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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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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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么?我一楞。像是刚从睡中醒来似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陪你去当铺。”

他转头唤了霍总管速度将马车去准备好。霍总管怪异地看了看他,应了个是就快步下去了。我始终回不了魂,傻傻地看着他。还在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说好,他说陪我去当铺。他……他是宿凌昂吗?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一定都同我一样。

我怀疑今日宿凌昂是被石头砸了头,或走路摔坏了脑子。他竟然真的陪着我去了当铺,还为我谈妥了三件东西的价钱,让我直接捧着一堆银票,一路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马车一个颠簸,我回过神来。手里还捧着刚当到的几百两银票,我忍不住拿瞧陌生人的眼神瞧着宿凌昂。

“为何一直这么望着我?”一路都盯着车外风景的宿凌昂放下车帘问我。

我继续保持着捧银票的动作,开口不确定地问:“王爷今日出门有没有跌跤?有没有被东西砸到?”

他一皱眉,“你是在诅咒本王吗?”

“不。”我反射地摇摇头,“只是王爷怎么会同意我去当了那些东西?我以为……”

“既然你说那些东西不好,那就当了。何必有这么多想法呢?”他开口打断我未完的话。语气轻轻淡淡,却又是叫我傻眼了一番。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出心中的疑问,“那珍珠项链是太后送的。而且,那个秋荷不是你宠爱了两年的人吗?听云起她们的口气,您应该是真的很独宠她。可是今天……王爷难道不怕美人心中有嫌隙?”

宿凌昂注视着我,沉默了片刻才忽然扯了扯嘴角,权当是一笑。“你只要记得从今日起,你是府里最得宠的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人的话都不必理会。”

此回换我沉默,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也不对,我同他又不是那层关系。只能说男人都是容易厌旧的。

我没话说,他也不会主动开口,于是马车内保持了沉默。

当车夫恭敬地说到王府了,他径自先起身下了车,等我正要随着他跳下车时,他却回头对我伸出了手。

我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正要问作什么,他淡淡的口气又起,“你已嫁作人妇,身份也不同于以往,一举一动都要注意。”

“哎,是。”我听懂了他的话。顿住了身子的动作,装模作样地把手放上他的掌心。

他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下了马车。

我刚站定,只见大门口吓傻了一群人。为首的霍大总管更是一脸地见了鬼,甚至连问安都忘了。

宿凌昂也没有理会霍泰的失态,只是放开我的手,边向前走边说,“进去吧!”

“是。”

我应了声,忙跟上他的脚步。在行经霍泰身边时,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鬼脸。当然,也没敢真让霍泰瞧见。

我们俩刚走入大门,霍泰才从惊愣中回过神,快步追了上来。“王爷,几位娘娘此刻正跪在正厅里头,说是要向王爷请罪。”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恶人先告状

当我跟着宿凌昂赶到正厅的时候,只瞧见正厅里头花花绿绿是跪了一屋子的人。三位侧妃跪在最中间,其次就是她们的丫鬟侍女。而我手里的那两个丫头云起和水穷竟然也跪在了一边。

一屋子人一见宿凌昂进来,忙跪正了姿势。厅里头的气氛徒得诡异起来。

宿凌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开口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偷偷地瞥头看他。嗯!招牌式的面无表情果然就是最好的表情,眉头不皱,唇不抿,叫人实在瞧不出他的心思变化,就是那眼里还有些光彩。

“王爷。”为首的是入府最久的冰清。一听见宿凌昂开口询问,忙调了嗓子呜咽着喊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语气悲切地道:“冰清与两位妹妹是特地来向王爷赔罪的。”

宿凌昂不动声色的接着问:“你们都有何罪?”

其实在来正厅的路上他就先问过霍泰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她们听到了丫鬟嚼得舌根知道我把她们送的礼物全送进了当铺驳了她们的面子,心里不好受要来讨个公道了。何必要冠上“赔罪”这顶大帽子呢?而此刻宿凌昂这么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来问话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我心里叹,他似乎就爱用这招对付人。

冰清万分委屈地瞅了我一眼,凄凄然道:“齐妃妹妹若是不喜欢我们姐妹几个送的礼物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编排我们几人以大欺小,说是不愿意让齐妃妹妹做大,姐妹们都觉得甚是冤枉。我们精心挑了礼物想送与妹妹,若妹妹当真不喜欢可以明白告知我们,又何必,又何必要拿去当了这么羞辱我们呢?”

她说完就作势低下了头,肩膀一抽一抽像是在啜泣。我则被她的话一梗,瞬间觉得整屋的人都在无言的控诉着我的恶行。

什么叫做我“编排”她们以大欺小?我又羞辱她们什么了?我还闹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另一侧的初雪也开口道:“王爷新纳了齐妃妹妹,这才一日,现下就传出这话来。姐妹们都觉得对不住王爷,所以特来向王爷请罪。”

说着三人都哽咽着磕起了头。其中就秋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却数她哭的最楚楚动人,最是委屈。

几位娘娘这么一哭,身后的奴婢们自是将身子俯得更贴近地面。跪在一旁的水穷却跪走了过来,两只膝盖边朝我们这边挪,口里也不停着,“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对新娘娘乱嚼了舌根,捏造了其他娘娘的事。都是奴婢的错。”

“水穷……”我失声叫着她的名字,却不知如何接下口。

此刻心里全乱了线。我甚至都闹不明白只是驳了个面子而已,她们为何要哭的这般凄惨。水穷为什么又要这么认错。

水穷抬头看了我,眼泪就跟着下来了。俯在了地上,哽咽着说:“一切都是奴婢不好,奴婢逾越了分寸。奴婢对新娘娘乱嚼了舌根,说其他娘娘的不是,吓着了新娘娘。也是奴婢唆使着新娘娘去当铺的。王爷您罚我吧!什么罚奴婢都愿意受。”

她的话间已经撤了原先亲近的齐妃娘娘,改换上新娘娘这不太熟络的三字。就算我心眼再钝,也能猜想到一些事情的严重了。

水穷俯着磕头,屋内人的眼光自然就转到了宿凌昂的身上。我先瞧了那三位侧妃,皆是面带委屈的等着宿凌昂发话。委屈之下似乎还有不甘,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因宿凌昂没问。

大家都是服侍时间久了的人,对于宿凌昂的喜好也能拿捏几分,素来知道他讨厌任性蛮缠,话太多的女子。

宿凌昂低头望着水穷,思索了番才问话:“你自小服侍着我,府里的规矩也就不用我多说了。该受什么罚心里也清楚,我也不徇私。霍泰,带她下去吧!”

“是,王爷。”霍泰得了令就喊了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架起了水穷。

我一见这阵仗不由得急了,他也不说到底是怎么罚,还说什么心里清楚,也不想想我这新入府的人会不会清楚明白。但看他平时为人做事那么有板有眼、有条有理的,想来这惩罚定不是什么轻松活。

好歹这丫头也是在为我挡事,要是害得她没命或缺这少那的,我可还怎么有脸见人?这么想着我一把扯住了宿凌昂的衣袖。“你不是说我现下是府里最得宠的人么?那我能不能让她不受罚?”

宿凌昂被我的话弄的一怔,连带着还跪着的几人也是一楞。前者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后者或是没想到我会无耻和自大到这个地步。

全场静默了一瞬,下一瞬宿凌昂开口,“霍泰,杖责减半。”

“是。”

全场惊倒,宿凌昂竟然真的就听了我的求情。

杖责减半,那是多少?看着水穷被人拉出去,我不放心地抛了句“我去看看”就随着霍泰一起走了。转身的时候正听得他开口让三位侧妃起来,而几位侧妃则语带哽咽的谢礼着。

我恨恨撇头望了那三人一眼,心道今日给我个这么厉害的下马威,下回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我一路紧随着霍泰到了后院才知道宿凌昂口里的杖责减半就是还要打二十大板。看着两个粗壮的家丁抡着粗如树臂的刑杖出场,我不由得吓得心脏一梗,忙要两位家丁放轻了力道,切记要用比平时温柔二百倍的力道来执行杖责。

只是任我怎么叮嘱,任两个大男人下手再温柔,二十仗下来,水穷的屁股还是开了花。瞧着她血肉模糊的屁股,我揪的心里一抽一抽。霍泰只吩咐了人赶紧扶着水穷回了房间,又请了人来看她的伤势。

大夫来得很快,诊治了番才宽慰我们并没有什么事。想来那执刑的两人的确是放轻了力道的,没有伤及骨头,就是普通的小伤。我也就稍稍地安下了心。

云起红着眼眶,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瞧她因触动伤口而疼得嘶嘶抽气,我忍不住开口劝她。“水穷,你疼就喊出来。”

水穷半闭着一只眼,对我笑笑,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谢谢齐妃娘娘,奴婢不疼。谢娘娘替奴婢求情。”

“水穷……”我心里难受,今日的事我细细想过了。真论起来都是因为我任性才造成的水穷受罚。她们俩明明劝了我不要闹大,可是我不听,非要折腾。到头来,我这祸首是没一点疼痛,倒是连累了不相干的人。“对不起……”想到此,我万分歉疚地向她道歉。

“娘娘,您怎么能道歉呢?奴婢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水穷挤着声道。

“我怎么不能道歉了?这事本来就是我疏忽了。”听到她这么一说,总觉得她是将我归为了柳冰清她们一类,心中不由得激起怒意来。“今日她们三个这么跟我过不起,改日我一定会好好回敬她们的。”

云起收拾了药膏,拭了拭眼角出声说道:“齐妃娘娘,奴婢们都瞧得出娘娘您是个心机单纯的人。不然王爷也不会将我们俩派给娘娘做事。要真说起这女人间争宠、耍心思的事,娘娘您还是不要同其他娘娘们斗的好。您不会是她们的对手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下意识地反问。

【下回再也不贪省事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去客串了。真霉啊~~屁股开花哎~~】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她们的家底

1,2,3……还是先恭祝《明月佳期》的作者绵绵可爱多童鞋生日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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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先是帮着水穷掖好了被子,又整理了一旁涂抹伤口的膏药,直到我的耐心全盘告竭。她才叹着气开口说道,“娘娘,您新入府,又加上不是出身在官家里头,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事的。”

“什么事?”官府秘辛吗?我提了十万分精神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云起轻蹙了眉头,语气清愁地道:“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这官家的小姐打小就是做了要入宫选秀的准备的,所以多数是被调教过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没入王宫进了王府的,也是知道要争宠的。”

前头她说的大段,我是听不懂的。可是她一说到争宠,我自然就明白了。莫说什么王宫、王府,谁家妻妾不想着多得一份宠爱啊!

“更何况现今王府内没有当家王妃,这正位是谁都想要的。”

我赶忙出声澄清自己。“我不想,我不想的。”云起这话太以偏概全,我可不是奔着这位子来的。

云起瞧着我的急样,噗哧一笑。“是,是奴婢说过了。”笑过,她又将话题接了回去。“三位侧妃娘娘虽是侧的,可家里却都是大官大户人家。柳妃娘娘是朝内户部柳尚书的三女儿,虽是庶出,却也甚得柳尚书的宝贝。周妃娘娘是从五品归德朗将家的小姐,嫡出的。周家送女儿入王府来,虽是为侧,却早就是惦记了这正位。”

“那秋荷呢?”我忍不住插问。现下不知怎么的就是对那位很上心。

云起一笑,像是早知道我要问了,也就故意将吕妃放在了最后,详细为我说明。“吕妃娘娘的爹爹吕顺明官拜宣抚使,常驻迎恩城关,不过因为前阵子迎恩城失守已回了京城。吕妃娘娘是家中第三女,也是嫡出的。上头的两位姐姐皆入了王宫,只是一直不太得皇上宠幸。吕妃娘娘未出阁前就声名远播,也是个才女来着。与王爷是在上京城三年一场的赛诗会上认识的,那时候两人以诗相识便也就顺理成章地情投意合了。没几个月,吕妃娘娘也不计较侧妃身份跟了王爷了。这两年来王爷也一直甚是宠爱吕妃娘娘的,直到齐妃娘娘您入府。”

像听戏似的听云起絮叨完了秋荷的往事,我却不禁产生了许多问题。一个人思索了半天,忍不住就好奇着想问。

“除了那最先入府的柳妃柳冰清,其他两位都是嫡出,又都是大官的女儿。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做正妃?而且还难得秋荷与王爷情投意合了,更能为正妃了不是?”既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摆在寻常人家里头早就直接下聘、明媒正娶了。真不知道这皇家的人是搞的什么名堂。

“若换了其他王爷自然是这样的,不过到咱们王爷这却是不行的。”云起慢慢地同我说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说不是秘密,是因为府内老人皆知,说是秘密则是没多人说起过。她说:“老王爷老王妃去的早,王爷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所以太后早就放了话,这正妃一定要是她挑的才成。王爷自己做不得主,就连当今皇上也不敢做主。”

“还能这样?”听后,我忍不住惊呼。太后果然是太后,真够厉害的。那感情这三位侧妃都不讨太后的欢心所以才不能顺利晋升为正妃了?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一乐。心里头不禁有些赞扬太后的好眼光。瞧那三位都不是什么善主,不让她们晋升都是应该的。

又谈论了一阵三位侧妃的事,云起才自掌着小嘴说她真是乱嚼了舌根,搞不好让人知道了也要打得屁股开花。逗趣得模样却叫水穷恨得磨牙,看着水穷的疲态,我也就留了云起照顾她,自己一个人回了屋。

一进屋,却惊奇地发现宿凌昂竟然在屋内,而且看样子已经坐了许久。

屋内也没什么侍奉的人,我也就放了身段。“王爷今夜怎么会在这?”洞房花烛夜也过了,我也就以为他该睡到别处去了。现下见他又出现在‘我屋内’,真觉得有些别扭。

“疏雨小院本就是本王的住处,我不在这该在何处?”因为没有外人,所以他答的也甚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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