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诹饲剀h的脖子上,那势头就是要杀了她。
杀手不断?秦茗玥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微微蹙眉,后面的小厮吓的腿都软了!
秦茗玥淡淡的瞥了一眼放在脖子上的宝剑,转眸看着女子道:“你会医术?”
女子一愣。那小厮连忙道:“是啊!小王妃!雪儿姑娘的医术可好了!”
“嗯!那好!你叫雪儿是吧?他就交给你了!”秦茗玥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起身站了起来,在女子怔愣的功夫跳下了车:“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砍人的!下次记住了!”
秦茗玥说完头也不回的转向走去。有人管那个家伙就好,她还省心呢!似乎终于是将那个烂摊子扔下了,秦茗玥走的是一身轻松。
那叫雪儿姑娘一愣,愣愣的看着秦茗玥走远,似乎忘了反应,那小厮也是惊愣莫名,心想雪儿姑奶奶个对小王爷的感情,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小王妃就这样的离开了,难道她没看出来?
“小……小王妃?”小厮看着秦茗玥的背影唤了一声。
“你们还是赶快回效忠王府吧!你家小王爷的伤可是很重要!”秦茗玥说完一句话,身子已经转过街,看不见了。
一句话!拉回了两个人的视线。
“雪儿姑娘?”小厮转眸看着那个叫雪儿的女子。
“走!快回效忠王府!李哥哥的伤似乎真的很严重。”那个叫雪儿的收剑入鞘,轻轻一跃跳上了车,将楚轻离轻轻的抱在了怀里,急急的道。
“……是……”小厮也连忙的跳上了车,车刚要走,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影一闪,小厮一惊,连忙再次的停住了车。
“玥儿呢?”正是追着秦茗玥而来的楚离歌,当看见车上陌生的女子和浑身是血的楚轻离一愣:“你是谁?轻离他怎么了?”
小厮这才看清是楚离歌,楚离歌的整个脸都红肿了起来,要不是认识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也多亏这小厮能认得他。虽然很不满,但依旧躬身道:“七皇子!小王爷受了很重的伤,小王妃刚才离开了!”
他很怀疑楚离歌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去右相府找这位皇子的时候,他可是连眼睛都没抬,就来了一句我正忙着呢!去宫里找御医……
如今——莫非是被小王妃给打傻了?
“轻离受伤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楚离歌似乎这才想起来似乎恍惚的有楚轻离受伤这回事儿,微微皱眉,伸手就去把楚轻离的脉。
“喂!你干什么?”那个叫雪儿的一把挡开了楚离歌的手,防备的看着他。
“你是谁?”楚离歌一愣,看着这个抱着楚轻离的陌生女子,一双眼睛就知道,她不是秦茗玥。
“我是谁要你管!快闪开!”女子焦急着要想救楚轻离,语气不好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雪儿姑娘!这位是七皇子殿下……”小厮在后面连忙道。
“呃……原来是离哥哥常提起的七皇子……小女子……小女子失礼了……”女子一愣,打量着楚离歌红肿的十个手指印的脸,呐呐的道。
楚离歌不语,淡漠的扫了女子一眼,继续的抓起了楚轻离的手腕,半晌,微蹙的秀眉缓缓的松开了,转头看着小厮:“你刚才说她离开了?”
“是!”小厮一愣,随即知道楚离歌是在问秦茗玥。
“嗯!”楚离歌点点头,抬眼看着抱着楚轻离的陌生女子,扬眉道:“你会医术?”
“……是!略通一点儿!”那个叫雪儿的女子一愣。
“嗯!那就好!他就交给你了!”楚离歌扫了楚轻离一眼,转头看着小厮:“她从哪走的?”
“呃……小王妃是从那边走的……刚离开不久……”
那小厮话音未落,只觉眼前红影一闪,原地已经消失了楚离歌的身影。那雪儿姑娘看着楚离歌的寝宫,一双眸子现出惊讶的神色,517Ζ没想到这个七皇子的轻功居然如此的好。
二人正在怔愣的功夫,只觉眼前又一道白影一闪,车前再次的站了一个人,如玉的俊颜,翩翩的风采,正是追赶前来的秦筱缘。
“玥儿呢?”秦筱缘站住身子,俊眸焦急的看着眼前的马车,只看见了浑身是血的楚轻离和抱着他的一个陌生的女子,遂转眸看着那个小厮问。
“呃……秦三公子?”小厮一愣,自然是认识秦筱缘的。
“玥儿呢?她哪去了?”秦筱缘看着这辆马车,这是效忠王府的马车没错,而且这个小厮也是刚才的那个小厮没错,遂急急的问道。
“小王妃刚刚离开了……”
“离开了?从哪里走的?”秦筱缘一愣,听见小王妃似乎皱了一下眉。
“那里……”小厮随手一指,正是秦茗玥和楚离歌离开的方向。
“好!谢谢!”秦筱缘点点头,足尖轻点,如一抹轻烟,看也没有再看那车中躺着的楚轻离和抱着他的女子一眼,转瞬间也消失了踪影。
“哎……三公子……”小厮想说什么,奈何秦筱缘实在走的太快了,转瞬间就已经没了踪影。
“他是谁?”车内的女子看着秦筱缘消失的身影,轻功都这么好么?她望尘莫及,遂疑惑的问道。
“是左相府的三公子!也就是我们小王妃的三兄长!”小厮看着秦筱缘转瞬离开的轻功,羡慕的道:“三公子什么时候都是温润如玉,听说和我们小王妃的感情可好了!”
“哦!”雪儿姑娘点点头,扫了一眼那身影消失的方向,重新的撂下了帘子,对着怔愣的小厮道:“走吧!”
“……是!”小厮向着三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疑惑的转过了头,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但小王爷的伤势要紧,也就顾不得这些了,掉转了马头,直接向效忠王府行去。
车内的楚轻离依旧昏迷着,但是服用了九转还阳丹之后,气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伤口似乎也不再流血了,渐渐的愈合,只是他的人依旧是紧紧的闭着眼睛。
第004章 有你在真的很好
秦茗玥离开马车的视线,转过了街,便足尖轻点,如一缕轻烟,向着醉香楼的方向飘去。左相府,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不但不想回去,更想就这样的离开。今日在右相府大闹的这一场,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的版本,不过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楚离歌这个混蛋,原来就是三年前戴面具的那个少年,真是命运弄人啊!
凤求凰……凤求凰……抽屉里的那一笛一萧,貌似也该扔了……
何处惹尘埃?何处惹尘埃?呵呵……本就沾染了尘埃,又怎么能让它恢复如初呢!秦茗玥放肆的施展着轻功,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嘲讽的笑。
一滴泪在风中划过,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醉香楼近在眼前,一张小脸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秦茗玥依旧还是那个冷漠的秦茗玥。
誓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以后不再相信就是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五楼的茗玥阁有隐隐的亮光传出,秦茗玥一愣,屈指一弹,窗子轻轻的打开,秦茗玥轻身闪进了茗玥阁。
“冷情?”秦茗玥进茗玥阁的第一眼便看见了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人,微微一愣,小脸随即一喜,惊喜的唤了一声。
“玥儿!我回来了!”躺在软榻上的白衣男子悠然的睁开一双美眸,看着闪进房间的秦茗玥,出尘清雅的俊颜染着淡淡的笑意,清润的声音,温柔的语气,让人心神一暖。
“呜呜……你终于回来了……”秦茗玥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一下子扑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衣男子一愣,被秦茗玥狠狠地扑了个正着,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净的衣衫满是鲜血,一双温润的眸子一变,急声道:“玥儿?怎么了?”
“呜呜……你不在所有人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冷情……我想杀人……”秦茗玥眼泪汹涌的流淌开来,死死的抱着冷情,哭的更是大声了,一边哭,一边道。
“都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我的玥儿呢!”冷情一双美眸油然一紧,轻轻的拍着秦茗玥的肩膀,声音依旧是温和的道。
“呜呜……那两个混蛋……呜呜……”秦茗玥想起这些时日受的委屈,眼泪更是像开了闸的河水,不多时便给冷情一身洁净的衣衫染得脏污不堪。
两个混蛋?冷情的面色一动。
“我不要再这里了……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呜呜……我是待够了……”秦茗玥一边哭着一边道。
“玥儿!来!乖!不哭了……哭多了伤身……”冷情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秦茗玥的肩膀,一只手轻捋了她的发丝,并且轻柔的为她哭花了小脸拭泪。
“呜呜……嗯……呜呜……”秦茗玥像个小孩子一样,那双温柔的手越是拭泪,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流的就越多。
冷情不再言语,轻轻的揽着秦茗玥的身子,任他腻在他的身上,一双如玉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传递着温柔与温暖。
秦茗玥感受到冷情的温柔,心奇迹的安定了下来,但依然不止的抽泣着。为了心底那仅藏的一点儿希望,到今日终于破碎了,心也仿佛跟着碎了。
那个人是楚离歌,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人,还是因为那一曲凤求凰,总之,心里是莫名的难过。
“玥儿!不哭了……听说你的胳膊伤了?来,给我看看怎么样了?”冷情听着秦茗玥低声抽泣,心也莫名的跟着揪紧,但绝美出尘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语气依旧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秦茗玥依旧是腻在冷情的身上不起来,轻轻的点点头,将胳膊递了过去。
入眼处先是看到往日一直白玉无瑕的手腕红肿不堪,轻轻的低垂着,似乎是被生生的折碎了,而且痕迹尤新,一点儿也不像是几十日前的伤,十几日前听说是剑伤。
冷情淡然温润的面色突然一变,轻轻的抬手将秦茗玥的衣袖掀起,一条淡淡的疤痕昭示着这条手臂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剑伤,但是同样受过很好的治疗,显然已无大碍。
面色又稍微的松了松,放下衣袖,视线再次的落到那被折断的手腕上,清润的声音有些清冷:“这手腕是怎么回事儿?”
“手腕?”秦茗玥一愣,疑惑的转头,一眼也看见了那被折断的手腕,刚才在右相府发生的那一幕再次回到了脑海,脸色变了变。
那几声清脆的响声似乎犹在耳边回响,其中也包括这条被楚离歌生生折断的手腕,抬眼看着冷情温和中透着冷然的俊颜,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脑袋重新的腻回冷情的身上,闷闷的道:“是我自己找的。”
没错!就是她自己找的,当着几乎是满朝文武,或者说正是西楚国京都城上层人物的面,生生的打了楚离歌两个耳光,不,是三个耳光,人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七皇子啊!他折断她手腕也是轻的了。
“自找的?”冷情一愣。
“嗯!”秦茗玥再次闷闷的点点头,手腕麻麻的,偶尔会有一丝钻心的痛,即使不会医术,秦茗玥也知道是断了。nnd!她这是倒了什么霉了?
“你呀!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冷情似乎叹了口气,轻轻的抱着秦茗玥走到床前,轻轻的放下她:“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身,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秦茗玥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冷情离去,白衣清华,翩翩风采,冷情似乎更美了,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直到那门轻轻的关上,秦茗玥才收回视线。
床?她的房间什么时候又安了一张床?秦茗玥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是上等的梨木的呢!听说梨木同样有助于睡眠,一定是冷情带回来的啦!知道自己丢了那件白玉暖床,特地寻来了这一个梨木床。
心突地一暖,有一股暖流在心间划过,这几年来,他也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
“唔……也很舒服呢……”秦茗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头有些昏昏。喃喃了一声,就想要睡去。
门轻轻的打开,秦茗玥刚闭上不久的眼睛再次睁开,只见冷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秦茗玥的小脸不由得一红,冷情是最爱洁净的一个人,她偏偏的给他的衣服弄脏了,亏得人家一声不响的忍受她哭了好久。
真是丢脸!秦茗玥赶紧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手腕处有轻微的骨折,我给你上药包扎,怕是要几日才能好了,有些痛,你要忍着些。”冷情走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睛红着小脸的秦茗玥,面色温润,一双眸子闪过一丝什么,随即一闪而逝,转而谈谈的,柔声道。
“嗯!”秦茗玥轻轻的“嗯”了一声。暗自的鄙视自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冷情动作轻柔的正在给她的伤口用药酒擦拭,如玉的俊颜,长发如墨,用一只墨玉的簪子轻轻的绾着,睫毛轻轻的颤着,两鬓有两缕青丝低垂,眉如柳黛,眼若碧湖,唇似丹朱,肤如凝脂……
忍不住的想伸手去触摸,但瞥见那认真的眸子,淡淡的神色,秦茗玥心悠地一冷,微动的手指颓然的垂落,再也没有半丝抬起来的勇气。
冷情……还是那个冷情……那个淡然的,冷然的,不染一丝凡尘的冷情……
想起冷倾怜,秦茗玥眸子忽然一动,静静的看着冷情的近在咫尺的容颜,她确实是没有看错,冷情与冷倾怜长的真的很像,只是二人之间的气质不同罢了,虽然有七分相像,但任人只要一细看就可以看出二人的不同之处。
冷倾怜是高贵的、洒脱的、飘逸的,冷情是淡然的、冷然的、不染一丝凡尘的……
“唔……痛……”秦茗玥正看的专心,想的专心,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眼泪立时的流了出来,右手连忙的去握左手,痛呼出声。
“忍一忍就好了……别动……”冷情出手拦住了秦茗玥的手,轻轻的道。
“可是好痛……”秦茗玥在冷情的面前,不知道怎么自己就那么娇气,眨巴着流着泪的大眼睛看着冷情淡淡的神色,可怜兮兮的哭道。
“哎……”冷情似乎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秦茗玥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娇气的小脸,眼眸含了一丝笑意,轻柔的声音道:“从来不知道玥儿这么爱下雨,怕是有朝一日都不用雷公了呢!”
说完不再秦茗玥,继续的为她包扎起来。动作依旧轻柔。
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