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风就这样被初江骗走了,带到初江的家里的密室时鸩风还未觉有异,以为圣尊是有意藏了起来,不要他人找到。谁料想,那竟然成为他的地狱!
“初大人,圣尊呢?”未见到要找的人,鸩风便问初江要人。“微臣不是说了,圣尊此下已经乐不思蜀,风妃不要再想她了,那等薄情人,早些忘记了吧!”说着便贴身上来。“若圣尊未在你处,我便不作打扰了,这就告辞。”此时鸩风已经发现了初江的本意就是将自己骗来,想逃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初江从后面将他抱住,一用力便甩于密室的床榻上。“初大人,你要做什么?”鸩风抓紧衣领向外挪着。
“风妃,你的俊美令我日夜难忘,我日日梦到你,此下你便依了我吧,我定比她更加疼爱你!”说着初江将自己的外衫脱去,爬上床榻,逼向鸩风。
“你这样做是要杀头的!”鸩风步步后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您出来无人知晓,来我这里也无人知晓,谁会杀我的头?”初江那阴计得手,扯着邪魅的笑。鸩风心里这叫一个悔呀!自己怎就听得这个小人的言语了呢?此下……
鸩风眉眼如画,垂着浓密的眼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全是泪痕,呆滞地任她施为,只叫人揪心地痛,初江轻颤着唤了一声“风儿~~~”
“你莫叫我!”鸩风怒吼回去。她在事前说她确是知晓圣尊的踪迹,不然太尊怎么会叫她到后宫来问话?若不是此,他定是咬舌自尽了。“风儿,我是真心喜欢你,定会视你如珍宝般,你莫要再这般神情看着我了,好吗?”初江温柔的替鸩风罩上内衫,又拉上被子将鸩风身上的斑斑红迹盖上。
“已经如你所愿,快将圣尊的踪迹告诉我。”鸩风穿好衣衫,逼问着。“我不会告诉你的。”初江乐道。“你~~~”鸩风一口气结于胸,喷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那贼人正坐于床边,双目深陷,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风儿,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一把将鸩风抱住,那份激动是人可见。
“我要回殿里去。”也许这个时候圣尊已经回来了,他要见她一面,然后……
“风儿,我得你不易,不会放你离去的,你若要寻死,我便不会告诉任何人圣尊的下落,而且你们的孩子也会随你一同去黄泉,我说得出做得到!”初江狠狠的咬着牙说道,那眼里的凶光真是当人作冷。
当下鸩风便无了办法,出又出不去,死又死不了,只能任由初江为所欲为,简直成了她的私欲工具,未过两月,他便觉得身有异样,食不知味,而且睡也不能安眠。“怎么不吃了?”初江每日三餐都在他这里用,而且也给他换了更明亮的更大些的房间,只是窗子上了锁,门也同样,只有初江回来的时候,门才能开,他才会偶尔见到外面貌的景象。
“不饿。”鸩风起身坐于窗前,从窗的格栏望出去,偶能见得一两只可以自由飞的小鸟。
“不舒服吗?”虽然鸩风对自己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他却是三餐都用些,从未见过这般情形。“来人哪!叫府里的大夫们都过来。”初江吼完,找了头巾将鸩风的面掩好,不让他们见到。鸩风也未做什么求救的举动,她府里的大夫自是得她的饭食,怎么会帮他冒杀头的风险呢!暗笑一声!
桑镜 第五六章 白风谜(下)
几位大夫看过后纷纷向初江道喜。“恭喜大人,夫侍有喜了!”初江每人打赏一个大元宝,自个乐得在屋里来回的走。“风儿,我们有孩子了,你和我的孩子!”初江那叫一个激动,抱住鸩风猛亲。鸩风恨不能羞愧而死,自己清白的身子没了不说,现下还怀了这人的孽种,让人如何能乐得起来?
“风儿,只要你开心些,现下事事都依你,你莫对待自己这般,令我心疼。”初江见鸩风面容颇差,也知他心里委屈。“我要离开。”鸩风声音冰冷,面无温色。
“风儿,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喜爱,自是不会放你走,只要你留下来养好身体,日后平安产下我们的孩子。我会满足你的任样要求,哪怕要尊位我也会夺了给你。”初江这话说出口令鸩风一惊,这是造反谋乱之罪,她怎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风儿,你莫要这般待我,我不是毒兽,不会伤害你,如果不是你先入为主的接受了慕兮,也……我若先破了你的身,你也定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追依着我,只恨这几年我未在朝堂内,不然定会求太尊将你赐婚于我,也就不会出现这般令你生厌之事了……”那初江说得句句真情意切,鸩风却越听越气,哪有得了便宜还说得理直气壮的道理。
“风儿,你好歹也说句话。”初江见鸩风好一会沉默不说半字,心里着急,怕闷出病来。这种心态,是不适合胎儿的成长的。
“我想念慕儿。”自己的那个小孩现在已经快半岁了,定是已经可以坐着,手玩玩具,向他嬉笑了。“好,我让你见他。”初江抱起鸩风回到床榻上,为他轻盖上被子。“以后每月我让你见那孩子一次,毕竟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你要乖乖的养好身体,我希望我的孩子也可以健健康康的诞生。。。”
“此话当真?”鸩风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当真。”只要你高兴,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初江果然言而有信,每月都会设法带那个孩子见鸩风一次,一直到鸩风顺利的产下另一个孩子。
“恭喜大人,父子平安。”送走那些个大夫,接生婆后,初江忙进到内室去看望那父子二人。“辛苦你了,风儿。”初江心疼的贴在鸩风脸上亲了亲,那脸上全是疲惫的汗水,此下鸩风已经昏睡过去了。都说第一胎最难产,好多孩子不是因为父亲产不下来而憋死,就是父子双亡的,而正因为处在尊王之家,所以也比常人更能得到好的医疗。这鸩风虽说是第二胎,可也折腾了两天才算顺利产下。此下累的已经是无一点力气,昏昏睡去。
在鸩风昏睡几日后终于醒来,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睁开眼的时间看到一双关怀的眼正深情的看着他。“你醒了,太好了。”初江几日未睡,这样整日守在鸩风的身边,连身边的家臣都看不下去了,如果这个夫侍再不醒来,她们的主母不要累过去了。
“孩子呢?”连孩子一眼都没瞧过呢?心下惦记。初江命人抱来小宝贝,见过孩子皮肤白晰,那眉眼同鸩风一个模样。在孩子满月后,鸩风要求回到殿里,初江竟然首肯了。“你回去吧,但是如果你不再回来,这个孩子便将他送走,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再娶夫郎,孩子可以生得多呢,不在乎这一个,但是如果你在,他就会如帝王一样,富贵一生,你想想清楚。”初江这么做只是希望鸩风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从鸩风来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位夫侍,甚至将许多宴请都推掉了,日日陪伴鸩风身边。
“我知道了。”鸩风抱了抱自己的孩子。“你给他取什么名字?”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他也要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这就是为什么我迟迟未给孩子取名字,我知道你始终要走,如果我回到我身边,我就给孩子取个名字,不然就随人去叫好了。”名字在桑镜是很重要的,那是一个象征,就好像泰姬为桑镜定国号的时候,众人是那么欢喜。
鸩风心中怀着对一个孩子的想念与对另一个孩子的不舍离开了这个恶梦般的地方。他失踪一年后回到殿堂,大家都是万分惊奇,但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风妃殿,看望那已经会叫父亲的孩子。吾儿,是为父的对你不起,为父一身脏污,实在是无颜再苟活于这个世上,想起自己儿时与慕兮的点点滴滴,心中更痛。父亲,请恕孩子不孝,不能让您老承欢膝下了,将那熟睡的孩子让侍婢抱走,他环顾了一下自己一年多未居的房子,心下更酸,拿出新婚夜里燃剩的半截红烛,将自己又好生妆办了一番,是极乐,还是苦楚,都化作缕缕青烟飘然而上。
一年多未见儿子面,白风见儿子回来心神不定,无精打采,心中挂念,便在深夜时想找儿子聊聊,看那久些日子都做了什么,或是受了些什么委屈。结果他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儿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点燃,皮肤烧得滋滋作响,那孩子却像不知道痛楚一般,傻笑着。
当下便破窗而入,已来不及召唤侍从,拿了棉被便要替儿子盖住那熊熊火炎。“父亲,孩子不孝,孩子无颜苟活于世了。”火势一下便曼延开来,整间房子都起了火,白风为救儿子,自身也燃起了火,家族的神力却又是控风,这不是讽刺吗?
父子两人相扯不下,鸩风死活不出去,父亲便留下来陪着儿子,结果待侍婢赶到将火扑灭时,父亲因护住儿子身体被烧得半焦,惨不忍睹,儿子也终是落得个破相的命运,鸩风心下这真是昏死算了,自己未死,却搭上了父亲的命,如此大逆之事,他自知罪孽深重,几次晕倒在父亲的身边。
待鸩风再次醒来时,他见过自己那狰狞的面容与皮肤,狂笑,这般模样还有谁想觊觎?只怕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躲他如瘟疫般。
“风儿,你已经醒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风儿有话说。”太尊来后便听到鸩风发狂般的笑声,心中又气又痛。“参见太尊。”皮肤还缠着绷带,下不了床,只能勉强侧个身。
“你个混丈东西,自己要寻死,竟还搭了白风的命!”太尊也未管那个,上来便是两个耳光打在鸩风的脸上。
“我罪该死。”现下他比死还难受,单想那爹爹为了自己而失的命,他便一颗心痛得如刀绞一般。
“那白风的命不是白白的丢了,现下你这个样子,也没人知道你是谁,从现今起你便以白风的名字而活吧,慕兮的风妃便已经在那场火里烧死了。我命冬尊医为你做副面容,至于脸上的疤就留下来,为你这次卤莽行事而付出的代价。”太尊说完便扔下独自己发楞的鸩风,一人在屋中悲鸣。
“从此以后我便以父亲的身份跟随在太尊的身边,做着父亲生前世做之事。”男人将自己的故事讲完后长叹一口气,心中尽是悲凉,数数已经十几个春秋了。
“那您怎么知道初江把孩子送走了?”泰姬不解的问道。“我曾暗自派人去探问过,初江在那日后日日笙歌,家中却无一婴孩,只有在我儿之前所生的几位五六岁的孩童,自那以后初江便人都大变了样,她明告诉太尊,她知道圣尊的下落,就是不说,太尊因只有那一位女儿,所以前些年便任由她胡作非为,现下她去变本加厉,做出了卖国之事,这下还能饶她?”男人解释完泰姬的疑问,起了身。
“那圣尊之前的妃子所出的孩子,没有女孩吗?”不然怎么会单选了她做尊主。“之前的妃子所出在成年后都是男孩,早已嫁人。只有一位转为女儿,那是我的孩子慕儿。她作为换押之人一直久居襄甲。”男人那遥望的眼神好像飘到千层山脉落到了襄甲境内,此下正注视着落落大方,英挺逼人的女子身上。
“为什么你们不把她接回来,立她为尊主呢?”泰姬接着问道。“在我被初江困禁的一年多里,太尊无意见在圣尊的书房找到一封圣尊的手扎,那是圣尊在四年失踪后回来所记的。前面的字大家都不熟识,只在最后一页上写有,若她再次无故离去,那便是永久不回了,待十几年后定有接继之人突降桑镜朝堂,继位尊主。”男人双眼盯着泰姬。“她没说那人与她什么关系吗?”泰姬略显激动,自己搞不好是个什么混血儿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说穿越便穿越了呢?
“没说,我们也只是按照她说的去做,她聪明过人,定不会选错了尊主。”男人好似面色一红,事隔多年,心里的依恋还是如此,那若臣与她所说的破身之说,果真没错。反过来一思,这鸩风也是个有情之人,即便那初江是强夺了他的身子,可对他却是万般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初江撞墙死时流出的泪水便说明了一切。
“那手扎在哪里?上面的字也许我会识得。”如果不是同那本日记一样用韩文写的就好了,英文的日文的都行,多少都能顺下来些。
“在太尊那里,视若珍宝一般留着。”男人回道。“我可不可以看看?”泰姬问道。
“那要经过太尊的应吮。”男人扯了一下面皮,自己做不了主,你还是去找太尊吧。“我们现在便去找太尊婆婆问问。”泰姬当下不管是不是不合时宜,托了男人便离去。在路上了时候泰姬想起关于那个问题。“我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您,白伯伯,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老臣不过一贱身,现下怎还敢当上尊那一声伯伯!至于那声音还不是想就就变了。”后句话男人竟然模仿的是泰姬的声音,原来这鸩风还是一个口技大师。
“好厉害!”泰姬这叫一个崇拜,何等功力才修得这般绝技。“上尊过奖了,只是我儿时顽皮,喜爱模仿各种声响,未想过竟有一天会派以用处。”鸩风扯着一张苍老的面容干笑了两下。却是无耐尽在眼间,一脸的沧桑,就连伸出的手也写满了落漠……
桑镜 第五十七章 圣尊手扎
泰姬命一个侍婢回殿里找若臣,让若臣也一同前往,还让若臣带上那个。泰姬同那白风先到太尊殿内,这个时辰太尊也应该回到殿里了。
“泰姬给婆婆请安。”连太尊的称呼都省了,越来越简化。“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太尊婆婆问道。
“回太尊,那初江已经撞墙自尽了。我又同上尊在亭里说了会话。”白风轻音有些颤,回着话。那颤抖的声音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也是因为其它。
“与她家人合葬了吧,问出些什么?”太尊未给他二人赐座,那二人便一直站着。白风将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于太尊。
“若臣给太尊请安。”若臣赶到的时候,白风也刚巧讲完,若臣拂了拂身子,立于泰姬身侧,抬眼以作询问,泰姬轻按了按若臣的手,以表无事。
“你们都出去吧。”将侍婢们赶了出去。示意三人落座,现在屋子里都是自家人了,想说什么都无事。“婆婆,我是为圣尊的手扎来的,那手扎我许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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