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进来了?”那清朗好听的男中音,怎么会是他?!
天啦!他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
流觞紫惊悚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害的金金摔到地上屁屁都疼了
她慌忙“砰”的一声关上门,冲门外嚷着:“谁让你进来了?等等等等!”
她焦急的到处翻找,老天,她究竟要找个什么东西才能遮住肿肿的嘴巴!面具,对面具,哦,不,面具只遮到上半部分脸
老天,她不想被那个坏蛋嘲笑!
郎艳独绝
好半天,门才打开,拓拔天宁看到她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将自己的脸用纱层层裹赚仿佛见不得人似的
“你笑什么?”她嗔怒哼,他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嘛
他将她推进门,顺势将门关上
伸手扯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巾,这才发现原来蹊跷就在嘴上,那红唇微微肿起,有些奇怪
看到他昨晚的杰作,禁不住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心猿意马
那柔嫩如玫瑰花般的唇让人回味无穷
她此时的涅紧紧的吸住了他的目光
清晨起床,还未梳洗打扮,却带着一种别具风情的慵懒,比起平时淡漠无情雷厉风行的样子,这副涅更加能蛊惑男人的心房
长长的秀发如云一般披在肩头,软的好像天上的云彩
让他忍不住伸手捉住了一缕
他握着一缕秀发,放在鼻前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花朵芬芳,笑道:“真的很香”
流觞紫抢回自己的头发,转身不去理他,掩饰住心底的微微羞涩,佯装嗔怒的说:“昨晚已经搅扰了人家,一大早又跑来做什么?”他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她昨晚可是半晚上都没有睡着呢
“你还记得昨晚就好”他笑答
一张银色面具递到她的跟前,他说:“你昨晚落下的,你总是怕人看到你的真容,怎么,昨晚被人窥见没有?”
比起这张冰冷冷的面具,他更愿意看到她的真容但是如果是在别人面前,他当然更消她戴面具了
流觞紫哼了一声没有做声他这个人好霸道,自作主张,她昨晚没赏他一巴掌算好的
她坐在镜前,明亮的黄镜中映照出她美艳的容颜
他的亲密靠近,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他的手亲昵的扶在她的肩膀上,弯身也去看镜中黄铜镜里,两人似乎脸贴着脸一般亲密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仿佛天生一对
拓拔天宁对着镜中打趣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说的是自己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幕,第一次见面,竹枝上,恍如神仙一般的冰冷少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果真世无其二吗?她想起了左丘玉明,那个仙姿玉色的男子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他当初送给她的玉麒麟,想到这里,心脏仿佛被刺扎了一下似的
耳边响起父亲流觞仞的话语:
你的荣辱就是东廷的荣辱!流觞世家的荣辱!
你的得失成败就是东廷的得失成败!流觞世家的得失成败!
“卿卿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倾国倾城?天下无双?
她突然有些想笑,反问:“那一年前的我也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咯?”她这样的反问让他怔了一怔
她讽刺:“怎么,平时的伶牙俐齿去了哪里?”
说罢,她起身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说:“待会就要出发了,还有好多东西要收”
拓拔天宁看着她假忙,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年前的那件事你就要记一辈子吗?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当初的那句话呢?卿不闻浪子回头金不换?”
流觞紫嘟起嘴,回头看了他一眼:“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虽然你救过我,但是你现在只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流觞紫发过的誓言是不会变的所以,保持点距离,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她有些害怕他的靠近,不知是为什么有时候会想起那个梦,梦中的新郎不知为何竟然是他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又会浮现出那把刺心而来的利刃不知为何,那个梦的感觉竟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怀疑是不是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
不,她不敢再想了
如果现在有后悔药的话,拓拔天宁一定第一个去买,这个记仇的小丫头,果真想记一辈子?
@文@他摇摇头,无奈道:“你慢慢收,我在外面等你”
@人@才出门到了庭院中,就碰到了流觞佩,只见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面而来
@书@正欲点头而过,却不料她停在了跟前
@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绸包,打开来,里面是精致的点心,清香扑鼻
“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的,公子不如尝一尝翱”她期待的望着他
拓拔天宁何等人,他早已看出流觞佩对他的好感,倘若吃了这块糕点,后面岂不是更多无谓的纠缠,如果严辞拒绝,又是对主人不敬
他微微一笑,道:“我初来这里水土不服,这两日肠胃有些不适,不如你送给其他人吃?”
客套而温和的态度让流觞佩生气也不是抱怨也不能,方才的兴致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上落到了地下
“那……好吧”望着拓拔天宁飘然而去的身影,她紧锁眉头,气恼道:“真是软硬不吃,跟顽石一样!气死我了!”
回到屋中,她犹自愤愤
“怎么了?”一个正在剪花枝的双髻小丫头回头问她
“还不是他!”
小丫头微微一笑:“我早跟你说过,非常人用非常方法,你这样,是得不到那个男人的他心智坚定,岂能为你所惑?”
“喂,你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损我翱”她气愤的说
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流觞诺,她易容成流觞佩身边的丫鬟,回到了流觞府,一直呆在姐姐的身边穿上了下人的服饰盘起了下人的发髻,加上五官平平过目即忘的面具,谁也认不出她就是当初流觞家的三小姐
流觞诺眼眸一转,精光闪现,她举起剪刀对着一截粗壮的花枝,道:“只要绝了流觞紫对他的念头,便什么都好办了!”
“喀嚓!”一声,狠狠一剪,花枝“唰唰”的落了下来
“绝了她的念头?”流觞佩眼眸一转,好奇的望着她,“怎么绝?”
小丫头扬唇一笑:“那就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了?拓拔天宁很聪明,你算计他,就要承担可能被他逮住的后果”
流觞佩相信小妹,她总是有很好的点子出来一想到可以给流觞紫痛快一击,她慨然答应:“有什么不敢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干!”
意乱情迷
达到商丘需要五天时间,为了加快速度,流觞紫只带了随身侍从和几个精干的手下而拓拔天宁也将侍卫和霓萍儿遣回了南州,只带了两个随从△觞佩带了两个侍女,流觞诺并未随行,而是扮作了商女寻了另一条路前往商丘同她会合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着崎岖的山路环山而行
正是秋光明媚,一路的红叶绵延满山,煞是美丽
流觞紫一向以事业为重,此时哪有闲心欣赏这迤逦秋光△觞佩借此机会时不时的加快鞭子,同拓拔天宁并辔而行,一找到机会就凑到拓拔天宁的身边凑几句话,频繁的骚扰让他不胜其烦
因是山路,少不了风餐露宿,有时晚上要宿在山洞,有时又宿在猎人留下的木房里头
第二天的晚间,一行人露宿在树林中,因有火堆,野兽不敢靠近
众人正在生火,才弄好火堆,转眼间,只见一阵白雾冉冉升起,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流觞紫蹙眉,闻着这雾气,没有异常的气味应该是山里常有的雾气而已,立即吩咐道:“大家不要慌乱,应该是山雾,呆在原地不动就好了”
话音才落下,一只有力的手腕落在她的腰间,陡然用力,“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带起
她错愕不已,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搂赚腾空飞起等她反应过来这个掳劫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禁不住又羞又恼
“你搞什么鬼?”她生气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男子微微一笑,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风袭来,她的耳朵阵阵麻痒
片刻之后,她发觉自己越过了一道悬崖绝壁
“啊”她吃了一惊,两人落下了悬崖,落到了从绝壁伸出的一枝松树上,他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倒吸一口气,脚下,凉风习习,正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拓拔天宁,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气愤极了
半夜深更,不顾他人的安危,是发了什么疯,要把她往悬崖下面送?
“哈哈……”拓拔天宁愉快的笑着,对她说:“你看头顶上!”
头顶上?
流觞紫抬头,登时惊呆了,头顶上,那一轮皎洁无暇的月亮,仿佛玉盘一般,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伸手就可以摘到
她伸出了手,玉盘触手可及
在圆月的照耀下,远处的高山若隐若现,山川之间的大河隐隐听到波涛轰鸣
带着夜晚花草芬芳的清风阵阵袭来,将她的发丝纷纷吹起
她从未想过,一个深山的夜晚,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她用惊艳的眼神欣赏着这一切∏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美丽了?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散发着惑人的香气
他调皮的伸手,倏的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收在怀里,坏笑道:“这个我暂时没收”
流觞紫嗔怒的看着他,伸手欲抢,却被他一闪,两人这么一折腾,那树枝摇晃,两人前仰后合,差点掉下去
流觞紫吓的慌忙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他却大笑一声,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要死艾带我来这种要命的地方!”流觞紫狠狠拧他的胳膊
“饶命饶命饶命!”他连连求饶,“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不然会被你的好妹妹烦死的”
流觞佩?她眉头一蹙,她隐隐已经发觉了流觞佩的企图
“她很好艾长得那么漂亮”她酸酸的说,“这里,你最好带她来,省的搅扰我的睡眠”
“你吃醋了?”拓拔天宁狡黠一笑,抓住了她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眼中透出几分胜利的意味
“哪有?”流觞紫气道,“我要回去了,他们该找着急了”
“等等,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完再走也不迟啊”
“什么?”她仰头望他,看着他洁白俊逸的脸容,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只觉得他的容颜同天上的月亮相比,也毫不逊色
“你忘了我向波斯人学过法术吗?”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拓拔天宁伸手,宽袖拂动,黑暗的夜空登时仿佛出现了无数的繁星一般,星光点点,又好似无数的萤火虫,飞来飞去,绕着两人,恍如到了梦境一般的星空
星子明月清风……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让人沉醉的梦……
“阿紫……”他在她耳边低声呓语,揽她入怀,“这一切,我只愿为你一人而做……”
伸手,仿佛将星星和月亮都揽在怀里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这种感觉,仿佛在梦里,这梦,好美好美∧里,仿佛饮了甜浆,这浆,好甜好甜……
拓拔天宁低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鼻端脸庞……最终,寻找着她柔嫩的唇,重重的落了下去
树枝簌簌摇动,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热烈的拥吻
绝壁之上绿叶之间,她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个很美很绮丽的梦……
不过,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所想要的远远不止是一个吻
当她略微清醒的时候,两人已经落到了山坡间的草地上
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的下巴天鹅一样的颈项下滑,落到了她的胸前热流涌过全身,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隔着衣服,他重重的吻下,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和圆润,令他血脉贲张
“呃……”她只觉得胸前一痛,带着奇怪的酥麻,不由得低…吟出声
那声音仿佛催…情…剂,他的手滑过她的小腹,压低了声音暗哑在她耳边低语:“阿紫,我……要你……”
那一句话,彻底的将流觞紫惊醒,她在做什么?老天,她究竟干了什么?
她紧紧握着了他的手:“不,不行!”
她下意识的一拳打去,正好打在他的下巴上,登时磕破了嘴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她不会软语温存,毅然站起,转过身去走开了十几步,才说:“我流觞紫不是这般轻贱的女子将来有一天,我要我的夫君抬着八人花轿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迎我过门今天的事,我不消再有下一次!”
好绝情!一句话差点让他内伤
好容易,他才平复下来身体的欲…望,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
拓拔天宁账折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自嘲的笑了
果然是流觞紫,不愧是流觞世家的主人,绝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可比的
不过,他喜欢
为什么不回信
流觞拓拔两大世家少主联袂同行,一路上的山贼土匪妖魔鬼怪只敢沿路望望,哪个有天大的胆子去打劫他们?
流觞紫的父亲的病情,一路飞速行进,达到商丘的时候比预期的还提前了半天
再临商丘,已没有心思欣赏商丘的繁华,众人直达杜府当杜府的大管家杜伊看到这么一大群人的时候,惊讶的不得了
杜伊惊讶的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小姑娘,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见过,这不就是名动天下的表小姐吗?
他的脸上急忙堆出笑容:“哟,这不是表小姐吗?怎么没有知会就过来了?”
流觞紫翻身下马,哪里顾得了寒暄,开门见山问:“舅舅和表哥在家吗?”
“在艾都在”管家急忙说
流觞紫心中诧异,怎的杜府情况并非同自己预料的一般,难道父亲所中的不是碎心蛊?
进了府门,一如当初,仿佛进了仙宫胜地,黄金铺地白玉为墙杜家富可敌国,集整个天淆皇朝的财富于一身,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墙檐砖瓦,俱是来自特色之乡精工细琢,无论是价格还是做工确是天淆皇朝最好最贵最豪华的
朱帝一直对杜家的财富念念不忘,时不时的想来占些便宜,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流觞紫没有欣赏的悠哉,直接进府,到了花厅,却见一个俊俏公子正在花厅边的小池塘钓鱼
俊秀公子穿的花团锦簇华丽之极,身边簇拥着几个美貌丫鬟,只见那小池塘上,一个绿衣美艳少女踮脚站在一朵莲花上,舞动着曼妙的舞姿
这秋天,哪里来的莲花?
原来是杜亦宣不惜动用人力,从外地运来了不生烟的金丝炭,在池边铸下了暗藏炭火的青铜雕塑,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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