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次的见面,白慈已对闵情映像极好,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各个方面令白慈都非常满意,但要除了出身。
迟疑了一下,闵情还是伸手搂住了夏殷泽有力的刚腰。现实总不能如人愿,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让自己已经很感动了。再者,她爱他,不是吗?爱一个人就要为之无偿的付出,不管能否得到对方相应的感情。
废除后宫一事虽然未成,可是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对闵情的评价也是有好有坏,而闵情也突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家常闲话总会说到她撕毁圣旨一事。
朝中群臣的臣心也开始动荡,特别是已把女儿嫁入皇宫的大臣,欧阳志更是抓住此事大做文章。沐夏国内各种流言速起,有人说闵情是沐夏国的救世主,能让皇上不再垂帘花丛;有人说闵情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皇上被其迷惑而不能自拔,所以才下了废除皇宫一旨;有人说废后宫是闵情故意导出来的戏,然后她从中做了好人,只为她以后能在后宫站稳脚。
然而三天后又一道立后的圣旨与早朝皇太后亲临口谕,让原本沸沸扬扬的流言更是沸腾到了极点。
早朝。
与众群议政后,夏殷泽望着堂下群臣,把话题引入他所关心的事件上。
“众爱卿,皇后的位置空了三年之久,联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也是联一直心爱的女子,所以联想七日后便与之成婚并正式立后。”
“皇上,立后之事不可马虎,七日?时间是否太过仓促?”堂下一臣站出来道。
“皇上,您说的人选可是几日前带回皇宫的闵情姑娘?”又一大臣道。
“正是!”
“皇上,听说闵情本是无情楼的情仙子,皇后的身份显贵,她只是一烟花女子,怎可?”
“皇上,外边流言闵情姑娘是妖精转世,那废除后宫之事真是因她而起吗?”
“皇上,红颜祸水,您千万不能被其所迷惑,立后之事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请三思……”群臣几乎都是持着反对人意见。
夏殷泽拧紧眉头,微怒,正想说他心意已决,却闻……
红颜怒,英雄醉(10)
“皇太后驾到!”
殿堂上闹哄哄的反对声突然安静下来,而齐刷刷地望着门口。皇太后三年前就不参与朝政,她突然的出现让群臣诧异。
“本宫赞成皇上立后!”白慈一种身在帝王家几十年的威严,让在场的众臣闻言,竟然无人反驳,也许更多的是讶异于皇太后的突然出现。
愣了半会,群臣才齐齐行礼道:“参见皇太后!”
“众爱卿免礼吧!”泽儿与她说过立后的事,白慈深知群臣定不能理解,所以几乎不跨出无尘宫的她今日才突然出现。
“母后!”夏殷泽也是惊讶。
“太后!”
坐于朝上,白慈又望向堂底下的群臣。
“太后,闵情只是烟花女子,立她为后恐怕会让众人不服,而且皇上的各个嫔妃随便哪一个都更比她有条件,就算立后,皇上是否应该从众妃子当中选其一呢?”
“正是,正是……”
堂下又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大家心里并不接受闵情。而刚刚那些极力反对的大臣,仔细一睢,其实都是已经把女儿嫁入皇宫的臣子。他们当然不希望一个凭空出现,而且没有地位的女子抢了皇后的头衔。他们把女儿嫁入帝王家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能坐上皇后的宝坐吗?
“大家肃静,肃静!”白慈有些不悦道。
“相信大家并不知道,沐夏国能有今日,全是闵情的功劳。三年前残月教受人委托的追杀……”
说到这里白慈顿了一下,望了望欧阳志,才接着道:“三年前若不是她舍身相救,皇上并不能平安回来,而沐夏国更不能有今日的繁荣昌盛。而三日前,她阻止了皇上废除后宫,更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她对皇上的感情,面对国家而体现的宽容,敢问,又有谁能做得到?”白慈字字深入人心,威严而不可抗拒。
群臣又是一惊,三年前?舍身相救?闵情?难道她就是三年前让世人传言皇上有断袖之癖的人?
只有欧阳志却是阴冷的眯起了双眼,他明白了……
红颜怒,英雄醉(11)
三年前若不是她,相信现在坐在那龙椅上的人便是自己了吧。该死的丫头,三年前就能让残月教‘败’在她手上,若现在还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坐,那岂不是又让夏殷泽如虎添翼?这丫头很不简单,夏殷泽对她的感情已经超出寻常……
白慈注视着欧阳志,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全全收入她的眼底,白慈只是扬起笑嘴微微一笑,那笑并不比欧阳志的阴狠逊色。似乎有一种阴谋包着阴谋,层层叠叠,让人难解,也许‘暴风雨’即将来临。
白慈的一翻话,没有人再反对,既是畏惧于白慈的威严,也被其一翻话震得无话可回。于是,立后便成了定局,而七天后的婚礼虽然有些仓促,但相对于也许三年前就将举行的婚礼,又似乎太过于晚。
转,残月教,冷啸。
“教主!”
“周天,有消息了吗?”卧榻上,男子成熟的脸邪魅得让人发寒,那双漆黑深似水的眸子,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探究的脆弱。
“还没,但是属下已经找到到达崖底的方法,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单膝跪于地下的黑衣男子回道。
周天是冷啸最得力的手下,三年前,冷啸把寻找闵情一事全全交托于他,只因相信他的能力,没想到三年后,仍是未果。
周天不明白教主为何还为当年那个小姑娘念念不忘,虽然是因为教主那一伸手,可是她并不是教主直接推下断魂崖的。而且教主那对谁都冰冷的心,为何就对那小姑娘动情了呢?竟然让身边平常不少女人的教主,在这三年内从未要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搜寻的线索中,只知道闵情突然出现在天山镇一个小村落,而且出现时的穿着并不是本国的装扮,其它的他们更是一无所知。
“找人的事,你……尽快!”冷啸说得有些沉重,再快也过了三年,他却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当然若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落得生死不明。
“是!”说完,周天又退了下去。
阴暗的房内很空荡,冷啸行至床头,松开腰带,解衣欲休息。然而他的动作很不协调,从头至尾,他并没有用过左手,而是安静的垂在那里,仿若没有一丝生气。
红颜怒,英雄醉(12)
从抽屉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里面长长短短的躺满了针灸所用的银针。冷啸望着那排整齐的细针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是这只残臂没有拉住她。夏殷泽的那一剑,刚好刺断了他的韧带。那本是可以医好的伤,可是再挂上一个人的重量,且维持了许久,他的手被诊断为——已残。
而这排银针跟随了他三年,望着那条左臂,上面布满了新旧不一的针孔,。为自己诊治过的医生都劝自己去找‘医圣’天山道人的弟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可是他与夏殷泽之间的恩怨,就算做残废,他亦不会去相求于他。
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望着那颤抖的手指,他仍然能强烈的感觉到她从自己指尖抽离的瞬间,那里似乎还有着她的余温。
那天只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很特别,她也很勇敢,却不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可以先一步认识她那该多好,也许那已经发生的一切便不会发生了。
属于她的记忆,并不多。这三年,她的模样天天萦绕在他的脑海,似乎越来越清晰,又似乎愈来愈模糊,她又一次幻化成了叠叠的重影,然后被自己强行震得粉碎,又被自己凝聚起来。
你到底在哪里?
重复着每天的事情,冷啸抽银针扎向左臂的穴位,他左臂那丝微乎其微的知觉,便全靠这几根针维持着。
咚咚咚……冷啸禁戒地望向门口,这是残月教在沐夏城内的秘密基地,与夏殷泽相隔得如此近,各种事件随时可能发生。
“教主,欧阳丞相有事相见!”门外传来细细的声音。
“进来!”
冷啸只是用着他那不变的冷笑,就如他名字的冷笑,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欧阳志的野心他嗤之以鼻,以前他们的合作只是金钱上的,而现在他们的合作却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敌人。电子书。欧阳志为篡位,他为报仇,为她,也为这条左臂。
‘吱’门关上,冷啸面无表情地望着欧阳志,那漆黑的眸子,那乌黑的睫毛,那墨般的浓眉,让欧阳志也甚看不透的黑色。
红颜怒,英雄醉(13)
“欧阳丞相消息还真灵通,我才刚回沐夏城,你后脚便跟了上来。”冷啸带着讽刺,若不是为了杀夏殷泽,他才不会帮这只老狐狸。
“冷教主应该还不知道城内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吧?老夫猜冷教主定会感兴趣,所以想亲自相告!”欧阳志没有在乎冷啸眼中的不屑,而和气地笑着。他的笑不如冷啸那般,带着一种亲和力,一种致命的亲和力。
“哦?”冷啸稍提起一丝兴致望向欧阳志,那灰白相间的发髻已经掩不出岁月留在欧阳志脸上的蹉跎,他已经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
“闵情姑娘,不知冷教主是否听过?”欧阳志抿嘴,一眨不眨地盯着冷啸。
‘叮’声音很小很小,微小到似乎没人能听见。冷啸欲扎上左臂的银针突然掉落在地上,却被欧阳志望入眼底。
欧阳志眼中一丝笑意,瞬间即逝,他当然会认识闵情,就如皇太后所说,三年前若不是闵情的舍身相救,便不会有今天。
耸着眉头,冷啸望着欧阳志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他一定了解些什么。闵情,原本他不知晓她的名字,这是周天打听出来的,而且她落崖那刻,谢霁喊出的正是这个名字。
“七日后,沐夏国终于要立后,而皇后的人选便是——闵——情!”欧阳志故意把闵情两字拖得很长,说得很重。
“你说什么?”冷啸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本想掩饰自己对闵情的情感,可是刚刚的消息让他太过震惊。
冷啸的举动让欧阳志又是一笑,亲和的笑。果然不出所料,闵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应该就是他所猜想。欧阳志的城府深不见底,这也是让他能在官场能坐上丞相位置二十几年而不倒的前提。
“闵情,也就前些日子无情楼的情仙子,已被皇太后指定为皇后,七日后便与当今的皇上夏殷泽举行婚礼。”欧阳志又重复了一遍。
情仙子?她就是前些时日无情楼突然冒出的花魁?他听说过,只是除了她,他对谁都不感兴趣,却万万没有想到情仙子便是她,而如今被夏殷泽抢先了一步。
红颜怒,英雄醉(14)
冷啸很想大吼一声,但他没有,在江湖十几年的经历让他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
“欧阳丞相来此便是想告诉我此事?好像与我并没有关系?”冷啸又迅速收回刚刚的失态,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当然不是,老夫想请冷教主把闵情捋出皇宫,皇上既然能为她做出遣散后宫之事,相信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并不简单。再者,她的能力已经对我们造成了严重影响,比如说三年前,冷教主的失手。”
一切大局仿佛被欧阳志掌握,他深知各个人的心理,也懂得如何利用。闵情在冷啸心中的地住也并不简单,就算自己不开口,相信他也会去阻止七日后的成婚。因为他也喜欢闵情。
“的确,她已经干扰了你的大计,可是并没有阻碍我的复仇。”冷啸口头回绝,内心却在盘算着如何去皇宫的计划。
“哈哈哈,相信冷教主并不希望她嫁给他人吧……”欧阳志笑道。
冷啸的黑眸变得冰冷,看出来了。
“哈哈哈,欧阳丞相怎会如此了解冷某所想,啧啧啧……情仙子,天下第一美人,冷某只闻其名却未见其人,是否太过可惜了?好!残月教正缺了教主夫人,若她现在变得真如传闻中的倾国倾城,冷某便带把其带回来做夫人。”他怎会没见过她,三年前他便看出了她长大后定会让天下男子为之失心。
“哈哈……好,那此事便拜托冷教主了,老夫还有事便不久留了,后会有期!”欧阳志站起身,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闵情,无疑成了他挑起夏殷泽与冷啸的最好工具。
‘呼’
躲在草丛后面的小侍卫心惊地来回张望,刚刚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过。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来人!”房内传来冷啸冰冷的声音。
小侍卫急忙提起裤头,朝着房门跑去。
“教主!”小侍卫疑惑地望了望只剩下呤啸一人的房内,欧阳丞相是什么时候走的?一直守于门口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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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命人去追回周坛主,说人已经找到!”周天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而现在与夏殷泽似乎有场硬仗要面对。
“是!”小侍卫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房门关上,又只剩下他一人,抽出左臂上扎入肉体很深的银针,冷啸呆呆地坐在床沿。她没有死,多少次他怕周天找回她的尸体,多少次他怕再也寻不到她。现在她出现了,却带给自己如此震惊的消息。
她带走了自己的快乐,其实他本来就没有快乐,至少,见到她那天,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快乐。
闵情,她已经在自己心里打了死结,他已经喜欢上她,就在三年前的那一天。人生二十七个年头中,他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而现在他心底强烈的要得到闵情。
冷啸闭上眼睛,他累了吗?没有,他就这样在房内静静地坐了一夜,思了一夜。
在把一切都摆明后,闵情与夏殷泽之间跨过了那道坎,她接受了,她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他,而且是三年前便喜欢上了他。
夏殷泽把后宫划为了自己的禁地,从此他将倾心来爱她。
“小芙,你觉得皇上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坐在池塘边上,闵情向池内无聊的丢着石子。她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问商芙这个问题了,只要想到将来与夏殷泽长相厮守一生一世,她便会傻傻的问小芙这个问题。
“是的!”小芙学聪明了,直接回答。
“小……芙……”闵情撒着娇,拉着小芙的衣袖道。
“小姐,呼,真是拜给你了,皇上都要为你废除后宫了,难道你还怀疑皇上对你的真心吗?”小芙无奈地把这说了不下十几次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喔!”闵情痴痴地笑着,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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