人,尤其他身上还有一股忧伤的气息,让人想好好怜惜他。”
“你不会是喜欢五皇兄了吧?”濮阳睿坐直身子,低头贴近她的脸,贼笑道,“本王可是大临公子榜的第一人,五皇兄虽然大才,但到底双腿不能行走,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王还没正妃,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千琉璃抬手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翻了一个白眼,“别介,你在我心里,已经被贴上了闺蜜的标签,而且不是男闺蜜,是女闺蜜。”
濮阳睿耸耸肩,“真是可惜,本王这只高富帅,你是无福消受了。”
“我今天是想请你帮个忙的。”千琉璃忽然意识到她和濮阳睿这货闲扯淡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连忙言归正传,“听说你在大临混的风生水起,有没有想篡位夺权?”
“你真当我是刘子业的叔父呢?”濮阳睿斜睨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道,“这大临的势力,有一多半是握在皇后娘娘手里的,你看到五皇子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就知道了,即使他再跋扈,父皇对他再不喜,也不能有所动作,我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全凭母妃护着我,虽然西齐公主的身份对母妃是个巨大的缺点,但凡事利弊兼之,只要西齐一日不亡,母妃就不会有事。”
闻言,千琉璃深以为然,不过皇室的事儿她不敢兴趣,溜之大吉才是她的首要目的,“你能不能用你的人脉偷偷的把我送出京城?”
“你要离开?”濮阳睿有些惊讶的挑高了眉梢,“三皇兄知道吗?”
“他要知道我能离开吗?”千琉璃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濮阳睿,语气颇为自嘲,“我可不想成为政治权利下的牺牲品,我不光要自己离开,还要带我儿子一起离开。”
“你疯了。”濮阳睿差点跳起来,眉眼焦急尽显,“你到底知不知道濮阳灏未来的身份?”
“不就是储君嘛,你当我是睁眼瞎?”千琉璃挖了他一眼,怒其不争,“你急什么?被狼撵了还是被老虎咬了屁股?濮阳灏不过四五岁的孩子,皇上到底是想立储君还是想扶持一个傀儡继续幕后操纵大临的江山?”
濮阳睿沉默不语,眼神变幻。
“哈,不会让我给说中了吧?”千琉璃看出了他眼底的凝重,心下一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让你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他则暗地里扶持濮阳灏,毕竟濮阳灏太小,就算登基也不能完全的掌控朝纲,自然需要他的帮忙。”
“父皇的心思太瞬息万变了。”濮阳睿幽幽的道,“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沉睡的猛虎,由的五皇兄闹腾,等他苏醒,这京城的风向也该变了。”
千琉璃想起昨晚上皇帝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情形,他脸色熏熏然,一副深迷酒色的姿态,但能从先帝诸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的人,怎么可能会像表面那般不堪?
“我不想听你家的破事儿。”千琉璃看着濮阳睿还想继续吐苦水的样子,立即警惕的开门见山,“你赶紧给我想个法子,我要离开京城,放心,我会回来的,两年后我就带着濮阳灏回京。”
“你当我是无所不能的如来佛祖吗?”濮阳睿听着她命令的口气不由撇了撇嘴,“你要离开倒还好,毕竟在京城里,你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人管你去哪儿,但濮阳灏可是皇长孙,虽然父皇看重的心思没摆在明面上,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乱来。”
“古代不是有易容术吗?你会不会?”千琉璃眼睛发亮的看着他道,“濮阳灏比我还透明,你随便找个小男孩易容成他的容貌,整日窝在王府里闭门不出,没人能看得出来。”
“这倒是可行。”濮阳睿若有所思,“你说的易容术的确有,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有不少人都会易容术,而睿王府收留了一些门客,其中有一位精通易容术,只要你和濮阳灏不出门,就不会有人知道这出偷梁换柱的戏码,但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三皇兄看不透,除非你能说服三皇兄,否则就是我帮你也是白帮。”
“濮阳逸那个笨蛋,怎么可能会同意?”千琉璃脑海中浮现出在宫宴上他脸色惨白,忍耐着毒发过程的煎熬画面,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骂道,“被人欺负也不吭一声,还傻不拉几的喝酒,活该他毒发身亡,要是老娘是他,就抄起一个杯子直接泼濮阳墨的脑袋上,让你丫横,为螃蟹的下场早晚会被做成大闸蟹的,一国王爷都活的这么憋屈,连带着我这个王妃日子都过的不痛快。”
“你这是心疼五皇兄还是在吐槽他?” 濮阳睿见她眼中的怒气怎么也无法掩饰,眸底浮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说谁悦君?”千琉璃吸了吸鼻子,不肯承认,“我和王爷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过的不好,我自然也不舒坦,你这姑娘,心思怎么如此多,想歪了吧?”
“别叫我姑娘。”濮阳睿顿时炸毛了,一副恨不得把衣服全部脱了让她检查一遍的架势,“反正三皇兄是个禁欲派,不如你一枝红杏出墙来和我滚滚床单怎么样?是实话,睿王府里的女人不少,我都没敢碰,生怕万一不行丢了人就惨了。”
闻言,千琉璃捂着肚子大笑,眯着眼睛看着他尴尬的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若是睿王爷…不举的事儿传出去…那可比宁王爷是断。断袖的事迹更加丢人了。”
“别笑了。”濮阳睿恼羞成怒的去捂她的嘴。
“好好好,不小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千琉璃躲开了他的手,干咳了两声,压下眼中的笑意,“我不管,你一定要把我和濮阳灏弄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睡觉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在睡梦中就被人家给咔擦了。”
“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想法直接跟五皇兄提一提?也许他就答应了呢?”濮阳睿帮她出主意,“濮阳灏好歹是五皇兄的亲生儿子,他估计也不会想把自己儿子推入火坑吧?”
“如果你是彻头彻尾的古代人,儿子有可能登基为帝,你还会把这样的好事儿认为是火坑吗?”千琉璃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恹恹的道,“若濮阳灏登基,他就是太上皇,富贵妥妥的,权利妥妥的,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儿,他会拒绝?别异想天开了。”
“那倒是。”濮阳睿点点头,“权利可是好东西,三皇兄素来不喜和人打交道,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如果没摸清他的性子就贸贸然的提出要离开,说不定反而有害无益。”
“是呢。”千琉璃一听他的分析心情顿时低迷了,郁郁的道,“可是濮阳灏还那么小,就是做了皇帝也是炮灰的命,我虽然骨子里不是他的母亲,但占用了千琉璃的身体,还是要尽几分责任的,而且那个熊孩子实在讨喜。”
“我有个办法。”濮阳睿眼珠转了转,清隽的面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这个办法可退可进,如果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成功了你这两年过的一定很舒服。”
“唔?是什么?”千琉璃立即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道,“看不出来你当了几年皇子,肚子里还有些鬼主意嘛,快来说说。”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濮阳睿额头留了些刘海,估计是女孩子心性在作祟,他抬手拂了拂额间的碎发,一派潇洒不羁的公子形象,“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避开三皇兄,悄悄的出府,如果他没阻拦你就代表他同意了,接下来的后事我会帮你办妥,如果他拦下了你,那此事就需要从长计议。”
“嗯,你这法子倒是可取。”千琉璃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也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等我和濮阳灏回京,大临的江山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两年呢?”濮阳睿不解。
“因为太后给我两年的时间要我调教瓜娃子,濮阳逸也说两年后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会还我自由身。”千琉璃很是痛快的把原因说了出来。
“太后和三皇兄给出的期限都是两年,可见他们是抱了同样的目的。”濮阳睿眼底划过一道深思,“可最主要的根源在濮阳灏身上,如果你把他带走了,那两年这个期限就做不得准了。”
“按照你看,大临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千琉璃也明白她此时的处境,她虽然很想带着濮阳灏一去不回头,但瓜娃子的血脉她无法改变,她总不能要求尊贵体面的皇长孙去跟她种田卖瓜吧?暂避一下风头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最大极限。
“父皇身体还算安康,只要五皇兄下马,大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和。”濮阳睿估算了一下。
“那你赶紧把五皇子拉下马啊。”千琉璃着急的道,“暗杀,下毒,美人计,哪样狠毒哪样上啊,那么多的穿越小说和宫廷剧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啊?”濮阳睿翻了翻眼皮,对她简单的心思大为无奈,“五皇兄身边能人异士可不少,暗地里下手根本不能成功。”
“那就政治陷害。”千琉璃为了能过上幸福的日子,顿时化为被搜狗百度,一遍遍的想着历史上各种被冤枉致使的黑暗手段,“类似文字狱,巫蛊之术,还有伪造龙袍等等需要抄家砍头的坏点子多的是,你可劲儿的使啊,抄袭不是罪,何况谁知道咱抄袭?”
“会不会太狠了点?”濮阳睿想到文字狱和巫蛊之术所造成的后果心里就发怵,这两种手段的确能见奇效,往往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收获巨大的效果,但正因为如此,受到的牵连之广,也会连累许多无辜的人。
“你啥子都没学到,孔老夫子的仁善你倒是融会贯通了。”千琉璃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个时代,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要是你不抢占先机,等五皇子登基上位了,你连尸体都得落下一个被丢入乱葬岗的凄凉结局。”
“我胆子小的很,你别吓我。”濮阳睿忍不住的掐了掐她白皙的脸,抱怨道,“虽然做了几年的男人,但我还是觉得我性子比较女性化,在外面装模作样应付别人,回到府里还得小心的避开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每天看着那些女人恨不得把我吃掉的样子,我就惶恐的很。”
“大临的睿王爷不可能没有子嗣的。”千琉璃不满的打开了他还想要掐自己的手,盯着濮阳睿清俊秀丽的脸看个不停,“你有身份,有名望,有地位,长的也好,颇得圣心,加上你骨子里透着的那点女子柔情,在古代女子的择偶标准来看,完完全全的钻石王老五。”
“可是我对那些女人没感觉啊。”濮阳睿只要一想到他府里那些女人就头痛欲裂,“她们用各种借口来接近我,去年还有个胆子大的侍妾在我茶里下了春药,要不是我自制力尚可,这会儿贞操已经不保了。”
“你还有贞操这玩意儿吗?”千琉璃悻悻的道,“你比我好,我***前辈子老处女一枚,这辈子莫名其妙的失了身,还有了孩子,论起来悲惨,我比你惨的不止一星半点。”
一听她这么一说,濮阳睿的悲伤情绪顿时平复了,幸灾乐祸的捏了捏她的脸。
“话说,你不是喝了带有春药的茶吗?”千琉璃不耐的打开他作乱的手,“你当时有反应没?”
“有。”濮阳睿羞红了一张俊脸,小女儿的羞怯神态配上他清隽的容貌,怎么看都像纯情小少年,千琉璃看的口水泛滥,逗弄他道,“那你当时是怎么缓解的?飞机能坐可不能打哦?古代太医在肾虚这方面似乎不怎么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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