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话完毕,一声号令,大家开始做热身动作。
做完热身,嬴政开始教大家一些基本的动作让大家练习。他无师自通,自己琢磨了几天就琢磨了一些技巧,如拐、蹑、搭、蹬、捻等。嬴政还给一些动作取了名字,如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双肩背月、拐子流星等。
许寒芳越来越佩服这位未来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他除了有超人的精力和毅力,做事也十分认真十分投入,更也有着非凡的悟性。
白天踢了球,晚上嬴政还要大量批阅奏章,他故意把白天安排的满满的,然后告诉吕不韦:“寡人白天没时间,你把奏章放到寡人的御案上,晚上寡人直接盖玺好了。仲父批过了寡人就不必再细看了。”
这让吕不韦很高兴。他喜欢那种独揽大权,权倾朝野的感觉。
其实到了夜晚,嬴政会在把每一个简牍奏章都细细的看一遍,直到深夜。他会认真思索吕不韦为何这样批复,觉得好了他会记到心里,如果觉得不妥,他会另外再记到竹简上保存好,但是并不把自己的反对意见告诉吕不韦。一切他会等在亲政后再翻回来。现在他只需要做到——忍!
嬴政在看吕不韦批复过的奏章过程中学到很多东西,有时候也很佩服吕不韦的雄才伟略。他的很多措施和策略确实迅速使秦国强大起来。强大的秦国正是自己将来统一天下的有力保证。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坐享其成吕不韦辛苦建立起来的王国,嬴政脸上就会露出得意而诡异的笑容:秦国早晚是我嬴政的天下!
为了方便起见,许寒芳也换上了男装,挽起了发髻。不过她对足球可是没有一点兴趣,并不上场参与,只是坐在树荫下远远观望。
原本许寒芳连来也不想来,可是拗不过嬴政和成蟜。她也看出来了,这兄弟二人是存心不让她闲下来片刻!免得她又提出来想出宫。唉!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头?
嬴政在草地上很认真很严肃的教给大家每一个动作,有时候甚至把动作分解开来教。俨然一个专业教练的模样。
嬴政偶尔也会回头望望许寒芳,每到这时许寒芳都会故意把脸扭到别处,不愿和他目光对视。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是不明白他喜欢她,可是只能装糊涂。
嬴政见许寒芳并不是很注意他,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但丝毫不影响他教贵族子弟技巧的认真态度和高涨热情。他是一个公和私分的很开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到工作。暂且称为工作吧,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称呼的。
如果草地上的是浩然,许寒芳会微笑着和他对视,鼓励他赞扬他,可是对于嬴政她始终无法做到。不经意目光又停留到了成蟜身上。
成蟜正在认真地练着球技。这个傻呵呵的成蟜又长高了许多,个头已和浩然差不多了吧?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夏天做这项运动确实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许寒芳又把成蟜幻想成浩然,痴痴看着。
成蟜练了一会儿,手捧着鞠走了过来。边走边喊:“热死了,热死了!芳!快给我喝口水!”说着跪坐在许寒芳身边。打破了许寒芳的幻想梦。
许寒芳用手里的小棍敲了一下成蟜的脑袋,笑道:“又来偷懒!”
成蟜揉着头大呼冤枉:“我没有偷懒!我可是训练了老半天了!抗议!”
“抗议无效。”许寒芳笑着递过去一碗茶。
成蟜笑眯眯地接过去,边喝边注视着草地上其他练鞠的人。
许寒芳也扫视着草地上的二十多个少年。突然发现一个少年虽然比别人的个头都矮一些,但是练得比别人都认真,而且学得很快,嬴政只需要教一遍就已经掌握要领,做的动作很规范。
“那个人是谁?”许寒芳用小棍指着那个少年问成蟜。
成蟜看了一眼:“哦!那是蒙武的大公子蒙恬,这里面就他年龄小,才十五岁。可学起来还真快。”
许寒芳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现在就可以看出来蒙恬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低头看见草地上的鞠,拿起来看了看,形状看起来不太规则,弹力也不是很好。许寒芳说道:“想个办法变成充气的那种吧,这样弹力会好些。”
“气怎么充?会漏的。”成蟜凑过脸来看。
正说着,嬴政解散了众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但是他并没有像成蟜一样吆喝。
嬴政来到几案边端正的坐下,喝了几口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的天,他在众人面前充满活力但从不失态。
“芳说把鞠变成充气的。这怎么可能?”成蟜回答。
嬴政略一思索,叫道:“赵高!”
赵高一直在月亮门外面站着,既不敢让许寒芳看见他,也不敢走到一边躲太阳,主子在晒太阳,做奴才的岂敢享受?听见大王召,急忙从月亮门外面跑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奴才在。”也是热得脸通红,满头大汗,衣服也已湿透。
嬴政食指勾了勾,赵高往前跪行几步躬下身子,嬴政俯身耳语几句。赵高叩了个头:“奴才这就去。”然后躬身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一定距离才转身急急跑去。
不一会赵高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大汗淋漓地回来,跪下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来,递到许寒芳面前:“芳!你看这个行不行?”
许寒芳伸手接了过来,托在手上软软的粘粘的,似乎还有点温度,提鼻子嗅了嗅好像还有股怪味,问道:“这是什么?”
嬴政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牛的尿泡。”
“啊?”许寒芳惊得手一抖抛在地上,摊着双手,恶心的要吐,叫道:“牛的尿泡?你怎么不早说?恶心死了!”想起来刚才拿在手里感觉还有温度!是不是刚杀的?表情更难看。
“咯咯咯……”成蟜在一边看见许寒芳恶心的样子咯咯直乐,笑得浑身乱颤。
“你还笑?”许寒芳柳眉倒竖。
成蟜忍了一下没忍住,接着笑。
许寒芳抬手往成蟜脸上抹了一下“让你笑!”
成蟜怪叫:“哎呀!你怎么能往人家脸上抹?”忙用袖子往脸上蹭:“呸!呸!”又使劲蹭了几下。
“让你笑!让你笑!”许寒芳伸手又抹。
成蟜惊叫着躲闪,坐着躲闪不及,想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又跌坐到地上,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喊道:“哎呀!我不敢了,别抹了……”说着爬起来四处逃窜。
一旁的众人纷纷回头观望。
“现在说晚了,你笑也笑过了!别跑!”许寒芳张着手追赶。二人一前一后跑出了月亮门。
嬴政看着二人嬉笑打闹的身影,低下头表情有些黯然,眼睛里呈现出落寞。
许寒芳把手洗了好多遍,闻闻感觉手上还有尿骚的味道。一直哭丧着脸,怪嬴政道:“都是你,也不提前说清楚,害死我了!”
嬴政只是歉意地一笑,也不说话。
成蟜也觉得脸上满是骚骚的味道,不时提鼻子闻闻,表情痛苦。
赵高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往里瞅,似乎在犹豫进不进来。
嬴政眼角余光瞥见,沉声问道:“何事?”
赵高忙一溜小跑过来跪下启奏:“启奏大王,上林苑进贡的贡桃送来了,要不要……”赵高偷眼瞥了瞥许寒芳。一次听大王无意说起韩芳爱吃桃子,他就铭记于心。今天贡果一到,立刻来禀报,看样子是想巴结许寒芳。
嬴政喜道:“呈上来!——要拿冰浸了。”
许寒芳却毫不领情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看赵高。
贡桃用银盘呈上,又大又红的贡桃令人垂涎欲滴。
内侍试过是否有毒之后躬身退下。
许寒芳看见贡桃想起了人面桃花的苏,凑到嬴政耳边低声说:“蚊子,求你个事。”
嬴政皱了皱眉,这是她第一次求他:“说。”
“我能不能去看看苏?我想她了。”许寒芳住的地方离后宫很远,她也不知道苏住在哪里。
“苏?”嬴政想了想,明白是谁了。
“行不行嘛?”许寒芳满脸堆笑,撒娇的晃着他。
嬴政很喜欢这种感觉,女人还是会撒娇一点可爱。但却故做严肃的一言不发。
“蚊子……”许寒芳继续央求。
嬴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低头去喝茶:“真的想去?”
许寒芳用力拼命点头。
嬴政漫不经心的说:“想去就去吧!”
许寒芳脸都笑开了花:“谢谢大王!”还做了个鬼脸。
嬴政看着许寒芳顽皮的样子,开怀一笑,却又不太喜欢许寒芳对他的称呼。
许寒芳端起桃子,成蟜刚好想伸手拿桃子,许寒芳啪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就你好吃!”抢过托盘抱在怀里,转身而去。
成蟜揉着手背看着许寒芳的背影,嘟噜道:“你把整盘都抱走,也不知道谁好吃?——哥!你看她,老是欺负我,你也不帮我。”
嬴政笑着白了成蟜一眼没有理会,站起身来高声命令:“接着训练!”
成蟜仰着脸,表情苦苦地想了想,嘿嘿苦笑一下:“呵!我成了众矢之的,谁都可以欺负我?”不过他喜欢被许寒芳欺负的感觉,每次许寒芳欺负他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想到这里,从地上站起来,乐颠颠地接着练习。
一根筋的成蟜哪里会知道许寒芳总是有意无意对他产生了错觉,把他当成了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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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记》和《战国策》最早记录了足球运动的情况。《史记》和《战国策》记载都表明,在当时的齐国故都临淄,蹴鞠已发展成一种成熟的游乐方式,而且在民间广为盛行。齐宣王于公元前319年……公元前301年在位,由此可以断定:在距今二千三百多年前或更早的一段历史时期,在齐国故都临淄城足球活动就已广泛开展。蹴鞠已发展成一种民间盛行的体育和娱乐活动项目。
我文中写,嬴政在赵国见到蹴鞠应该有可能。嬴政出生于公元前259年,而赵国和齐国接壤,所以他在可能会见到。当然无法考证。我杜撰的^_^嘻嘻
2、阿房宫读音为:ēPángGōng
浩然肯定还会出现的。至于什么时候还不能告诉你^_^许寒芳捧着桃子跟着内侍往后宫走,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苏了,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心情好愉快。
走到兰池宫的偏殿门口,内侍躬身站住:“韩姑娘请,苏姬就在里面。”‘韩姑娘’是秦王政下令对许寒芳的称呼。每个内侍和宫女都知道,而且早已在宫里传开。
“苏姐姐!”许寒芳快步跑进偏殿。
院子的树下坐了十来个乘凉的姬人,有的下棋,有的假寐,有的凑在一起无聊地说笑……每个人长的都如画中人一样美丽,但是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写满了无聊和寂寞。整个一幅深宫怨妇图。
她们看见许寒芳进来都是一愣,这里除了每天来宣侍寝的太监,从来没有来过任何人。而今天来的许寒芳穿的是男装却是女人的声音,更为好奇。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们的眼神里有羡慕,有渴望。因为她们自从踏进这扇门后,除了大王召见,就再也没有踏出这扇门半步。
一向大大咧咧的许寒芳居然被她们看的感觉不太舒服。看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一种眼神呢?空洞?无力?寂寞?哀怨?还是………
正想着,那个在假寐的姬人不耐烦睁开眼睛,斥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许寒芳一看此姬人,哦!认得!是郑喜!郑喜看见许寒芳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又傲慢地上下打量许寒芳。难道她也被大王宠幸了?穿着还如此怪异?
许寒芳看郑喜面色不善,而郑喜一说话,其她的人就都不再说话,看样子都挺怕郑喜。
许寒芳抱着桃子一仰脖:“我为何不能来?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一句话噎得郑喜没词。
许寒芳以前是不想引人注目,更不想惹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今日她已拿出了吵个痛快的架势,哼!谁怕谁?的ca
“公孙妹妹。”苏站在一个屋宇门口轻轻唤道。
许寒芳开心地叫道:“苏姐姐!”丢下郑喜,向苏快步走去,临走还不忘用鼻孔不屑地哼了郑喜一下。
苏拉着许寒芳柔柔的问:“你怎么来了?”
许寒芳进到屋内发现屋内很热,远没有外面凉快。问道:“你为何不到外面去乘凉?”
苏低头笑笑没有说话,拿起手边的绣工接着刺绣。
许寒芳笑着问:“苏姐姐,你在这里还好吗?”
苏淡淡地回答:“好!大王是翻牌子召人侍寝……”
许寒芳打断她的话:“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生活的好不好。”她已经看出来外面的那些姬人穿的比苏光鲜,比苏打扮的妖艳。
“好!吃得好穿得好!”苏头垂得更低。
“你说谎,苏姐姐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许寒芳认真看着苏,苏的气色很不好,哪里还是人面桃花,分明是惨白梨花,一定日子不好过!突然想起来手里的桃子,道:“苏姐姐你看,我给你送桃子来了!还冰着呢!”从银盘里捡了个最红最大的递过去。
苏笑着接了过来,却放在了几案上,低头继续忙刺绣。
许寒芳把银盘放在几案上,挨边儿坐下问道:“你在绣什么?”
“闲来无事,绣条腰带,马上就要绣好了,只差几针了。”苏说着手下没停已经绣好,用牙把丝线咬断:“妹妹看看,可好?”
许寒芳接过来看看,虽然她不会刺绣但是可以看出来绣得很好很仔细,龙纹和云纹完美的交织在一起。
许寒芳由衷地赞道:“漂亮,真漂亮!不过好像是男人的腰带哦?”她在自己腰上比了比,确实是男人的腰带。
“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喜欢。”许寒芳注意到苏在说大王两个字时,美丽的大眼睛光芒一闪,全是爱意。
唉!又是一个锁在深宫的寂寞女人,那个天天见不到面的男人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可是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又占了几许位置?不过是一个发泄兽欲,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自己无论如何可不能过这样的生活,与其这样真的还不如去死!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王宫!
许寒芳安慰说:“他一定会喜欢的。”心里替苏哀伤。
许寒芳又想起了兰儿。王活着,这些女人是在企盼和寂寞中度过;王死了,这些女人是在空洞和哀伤中度过;更可悲的是有的女人还要去殉葬!
忽然觉得屋内闷得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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