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旋不敢相信,一阵发呆后,疯了一般的嘶吼,“不,不可能,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早就被你害死了,她不是!不是!”
如果夏轻染真的是她的女儿,那她都做了什么,亲手挖了一个火坑,再把自己的女儿给推了进去。
上官云旋不可置信的摇头,她不信,夏杨天肯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编出来骗她的。
“夏杨天,我不信,死也不信,你肯定是为了保护她,胡编乱造出来的。”上官云旋嘶哑的大吼,不会的,不会的,她这么多年的精心布置害的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
“啊啊啊啊啊!!!!!”上官云旋抱着头,嘶声力竭的喊叫。
戚玉檬从昏迷中醒来,呆愣的发呆,她疼爱了十七年的女儿竟然不是她的孩子,不敢接受的哑声喊问,“老爷,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杨天狠狠的闭上眼没有言语,这些年她一直瞒着檬儿,怕檬儿受不了刺激,没想到终是瞒不住。
萧羽瀮只是诧异,原来染儿是父皇的女儿,是当今的公主,从前的他十分痛恨自己不是父皇的亲生的,现在的再想起自己不是父皇亲生的,竟然有一丝的欣喜,他和染儿,不是亲生兄妹。
萧沐轩双手用力的握成拳,轻染是父皇的女儿,那他和她只见岂不是相隔的更远,他亲手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湍急的河流,隔开了他们的人生,他该怎么拉近他和轻染之间的距离。
上官云旋的两种心情不断交替,一种知道女儿没死的高兴之余的悔恨,一种不敢相信的心痛。
最终承受不了,变得疯狂,嘶声力竭的吼叫,疯疯癫癫跑着冲向悬崖,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轻染,包含了万般情绪,顷刻回眸,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
许是生命的最后时刻,上官云旋忽然觉悟了,她是早该死的人,却多活了十几年,做了那么多自认为是报复,而错的离谱错事,不管夏轻染是不是她的女儿,她终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死了,就解脱了,上官云旋露出欣慰的一笑。
夏轻染心口一痛,终是血浓于水,夏轻染和上官云旋的骨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她虽不是夏轻染,也感受到了这种生死相隔的痛。
任由泪水淌下脸颊,哭着冲到悬崖边,怔怔的看着上官云旋的身体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轻染才冲着悬崖失声痛喊,“娘!”
毕竟她是洛小彤,不是夏轻染,不是上官云旋的女儿,虽有心痛,却消失的很快,擦干眼泪,转过身来。
这时夏杨天和戚玉檬的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夏杨天拥着哭的伤心的戚玉檬,低声慰劝着,“檬儿,我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心,当年我也挣扎了很久,云旋对我有恩,我是迫不得已才将自己的女儿交上去的。”
轻染走到戚玉檬面前,扑通跪了下来,哽咽道,“娘,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娘亲。”
戚玉檬没有看轻染一眼,靠在夏杨天的怀里哭的伤心。
“轻染,给你娘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夏杨天看向轻染,感慨万分,劝道。
“恩。”轻染重重的恩了一声,点点头,哭了起来,看着夏杨天和戚玉檬的背影越走越远,在她心里,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娘了,希望有一天娘能真正的接受她。
“染儿,别伤心了。”萧羽瀮上前,温柔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羽瀮。。。哇。。。”轻染扑向萧羽瀮的怀里,放声大哭,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的脑子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们是兄妹!
轻染猛地推开萧羽瀮,虽说她是现代人,可是这终是夏轻染的身子,她和萧羽瀮是有血缘关系的,低低的声音,有些落寞,“羽瀮,我们是兄妹!”
萧羽瀮魅惑的笑了,真是个小傻瓜,在轻染耳边呵气如兰,“我们不是兄妹。”
第七十九章 激战
不是兄妹!?
轻染的第一反应就是欣喜,高兴之余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打在心底,疑惑的睁大眼睛,纤长微卷的睫羽一闪一闪的,不明白的看着萧羽瀮,问道,“羽瀮,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兄妹?”
“我就是知道。”萧羽瀮看着轻染的表情满意的笑,过一会才道,没有了从前的介意,平静无澜的声音,“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儿。”
轻染呆怔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那皇上知道么?”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萧羽瀮淡淡的说道。
父皇向来不重视他,后来他整日无所事事,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时,父皇就更加不喜欢他了,或许父皇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才这么不喜欢他。
萧沐轩目光死死的看着轻染和萧羽瀮,摆在两侧的手狠狠握成拳头,手部的青筋直跳,轻染,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你回到我身边,萧沐轩的眼眸里闪过恼怒、羡慕、阴狠、决心的复杂神色,快速的走到轻染身边,猛地一拉,分开相拥的两人。
轻染气恼,用力的甩掉萧沐轩的手,冷冷的怒喝,“萧沐轩,你发什么神经!”
萧沐轩看着轻染一张一合的小嘴,扣住轻染的手腕,强硬的拉制怀中,紧紧的圈住轻染的身子,顷身上前,封住轻染的嘴,一系列动作快速凌厉,就是眨眼的瞬间。
“唔唔!”轻染发出抗议,奋力的挣扎身子,双手抵在萧沐轩的身上,想要分开两人的距离。
倏的,身子一松,轻染整个人落入萧羽瀮的怀抱,萧沐轩闷哼一声,连连后退,紧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轻染心惊胆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紧闭着眼睛,双手在萧羽瀮的身上乱打,大喊着,“滚开!滚开!萧沐轩,你给我滚开,别碰我,滚开!”
萧羽瀮抓住轻染乱挥的手,轻柔的道,“染儿,是我,是我!”
“羽瀮,呜呜。。。。。。”听到萧羽瀮的声音,轻染安心下来,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紧紧的抱住萧羽瀮的身子,头深深的埋在萧羽瀮的怀中,失声痛哭,她好怕,真的好怕,还好有羽瀮。
萧沐轩眼眸里赤红一片,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寒洌的空气,让他感觉到胆颤,心口一阵绞痛,一颗心扭曲在一起,无法言喻的痛楚,几乎侵蚀他的全身。
这时,一阵狂风袭来,掀卷了轻染的发丝,带起许多细沙,轻染难受的眯起眼眸,再次睁眼,崖顶上就多了一个人。
轻染心神一震,虽然来人脸上裹着面纱,但她还是认了出来,是月情言!
月情言冷眼扫视一圈,阴毒的眼神绕过前面的三个人,最终死死定在轻染的身上,眼神中迸发蚀人的寒气,几乎要把轻染凌迟至死。
“哈哈哈哈!!”月情言仰天长笑起来,阴险的大笑声尖锐无比,彻响云霄。
萧沐轩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月情言的一举一动,轻染浑身一颤,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萧羽瀮伸手揽住轻染的身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无言的示意,轻染朝萧羽瀮微微展开一抹笑容。
笑声停止戛然而止,月情言嘴里念起了一些奇怪的话语,轻染正当疑惑不解,身子一抖,大脑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双脚不停使唤,尽然迈开步子,朝月情言走去。
“染儿,你干什么,快回来!”萧羽瀮急切的大喊,轻染仿若罔闻,木讷的朝前走去。
夏轻染,别去,别去,一丝仅存的意识在心底呐喊,可是两只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任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直到月情言的面前停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月情言,像是在等待主人吩咐。
“槽了,轻染像是被月情言下了盅。”萧沐轩感到不对劲,想到月蓠茗是西沼人,立即大喊出来。
下盅!萧羽瀮心头一紧,除非下盅之人死了,否者被下盅的人就会一直处于神智不清,任人使唤的状态,那染儿。。。。。。
看着顺从的轻染,月情言得意的阴笑,看向萧沐轩担心的神色,目光一冷,大吼道,“萧沐轩,你在自己的心脏处刺上一剑,否者我就让夏轻染在你面前自杀。”
萧羽瀮猛然一怔,没有动手。
“还不快刺,你想看着她死吗?”月情言大怒,朝轻染命令道,“杀了自己!”
轻染闻言,竟然接过月情言手上的刀,正要往自己的颈上抹去,萧沐轩一惊,大喝,“不,我刺,月情言,你快让她停下来!”
月情言低念一句,轻染放下手上的刀,萧羽瀮松了口气,悬在喉咙口的心微微松懈,刚要飞出去的暗器收回。
扑哧一声,萧沐轩的剑刺进胸口,贯穿身体,这一刻,她很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看着鲜红的血,从萧沐轩的口中涌了出来,大量的血液,从中剑的地方汩汩的流了出来,月情言的狂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凄绝和深刻入骨的恨意。
咻!
伴随着狂风,一支箭从远处射来,穿过肆虐的沙石,直直的朝月情言的腹部射来,月情言吐出一口鲜血,伴随一阵凄厉的惨叫,穷凶极恶的狰狞着面容,捂着受伤的腹部,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
轻染的脑子瞬间清醒,刚刚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鲜红的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痛喊,轻染一阵心悸。
胸口一股气血在翻腾,腥甜的味道在喉间凝聚,紧接着,下腹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尖锐的痛楚,犹如无数的尖刀,在感官神经上狠狠地凌迟,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涣散,身子越发瘫软。
渐渐倒地,蜷缩身子,小脸因痛苦有些扭曲,月情言见状,忍着腹部的剧痛,哈哈大笑,“哈哈!我受什么痛,她也得跟着痛,萧沐轩,这不就是你说的,哈哈哈!”
萧羽瀮奔过去,轻慢的抱起轻染的身子,看着正在承受痛苦轻染,如同被万箭刺穿的心脏,疼得快要窒息了,痛呼,“染儿,染儿,撑着点,别怕!”
第八十章 未完待续
轻染气息虚弱,浑身无力,噬骨的痛楚,疼得她手脚痉挛抽搐,死死咬着下唇,忍受着剧痛,身子落在萧羽瀮的怀里,喃喃的道,“羽瀮,有你在,我不怕。”
羽瀮,你可知道,在你的怀里,我很安心。
将头倚在萧羽瀮的胸膛,缓缓的合上眼睛,她好累,真的好累,好想就这么睡过去,却抵不过腹部传来阵阵剧痛的刺激,她明显的感觉有些潮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流出来,手捂住腹部,她的孩子。
无助,痛苦,绝望,或许她根本不适合做妈妈,是她没有那个福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去纠结孩子的爹是谁?
萧羽瀮心疼的拥着轻染的身子,恨不得替轻染承受这巨大的痛楚,沙哑的嗓音,有着一丝颤抖,“染儿,相信我,我不是让你有事的。”
月情言冷冷的叫道,“我给她下了同死盅,只要我死了,她就不会活在世上,我承受的痛苦,都会双倍加注在她身上。”
同死盅!
萧羽瀮散发出一阵嗜骨的寒意,此盅无可解除,凡中此盅之人只能活在下盅之人的生命里,那染儿的性命岂不是系在月情言的身上,胸口气血翻滚,一股腥甜的腻感涌上,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冷洌的寒风肆掠,腥红的血顺着狂风,喷在轻染的脸颊上,顺着嘴角,流进嘴里,浓郁的腥味刺激着味觉,那黏黏的液体是血!
萧沐轩浑身一怔,本想杀了月情言的剑陡然收回,轻染的命系在月情言身上。
“萧沐轩,你很痛恨我吧!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月情言倒在地上,脸色扭曲,失去理智的大喊,如不是萧沐轩变心,喜欢上了夏轻染,她也不会弄成这副模样,她恨萧沐轩,恨夏轻染,恨所有人。
萧沐轩眸中迸出的噬血杀气越发浓烈,却无可奈何,沾满鲜血的手紧握着插在地面上的长剑,支撑着身子。
随着萧羽瀮的鲜血流入口中,慢慢地,轻染腹部的剧痛缓和,神色渐渐恢复过来,离开萧羽瀮的怀抱,站起身来。
萧羽瀮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欣喜若狂的道,“轻染,你没事了!”
轻染看向萧羽瀮微微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羽瀮的血流到她的口中,蚀骨的疼痛就慢慢缓和了,直至所有痛苦在她的身体里消失不见。
月情言不可置信的摇头,瞪大眼睛盯着轻染,身体不受控制的愣在当场,不会的,不可能的,她下的同死盅怎么会解除。
萧沐轩看着轻染,黑眸中闪过欣喜。
或许一切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有些呆愣,轻染抿唇,眼神凌厉无比,直直的朝趴伏在地上的月情言走去,扬手就给了月情言一个巴掌,力道很大,震得轻染的手微微发麻,冷声怒喝,“月情言,你的死期到了。”
月情言脸上赤红一片,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和另一边惨白的脸颊相比,格外的明显,眼中流入出惊恐。
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你害我失去孩子,失去小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轻染高傲的冷笑,低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月情言,像个胜利者把世界踩在脚下。
转头看向萧沐轩,指着地上的月情言,怒道,“萧沐轩,你可知道,当初我和她同时滚下台阶,是她推的我,那一次,我去了孩子,而她那轻微可笑的脚伤只是装出来的。”
萧沐轩心头一碜,原来她失去孩子是那次,他却不知道她的痛,还一度的误会她,重伤她,甚至为了把月情言这个蛇蝎女人假装出来的伤痛,加注在轻染的身上。
失去孩子时的她,该多无助,多伤心,多心痛,可是他却不在她身边安慰,还一无所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真该死。
轻染转头看向月情言,呵道,“你可还记得小爽,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对她私自用刑,她是我的丫鬟,想回到我身边有什么错,你为何要把她用府规乱棍打死!”
“只不过是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况且那个丫头根本就是死有余辜。”月情言吐了一口鲜血,满嘴的都是腥红。
只不是一条贱命!在你的心中,人命就是这么的轻贱,轻染愤怒的扬手,以同样的力道在月情言另一边的脸颊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在我心中,你的命比小爽的命低贱多了。”
面纱被打落,恐怖狰狞的面容顿时暴露,月情言胡乱的抬手,企图遮住骇人可怕的侧脸,轻染展开一抹笑容,冰冷冰冷的,一把抓起月情言的头发,从地上连拖带拽的到了悬崖边,地下拖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