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
四个人之中的一个人突然念出了阿尔名字的真正读法,却让阿尔一愣,是认识自己的吗?但是自己的记忆中却从来没有这一类人的存在啊?
“你们是谁?”
“忘了吗?居然连我们也忘记了吗?”
那四人中的一人奇怪的喃喃自语,让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总觉得他们是认识自己的。
“我貌似不认识你们,你们有事情吗?没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阿尔有点不耐烦,他没有必要和自己不认识的人废话,但是自己刚想离开,却被另外一个人给拦住了,他们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装束,让阿尔有点头晕,分不清楚谁是谁。
就在自己疑惑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突然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他的命脉上。然后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说起让阿尔觉得莫名奇妙的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了,朱雀?”
“他没有继承王的神气。而且他的神心也被封印了。”
“怎么可能,神心怎么可能被封印呢?中原应该没有能够封印的人吧?”
“是王的封印。”
那个朱雀淡淡地说出事实,而阿尔也大致明白那几个人的称呼,衣服上绣着朱雀的就叫做朱雀,那么一副绣着白虎的应该叫做白虎,而绣着青龙的应该是青龙,另外一个的话傻子也猜得出来应该叫做玄武。只是,他们口中的什么王,什么神气,什么神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是找茬的话,很抱歉,我现在很累,没工夫陪你们,我要回去了。”
阿尔抽回手,吼道,令那四个人有点发愣。
“算了,这也不是几句就能说清楚的,总之记住,如果哪天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可以叫我们,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青龙拍拍阿尔的肩膀,说道。
“莫名其妙。”
阿尔说着,转身就走,但是想想,那几个说的就好像是他的影子似的。
“少主,我们就是你的影子啊。”
青龙的声音很轻,除了近处的三人没有人听得到,眼眶有点发酸的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年轻的身影,不由得苦涩。
叶葶静静地坐在睡着的高肆夜的身旁,他那看起来并不安稳的表情让她一下子离不开,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
“高庄主还没有醒吗?”
齐威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床边的这一幕,忍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嗯。肆夜还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过。”
叶葶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也不好奇齐威是为何而来。
“其实我很好奇,你和高庄主的岁数差那么多,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他呢?”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在我回答你后,请你离开,我不想有人妨碍到肆夜休息。”
叶葶依旧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稍稍地把头转向了齐威。
“那倒不是,是珍妃娘娘有事情找你。”
“珍妃娘娘和我并不熟,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关于女人的事情吧?”
齐威双手一摊,一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样子,然后在叶葶之前离开房间。
“肆夜,你要好好睡觉哦,等我处理完了那些麻烦的事情,我就回来陪你哦。”
叶葶说着,从肆夜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轻轻的走出房间,向着北慕熙和珍妃的住处前去。
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却还没有人来,叶葶有点郁闷地来回走着。这是上官家的依翠园,种满了青翠的竹子,如果是白天的话也许还会存在些美感,但是因为是晚上,周围看起来都不是很清楚,所以让人感觉有点郁闷。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竹林深处走出来的不是那个美丽的珍妃,而是她的丈夫北慕熙,穿着青色的便服,仿佛能随时和那片竹子融为一体,这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叶葶没有发现的原因吧。
“怎么是你?不是珍妃吗?”
叶葶虽然奇怪为什么是北慕熙,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她向来是一个冷淡的人,不懂得表现自己过于浮动的情绪。
“如果不是说珍妃让你来的话,你可能就不会来了吧?”
北慕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股伤心的神色,换作任何人听见了这种话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吧?
“没错。既然珍妃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叶葶说着,转身刚想走,却被北慕熙一个向前,拉住了一只手。
“放手。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因为我对你的生意完全没有一丝兴趣。”
叶葶冷冷的说道,眯起眼睛,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就算不谈生意,那也不能和我多谈一会儿吗?或者,我们可以下下棋啊。”
北慕熙并没有放开叶葶的手,他见识过叶葶的轻功,只要自己一放手,叶葶就可以用轻功离开,那样的话,就算自己有十条腿也是最不上的。不过,叶葶虽有内功,但是却不懂武功,所以,他并不担心,叶葶把他打晕了再离开。
“我对下棋没有兴趣,和你说话就没有兴趣。”
叶葶试着甩开北慕熙的手,但是那只手就好像是长了吸盘的章鱼触手一样,牢牢地禁锢着她的手。
“男女有别,请你放开我的手。”
“你不像是计较那些规矩的女人。”
“够了,北慕熙,我讨厌我讨厌的人碰我,所以,在我还没有完全发怒前,放开我。”
叶葶听着北慕熙的话,看样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放开,不由得吼道,叶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全生气过,虽然有发过不少脾气,但是那和发火是不一样的性质的。
“就算你发火我也不会放开,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疯子。”
伴随着叶葶的怒骂声,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北慕熙有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打他,而且是打脸。
“我是疯了,但我也是被你逼疯的。”
北慕熙也不顾形象地吼道,第一次挨打的怒气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但是,意识到那只小小的手还在手里,却格外的安心,就算被打了,只要抓住了这个女孩就好。
“你发疯干我什么事情?”
“你应该是我的,可是,你现在却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贱民,你告诉我,这样子,我怎么可能不发疯?”
“我要嫁给谁是我的自由,干你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以为这个天下的女子都应该是你的吗?你居然说肆夜是贱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你有什么?你能拿什么与他相比?”
叶葶不甘示弱的吼道,听见他那么说肆夜,她的火就更大,想要拿毒药毒哑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在阴暗处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的齐威则是不由得为北慕熙抹了一滴汗,怎么能够和女孩子那么说话呢?还亏得他自称是阅人无数的情圣了。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当今圣上的三子,当今的恭亲王,就这个身份,就足以把那个贱民踩在脚底下。”
“除了这个身份还有别的吗?你觉得就凭这些就能够促使我放弃肆夜吗?我告诉你,若是没有那种身份,你就什么也没有,你怎么能够和肆夜相比。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若是我是那种在乎身份的女人的话,我早已经是南国的皇后了,哪轮到你一个王爷在这里纠缠我?”
叶葶满脸鄙夷,但这话却是大大的上了北慕熙的自尊,握着叶葶手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将叶葶掐地生疼。
“可你原来是我的未婚妻。”
叶葶听了北慕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不由得一愣,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是把自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那么自己还要隐瞒吗?或许不隐瞒的话,会让他死心吧。
“那又怎么样?若是我愿意当你的未婚妻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这些年我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的,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去吗?”
叶葶突然咧开嘴一笑,但是那个笑容在北慕熙眼里却显得格外的残忍。
“我讨厌你,讨厌齐家,讨厌皇宫,所以,我趁着那次机会逃了出来,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
听到这里,北慕熙还是不肯放弃,那个时候叶葶明明是自己同意要嫁给他的,怎么可能说反悔就反悔?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逼你嫁给我,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
“你觉得那时候的我是在说真话吗?我那么说,只是为了从你手上拿到蟠龙紫玉罢了,你忘记了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吗?我说,如果你把蟠龙紫玉送给我的话,我就嫁给你,所以你给我了,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遵守那个诺言。”
“你”
北慕熙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绝望,自己回忆中那个经常和自己吵嘴的女孩,那个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孩,那个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念念不忘的女孩,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在叶葶的话语中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过去的我讨厌你,现在的我依旧没有改变,同样讨厌你,甚至更加讨厌。”
叶葶趁着北慕熙的手有点松开,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绝情的说着,看着北慕熙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是谁了吗?”
北慕熙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问道,那次叶葶的表情应该只是看见了熟悉的人,而且应该是深深惦记的人的表情,虽然后来改变了,但是他却几乎可以肯定。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身份。”
叶葶淡淡的,决不多回答一个字。
“我不相信,如果不是认出了我,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样眷恋的,惊讶的,还有伤心的眼神。不要以为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就算那不是对他的,他也硬要说成是对他的,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的希望之光才不会被熄灭。
“那不是你。”
“那种眼神,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有,既然那时你看的是我,怎么可能又说不是我?”
北慕熙开始有点胡搅蛮缠,就连他自己也有点糊涂了,到底是不是自己。
“那你怎么没有看见还有厌恶,讨厌和憎恨呢?”
“你说过讨厌我,我知道,你一定是讨厌我的身份,所以才会离开,但是,你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
“北慕熙,我开始佩服你了,你的想象力很高哎。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是那个人。”
叶葶捂着额头,有点无语,没想到身为王爷的北慕熙耍起无赖的时候还真的好像地痞流氓一样呢。
第六十二章
“那那个人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叶葶说着,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北慕熙说道。
“麻烦以后不要再以珍妃的名义约我出来了,我不想在见到你。”
清单的,没有波澜的语气,仿佛先前的那么大的火气只是一场梦幻,让北慕熙有点分不清真假,但是那些话却好像烙印一样刻在自己的心里,心仿佛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每一片上,都印着她的一句“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应该追上去吗?还是应该放弃?他变得不知所措,就如同六岁那年知道她的“死讯”时那样,整个人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王爷,天色不早了,你穿着单衣在外面呢?会着凉的。”
珍妃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不知道,她在他的身旁站了多久他不知道,直到她那温暖的小手握住自己冰凉的双手,自己才微微有感觉,愣愣的看了看眼前熟悉的女子。
“手都这么凉,快点回屋吧,再这么呆下去,会生病的。”
珍妃带着些许关切,拉着北慕熙回房间。
“王爷,我帮你煮了燕窝粥,您吃一点,然后好好睡一觉,忘记今天不好的事情。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叫您。”
珍妃笑意盈盈,服侍北慕熙睡下,然后在北慕熙的床边坐下,轻轻的哼起了小曲儿,这是北慕熙已故的奶娘经常唱来哄年幼的北慕熙睡觉的一首歌,一如那一年一样,听着那温婉的曲子,北慕熙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一望无尽的梦境里,他再一次回到了童年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女孩好像并不知道他是谁,手里拿着与她的年纪并不相符的《北国野史》,淡淡地看着他。
然后,女孩突然笑了,笑得很可爱,胖胖的脸上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眼睛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着。
“我叫叶儿,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着问他,他只顾着看女孩的笑容,一下子忘记了反应,却不想被女孩子用书敲了敲脑袋,然后看着一副老气横秋的女孩。
“我叫北慕熙。”
听见北慕熙三个字的女孩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冰冷,转过身,不理他,朝着她的房间走去,然后走进房间,关上那扇重重的门。
一场梦很长,等到北慕熙呼唤着惊醒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手中握着一只小手,不过貌似有点被自己给捏红了。
“王爷醒了,看来是做了个噩梦呢,不过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珍妃笑着,伸出手,用丝帕将北慕熙额头上的汗水擦去,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不会错过她眼底的那一丝的狠绝,只是,此刻的北慕熙是绝对不会注意到的吧。
回去后的叶葶在肆夜的房间里坐了一夜,知道早上的时候才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于是,高肆夜醒来的时候心里就是满满的幸福,看起来叶葶是守了他一夜呢,她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而且就坐在床边。
笑了笑,趁着叶葶现在没有意识,高肆夜偷偷的亲了一下叶葶的脸庞,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轻,然后如同坏事得逞的孩子一样笑了。
“叶儿啊,你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高肆夜看着叶葶貌似谁不安稳的神情,于是轻轻的抽出手,然后将叶葶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动作是那么流畅自然,仿佛是经常这么做的样子,而那表情则是说不出的深情。
“大哥,比武快开始了,你起床了没有啊,叶儿”
妖夜还没进来就开始嚷,生怕吵醒叶儿的高肆夜忙跑出去,一手堵上妖夜的嘴,然后示意他小声。
“大哥,你干嘛,我快被你闷死了。”
妖夜扳下高肆夜的手,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难不成大哥在躲什么人吗?
“小声点,叶儿刚睡着。”
“叶儿昨天晚上睡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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