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那个丫头解决掉,这个毛头小子我来对付。“见三个男子去打水媚一个,容成有些心急,一招一势更加凶猛,想解决掉眼前的竹竿男,去救水媚。
而这时,竹竿男本不想暴露身份,但见眼下的形势有些不妙,为求速战速决,他只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竹竿男虚晃一剑,跳到旁边,一甩手,一道青紫色的亮光,伴着浓烈的腥气,电光火石般向容成呼啸而来。
容成没搞明白那是什么,本能的往旁边闪身,却不成想,那亮光如长了眼睛一般,拐头,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这才看清,原来捆住他的,竟然是一条散发着阵阵黑气的,乎指粗细的麻绳。
一瞬间,容成的身体如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他愕然的瞪大双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面前之人会妖术邪法不成?
这些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瞬,那竹竿男已经举剑,朝容成的心口狠狠刺去。
水媚刚刺伤一名男子,就见容成被竹竿男用法术捆住。
水媚心头暗惊,看竹竿男的法术,带着浓烈的戾气,这不是妖也不是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魔,是魔宗的人。魔宗的人为何要至容成于死地?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此时此刻,水媚见容成有生命危险,已经来不及再思虑其它。这时,与水媚缠斗的那个蒙面男子,见水媚精神溜号,心头暗喜,同时挥剑朝水媚扎来。
两尺、一尺、半尺……
眼见着就要将水媚穿个透心凉了,可是眨眼的功夫,水媚竟然消失不见,使得那两个蒙面男子大愣。四处寻找之时,但见竹竿男身侧彩光一闪,水媚现出身形,法力灌于手中长剑,那长剑白光闪耀,直接将竹竿男挥来的长剑
“当”兵器相撞的声音分外刺耳,黑白交织的光圈四散开来。下一秒,水媚猛然发现,她手中的长剑竟然被那竹竿男手中的宝剑给削断了。
这是什么破兵器,怎么像木头做的,一削就断了?水媚这下郁闷了,看样子,小兵和头目差着等级,兵器也是差着一大块呢!
正在水媚怔神的功夫,那竹竿男毫不迟疑,仍旧挥剑向容成扎去。
水媚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扔掉手中的断剑,单手掐诀,无数彩色曼陀罗花从指尖旋转着飞出,顷刻间,在容成的身前筑起一道闪着炫目彩光的鲜花屏障。
水媚这一招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法术。
那竹竿男,根本没把水媚看在眼里,觉得那些鲜嫩的鲜花,不过是经看不经用的样子货,那能有多大的威力?
于是他运足法力,毫不犹豫的挥剑刺去,试图将鲜花屏障刺穿。
可是,他想错了,那屏障看似鲜花筑就,却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固。当他的剑刚刚触及鲜花屏障外的彩光之时,只听“呯”的一声,他的剑被弹了回来,他的手腕顿时一麻,险些将剑扔到地上。
趁他愣神的功夫,水媚快速掐诀,那鲜花屏障立时化开,将容成整个包裹在内,快速旋转了三圈后,倏然消散,容成身上捆绑的黑色麻绳,已然断成数段,散落一地。
水媚怎么也会法术?容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呆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水媚动用法术,竹竿男这时才看出了水媚的身份,手持长剑。点指着水媚道:“你个小小狐妖,不好好在你的妖界待着,来人间做甚?我劝你,识时务,甭要多管闲事!”
水媚美目一瞪,道:“我若没猜错,你们是魔宗的人吧!”水媚瞅了容成一眼:“小王爷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杀他?”
竹竿男横眉冷对:“这不关你的事!”
水媚轻笑,傲然道:“他是我弟弟,你要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容成在旁边听到水媚那样护着他,心中感动莫名,可是听水媚始终把他当弟弟,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竹竿男把嘴一撇:“既然你自不量力,那就别怪我恃强凌弱!”
咳咳!好大的口气,还指不定谁强谁弱呢!
此刻,竹竿男双手抱圆,周遭瞬间起了凉嗖嗖的阴风,在林间“呜咽”呼啸,如鬼凄厉。林中枯叶漫天飞舞,气氛刹时变的诡异起来。
竹竿男的衣袂鼓起,双掌间慢慢聚起一团黑色光球,待那黑色光球有足球那般大小之时,“呼”的向水媚推来。
黑色光球呼啸而来,水媚却是淡定从容。
可是容成见那黑色光球已经快到水媚身前了,吓的心脏都快跳到胸腔之外了。
这时,水媚才抬起双臂,双手交叉于头顶,一团荧白色,如碗口那么大的光球凝于掌心,快速落下双臂,白色光球离手,迎着那黑色光球,迅疾而出。
“轰”谁都没想到,水媚发出的那个不大的白色光球,比竹竿男发出的黑色光球要小上一倍,但威力却极其威猛,两个光球相撞,竹竿男手臂一麻,身子顿时震颤。
这妖精法力好强!只这一下,竹竿男已经明白,自己这点法力在人家面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只一招就投降,他的下属一定会笑话他的。为了面子,竹竿男仍旧努力加持着那黑色光球。
见他硬撑,水媚也不客气,又加了一成法力,使得白色光球光芒大盛,猛然将黑色光球击散,直接朝竹竿男心口袭来。
竹竿男用所有的法力凝起的黑色光球,居然被水媚轻松打散。竹竿男心神大乱。
顾不得心口的疼痛,神色大变的他,急忙闪身躲开,但见那白色光球“呯”的击到他身后的一颗百年老树上,当即将那树干击的支离破碎,同时,巨大的树冠向后轰然倒下。
这样大的威力,若击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不忍睹。
在场众人,忍不住,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险险躲在这一劫难,全身汗湿的竹竿男,忍不住捂住胸口。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水媚站在原地,白裙飘扬,青丝舞动,婷婷袅袅,娇美的如月宫仙子,却令人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美的女子,可以有那么厉害的法术。
竹竿男抬起头,深深的望了水媚一眼,咬牙喊道:“撤退!”说罢率先纵身远去。
见头领跑了,那两个黑衣人这才回神,也转身逃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奇的绑票事件
招惹了自己,随随便便就想走吗?水媚还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害小王爷呢!
水媚面色肃然,一甩衣袖,白色的衣袖如水蛇般,缠到了腿脚稍慢的那个黑衣男子的脖子上,水媚猛的一拉衣袖,将他拽到身前,怒喝:“说!你们为何要杀害小王爷?”
那个人一脸苦瓜相,表情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水媚会意,可能是将他勒得太紧,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将衣袖松了一下,却没想到,她这衣袖一松,坏事了,只见那名黑衣男子的嘴里,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紧接着“扑通”倒地,居然咬舌自尽了。
好容易抓了个活口,不会就这么死掉了吧?
“喂,你别死啊!”水媚大急,用力踢了他两脚,见他没有反应,真的死翘翘了,这可把水媚懊恼坏了。
水媚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回头,只见容成正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看不出是恐惧,还是紧张,又或是惊奇,反正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妖精了。
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妖精,做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讲,虽然看他面部表情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他的内心肯定不会太淡定的。
水媚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那些人看到妖精,都如司见鬼般,一副吓破了胆的惧怕样子,水媚心中一沉,敛了颜色:“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原来是狐狸精?”容成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说话的语气略带飘浮,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世间人对狐狸精还是有一定偏见的,评价也大多是负面的,总认为狐狸精都是坏的,最会迷惑男人,所以,他们对狐狸精常带有反感情绪。
水媚本也不想暴露身份,怎奈赶上容成有难,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既然被容成发现了,水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心中凄然,淡淡的说:“没错,你刚才不都看到了吗?”
见容成神色严肃,水媚紧盯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怕我?”
容成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同样凝视着水媚,轻哂道:“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会害我。”
呃……他的话令水媚相当意外,水媚眨了眨眼:“你难道不怕我?”
想起刚才水媚站到自己面前,语气坚定的跟竹竿男叫嚣:“你想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容成的心顿时被人掏空了,刚才若是没有水媚,那他早已成为竹竿男的剑下之鬼了,哪里还能这样与水媚说话?
虽然水媚突然由人变成了妖,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无能,但这是事实,他知道水媚即使是妖,也是好妖,他会学着接受这一现实。
容成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你若会害我,刚才就不会拼命救我了,我怕你做甚?,见他如此诺,水媚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容成这时突然却问道:“我父王知道你是妖吗?”
“他……知道。”说谎总有被戳穿的一天,何必呢!所以水媚如实说了。
“那你哥哥也是妖?不对,妖怎么会得瘟疫死掉呢?”容成想了想狐疑道:“我父王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还将你带回府来?你和我父王是怎么认识的?你到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他连珠炮似的提问,令水媚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水媚理了下思绪,最后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因为我与你父王做了一笔交易,现在我完成了我的任务,可是你父王曾经答应我的还没办到。”
水媚态度诚恳的说:“你放心,我在王府不会伤害任何人。等他办到了,我就会离开王府。“
容成好奇心强烈,忍不住询问:“你和我父王到底有什么交易?”
水媚寻找赤血石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断然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容成一窒,默了片刻,终究没再问下去。
水媚这时郑重其事的说:“我的身份,希望小王爷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给任何人。”
容成点头,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态度,保证道:“你放心,就是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不过你也要保证,今天我遇刺的事,也不要告诉我父王。“
“呃,为什么?”
容成神色平静:“我不想让我父王替我操心。“
他还怪懂事的,水媚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好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许说出去。”
立冬已过,进入小雪节气,虽然还没有下第一场雪,但一般过了
正午,日头偏西,气温便急剧下降。
此时,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且起了风。水媚刚才斗法,出了一身的汗,这会被风一吹,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抬头看了看那西斜的太阳,道:“天色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省得你父王惦记。”
回到王府,水媚悄悄向府中的丫环打听,这才知道晋英豪原来是带着媒婆一块来提亲的。
老王妃不好给水媚做主,便派人来找水媚,想让水媚自己过去看看,水媚早预料到这一点,和小王爷溜出府去了,结果正主没找到。
后来,晋英豪来提亲的事,传到了容墨风的耳朵里。
晋英豪想挖墙角,来抢自己喜欢的女人,容墨风怎会同意?二话不说,直接将晋英豪和那媒婆撵出府去。后来,容墨风带着贴身小厮阿泽也出了王府,不知做什么去了。
水媚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不惊讶,因为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晚膳过后,容墨风还没有回来,水媚只当他是外出忙公务,并没在意。
掌灯时分,晶鉴的雪花如玉蝴蝶一般,纷纷扬扬,随风飘落。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了。
水媚坐在屋内的楠木桌旁,单手托腮,听着外面雪花被风吹扬到窗纸上,那“扑籁籁”的声音,思忖着她的心事。
她知道妖王既然已经给她和三王殿下定了亲,那么这亲事想退,怕是难上加难。但依水媚的性子,她不喜欢三王殿下,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这件麻烦事,早晚都要解决。水媚最愁的就是,该如何才能退掉婚约。水媚苦思冥想,头都快憋大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自找苦吃了。水媚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已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
回想起白天的事,水媚越想越觉得事有蹊巧。魔宗的人为什么要诛杀小王爷呢?自己和不王爷约好隐瞒这件事,会不会不太稳妥呢?魔宗没杀掉小王爷”应该不会善罢干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水媚隐隐替容成担忧起来。觉得还是应该从侧面给容墨风提个醒,防范一些才是。
想到容墨风,水媚看了看天,顿觉此时已到初更天了。这么晚,他该回来了吧?
水媚想着,起身开门,刚刚迈进院子的小丫环,见水媚出来,急忙迎了过来:“水媚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水媚轻声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小丫环脆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刚从门房回来,王爷还没回呢!”
“哦”水媚有一瞬间的失落,理了一下思绪又问:“王爷走时有没有说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小了环面露为难状:“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行,我知道了,天晚了,你去休息去吧!”
待那小丫环走远了,水媚望着外面纷扬而落的白雪,怔怔出神。
这么晚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想到小王爷白日遇劫,水媚联想到,容墨风该不会也在外遇到麻烦了吧?有了这个想法,水媚的心不受控制的提了起来。
水媚有心用通心咒喊一下容墨风,问问他到底跑哪去了,可是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又有些放不下身段。想来想去,她终是忍不住,使用通心咒唤道:“容墨风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听到请回
答。”水媚停了一会儿,居然没有回应,水媚紧张起来,又连唤三
声,依然没有回应。
咦,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每次在对方出事的情况下,他们都无法联系。这次竟然联系不到了,莫非……容墨风出事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