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你拿着,遇到什么困难,拿着它在街上随便找个乞丐便可找到老夫了。”黑白无常从怀中掏出一块色泽极好的翡翠玉坠,递给闵情道。
接过玉坠,闵情疑惑地望着黑白无常,他穿得这么寒酸,竟然能有如此上等的玉石。
“别看了,并不是穿得破烂就代表穷酸。这是我的信物,只要有困难,拿着它去找丐帮,看到它,只要是属于丐帮的帮众就一定会誓死效力的。”他只能助她到止了,接下来还是由着她去吧。
“丫头,记得没事也可以来看看我这老鬼,切磋切磋功夫!帮内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闵情抚着手中的翡翠玉石,望着黑白无常语气坚定道:“放心,老鬼,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与黑白无常分道后,闵情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她没有问路人将军府要如何走。三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是如何表情?
闵情心情极其杂乱,也许是听了黑白无常的话,夏殷泽贪图美色,只要想到他会抱着别的女人,她的心就无比的疼痛。三年前她就知道她喜欢他,三年后她更肯定,她爱上了他。那俊逸非凡的冷漠脸孔,那散发着深邃悠光的紫色瞳眸,那关心自己时会露出的傻傻表情……
他的每个笑,每个拧眉,每个抿嘴……虽然三年未曾见过,可是在闵情的脑海里却愈来愈清晰。
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未等热闹的街上的小摊贩都打起灯笼,天空已经笼罩着太阳已经西下后的青色,慢慢越来越浓。闵情顿足,又天黑了……
直到收回飞到九霄云外的愁绪,闵情才发现,原来沐夏城到晚上了还如此热闹。街上的小贩们似乎不用休息般,晚上每个摊位上都着两盏甚至四盏橙红灯笼,吆喝声仍然不绝于耳。
三年(12)
“这位爷,进来坐坐嘛,爷,进来坐坐嘛……”
闻着那忸怩作态,娇声娇气的吆喊声,闵情也闻声望去,只见一幢三层高的巨印入自己眼帘。看来自己刚刚走了多久,身边发生过什么事,都浑然不知。
无情楼!
原来这就是无情楼,闵情心中又是隐隐作疼,因为那无情两字,似乎特别刺眼。而无情楼二楼与一楼那些抹着厚厚粉底,身着姹紫嫣红的纱缎,各种不同类型的曲线在那薄纱下若隐若现,而招引着客人的女人们,也许应该叫她们妓女。她们用着那能让男人双脚发软,却让女人极其反感的娇媚声音,拉着路上的行人。
闵情的眉头都拧成一股绳了,这真是他开的吗?抚了抚小肚皮,闵情感觉到饿了,可是自己身上又是身无分文,只有黑白无常给她的食物能值点钱了。
她并不想这么快便去找谢霁,因为她还不想去见他,如果他真如大家传言中一样,日日在花丛中流连忘返,那她会选择不再见他。
她现在应该去哪呢?难道真去找黑白无常,说加入他们,成为丐帮的一份子?她生平的志愿可从来未想过要做一名乞丐。
又望了望无情楼牌匾,闵情突然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那笑里透着让人能打心底发凉的邪魅。笑过后,闵情朝着无情楼的正门大步跨去。
她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了,她从未进过妓院,以她那惊人的好奇心,她想要去见识一下古代男人风流的场所;美女,不对,应该是绝世美女!以自己的容颜,进去捞个什么花魁来当当,只是小菜一碟;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亲自证识他到底是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原来闵情那一抹邪魅的轻笑中是一种玩世不恭。
“走走走!哪来的小乞丐,到一边去,别妨碍了无情楼的生意!”闵情只是走近门口,便遭到那群女人的斥喝。
闵情没有理会散发着刺鼻香味的群女,仍然向门内走着。然后就在她只差一脚便踏入楼内,从两侧突然冒出三四个烟花女子,及时挺身挡住她的去路。
三年(13)
“喂,赶快滚远些,再胡闹,我便叫人把你拖去挨一顿棍子了。”其中一女子插着腰,站在正门口,瞅着脸上脏兮兮,一副乞丐模样的闵情,大声恐吓道。
闵情一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让开,我不想打女人!”
“哟,胆子不小嘛!来人,把她……啊……”接下来声尖叫,顿时让全街的人都望向了声源处。原来某烟花女人被一乞丐‘非礼’了,难怪那尖叫声如此吓人。
正是,闵情的确不想打女人,可是抱女人,她倒挺喜欢的。在第二个女人还未把话说完,闵情便瞬间移步至其面前,并‘热情’地紧紧抱住了她。没有人看清楚闵情是如何移动的,所以那尖叫声才会有如此‘惊人’的效果。
“是你滚还是我滚?”闵情附在那发出尖叫声的女子耳边轻轻喃喃道。
“你,我,我滚,我滚,你快放开我,我滚……”被闵情紧紧抱住的女子,脸色极其难看。
闵情松开她,又是扬着嘴角望着其他几位挑挑眉头,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呢?是叫我滚,还是你们滚?”
其他几人,均是齐齐退了几大步,把堵塞的大门让了出来,她们可不想被乞丐抱。
“她,她,就是她,就是她在无情楼捣乱,快快捉起来……”刚刚被放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叫了帮手,看那整齐一致的青色衣服,想来是无情楼的打手。
青衣打手们望了一眼闵情,露出不屑的表情道:“臭乞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去打听打听无情楼是谁开的,竟然跑到这里来撒野。你们几个去,把她双脚给废了,看她还能来无情楼捣乱吗。”
对方只是刚刚落下话音,闵情身形一闪,然后只见一条身影在青衣男子里面匆匆闪过,接着……
“啊……啊……啊……”突然一阵阵杀猪般的声音凌空响起,惊得街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赶路的……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向无情楼望来。
三年(14)
闵情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让他们的双臂都脱臼而已,顶多也就挂在脖子上半个月而已。搞定青衣打手后,闵情把视线移向刚刚叫帮手的粉衣女子身上。而对方见其目光对准自己,没有吓得惊叫出声,却是翻了个白眼后,晕厥过去。
闵情对着其他未倒在地上,却是花容失色的女人们耸耸肩,摊着双手,作出无辜的表情,意思自己什么都没做,跟自己无关。
在那阵阵的尖叫声后,无情楼内的客人早是用好奇的眼光在向门口这边探望。而管事的‘妈妈’在看到均倒于地上呻吟的打手们,呆立在那里,原本要骂出口的话立即收了回去。
不在乎大家异样的目光,闵情大步跨入无情楼,行至楼正中央朝着众人大声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事相求!”
闻言,正厅更是鸦雀无声,真是好一个‘有事相求’啊!
钱妈妈见对方功夫这么了得,本是有些怯怕,可毕竟是有经验的人,面不改色,反露出一副笑脸走向闵情道:“我,我是这无情楼管事的钱妈妈,姑娘有何事相求,我们去楼上详说。”
钱妈妈又朝着在坐的客人道:“呵呵,打扰到各位爷,请原谅,姑娘们,别愣着了,好好招呼客人,可要让各位爷尽‘性’而归啊!”
领着闵情行到楼上,正厅内经过闹场后,又恢复原有的欢声笑语,寻乐子的男人则又把视线投注到身边喷香美艳的女子身上,仿佛刚刚什么事的未发生过。
钱妈妈的房内,闵情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她本来就很饿了,再加之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她更是不顾形象了。其实闵情抹着黄泥的小脸与那破破烂烂的衣物,哪还有形象。
钱妈妈坐在闵情对面,细细地打量着她,阅历无数绝色脸孔的她,已经看出了闵情定是有着一张惊艳的脸蛋,可是这姑奶奶可不是小角色,竟然把自己招来的打手都打趴在地上。
抹了抹嘴边粘到的油质,吃饱喝足后,闵情才开始说正题,“那个,是钱妈妈对吧,我想到无情楼工作,不不不,我想卖艺于无情楼!”
三年(15)
突然想到自己脸上还粘着黄泥土,闵情四周瞅了瞅,然后行至那梳妆台边的脸盆,盆内正好存着清水,应该是钱妈妈自己打来洗手用的。闵情借着镜子与水,第一次,她把自己的美颜展露出来。
“果然,果然啊!”只是从镜中看那张小脸,钱妈妈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呢喃着。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天啊!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如此美丽水灵的姑娘,对,就是第一次。
阅历美女无数的她,只觉得如此女子,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一身破烂的衣物根本就挡不住她如寒梅一般独有的气质,如果再稍加打扮,数问天下男人能谁不为之倾倒,只怕是寺庙的和尚也争着反俗啊。
“这长像可以吧!”闵情转过身望着钱妈妈,其实她自己从镜中看到那张小脸都会被自己惊得说不出话。
“可以,可以……”钱妈妈,连连点头。她竟然主动要求在此卖艺,要发了要发了!如果再把她引荐给皇上,皇上那的封赏,天啊!钱妈妈只觉得眼前大把大把的银票子在漫天飞舞。
这就是生意人,凡事钱排在第一位,钱妈妈似乎忽略了闵情所说的卖艺两字,人家并未说卖身。
闵情一笑,你不留我,那起不是把钱往外推吗。可是细想一下,自己又能卖啥艺?除了会功夫,她似乎什么都不会。但是,这个无情楼她是呆定了,一在这里有吃,二在这里想办法赚点钱,三她要证识他不会来这里。
也许她在等他的到来,也许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他会来这烟花之地。
七天后,沐夏城最就惊爆的消息便是:无情楼下凡一仙子,不仅是拥有着倾国容颜,那一身剑舞更是舞得淋漓尽致,让人见后,不过半个时辰决不能从陶醉里自拔。此消息传开后,无情楼的门槛几乎被慕名而来的人踩烂,其中甚至还有女子作着男子打扮,也只是为见一见那传说中的丽颜。
三年(16)
沐夏城皇宫内,傲龙殿,秦书阁。房内泛着淡淡的烛光,夏殷泽还在批阅着奏折。最近冷啸与欧阳志没少让他操心,继上次欧阳志买残月教来追杀自己未果后,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放下手中的笔,夏殷泽身子向后,靠入那金黄龙椅背上,那双紫眸无数次的望向窗外。外面的月光印在他的刚毅成熟的脸庞上,原本就很冷的脸孔,瞬间又像被涂上一层冰霜。奇Qīsuū。сom书他又想起了‘他’,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会想起‘他’。
三年了,他派了无数人去断魂崖寻‘他’,均是无果,没有人能到达崖底。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会不间断的派人去寻‘他’,在未找到‘他’的尸骨前,他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死去。
“秦明……”夏殷泽轻轻念着,然后他从那宽大的案桌上拿起一个长方体的精致檀盒,慢慢打开,里面有一副卷轴,那是他画的,是‘他’的画像。他画过无数副,却只留下了这副。卷轴慢慢被打开,是闵情那张小脸,可爱的小脸,亮莹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
“秦明,你到底在哪?如果你真的死了,可不可以托个梦告诉我一声,因为我找你找得好累,真的好累……如果你没死,为何不来寻我?你知晓我的身份,不可能寻不到我。”对着画像说话,夏殷泽才会放松紧绷的心,才会放柔脸上僵硬冰冷的表情,之后才会显露自己早已疲惫的心。
三年来,江湖上流言自己有断袖之癖,而他竟然连梦中都会梦到与秦明在床上翻云覆雨。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他从没让自己后宫佳丽寂寞过,甚至还开了个无情楼,为自己选美。他要用行动告诉臣民,他爱江山更爱美人!
三年来,他铲除了暗党,他镇压了边镜,更是把丞相欧阳志的背后势力消除的一干二净,父皇在看到国内稳定的局势后,也终于闭眼。母后便一心向佛,而自行住进了冷宫,只涂个安享晚年,不愿再参与朝政。
三年(17)
三年来,他努力的习武,与研究药物,因为他不想‘他’来保护自己,而是自己去保护‘他’,而研究出来的那些有毒无毒的药,却能在自己的武功上添上一翼。他了解自己的身体、骨骼、脉络,他并不是习武之人,所以,他便习取了‘绿谷七毒’的经验——使毒!只要能保护‘他’,自己不择手段又何妨。
三年来,他取了无数嫔妃,却唯独没有立后。
三年来,一直是他一个人独自在支撑着这个快要零碎的国家。
三年来,他身边从未少过阿谀奉承者,从未少过女人,而他却仍然是孤独的。终于,他能理解那句话,一个人并不孤独,思念一个人才孤独,他因‘他’而孤单。
迅速地把画卷卷了起来放到檀盒中,夏殷泽粗鲁地盖上檀盖,他恨‘他’;恨‘他’牺牲自己来换他的安全,而让他只能永远欠着‘他’的;他恨‘他’三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让自己一直过得如此痛苦,他想,他是恨‘他’的……
夏殷泽起身行步出门外,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立即打起精神,迎上前道:“皇上,要回寝宫了吗?”
“恩,明日准备一下,联要去无情楼!”他的声音也变了,很浑厚,也成熟了。
无情楼‘仙子下凡’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身为爱美之人的他怎会没有耳闻,而且那无情楼更是他所开。只是近日,他无时间去顾及。对于众人所说那绝世的容颜,他很好奇,到底是如何女子,会惊动沐夏城甚至是整个沐夏国。
“钱妈妈!”
“诶,情儿!”闻声,钱妈妈喜笑颜开地回道。望着闵情,这丫头让自己近日赚了不少银子,钱妈妈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爹娘供着。
“我今日想休息一天,累死了!”闵情并没有把自己的实名告诉钱妈妈,而只是说自己叫情,无情楼的情字。
闵情原本玩耍的心态已经消磨殆尽了,从刚刚开始自己柔身提剑起舞,而让台下那群男人,跟白痴一样呆在那里许久,她会觉得很有趣。然后每次舞后,她会摘那下蒙住半张脸的薄面纱,然后台下的男子会完全呆滞。她又会迅速的把面纱挂上。可是看多了那样的表情之后,她也厌烦了。
(呼!今天 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不知道明天还能像今天一样有感觉么?亲们多多留言多多砸票!!
请赐予麦子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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