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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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寻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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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般明亮,红绸四悬,喜字高挂,处处洋溢着喜庆,热闹不已,大堂的四周与庭院里,门庭若市,到处挤满了前来祝贺的人,几乎把整个喜堂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挂有谄媚的笑容。

大堂的正中央,身着一袭大红滚着金色锦边喜袍萧沐轩,手握大红色的喜绸,牵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月情言,她所熟悉的冷峻面容,不复存在,嘴角含笑,注视着他手上牵着的人,看似幸福不已。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果然,同人不同命,她成婚时喜堂冷冷清清,不管是来真心祝福的,还是前来献媚讨好萧沐轩的,一个也没有。

有没有宾客前来祝贺,她无所谓,使她支撑不住差点倒下的是萧沐轩,为什么她和他大喜之日,萧沐轩不见踪影,留下她一个人凄凄惨惨的拜堂,而现在。。。。。。

刚才还喧闹不凡的大堂里,因为轻染的道来,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目光各异的看着轻染。

这就是传言公然在宣王爷面前偷人的曾经宣王妃,她还真大胆,做了这种丢脸的事,还敢众目睽睽的来喜堂,众人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突然到来的夏轻染。

萧沐轩蹙眉,面色一沉,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抹消瘦的身影伫立在大门口,摇摇欲坠的往里走来,她终于醒了,不知为何看见她,心头萦绕的那丝不安的情绪立刻消失了。

他为什么会感到安心,难道他那股不安的情绪就是源于她,不,他根本不担心她,她就是死也不关他的事,萧沐轩在心里再次戒备。

看她拖着衰弱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来到他面前,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带有被石子和地面蹭开的伤口,干燥得快要裂开的嘴唇,茫然无主的眼神,披头散发的模样,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伺候宾客。”萧沐轩残酷无情的声音响起,打碎了轻染的心。

伺候,他真当她是宣王府里的奴才了,轻染扯开残破难听的嗓子,卑躬屈膝道,“是,王爷。”

没料到她竟然没反对,顺从的答应了,萧沐轩勃然大怒,“还不快去伺候。”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小爽不能看你去伺候人。”小爽在轻染身后拉拉轻染的衣服,轻劝道。

“没事,我不是早已伺候过王爷和他的爱妾用膳,还在乎什么?”轻染安抚小爽。

“吉时已到,夫妻拜堂。”

跌撞的走到一边,不妨碍萧沐轩和月情言行礼,耳边传来主婚人的高喊声,轻染安静的站立,目不转盯地望着前面正在行礼的两个人,在水袖下的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却浑然不知。

。。。。。。

“礼成!”

短短一月,她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却成了一个外人,呵。。。可笑之极!

往事历历在目,不断的在她的眼前闪过,却终是过眼云烟,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不要想了,这些都已经跟你无关了,轻染不停强迫自己,可是,始终挥不去脑海中如潮涌般袭来的记忆。

不行,她不能在去想他了,对,她去伺候宾客,她去。。。。。。酿跄的转身,朝外走去,强忍着不让眼泪滚落下来,她不想被萧沐轩看见她的苦涩。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不行了,她站不住了,身子无力下落,绝望的闭上眼睛,她要成为今晚喜宴中的耻笑对象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仿佛已经在她耳边回转。

一股极淡的梅花香,扑鼻而来,下一秒,身子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轻染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疑惑的睁眼,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

第三十九章 侮辱

辰哥哥,在这时候见到你真好,轻染觉得,无形中好像滋生了一种莫名的力量。

寒默辰眼疾手快的接住快要摔倒的女子,关心道,“你没事吧!”

轻染摇摇头,反身抱住男子,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辰哥哥,但你给了我一样的希望和力量,今晚,不,现在,就现在,我能把你暂时当我的辰哥哥吗?

“我不想待在这儿。”轻染在寒默辰耳边小声道,霎那间,她心里顿生一种信赖,她觉得自己可以毫无顾虑地相信眼前的男子。

寒默辰大约停滞一秒后,一把抱起轻染,大步离开了繁闹不已的喜堂。

“谢谢你带我出来。”离开了那个无比讽刺,无比刺眼的地方,轻染微感松懈。

“姑娘一直叫在下为辰哥哥,是否认识在下?”上次也是,不过没说清楚就跑了,寒默辰放下轻染,问出一直留在心中的困惑。

扶着树干,勉强的站立身子,摇头笑道,“不是,只不过你跟一个曾经给过我很大希望的大哥哥长很像,恩,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连身上的气质也大径相同。”

“哦?看来真的很像。”看轻染面露疑惑,冷倾羽如实道,“寒默辰,也有一个辰字。”

“或许,你是他的前世。”寒默辰?他的名字?轻染笑道,连名字也一样。

“前世?”寒默辰不解的重复道。

看他不解,轻染解释道,“就是几千年后你就成了我说的那个辰哥哥。”

“几千年后,姑娘怎么会知道?”寒默辰敏锐的问道。

脑子一蒙,顿时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突然,耳边传来呼喊声,是小爽,轻染出声示意小爽,“小爽,我在这。”

小爽顺着声音跑过来,停在轻染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你吓死我了,我一转眼就找不到你了,原来你在这。”

“是我让他带我出来的。”轻染指着一旁的寒默辰说道。

小爽刚要给寒默辰问安,轻染抢先对小爽说,“小爽,我们回去吧!”

跟寒默辰说了声,小爽就扶着轻染回情秋苑了。

心思百转千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染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无眠,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要不是昨晚强忍着伤痛,坚持要起来,现在也不会痛的这么厉害。

天亮了,萧沐轩和月情言的洞房花烛也结束了,那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他们之间的情分断了,滚烫的泪顺着眼角不断滚落,染湿了一大片鸳鸯枕巾。

“小姐,你怎么哭了。”小爽推门进来,便看见轻染不停的流泪。

轻染转过头,避开小爽,她不想小爽为她担心,声音哽咽,“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哭。”

“呜呜。。。小姐。。。”小爽看见轻染这幅样子,跟着哭了起来。

轻染止住眼泪,吸吸鼻子,道,“小爽,你哭什么。。。。。。”

“我是为小姐你不值,王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小姐你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轻染打断小爽的话,她不想勾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小爽,别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在乎。”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她真的不在乎了吗?她不确定,不知道。。。。。。

小爽停止哭泣,对,她不能提小姐的伤心事,振奋一下心情,对轻染展开一个笑容,“奴婢给小姐擦药。”

三天了,她平静的过了三天,躺在床上三天,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已经不那么痛了,她也可以偶尔起来活动一下,每天躺在床上,真的好烦,好腻。

此时,轻染正坐在情秋苑的院子里,她三天没见萧沐轩而已,为什么会想她,夏轻染,他伤得你还不够深吗,你怎么那么犯贱,现在还在想他。

轻染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萧沐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萧沐轩了,他不爱你了,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爱上过你。

“小姐,你快进去躲着。”

双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拉起轻染就推着她进屋。

说起双儿,她沦落到这种地步,她还是无怨无悔的毅然跟着她,并改口同小爽一起叫她小姐。

轻染躲开双儿的推拉,问道,“双儿,你干嘛,好好的一直推我进屋。”

“小姐,王妃朝这边过来了。”双儿急说道。

月情言来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算她听双儿的,躲进屋里,月情言就会放过她吗?

她不会躲起来的,拉起双儿的手,“双儿,月情言专门来这,我躲到哪里都是一样,你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月情言带着大队人马到了,高傲的神情,带着不屑的眼神,讽刺的笑容,显眼可见。

可想而知,她是来向她示威的,呵呵,来吧!尽管来吧!轻染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只能在心底不断大笑。

月情言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就往轻染脸上甩了一个耳光,骂道,“夏轻染你已经不是宣王妃了,你只是王府里的一个贱奴,竟然每天躲在这里,想偷懒啊,要不是本王妃向王爷求情,你还能住在这情秋苑里。”

你会替她向萧沐轩求情,她就是死也不会相信,“王妃姐姐。。。”

“什么,王妃姐姐!”轻染还未说什么,就被月情言的尖利的叫声打断,“谁是你的王妃姐姐,一个奴才也配叫本王妃为姐姐。”

谁想叫你姐姐,你不愿意,我更不耻,不过就是为了气你,轻染不顾月情言怒目圆睁地瞪着她,笑道,“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王爷的人,叫你一声姐姐不为过呀!”

一个贱奴叫她姐姐,不是降低了她的身份,提高了她的地位,她才不会被这贱人占了便宜,“你给本王妃搞清楚,你也知道你曾经是王爷的人,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只是一个淫荡无耻的贱人。”

我还轮不着你来骂,轻染一记愤然的眼神扫过,凑近月情言耳边,轻道,“其实我更不耻叫你姐姐,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可笑。”

月情言气得说不出话来,看轻染后面的台阶,恶毒一笑,抬手就扯起轻染,夏轻染,你去死吧!

挣扎着离开她的拉制,全然不知自己正处于危险边缘,想掰开胸前的手,挣扎间,一股推力向她袭来,身子直直的往后顷去,轻染一慌张,紧紧拽住月情言的手。

扑通!!

扑通!!

两声,轻染和月情言双双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第四十章 痛失孩子

痛,钻心的痛,宛如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的痛,穿透她昏睡的意识,她不知道,仅仅从台阶下摔下来而已,为什么痛的蔓延了全身。

迷糊中,丫鬟的惊呼声,尖叫声,来回不断的脚步声,隐隐的回荡在耳边,好烦。

瞬间,世界安静下来,轻染费力睁开眼,不知谁把萧沐轩带来了,看着他小心轻柔的抱起月情言的身子,轻声细语的询问。

轻染笑了,无声的笑了,若是这一刻萧沐轩冲过来抱起的是自己,她可能就会把以前的一切全忘了,让它烟消云散。

“轩哥哥,呜呜。。。言儿好痛。”月情言趴在萧沐轩的怀里痛哭,真没想到夏轻染那个贱人死也不放开她,摔的她骨头都快散架了,气死她了。

他本来是不许她再叫他轩哥哥的,他说过以后只能喊他王爷,看她现在这样,萧沐轩闪过一丝心疼,没去计较。

搂着她的肩,细心的帮月情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哭了,有本王在,言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呜呜。。。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一时惊慌失措拉住轻染,害她跟我一起摔下来,王爷,你去看看她吧!”月情言的头深深埋在萧沐轩的怀里,小手紧紧环绕着萧沐轩的腰,呜咽哭啼。

月情言很聪明,懂得以退为进,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让萧沐轩误会。

“王爷,你不要怪轻染,她可能恨我抢了她的位置,一时想不开,才失手推了我。”十分委屈的求情。

蔓延到四肢和全身的疼痛,使她的头脑异常清醒,月情言你真会颠倒是非黑白,我推的你?

萧沐轩,你肯定不信我吧!

果然,萧沐轩扶起月情言,朝她走来,猛地拽起微缩在地的轻染,摇晃怒问,“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整个身子就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任由萧沐轩随意晃动着。

“你觉得。。。是不是我?”连声音都不住地颤抖。

只要你信我,就好,上次你不信我,我不怪你,毕竟那声音跟她的一模一样,这次,你能相信我一回吗?

“不是你推的,还会有谁,你最好祈祷言儿没事,不然,你跟着她受同样的苦。”

冰冷干脆的话语,没有一丝考虑,快速的松开手,冷眼扫过蜷缩着的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月情言,犹如稀世珍宝一般。

萧沐轩的背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院子里已经空荡无人,没人理会轻染,她还是一个人躺在冰冷彻骨地面上。

嘴边浅显一抹苦涩的笑,他还是不信她,看他对月情言呵护备至的样子,她的心会痛,可是更多的是麻木。

她习惯了被人冤枉,被人误解,没关系了,她已经没感觉了,微微痛过之后,只剩下麻木。

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这种戏码,她一定很愤然,为什么不勇敢的说出来,反而默默承受,换做是她,一定不会独自忍受。

现在,这戏剧性的情节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她百口莫辩,那些个丫鬟肯定不会为了她,而得罪王妃。

反正一次的陷害,她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再多几次,都无所谓了。

最后终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没有一丝光点。

一个满是血的宝宝,慢慢地朝她爬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咿呀咿呀地叫着,好像在叫妈妈,轻染左顾右盼,没人呀,难道宝宝在叫她?妈妈?

思绪恍惚间,浑身带血的宝宝变成了一团血球,向她滚来,越来越快,还带着宝宝幼稚而凄惨的声音,说着,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我不是,我不是你妈妈,她没有怀孕过,轻染不停的闪躲朝她滚来的血球。

“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轻染豁然醒来,只觉得自己四肢发软,寸寸骨骼像是断裂了一般,腹中的阵痛让她白了脸,五官扭曲成一团,下身湿漉漉的难受不已。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孔,刺激着她的神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一动,血,是血,满床的血,她身下怎么都是血,不敢去想,但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的身下,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她什么时候怀孕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孩子没了,脑中闪过她从台阶滚落下去的画面,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从台阶上摔下来会这么痛。

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还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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