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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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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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了身,大步离开。

门声一响,一切重新恢复安静。



“爹,你快瞧,这盏灯好看吗?”

“爹,我想要这个小兔子灯……”

“爹,这个灯谜到底说的是什么?”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洛雯儿努力和身后那一大两小拉开距离。可是游人太过拥挤,总是又把她推回来。而且她也不是很放心,虽然那个人说对她和孩子没有恶意,她又如何能够尽信?

她时而回头,便见他抱着豆豆,牵着毛毛,容色温和,对他们的要求有问必答,然后对上她的视线,淡淡的笑着。

今日是正月十五,满街彩灯。他立在五色的光中,高大挺拔,一袭石青色的银鼠皮披麾更显身姿昂扬。此刻,旁边那盏琉璃走马灯将流动的光静静的扫在他的脸上,明暗游移,映得那张脸棱角分明。而那双过于明亮逼人的眸子,则浸润了灯光的温柔,呈现出一种仿若春水的儒雅温润。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极出色的,即便带着两个孩子,即便孩子口口声声唤他“爹爹”,亦有无数女子对他投去爱慕的目光,粉脸含羞。

若他不是轩辕尚,若他不是来自雪陵,若他不是同千羽墨有着既似合作又似防范的关系,或许,她并不会如此排斥这个人。可是,他不仅有着极为特殊而敏感的身份,还莫名其妙的接近她的两个孩子,虽时时表示善意,而且至今,他当真没有做出什么坏事,可她就是没法对他掉以轻心。

况且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要同她扯上关系。她没法相信,若是没有企图,没有利益的驱使,这样一个重要人物,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雪陵,而是跑到这,游花逛景,对着她的孩子大献殷勤?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依他的本事,应该早已清楚毛毛的豆豆到底是谁的孩子,他这般的乐此不疲,任劳任怨,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近,她只要想到这个人,想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心惊肉跳。

可是她能做什么?

将他驱逐出境?她也得有那个本事。而她,不仅无法将他驱逐出境,就连把他赶出天香楼,都做不得。

初一那日,他的确“履约”陪豆豆放了鞭炮。

她还记得,因为守夜,她一夜未睡,天光熹微时,她推开窗子,便见他背对着这边立在院中,负着手,也不知在看什么。

当时,她一怔,而后想起,她竟是没有为这个人准备休息的地方。可是,依她的身份,要如何容留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毕竟,他不是当初的小绿。

然后,他便走了。

她曾一度放下心来,可是当到了初五,天香楼开门营业,这个人就慢吞吞的踱进店中。

他行止从容,气度高华,她就是想无视都不行。于是便眼睁睁的见他进了店,眼睁睁的看他坐在靠窗的位子。

她只看到这个人,却没有注意到原本坐在他对面的灰衣青年,脸色发青。

他又来了,他竟然又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571这个混蛋



伙计们对他很热情,张妈等人不知又得了什么消息,也纷纷出来看热闹,话里话外的要她多多感觉人家的诚意,多多为自己打算,“就算不想着自己,孩子,你总该考虑吧”?

她心中怒火万丈,可是她的顾虑,即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懂。她只能咬牙切齿:“人不可貌相,他不是好人!”

可是他们总有一大堆话来反驳她,又提及坐在轩辕尚对面的青年:“我知道,掌柜的不喜欢长得太漂亮的人,那么那个,也不错。白白净净,清清秀秀,自打见了掌柜的,就天天在这吃饭。不过,倒不是个有钱人。唉,也好。这年头,有钱的男人靠不住啊,还是稳当本分的好。掌柜的,你没发现吗?他一见你就脸红,肯定是个老实人!”

洛雯儿搞不懂天香楼的人最近怎么这么聒噪,为什么大家都一门心思的要把她嫁出去。

她不结婚难道就不能活吗?这都什么思想?

可是没一会工夫,话题又转到了轩辕尚的身上:“不过若是依我看,掌柜的现在不是一个人,嫁人的话总得先考虑孩子是否开心。您瞧,毛毛和豆豆多喜欢那个贵人?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俩孩子对哪个人这般亲近过,唉,这就是缘分啊!”

洛雯儿的指甲将二楼的阑干划得咯吱作响,恶狠狠的盯着坐在轩辕尚一左一右对他笑得极其谄媚的两个小魔头。

“掌柜的,您发现没?那位贵人也对孩子极为和善,就真的跟一家人似的……”

“我说过,他不是好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掌柜的,这就不对了。我知道您……可是凡事都要往前看,您还记得上次不?豆豆从楼上滚下来,这位贵人比您还着急呢……”

“可不是?而且我看这位贵人,不仅样貌长得好,又有一身本事,毛毛和豆豆跟着他,保证不吃亏!”

“岂止是毛毛和豆豆?你们见过他看着掌柜的眼神没?那真是……”苏环连声啧啧,一时想不出个合适的词。

洛雯儿气得要爆炸。

这群人都在想什么?他们的脑子都长哪去了?如此贵重的人物,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感兴趣?他如此汲汲营营,无非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她能说什么?她只发现,自打轩辕尚现身天香楼,她就开始变得势单力薄。

不过,这些人都不足为虑,关键是毛毛和豆豆,只要轩辕尚上门,俩人就围上去,总能让他满足他们的心愿,譬如这次逛花灯。

洛雯儿恨恨的转回目光,却听豆豆在叫她:“娘,爹说这条灯谜只有娘才能猜出来。娘,你快过来……”

洛雯儿无奈,只得走过去,对着那盏西瓜灯瞅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毛毛扯了扯豆豆的裤脚。

豆豆眼睛一转,从轩辕尚的怀里溜下来。

正月十五,各个摊铺都扯开了嗓门叫卖。

旁边,是一个专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一对青年男女停在旁边,男子在插满了绢花的木排上瞅了半天,挑了支水粉的海棠簪在女子发间。

女子仰头,对男子嫣然一笑,平淡无奇的脸蛋立即添了几许动人妩媚。

轩辕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而幽深。

而一只小手正抓着他的袖子摇:“爹,这花真好看,不买一支送给娘吗?”

轩辕尚唇角一动,上前就拣了那支他看了好久的团成一簇的茉莉花……

洛雯儿依旧在对着西瓜灯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元宵节。

千羽墨来看她,灌醉了她,将她骗出了门,背着她走在一条狭长而安静的小巷。然后,又带她攀上高高的语天塔。他抱着她,一同看烟花浸染了脚下的烟雾,一同欣赏尘世上的浮光明灭……

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待神思回转,鬓边似乎多了点什么。

她抬了手,不自觉的抚向发间,唇角还带着自回忆浮出的一缕虚渺笑意,眼底亦泛出这几年不再出现的柔情,几分羞涩,几分明媚。

轩辕尚捕捉到这一瞬,不觉一怔,映在眸底的灯光似乎化作火苗,狠狠的跳了下。

这一幕,若是离远了看,便是一个男子将绢花簪在女子发上,女子手抚鬓间,与之脉脉相对。

其实,这是今夜无数对男女最为常见的一幕,然而偏偏这一对,激起了躲避在远处巷子里的一个人的愤怒。

眼见得他就要冲出来,却被一双手拦腰抱住,拖回去,待洛雯儿如有所感的望去时,只看到腾空的烟花抖下的彩光掠过巷口。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揍他,这个混蛋!”

巷子里,千羽墨正在挣扎。胡纶被他挥舞的胳膊弄得鼻青脸肿,然而下定了决心,就是不松手。

“主子,冷静,冷静。您这样冲出去,万一……”

他不用将话说得太明白,便见主子忽然停止挣扎,一拳砸到墙上。

一枝烟花恰当好处的升起,爆出一声巨响,掩盖了这声沉闷,然而,有两道暗色,沿着粗糙的墙壁,蜿蜒滑下。

“主子……”胡纶急了,连忙放开他,要去察看伤势。

怎奈千羽墨得了自由,当即向巷口开动。

胡纶大惊。

却见他只是停在巷口,站了一会,缓缓望过去……

胡纶也跟着上前,探出了头……

那边,隔着街道隔着人群的那边,那二人正在默默相对。

街上的人很多,热闹也多,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二人无端端的就吸引了人的视线。

他们站在那,灯火中,光焰下,恍若一对璧人。

不多时,男子弯了腰,抱起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裂开没有门牙的嘴,笑得灿烂又可爱。

而一个穿得厚实的小男孩也牵住了女子的手,却是望向男子,不知在说着什么。

胡纶看到,主子扶在墙上的手在一点点的收紧,指尖渐渐陷入墙中。

他急忙垂下眸子,不敢瞧主子的脸,他怕自己会哭出来。

自从洛雯儿离宫,主子一直派人秘密保护,一旦有事,及时汇报。

那日,听说豆豆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不醒,主子不顾一切的从宫里冲出来。可是等他赶到那个小院,看到的却是豆豆睡在床上,洛雯儿守在一边,一旁,还多了个轩辕尚。

冬夜严寒,主子却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他知道,主子因为洛雯儿的身子,尤其是见她生产时的惊险,是很顾忌那一双儿女的。然而毕竟骨血连心,否则怎么总抱着两个枕头在殿中走来走去,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时不时还亲上一下,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枕头换成大枕头。可是枕头毕竟不会走路,于是主子每每回了宫,都会画上一幅。

画面永远是两个孩子,旁边添个洛雯儿,再添个自己,看似在领着孩子散步。

主子总是会对画瞅上半天,然后烧掉,不留一丝痕迹。

主子心里苦,他知道,这种相见不相亲的滋味,简直就像用一把钝钝的刀子在心上割。

可是又能怎么办?

洛雯儿只知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宫,离开主子,可是她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然而这个原因,偏偏又是不能对她说的,所以若说煎熬,只是主子一人的煎熬,而她……哼,竟然跟轩辕尚搅到了一块,她可知主子的心有多难受。主子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冒尽风险,只为远远的看她一眼,可是主子看到了什么?

洛雯儿,你太伤人了!

“主子……”

胡纶本想安慰两句,可是一开口,竟带着哭音。

千羽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又立了一会,默默转了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鞭炮阵阵中,胡纶好像听到他说:“守着她的人,该招回来了……”



千羽墨黯然离去,所以没有看到,他方一转身,就有一老妇人走到洛雯儿身边,欢欢喜喜的唤了声:“夫人……”

洛雯儿自是不认得她,而此刻,神思回转,指尖触到鬓角的绢花,视线锁定轩辕尚,微凝,渐冷。

老妇丝毫不觉,兀自兴奋道:“打远瞅着就像,原来真是夫人。”

洛雯儿艰难的牵了牵唇角:“您是……”

老妇瞅瞅毛毛和豆豆,惊赞道:“哎呦,都这么大了,生得真俊。夫人,您有福了!”

洛雯儿有些心烦意乱,摘下绢花,打算丢还轩辕尚,见旁边有人,思谋着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吧。

而老妇兀自喋喋不休,连声啧啧:“夫人生产那日,真是惊险。那位相公……啧啧,对夫人真是……我还从未见哪个男人陪着妻子生产的。产房都是血光之地,避之犹恐不及啊。但不知那位相公……”

老妇瞅瞅一旁高大的男子,皱皱眉……她记得,那日的相公分明生得不是这等模样。不过是四年的时间,一个成年人能改变这么大?

她正待发问,却见洛雯儿已经转了身,默默的向人群走去……

☆、572试一试?



章矛觉得主上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自打从街市上回到别院,就坐在椅子上,对着墙上的影子傻笑。

主上不大会笑,此刻不过是动动唇角,可他觉得那就是傻笑。

为什么?因为那个叫洛云的女人?

是了,不是一同过十五逛花灯了吗?主上还给人家买了朵花,亲自戴在人家头上,那表情,那眼神……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倒不是说主上的神色有何不妥,关键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上。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块石头突然开了花,不是惊喜,就是惊悚。

当然,主上也该对女人动心了。

作为世子,乃至现今的宁国公,主上也不是没有女人,只是,何时见他对女人笑过?何时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柔情?她们对于他,只是女人而已。

可为什么偏偏是洛云这个女人?

她是千羽墨的女人,主上不会不知,就包括那两个孩子,都是千羽家族的人。

当然,作为一个女人,即便在宫中待过几年,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明显是主上奔着人家去的,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搞什么阴谋。

关键是,她跟过别人,还带着俩孩子,主上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

老国公虽然把一切都交给了主上,可若是知道主上迷上了这么个女人,还不气死?而且自己一直跟着主上,老爷子就算不忍心为难主上,还不把他打个半死?

而且主上……主上到底寻思什么呢?他当真看上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长得是挺不错的,可是倾国倾城的人有的是,他就不相信见过南宫绾和湖阳公主的主上会觉得她是国色天香。而且,就算好看又怎样?她年纪也不小了,还能灿烂到什么时候?再说,她对主上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主上是哪根筋不对了,偏偏要去碰那一鼻子灰?

越想越气。

而这工夫,主上已经“梦游”到花架旁,对着上面的一盆兰草出神。即便只看个后脑勺,他也知道主上的表情定然极其梦幻。

他终于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主上……”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主上的指间正拈着一支茉莉花团簇的绢花。

他认得,就是十五那晚主上簪在那个女人发间的。

送出的东西当然不能收回,然而此刻,这支绢花竟然出现在主上的手上,说明了什么?还不是人家不领情给丢出来了?

一时之间,他真怀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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