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虽然是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后。竟然造成了更大的尴尬。郭桓甚至都因为呛到了自己地口水而狂咳不止,小三更是通红了一张脸。
我好奇的看着两人不同的反应,闹不明白他们的反应代表了什么意思。身边的忽然在我腰间轻捏了一把,身体上的不舒服全因这一捏回笼,脑子竟然也跟着大放灵光,忽然就想明白了郭桓和小三之间的事。
而后,脸红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地人就换成了我。
巳时。摇摇晃晃地行了一天一夜。马车终于接近了上京城门。或许是要回到上京城了。小三有些激动。虽然嫁为人妇。可对着郭桓时。只觉得她还是那个小三。并不因为身份地不同而有所不同。不像我和宿凌昂。因为曾那么地肌肤相贴之后。我们更多地时候是单纯地腻在一块。或许没有交代。但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就觉得满足不已。
“进城了。”充当马夫地聂瑜停止他那不成调地小曲。在车外喊了一声。进城了。难怪耳里听得地都是熟悉地声音。悠闲了一段日子。又回来了。
车摇晃着才刚过了城门。进入城。忽然半途又停了下来。原本正看着城内街景地我。忍不住好奇地往前头凑了凑。马车前竟然站了一排官兵拦路。瞧那衣着服饰。不像是守城地小兵。倒像是宫门口地禁卫兵。
一身着铠甲。胡渣满面地大汉正**在马头处。抱拳说着什么。驾车地是聂瑜。那么那人自然是在同聂瑜说话了。是在说些什么呢?我继续探头。
“在看什么?”坐在身侧地宿凌昂以着慵懒地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嗯了几声。边努力探看着边将看到地情景回报给他。“前面有官兵拦了我们地马车。一个胡髭拉查地男人在同聂瑜说话。”真是奇怪。明明就在前头。怎么说地话就听不清呢?这城里也太热闹了一些吧?
正探看着。那男人又一抱拳,抬了头忽然就冲着我的方向望了眼。
他一望。我受了一惊,忙低呼了声放下了帘子。
“怎么了?”
回头看到宿凌昂脸上浮起一丝关切。我忙摇头冲他说:“没事。”
这时,车前的帘子也被撩起,聂瑜探头进来,口气略显无奈的喊:“王爷。宿凌昂正了正身子,瞟了外头一眼,沉声问:“怎么了?”
“皇上口谕,急召王爷和郭桓进宫面圣。”说这番话时,聂瑜脸上俱是无奈。
我下意识就去瞧宿凌昂,怎么这么刚巧?我们才进城门,皇帝就派人来宣人进宫了?有什么大事需要这么急呢?这行了一夜,连让人回府休整下都不成?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宿凌昂垂眸,又快速的抬起眼,嘴角挂上一抹淡笑。“既然皇上急宣,该是有什么大事吧!可有备车?”最后地这一句问话,声音略略提高。
他一问,马车外只听有听快速接口道:“回王爷,车已备妥。”
“嗯。”这一声明显是回外头地人了。
见他的身子一动,我忙伸手揪住他地衣袖,等他看完,才略有些担忧的问他道:“皇上怎么这时候召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唇边地笑快速的扬起,他的手覆上我的,轻轻拍了拍,安抚我道:“或许是有什么事吧!我去看看便知,你先回府,好好休息下。”
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召唤进宫,还叫我好好回去休息?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休息的了?才想出声问他,我能不能随着他一起去,却先一步被他格开了手。他一动,郭桓也跟着动。聂瑜撩着帘子,两人就这么下了车往另一边而去,我爬到车前才看清,城墙那头,早已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似乎已经等了颇久了。
一等两人上了马车,原先与聂瑜攀谈的男人忙一挥手,指挥着身后的一帮人撤退,同时,马车也哒哒得向着皇宫那条路奔去。
聂瑜回身看了我眼,叹口气,“我送你们回府吧!”
小三没有异议,我倒是想有异议,可是那马车也已经远走了,我这异议也来不及抗议。聂瑜说完,重坐回车头,扬了鞭子,马车再次哒哒往前行。
我掀着帘子,不愿再坐回去,反而望着聂瑜发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聂瑜,刚才那个跟你说话的满面胡髭的男人是谁?”
“他?”聂瑜甚至都没有看我眼,张口就道:“禁卫军教头。”
禁卫军教头,那是什么官?很厉害吗?
“也不是很厉害,只不过能调派些宫里的禁卫军而已。”
听得聂瑜呵呵一笑,忽然回答了我的所想,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是将心里想的都问了出来。
“那为什么要召他们进宫去?”
“这个……”他呵呵一笑,摇头合着小曲调轻哼,“我也不知道……”
虽然他的曲调哼的轻快,但对我来说,却并没法真的轻松下来。王府大门在心惴惴不安间就到了,看看车内镇定自若,并不因为郭桓被急召而表现出任何一点的焦躁、不安。
下了车,同聂瑜挥手道别,我一人慢慢的往府内走。守门的两小厮看见我,只是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大胆到来与我攀谈的份。故作看不见他们脸上的好奇,我越过他们直接进了府内。
府内还是那样,倒是那些个秋天才会开的花卉倒是开了不少了。有些说不清的香气,色彩也挺浓郁。不停步的瞧了几眼,我收回视线往疏雨小院方向走去。府内路过的婢女、小厮、婆子,每每看见我都会露出一脸的惊奇来。却是不知道她们在惊奇些什么。
半途,霍泰正好从另一边的院子里拐出来。一瞧见我,一双眼就往我身后左右溜。知他是在寻找宿凌昂的身影,我也就好心的出声告诉他,“王爷在回来的路上被急召进宫了。”
“呃。”他一怔,呆愣了片刻,才哦了几声,低头作恭顺,“齐妃娘娘远行回来,想来也该累了,不妨回疏雨小院休息一下吧!”
什么时候,他也体贴起人了?
心里好奇,但也没真敢问,挂着笑,点点头,我正要往前头,他一转身,竟是为我带路。这回可就换我愣了,他怎么这么恭顺了?依然没有去多问,我忙上了他的脚步。
他的脚步不慢,连带着我也只能加快步伐紧跟着他。本还想慢悠悠,当作散步一样走回去的,这下看来是泡汤了。
只差一点的距离,便要到达疏雨小院,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到唤声,“齐师。”
听得唤,我猛煞住脚步,回身一看,忍不住惊喜起来,“陆敬亭!”他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不再想着回疏雨小院,我忙转身奔到他面前,盯着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自从他随着宿凌昂进宫那次,真是许久许久都没见他了。看来,这些日子,他过的还好,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陆敬亭,你怎么会来陵王府?”一把抓着他的衣衫,深怕他会跑掉似的,我口里问的急
他只无声的笑,也没有来回答我的问题,左左右右看了我几眼,只问道:“齐师最近外出玩的还好?人都晒黑了不少。”
听他笑着说我黑了不少,我也笑起来,出去那么多日都没下过一点雨,太阳又那么好,天天在村里溜达来溜达去的,不晒黑才真叫奇怪了。
“齐师应该玩的很尽兴吧?可怜我,就这么被你给遗忘在王宫里了。”他轻声细语的道,视线垂下,嘴角的笑并非向上扬,而是往下垂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取东西
入夏以来,每个星期有四天是用来小病不断、身体不适。这章应该是昨天的内容,先补上,今天会再争取码一章出来。病秧子继续去码字。
看陆敬亭一脸像是被抛弃的小狗模样,以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出那话,我不禁生了些心虚出来。遥想当初听得陆敬亭进了宫后还万分挂念、担心他的,哪知道后来去了那小山村后就将他的事都忘了,现下他一提,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来面对他。
“四皇子是特地来西苑取东西的。”原先走在前头带路的霍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我这也才想起来,还有他呢!
粗粗的掠了霍泰一眼,视线再度盯着陆敬亭,好奇的问道:“陆敬亭,你来拿东西的啊?”陆敬亭进了宫后的第二天,西苑里他原本整理好的书本和一些东西都让专人送进王宫了。但没想到还有落下的东西。那些所谓的专人,毕竟也不是主人,不知道主人什么是要的,什么是不要的呢!
我昂头看着陆敬亭,想以取东西这个话题来岔开之前的话题,总觉得不好意思,陆敬亭在天业又没什么朋友之类,当初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陆敬亭住到王府来的,总号称是朋友,然而人家才离开,自己却又把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有些对人不住。但他的回答却是摇头。接着补了一句,“我是来找你地。”
“找我?”我愣住,心里有些奇怪的想法,他也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吗?
“嗯。”陆敬亭点头,瞥了眼霍泰,有些欲言又止。“不过,的确是有些东西还落在西苑里头,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找不着了。”眉眼上忽然泛起了一些苦恼。那些遗落的东西似乎还是挺重要的。
随着他这么一幅苦恼的模样,霍泰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在一旁接上,“四皇子是想寻什么东西?要不小的唤人陪同四皇子一块回西苑再好好找找?”
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自己太敏感了?霍泰的声音怎么听来似乎是不愿陆敬亭再跟我说什么话呢?以前陆敬亭住在府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人家说话地啊!
“不用了。”对于霍泰地这份“好意”,陆敬亭拒绝的相当快而且干脆。撇头看着我快速的眨眨眼,他又道:“齐师,帮我一块儿去找找吧?”
看他俏皮地眨眼睛。心里觉着有些好笑。这模样倒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了。我想也没想地就应了一声。“好。我帮你去找。反正你地西苑我也熟。”
“嗯。”他嘴角地弧度又扯大了一些。对着霍泰一拱手。“那就齐师同我一块去找吧!霍总管不是有事要忙?那你就不必陪同。尽管忙要忙地事去吧!”
霍泰一脸地不甘。可看着陆敬亭转身走。也并没有跟上。这个霍泰……真奇怪!看陆敬亭已有些走远。我忙跟了上去。
西苑自陆敬亭离开就一直空到了现在。房内摆设都没有怎么动过。一进屋内。我忙奔向书案地地方。书案上除了一套文房四宝再无其他东西。也不知道陆敬亭想找地究竟是什么东西。“陆敬亭。你想找地是什么啊?”
“齐师……”陆敬亭迟疑。
“嗯?”回身。只瞧见陆敬亭反身带上了门。慢慢朝我地方向接近。
“齐师……”陆敬亭一脸的犹豫模样。抬眼看了看我又垂下了眼帘。错身越过我,径自到了书案前。两手撑着案缘。只让我瞧见他紧攒地眉头。
我慢慢走到与他平行的角度,看着他的侧脸。他好像有什么烦恼似的,便好奇的询问,“怎么了?”
撑着案缘的手指不停的轻叩着案面,他一边皱着眉,一边眼神四处飘移着,似乎是拿捏不定该怎么同我说。见他这样,我也不急,慢慢等他开口,直到他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十指握拳,一转身正对着我,语速快而清晰的一字一言道:“齐师,跟我一块儿去玄冥国吧?”
“呃?”神经一瞬间打了个结,我莫名的看着他。
室内霎时间静止、沉默着。细细地看着他地一眉一眼,还是过去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忽然说出地话是什么意思。
我发呆的时候,他只默默地看着我。平静的凝视随着时间的越久,渐渐变成了可怜的乞求,但他再度露出那一副像是被人抛弃了的表情时,我终于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下嗓子,出声去问他,“为、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要我跟你一去回玄冥啊?”话末,还带上了一抹好奇不解的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有些无力。
“我要回玄冥了。”看了我一眼,他垂下眸子,声音低低的回我。
“回玄冥?”我再吃一惊。“你那皇帝爹让你回去了?你不用再流放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依然低垂,一点高兴的模样也不见。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无力的笑道:“不是。我父皇上个月就驾崩了。”
我抿着唇,瞪大眼,想要安慰他几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微张了张嘴,继而又低头不语。
他的笑越来越无力,“我已经征得天业皇帝的相助,过几日,天业出兵助我得皇位。”
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话,他也用的轻轻松松、漫不经心的语气来告诉我,可这话却并不因为他这份的刻意为之的轻松而就真的轻松了起来。
相助、出兵、皇位!他的意思是说,天业要和玄冥打仗了。又要打仗了!脑子里不由的回想起当初在战场上的情形。
我再次没了接续的话,他又接着道:“太子被废,七王子、八王子争位,朝内众臣分成三派,一派拥护太子,一派拥护七王子,最后以公主陆铭为首的那派则拥护八王子,眼下玄冥内乱的不可开交。”
“他们三人内乱,你为什么也要去搀和一脚呢?难道你也想当皇帝吗?”略略听了他说的,也是我一直所知道的事,但只没想到,他也竟然也会在意这皇位,难道说身为皇子的人都是会想成为皇帝的?难道这就是皇家的宿命?不争也得争,一切由不得你。
“嗯,想。”低声的轻应了一声,他回答着我。
这答案,却是我没想到的。但又在今日之谈的情理之中。
沉默了一会,我道:“那你去吧!”不可能指责什么,也不可能说你不可以,能说的只有这一句,你去吧!
“齐师……”低低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那份已然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似的。
看着他那一脸的可怜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来了气。像他这样的性子,能当皇帝吗?要当皇帝,能露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吗?他这样,到底是要去做皇帝,还是去送死的啊?
“陆敬亭……”
“齐师……”
想开口将他不适合当皇帝这样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出口,只是一开口又巧合的和他同一时间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愣了一愣,又都停住了口。
“你想说什么?”扯了扯自个儿的袖子口,我示意他有话就说,自己那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毕竟是他自家的事。
他睇了我眼,“齐师,跟我去玄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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