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傻话!你现在已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六王爷又怎可能让你独守空闺呢?”
司徒睿狠狠地跺一跺脚,一个字一个字砸下来!
这句话不止于一个晴天霹雳,司徒樱完全愣住,措手不及,几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才扶住一张桌子,下意识地看向司徒睿:“爹,您说什么?”
司徒睿森然冷笑一声:“樱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怎……怎么可能?”司徒樱惊得思绪纷乱——那六王爷不是对司徒樱弃如敝屣,完全没有感情么?
怎么会……有身孕了?
那贱男……
那贱男天天起早贪黑地去和小情人约会,难道还抽得出时间来跟老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带,带球了?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徒睿满意地看到女儿的表情变得苍白,又得意地继续道:“此前你投湖被救起后,一直昏迷不醒,你二娘以为爹爹不知道,其实爹爹早已听到这个消息,便派了宫中御医过来审视,御医说你已有了喜脉,只是不知能否保得母子平安。现今爹又已把郎中请来,既然你已醒了,想必胎儿也无大碍,你还是乖乖留在家里养胎,不要出门去吹风受寒的好!”
司徒睿招了招手,一个青衣郎中便缓步走进,对司徒樱揖了一揖道:“参见司徒小姐。”
司徒樱好不容易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什么?她这次穿越怎的如此倒霉,不但一穿越来就被一个花心老公给休弃了,并且还怀了他的孩子!!
天呐,此前自己一直觉得离个婚也无妨,便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可是肚中若是有了娃娃,便真是严重了一万倍……!!
花心前夫的娃娃她肯定是不想要的,但杀生似乎也不妥!
一时间心绪难以平静,只能依言坐下。
敛容,乖乖伸出一只皓腕来,腕上的碧玉镯子衬得肌肤更为白皙,几乎是吹弹可破。
青衣郎中直直走向司徒樱,突然眉头微微一动,眸中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诧异。
司徒睿敏感地发现了,扬眉问:“怎么?杜太医,难道是我家樱儿有些什么不妥?”
杜太医赶紧鞠躬道:“倒也无什么不妥,只是,于卑职看来,大小姐的身子倒是比刚成婚之时还好上了些。想必是大小姐福大命大,有仙人护佑,想必腹中胎儿一定平安无事。”
从那太医的眼中,司徒樱已经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穿越后给这个身体本身也带来了一些变化,那太医想必是多次为原本的司徒樱诊脉的,刚才那一瞬间已发现了不对,八成是那原本病病歪歪的身体突然变得充满活力了!
那是当然,她是什么人!
有木有这么苦逼啊!
那太医想必是多次为原本的司徒樱诊脉的,刚才那一瞬间已发现了不对,八成是那原本病病歪歪的身体突然变得充满活力了!
那是当然,她是什么人!
但这灵魂穿越一事自然一般人都想不到,更何况是古代人。
她倒也不怕身份泄露,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干干脆脆地让那太医把了把脉。
太医横起手指,把了少顷,随即道:“恭喜老爷,恭喜小姐,小姐腹中胎儿平安无恙,已有一个半月了!”
司徒樱一听此话,恨不得咬碎银牙!
——有木有这么苦逼啊!!有木有!!有木有!!
司徒睿顿时满脸喜色,过来亲自将司徒樱搀扶到床上,口中喃喃念叨道:“樱儿啊,你现在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了,爹爹这就去禀告六王爷去,他就算心头再有别的女子,也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的,樱儿你就放心好了!”
说着,他还体贴的给司徒樱掖了掖被角,接着便跟郎中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只留下司徒樱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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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颤巍巍地走过来,怯怯问:“小姐,这下该怎么办?”
司徒樱只觉得心乱如麻,但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真的怀孕了么?
她前世虽是身怀异能,也能分辨药物与毒物,但在医术上面,却并不是行家。
心念微动,立即将手指横在自己的脉搏上!
她立即便感觉出,这脉象的确微微有异——难道真是怀孕了?
这可怎么办?
饶是她对敌经验极其丰富,下手狠辣,但面对着自己穿到一个带球身体此等囧事,却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心中只怪那穿越之神,穿越也就穿越,是觉得上辈子亏欠了她太多么?
这下好了,还来个买一送一,送她一个。
——求收藏啊 求收藏,拜托大家多多收藏吧!
天下是很大的,不要脸的人是死不…
心中只怪那穿越之神,穿越也就穿越,是觉得上辈子亏欠了她太多么?
这下好了,还来个买一送一,送她一个!
送别的什么都行啊!
你送个娃娃干嘛?
心情一低沉,她只觉一阵困倦袭来!
想必刚才为了惩治那聂玉凤用了自身不少元气,加上可能还怀孕了的缘故,体力实在难以跟上。
一时间力倦神疲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道:“我先休息休息,叫人都退下吧。”
正所谓,天下是很大的,不要脸的人是死不光的,我睡一觉再和他们斗……
小怜乖顺地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此时,一只通体洁白,唯独一双眼睛如红宝石的鸽子,正扑啦啦地飞了出去。
在寂静的庭院中,落下一片雪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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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吹来,水晶雕成的珠帘下,满架都是春末浓郁而带着几分颓靡的香气。
一整张白虎皮制成的榻上,正舒舒服服地倚着一名男子。
男子凤眸微眯,睫毛浓黑,光线折射,似乎在他长睫上投出优雅的旋律,却也是安安静静地,似乎怕惊扰了这幅美景。
浓密黑发散在榻侧,与雪白的虎皮交织成触目惊心的眩惑背景,虎皮上琥珀色的花纹更增加了这图景的高贵。
男子一身暗花的玄黑色袍子松松垮垮地套着,露出白皙锁骨,微微开启嘴唇,闲适地饮着一杯加冰的蔷薇色薄酒,那酒液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更为白皙动人,几乎是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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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更完」王爷终于现身了!1
却也有一种冰冷的,令人不敢接近的遥不可及。
突然有个声音恭敬地在帘外道:“禀告王爷,司徒老爷来府上拜访了。”
男子蹙起眉,眼底流露几丝幽暗难测的情绪,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盛放在他嘴角,原本冷淡的面孔竟突然变得俏皮起来,嘴角流露倜傥洒脱而嘲讽的艳色,眸光轻荡:“哦?本王的——前——泰山大人,却又有什么事?”
他突出了那个“前”字,带着一丝不屑的味道。
那人禀报道:“司徒老爷道定然要见王爷,有最要紧的事情要告诉王爷!”
男子以手支颐,低叹道:“——可是王爷我今日头疼,不方便见客呢。”
帘外那人立即乖觉地应了一声:“那小的这就去回禀司徒老爷,王爷头风,不能吹风,让他改日再来吧。”
男子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准了!”
接着他继续饮了口酒,笑容渐冷:“司徒睿每日来,就不嫌烦么?难道他以为他这样逼我,我就会继续去做他的乘龙快婿?那未免也太天真了,既然已经出来了,本王又怎么会回去?我倒要看看,司徒睿,你到底还有些什么法子?总不能把本王绑回去吧?”
他绷了绷嘴唇,突然听见身边葡萄架上噗拉一声响。
微微地转过头去,眸光轻转,便见架上停留一只白鸽,如阳光下开始融化的冰雪。
他眼神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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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那人又回转来禀告道:“王……王爷,司徒……司徒老爷说一定要见王爷一面……!”
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慌张。
南宫昊轩手指轻搓,将什么东西捏成粉末,接着不耐烦地道:“又有什么事?非得把本王逼死么?皇兄只知道软禁本王,这老头又没事就来烦本王,难道是嫌本王活得太长了?”
王爷终于现身了2
南宫昊轩手指轻搓,将什么东西捏成粉末,接着不耐烦地道:“又有什么事?非得把本王逼死么?皇兄只知道软禁本王,这老头又没事就来烦本王,难道是嫌本王活得太长了?”
那人嗫嚅道:“有句话小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听见司徒老爷和身边人的话,听起来,王妃……啊不,是司徒大小姐,似乎是有了身孕了……”
南宫昊轩的眼神猛地一沉!
半晌,他冷道:“哦?倒没想到本王这么早便做了父亲——真乃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那本王那位可亲的老丈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人叩头道:“司,司徒老爷的意思……的意思就是让王爷您回府,据说王妃……司徒大小姐……现在身子不太好,希望王爷您去看看……”
“可是本王是真的不舒服呀!”南宫昊轩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几声。
那咳嗽声,正好落在大步匆忙赶过来的司徒睿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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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徒睿一身礼服的袍子都汗湿了,虽然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前女婿”,但毕竟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他心中再气愤再窝火,还是得规规矩矩地守着礼,穿着三层的华丽礼服。
今天天气真热啊,他只觉得内衫都湿透了,额际渗出豆大的汗珠,心头更是焦躁难安!
——怎么回事?
——难道听见了樱儿怀孕的消息,六王爷都还是无动于衷么?
——这人怎么能这样!
——这样下去,要怎么办?
他来不及遵守规矩等在殿外,提着袍子下摆就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能白来,一定要和六王爷见到面!
结果,远远地他就听见六王爷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声!
心头不禁一阵疑惑。
是真的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请王爷收回休书吧!
结果,远远地他就听见六王爷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声!
心头不禁一阵疑惑。
是真的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帘内的南宫昊轩咳嗽了半天,脸色竟然真的苍白下来,一双灿若晨星的眸子也变得波澜不兴。
他蹙着眉,无力地半躺在白虎榻上,挥了挥手:“本王……也不是不想去看大小姐和孩子……但,如今身子不好,若是传染了大小姐,岂非更不妙?”
“可是王爷,樱儿初次有孕,心情不定,还盼王爷您大驾光临啊!”
司徒睿也顾不得自己的老脸,在外面就吼了起来!
“好……好……本王知晓了。”南宫昊轩令人拉开帘子,出现在司徒睿面前的是一张苍白带着暗青的脸色,英俊的容颜消瘦中带着几分憔悴,眼神也暗淡无光:
“司徒大人,是本王不好,这几日大约是冲撞了什么神灵,以至于偶感时气,竟然一病不得好……还盼大人您让樱儿好好照料身体,毕竟虽然夫妻情分不再,孩子还是无辜的。”
他这么一说,司徒睿心头一阵不祥预感——难道晓得了樱儿怀孕一事,六王爷还不肯回心转意?
若是这样都不行,那除非皇上亲自下旨,那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了!
这个六王爷,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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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睿陪笑道:“王爷身子不适,倒是不宜多走动的,只是老身作为过来人劝一句,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所谓坊间流传‘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此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况且王爷和小女都年轻,年轻难免气盛,再加上老身没能将女儿教导得十全十美,顶撞了王爷,让王爷见笑了……可是,王爷就看在樱儿已经怀上了王爷的孩子的份上,收回了那封休书吧……”
说着说着,司徒睿的老脸都要皱起来了!
这贱男,连孩子都不来看一眼!
说着说着,司徒睿的老脸都要皱起来了!
南宫昊轩低眉道:“本王无其他优点,整天荒废时日,却晓得圣人云,一言九鼎,不可收回的道理,并且本王和大小姐缘分已尽,本王承诺,孩子若是生下来,本王一定会尽到教养之责,只是……咳咳咳……”
他又开始咳嗽起来,肩膀不住抖动:“司徒……老爷……对不起,本王……要去休息一下了……”
最终,司徒睿悻悻而返。
远远地,他回头望,只见到那千树花影之中的白色蛟帐在轻轻地飘舞。
仿佛,里头是一个俊美冷寂的神祗。
他心头又是疑惑又是屈辱。
——六王爷真的病得那么严重?
——还是,他根本就……
他狠狠地握起拳头,指节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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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司徒樱睡得甚是好,睁眼时窗外已是一轮弯月,格外空寂高远。
格子窗是打开的,习习的凉风吹进来。
古代还是有古代的舒服之处,她安静地想。
起码在这里,没有子弹的呼啸声。
没有一个接一个凶险的任务。
没有不停的密码代号。
没有直升机,没有防护服,没有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缠绕全身的管子……
啊,若是能够一直这样什么也不做,悠闲地活着,该有多好!
——可是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没能实现。
风中,夹杂了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声:
“六王爷好狠的心啊!大小姐都已经怀了孩子了,这可是六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怎的他就是那么狠心,都不肯回来看一眼呢?”
“是啊是啊,就算是有了新情人,可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真没想到六王爷那么没人性!”
“嘘,快别说了,大小姐要是听见了,不知道要多伤心!”
你以为我是在演《回家的欲望》?
“嘘,快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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