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武功高强,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守炎素着脸说。“那我们也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不出来吧?”要她等着敌人找上门来,还不如让她上街上站着做诱饵,等敌人上钩,再一举歼灭来得痛快。
“炎兄,有何想法?”见守炎皱着眉,辛东问道。
“此人定是桥驿派来的。”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为之一惊。惊的便是守炎竟如此肯定来人是桥驿派来的,在一点跟据都没有情况下。
“此话怎讲?”总要说出个原由令大家信服吧?若臣也插上一句。
“那身上的香味,虽然一闪而过,可也闻得真切,桥驿国主妃身边有两侍童,擦的便是这种味道。”守为的鼻子还真是灵的可以,连这个都记住了。“而且桥驿盛产水粉,这等宫里用的定是上品,寻常人家绝是得不到的。”守炎这样讲大家心里便落了底。
“微臣当下便书信一封,向桥驿国的内线问个清楚。”辛大人拿了纸砚,写了一个纸条,缠在一灰色小鸟的脚丫上。那鸟便噌的一下,冲了出去,那速度不比弓箭的慢。“这是什么鸟啊?好快啊。”泰姬再次感慨,这桑镜的奇物还真是不少。
“蜂灵鸟只是互相传信的功用。”见到泰姬那目光,定是没见过,好奇着。
“那现在我们就只能等在屋子了?哪也去不得了?”此时泰姬摇着头。“那人是跟着来的,还是寻着我们的足迹来的?”她们坐麒麟车呼啸而过,不是常人能追得上的。定是寻着她们的行踪而来。如此准确的便找到了她们,这说明在她带来的四人中有内应,在沿图留下记号,将信息留给他的同伙。
这样一想便得出结论,绝不能放过那四人。哪怕是错杀,也不能放过。虽然不能排除自己人犯案,但此时这等情况应该不大可能。
“闲着也无事,把他们四人叫来,咱们过过堂。”泰姬这下又不闷了,升堂审案一向只是包大人的专利,此时自己也过过官瘾。
四人乖乖的来到泰姬所处的房间,并排站好,怯怯的不敢抬头,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谁是清白的。“我待你们怎样?”泰姬冷下脸来,沉着声问。
“尊主待我们甚好。”四人哆嗦一下,然后齐齐的跪下。“待你们好,你们就是这样报答这我?”泰姬加重了不悦的语气,甚至装模作样的用力敲了下面前的桌子。这一敲不要紧,四人一惊,忙连连扣头。
“你们四人好好想想,命是谁的?又握在谁的手里?”泰姬起身招了守炎,若臣,辛东出去,留下四个面面相觑的人儿,此时他们已经不是从同一个国家里出来的难兄难弟了,而变成互相猜忌,互相质疑的对手。
“泰姬,为什么要这样做?”将他们关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用意?
“这是心理战术,他们在做心里挣扎,因为我对他们总的来说还是不错,没有给他们穿小鞋,令他们不舒服,但是背叛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泰姬的眼里发光愤恨的光。
“再拖他们一会。我们去弹琴吧,我有好曲子。”泰姬拉着几个美人去园子里抚琴。“这个曲子叫《沧海一声笑》,好听吧,我可是很喜欢的,只是一直没机会学习,我唱出来,若臣将曲谱记下来,然后教我。”
“好。”若臣回屋取了纸笔,将泰姬哼唱的曲子写下来,其实他不用写下,也可以全都记住,只是觉得曲调很美,回去抄给其他的妃子,让他们也加以练习,在泰姬想听的时候抚给她听。几人园里高兴,泰姬学的很快,二十一根弦的筝很快就掌握了音调,拨出的声音也渐渐连贯起来。看看手中的腕表,已经两个小时了,他们挣扎得也差不多了。
“我们也回去看看他们吧。”泰姬说完便乐滋滋的向回走。
“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依旧冷着脸,手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握了一只细长的棍子。
搬了一只椅子凑向四人身前,用细棍将依旧跪在那里,头一直低垂的四个人脸挑了起来,瞅瞅,真是训练有速的人儿,这一张张小脸个个如清晨十分,染上露水的果儿一样,委屈的不行。“一棠,你同我来。东东,你也一起。”一个一个的过筛,总会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哪怕只要得到一小点破碇也行。万一那人狗急跳墙,有人身怀绝技的人在身边,也可以将他顺利拿下。
“坐下吧,渴了吧,喝水。”泰姬倒了一杯茶给一棠,一棠一双手抖的连茶碗都接不稳,一是心里害怕自己被冤枉,二来堂堂一国尊主亲自倒茶给自己,他是受宠若惊。
“奴才不敢。”还是继续跪着好了,这个尊主看着温柔,但是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又是如此的令人恐惧,心里莫名的升起惊恐。
“坐下,我有话问你。”泰姬将茶碗硬塞进一棠的手里。
“尊主请问。”连声音都在颤抖,看来真是吓得够呛。
“你觉得这件事跟谁有关?”泰姬眯着眼看一棠。“奴才不知,但奴才真的没有做过,好不容易从那个非人的地方逃出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说着便哭起来,跪着爬向泰姬,两手抓上泰姬的双腿。“求您了,随便给我个什么地方都行,只要别再将我送回去……”说着那两手便不老实起来。泰姬赶快将他两手擒住,不然再摸索就要摸上大腿了。
“不会将你送走。”说完泰姬便了一个眼色,她和辛东便一起出了门,将一棠独自己留下。
接下来泰姬选的是光川。“光川,你想回桥驿吗?”泰姬似笑非笑的,但口气却是出奇的冷。
“奴才不要回桥驿,奴才,随便给奴才安排个什么差事都行,只要别让奴才回桥驿……”光川面色苍白“求求您……”说着便将衣裳解开,里面露出的胸膛光滑洁白,褪去衣裳,转过身,后面有几道还很新的鞭痕,定是在未跟泰姬前被管事的人打的。“奴才……”
“行了,我没说要送你回去,别哭了。”泰姬将光川扶起来,真是的,一个男人哭起鼻子来比女人还好看,这种男人生下来便是让人疼的。
然后就剩七海了。“你有什么想法?”泰姬这次平静许多,未加重口气,不想再看到有人哭起没完了。“没有想法,一切都凭您定夺。”七海才是平静,一副随便你宰割的模样。
“很好。”泰姬冷笑了两声。
“只剩你一个人了,说说吧。”泰姬作累状揉了揉前额。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请上尊明察。”清风一双明澈的大眼睛望着泰姬,但是泰姬对女人没兴趣,超强免疫力。
“其实,你心里最清楚吧!”泰姬看看清风。“当时的坐位你离窗最近,而且只有你撩过帘子,其他的人都没有机会放出信号,你还有什么话说?”泰姬双手环胸,颇有成就感的挑了一下眉。
“上尊,奴婢是因为没坐过圣兽的车,在空中飞荡而好奇,才掀起帘子向外望的。”清风一副无辜的模样,争辩着。
“很好,果然是聪明得很。”泰姬竟然拍起掌来。“好一张灵牙利嘴。”泰姬将脸转向辛东。“东东,我们走吧。”泰姬迈着优雅的步调离开。屋里只剩清风一人,靠墙而坐,用衣袖抹了抹脸,眼里的亮足够在黑夜时认清来人。
第四八章 回朝堂前
众人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这事,那份闲情与我们平时看电视时同家人讨论着剧情差不多少。泰姬将含水量大的西瓜整半放在守炎面前,上面还插了一把勺子。“没有外人,不用吃的那么文雅。”侍婢们将西瓜切成两节手指那般大小,用银签插着吃,吃的样子虽然好看,但在夏天却不能解暑。泰姬什么时候那样小口小口的吃过西瓜,招了侍婢过来,抬过整个西瓜,切开一半给了守炎,剩下的切成月牙块分于大家,自己拿起大口咬起来,还用手臂抹着嘴角边渗出的西瓜汁。
围坐的几人总算开了眼了,桑镜的女人大抵如此,豪爽着呢!只是这上尊这般,实在没什么形象。众人嗟叹……
虽然不理那几人已经有几日了,但是看那情形那人也没有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内奸的迹象,泰姬早就料到,谁会傻到说自己就是内奸啊!没有关系,只要不能再暴露我们的行踪即可。不过那刺客定是在哪个看不见的地方瞄着自己,一等到空隙便要取了自己的小命。将他们一并带了回去,那几个俏郎就先留着,至于清风,泰姬扯了一下嘴。
“守炎,他们几人没有一个是暗藏武功吗?”自己是门外汉,可有人是行家!“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当他的眼睛是装饰品,看不出来泰姬对待那几人的态度。
“我一开始就觉得她有问题,那手生得也太白太嫩了些,而且就她掀过帘子,最有可能犯案的就是她。”泰姬挑了眉。
“这事便真让你看猜透了。”守炎也挑了一下眉。
“果然?”自己是不是也具有什么慧眼了!“果然。”守炎只消一会就将半个西瓜吃的一干二净。“我猜她定是个暗藏不露的高手,不然怎么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光是那份万般皆在自己掌握中的神态就令我不爽。”何况还长了那么白嫩的一双手。
“不是有那种什么药水,人因为练剑啊,棍啊之类的而生的茧子,用它一泡便没了,然后那手啊滴溜溜的滑。。。”泰姬记得哪部电视剧排过这样的剧情。
“没错,是有那种药水。”守炎回着泰姬的话,这女人知道的还真多呢,连这个都知道。“但是那药水泡过的手皮薄得很,非常容易受伤。”也就是说,她绝对不是个干粗活的人。“而且被药水泡过的手,那白嫩的模样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每泡一次都会更加脆弱。直至握不起任何东西。”习武的人不会令自己无法拿兵器的,所以是不是凶手,只消等上几日便知晓了。
“守炎,把你的手伸手出我看看。”泰姬像个贼一样瞄着守炎的手,自己的记忆里守炎的手好像也没有什么茧子。“我没用过。”守炎将手翻出来,果然没有茧子,也一点都不粗糙。“你不是高手吗?定是从小便刻苦习武,怎么没生得一双糙手?”泰姬问上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泡泡。
“上天眷顾。”守炎挑着眉道。老天爷舍不得我生一双糙手,没顺你的意,失望了吧?
“东东,你的手也伸出来。”哼!转而将目光投向辛东。辛东将目光转给若臣,若臣耸了一下眉,无耐。辛东乖乖将双手伸出来,只有一只闭着的眼安静的躺在左掌中,泰姬拉过右掌,左看右看,败北了。“东东也得上天眷顾,好细的一双手。”泰姬觉得自己绝对名副其实的变成色女一个,这手左摸右摸,滑不溜丢的,这手背跟缎子似的。泰姬这里摸的正高兴,也没顾得上辛东这一张俏脸都红到脖子。
这尊主摸妃子的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泰姬这个美呀,之前讨论的事都忘到脑后去了,若是看着泰姬的前脸,那副色相定叫人大跌眼镜。辛十方来向泰姬禀报桥驿的探子的回信,刚好看到泰姬在那里色眯眯的摸自己儿子的手,儿子的脸都红透了,但是她这个母亲却乐得跟心里像开了花一样。“岂禀上尊,桥驿那面的探子回信了。”
“噢,说了什么。”泰姬这才放下辛东的手,将思想拉回来了。
“那面的人说:在上尊你们离开之后,若观便派人沿途跟踪你们,而且那些人里面的确人有内奸,到底是谁还不知,所以为了上尊的安全,不如将他们全部灭口,以绝后患。”辛大人可是杀敌无数,对于敌人从不心慈手软。
“不用全都灭口,留着,日后许是有用。”泰姬笑笑,要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送给莫贞,到他的军队里当军妓。
“是,还请上尊留心。”辛十方提示泰姬一行人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们在这里长呆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的好。”泰姬可不想留在这里,家里的美人还等着她呢,何况那朝堂上的事,她还是好奇些,也不知初江的事怎么处理了?还有那个会变声的白风。
“可是~~~”辛十方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上尊在自己这里受到刺杀,这事传出去可真是够难听的,凶手又没有抓捕,她这张老脸没地方搁了,最主要的那刺客不知在什么地方,许是会有危险。
“辛大人安心,东东他们都会保护我的,而且那人那天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也可能是试探我们的虚实。不然他完全可以扔一颗有毒的弹丸,而不是扔了一颗雾珠便逃命去了。”泰姬这话道是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是那人是故意这事做,还是得了什么命令就不知晓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辛十方不光是个武夫。
“那我们就打个赌,猜猜那人是奉了命不杀我们,还是觉得在那么人多的地方会连累其他无辜的人。”这不是很有趣吗?泰姬建议道。人性本善~~~
“杀手没有一个是有心的,都是心恨手辣之人,奉了命杀你,想必也得了不能伤害到某人的命令吧。”守炎长长说了一串。大家顿时明朗,的确,这才是最有可能的。
“啊,没错。”泰姬恍然大悟,若观那么喜欢若臣,定不会狠心伤他,所以守炎说的才是唯一的可能。自己这次没死,还是借了若臣的光,不然定是翘了辫子。
“她不会手软的。”若臣向天仰了一下,那变化无形的云啊~~~
“若臣,人很矛盾的。世事皆有可能。”泰姬握了若臣的手,手心的力量便传了过去。再说这些若臣会不高兴。“还是回去吧,辛大人已经向朝堂报过平安了,我们也就只有一天的行程便会回到朝堂。应该不会再发生其它的事了,至于那个人,回去后再审好了。”
“上尊沿途不要停歇,直接返回朝堂的好。”辛十方建议道。]
“啊,路上食用就请辛大人操劳了。”泰姬客气着吩咐她的婆婆。
“是。”辛十方领了命便拉了儿子一同离开。
“若臣,守炎,我们进屋收拾一下。”泰姬拉了两位美人便离开,立春与立秋两人乖乖的跟上。
“你们几人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你们绑了,被连累的就怨你们的同伴吧。”泰姬故意这样说也是想令对方迷惑,以为她还没有暴露。泰姬摇了摇头。“如果还是审不出来,就将你们送进军营里,到边疆为妓,也算为我桑镜尽了力了。”
“上尊,我真的没有做过,不要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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