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结果,却是泰姬非常想要的欢欢乐乐的一家人模样。
“我只是偏系,正皇族是我的伯父一脉,偏系有很多,和我一样送到陆地上来的皇族偏系不只一两个,我们有的彼此都不认识,如果其中一个不亮出本族的身份,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是本族。你们也知道我族的怪异身体,什么都能模仿,手上的东西都能模仿,何况是其它的东西。”初草如实的回答着。
“那你是怎么与你的族人联系的?”若臣问道。“根本没有再联系啊!”初草很无辜的回答道。“不联系?你怎么知道他们让你做什么?”若臣不解,大家也都不解。“我只要做对族人有利的事就可以了,搜集一切有利于族人的消息。”初草回答着。
众人疑惑,如果他什么也不做,那是不是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桑镜子民?或者他没有说实话。但是如果他没有说实话,那么他又为什么费尽心力去救辛北?众人的疑惑与不解,初草看在眼里,泰姬也同样看在眼里,而且她的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你们不相信我,可以理解。”初草讪笑了一下,人心嘛,总是最难揣测的,而且自己本就是敌系,他们对自己有所怀疑也是应当。“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很不能理解。”莫贞眯着眼,看不出有什么想法,只觉得眼中散放出来的睿智光芒可能挣破一切。“如果不联系你,送你来做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肯定,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能记得将国家壮大,为族人能有一处可以安身立命的土地,而为之一搏呢?”一个几岁的孩子,他的记忆根本就是很模糊的,而且他们一别竟然十几年未有联络,这,这种情况,也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按照常理,都是一边督促,一边监视着。内线,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那我给你们看一下这个。”初草说着便当着大家的面将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是布袜,露出他白嫩光滑的脚背,众人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脚上,初草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将右脚托起,脚心露于众人眼前,大家顿时恍悟。
初草的右脚下面有一颗鲜亮的青白色闪闪发光的鳞状硬片,印于脚内,完全与肉结合在一起。“这个是什么?”泰姬索性将初草的脚拉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有点像现代人将钻石嵌在胳膊里,牙上,耳朵上,但是,人家是为了漂亮,这嵌在脚底下,谁能看到?这可不是为了漂亮,应该是有某种用处的吧?
“这是我族的身份证明,也是唯一能联系族里的证明,如果它一但掉落了,那么我便永远也无法被族人认同,也不能使用族里的神力了。”初草如实的说,他已经毫无隐瞒的将自己剖露在大家的面前,能不能接受他,如何接受他,权力就交在大家的手里了,他的未来,幸与不幸,全都在面前这些人的一念之差。
“这个还会掉吗?”泰姬轻轻的碰了一下,有点硬,微凉,松开初草的脚裸,初草将布袜穿回,整理妥当,才幽幽的开口。“如果被人剜掉了、遗失了,那么,将永远被族人摒弃,一切,都将无法挽回,就算是亲生的父母,也无能为力,所以,有身份的族人都会尽力保护自己的脚不受伤。”初草有些哀伤的回着。
想起父母曾经与他说过的,因为被关在族外之外的族人,只因弄掉了这块东西,有家不能回,亲人不相认,只得远走他方,过流离失所的日子。终究荒老一生,客死他乡。
“五儿,之前你在监牢里身上发出的青银色光芒,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泰姬突然想起的说。“是的,这叫‘青鳞印’,是皇系专有之物,如果不亮出本族身份,他们也不会对我起敬的。而且这个平民是没有的,况且平民也是绝对不允许出族里半步的。”初草说道。“那,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是平民吗?怎么长那么丑,还有臭味?”泰姬接着问。
“平民不允许出族,他们是禁卫军。其实没有那么臭的,那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如果脱掉身上的东西,洗干净,就不会发出那种腥臭味了,你们觉得我身上有那种味道吗?”初草扯了一下笑,问道。
泰姬忙摇头,初草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植物的味道,同他的名字一样,很清新。“五儿,为什么他们称你为‘修辈五子’?”泰姬的话匣子打开了,还真不大好关上。“族中皇系是按照年龄大小来分的,虽然是偏系,也一样排序。”初草回着。
“玉妃哥哥,你们皇系有多少孩子啊?”辛北凑上来的说。“很多,我是修字辈,还有月字辈,天字辈,仁字辈,很多呢!如果对方能准确的报上姓名,就能知道他排辈多少,大概的年纪就能算出来了。”初草也乐得大家那么和蔼的待他。
“五儿,你的记忆力真好,这些事你竟然都记得。”泰姬从心底里夸奖着初草。“想忘记也不行啊,出族的时候,就已经全都印在上面了。”初草乐乐。一派春风,映于泰姬的心中,更是暖意横流。
“玉妃哥哥,你的那个东西要是掉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前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哼……不过,哥哥,我能不能……”辛北哼哼半天,初草将目光投给他,也没接话,只等他把话说全。“小北,痛快些。”泰姬听得都急,催促着。
“玉妃哥哥,我想看你的神力,就是那个能发出青银色的光圈包住身子的神力。”辛北说出自己的要求,众人见他那有些发拙的模样尽是一乐,这个开心啊,辛北也有不好开口的时候,难得难得。
“行是行,但是现在不方便。”初草回道。这在车里,虽然很宽敞,但还是不如平地来得舒坦。“不急,等我们落了脚也不迟。”辛北虽然是这样答,可是却把时间给初草定了下来,一等他们落了脚,初草就得实现他的吮诺,给他们看他周全泛着青光的神力。初草点了点头,这个辛北还真是急,他对新事物还真是好奇得很啊!
麒麟车子呼啸而过,外面听见轰轰的细碎声响,众人皆掀帘而望。不觉都为眼下的影色而震惊,一片火红的火红的海洋,不知是树叶而林,还是河水?
“这是什么地方?”泰姬问着。“这里叫‘红艳谷’,一年四季都是红艳艳的颜色,因此而得名。”若臣解释给泰姬知道。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从不留人,留人必有伤亡,也必见血。”辛西接着答道。“是谣传吗?”泰姬回了一个问。“不是。”莫贞沉稳的声音响起。“凡是去过这里的人,非死即伤,所以这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食人谷’,这人地方,人是没有办法居住的。”
“那有没有动物呢?”泰姬问题还真是多。“有许多珍禽猛兽,但都无缘得以一见。”辛南也回了一句话。
泰姬暗叹,原来大家都对这个地方如此的有兴趣,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那我们去看看如何?”泰姬一话一出口,便听到众人齐声道:“不行!”
泰姬顿时乍舌,这些人真是难得这么齐啊,如果能录下一就好了。耸了耸肩,再次留恋的向外望了一眼,你们的心思,我又岂会不知!
正文 第十六章 众人被擒
当温暖的白昼都成为了遥远的背景时,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沉入山的另一面时,夜来临前的森林里慢慢荡起微茫的雾气,雾气里紧帖皮肤窒息一样的寒冷,四下无人的寂静里,莫名的东西爬满胸膛。是什么在蔓延,渗透在每一次的呼吸里……
莫贞四处望了望,虽然觉得气氛不大对,但是眼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明天午后就能到达芜田地的境内。”麒麟也需要休息,人在车里也同样是乏得很。
泰姬们也都从车上下来,一共两辆车,主子们一辆,下人们一辆。
“怎么这么大的雾啊?”泰姬一吸进肺中,便觉得混身作哎,这空气中透露着什么?掺杂了什么?怎么会让她如此的不舒服。
“是啊,而且还飘散着奇怪的味道。”大家都从车里下来,立夏等从已经弄好了几只帐篷,动作还真是迅速。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大家纷纷皱眉。“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呕……”泰姬说着,便开始作呕。
一连干呕了好几口,泰姬大口喘着气,越喘越恶心。“你有没有事?”莫贞轻拍着她的背,关心的问道。“我强烈要求,换个地方。”如果让她在这住,她宁可蜷缩着腿坐在车上,飞在高空中,也比吸进这人味道要好得多。
还未待莫贞回应泰姬的要求,便听到:“想换地方?只怕,已经晚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像沉闷的雷声一般,出现在他们的头顶。莫贞立刻将泰姬护在身后边,触手可及的地方。立夏等人也均上前护着主子。
“谁在那里?”密林的深处。“暗”总是带着莫大的欣喜在夜游走~~~此刻耳朵变的灵敏起来……连同每一次的心跳都分辨的清清楚楚。备战状态的他们,甚至连敌人的的位置都不清楚,只能将眼睛睁大,可是眼睛逐渐的失去了光华。无论睁的多大,也是望不见头的树影摇曳。雾掩盖了一切,面前的灰白一片,像是迷途的人,抓不住一点希望。
“你们也是为了这里的宝藏吧?多少人为它着迷,又多少人为它送命?想要活命,便乖乖的回去,如若不然,后果便不至可想……”他们听懂了,这个人与他们说的话是在劝他们向后走,不希望他们为了他口中所说的宝藏而前往,此人应该是好心,在提醒他们不要犯险。
“前辈,非常感谢你的提点。但是我们不是为宝藏而来,我们只想上山一观便走。”莫贞回着那人的话。那人在听了莫贞的话以后,发出近似疯狂的凄楚笑声。“说得好听,还不是一样来挖宝的?前面的路是生还是死,也全看你们的造化了,言尽于此。”那人长叹一声后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来,莫贞等人松了一口气。如果在这环境下动手,虽然他们人多,可也没有十全十的把握会赢。
不是自己的地盘,不熟悉地型。而且又有这么大的雾,最主要他们每个人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都有一种十分恶心,并且还伴有晕眩的感觉。
而且是很晕的那种……
“长老,看他们身上穿的,车里戴的,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可怎么也会来掺这一脚呢?”一个个头不过五尺,人细如杆,却有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的女人问着面前喝着香茶的年长女子。“这你便不知了,越有钱的人越是贪财,他们恨不得全天下的财富都其一人所有。”那女子将茶碗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窗下,借着星般月色,向外探去。
“若没有这个宝藏,会是多么详和啊!”长叹一口,凄淡的目光收回。“将他们按老办送走。”吩咐着那个杆一样的女人。“长老,总觉得这些家伙不是善类,我们还是小心处之吧。”那细杆女人提议着。这些人一看便是非尊即贵,此下招惹了他们,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不可能便就此善罢甘休。
“那依你的办法?”被称为长老的女人问道。“一不做,二不休。”伸出如干枯树枝一般的手在脖子上一比划,那长老便摇头否决,那可是十几个人的命啊!怎么能如此草率的便与之了结了呢?绝对不行!“我们这么做是大大的不对啊!”长老长叹着气说道。
“长老,如果不做,放了他们,他们一定还会再找上来的。自从那个传说流出来,这一年中已经来了多少寻宝的恶徒贼子。不单单是扰乱了我方百姓的生活,而且,这些恶人一来,又是杀又是抢的,糟蹋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男孩?他们才是真正的披着人皮的狼。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为民除害,哪点不行,又哪点错了?”那细杆女人越说越激动,好似过往的一切都映于眼前一般。
“孩子,你这样做就是不对啊!不论怎么说,这人的命是上天赐的,而且都是爹生娘养的,别人怎么有权力随便剥夺呢?如果我们也这样随便了结了他人的性命,又与那些无赖之徒有何分别?”长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细杆的女人。
“长老~~~”细杆的女人无耐,长老就是太过于心软,才会令本地的百姓一次又一次的受害。“孩子,将他们送走,我们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他们再次回来,便由你解决。”长老知道面前的孩子是一心为百姓着想,若不是见百姓受此苦,她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行,一切都听长老的安排。”细杆女人叹口气,争不过长老,还得以长老的命令为首。转身拉开门,人便傻楞在那里。
“琼儿,怎么了?”长老站在屋里侧,未到过门外的景象,只从侧面见到琼儿正一步步向后退着,随着琼儿的后退,逐渐看清了进到屋子里面的人。面色阴沉,眸子阴結的恐怖男一个。萧朗素着脸时本就阴沉,如一不悦,更显他的凶狠。
“你们怎么……”细杆女人开始发颤,口齿不清的问道。“我们当然要装晕,才能查清你们的目的。”萧朗难得同敌人解释道。“你们竟然是装晕?”不敢相信,她们百试不爽的迷魂香竟然失去了效应,现在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还真是可笑?
“若不是你们对我家主子还算尊敬,现在你们已经喘不了气了,更不要提见到明日的太阳。”清风在后面冷着声音说道。“你们想怎么样?”他们没有立刻杀掉她们两人,那一定就是他们两人还有活下来的必要,她们此时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还是有价值的。
细杆女人在心里大叹口气,当初多亏听了长老的话,将那些看似有身份的人安置在了床上,若不然此刻她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们现在只想你们老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清风将细杆女人逼到墙角,停下,定定的盯住她的眼睛。然后转了脸向那个年长的女人,如果想听实话,这个女人绝对比面前的女人要真诚得多。
“你们不用紧张,我们不要你们的命,也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只是路过,只想到山上转转,然后便离开。没有其他的目的,不用如此防备我们?”清风用手指了指,示意那长老坐下,然后又指了指,那个细杆的女人也乖乖的坐到了长老的旁边,清风便像是面对犯人一般,对着面前的两个人。
“清风,怎么这么安静?”泰姬一行人也来到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这将近二十个人一共拥进这个屋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