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舍得死了!”南宫昊轩弯下腰,深情地在司徒樱额头上吻了吻,
“我还没有跟你正式成亲呢!还没有跟你……度过缠绵旖旎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舍得死呢?”
司徒樱满面泪痕:“在这个时候你还记得这些流氓……”
下一秒,她的唇已被南宫昊轩的唇所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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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昊轩的身体已是虚幻,唇也没有丝毫的实体温度,但是这个吻依旧震撼!
那个缠绵,那么激烈!
司徒樱在这个吻中,不禁轻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总是那么残酷?
每当她跟南宫昊轩两人两心合一,千言万语难以倾吐,感觉到彼此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人时,就会发生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将他们两人分开!
泪水流到了她的唇上,那么温暖,那么苦涩。
那是爱的味道。
南宫昊轩的身体渐渐的幻化成万千粉末,然而却还在她耳边轻轻低诉道:
“阿樱,别哭!你去找我,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会等你来救我,在你找我之前,我不会舍得死……“
“我知道了!”在虚空中,司徒樱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着这个触不到的恋人,那么心酸,却又那么坚强:
“我会去找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经过了这么多苦难,才看清楚了对方的心,
我又怎么会让你死!“
为了我,不许死!2
“我会去找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经过了这么多苦难,才看清楚了对方的心,
我又怎么会让你死!“
南宫昊轩的身躯已经消失在虚空中,唯有一张俊俏的脸庞还有着淡淡的轮廓。
他听见司徒樱说的这话,冲着她温暖地、温柔地笑了。
嘴唇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那三个字,跟之前与若叶对战时,她对他说的三个字一模一样!
——那是他,对她的誓言!
——阿樱,我爱你……
司徒樱的泪水再一次流下。
她会永远记住这句誓言。
这不是在花前月下之时的甜言蜜语。
而是两个人,也许就要生死相隔之时的誓言!
我爱你!
所以,我不会死!
我要为了你,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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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宫昊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她霍然站起!
双目灼灼!
她知道自己不能脆弱,必须要坚强!
抬起萌萌的身体,瞬间,眼前光线一闪!
然后急剧下坠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震碎!
她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她要快点回到自己的身躯,先把萌萌安顿好,然后赶紧去救治南宫昊轩……
这样想着,那种仿佛要被甩出机舱外的重力加速度,也变得没那么难受了!
随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重物摔到她的怀里!
她慢慢睁开眼,见到四周是黑暗的,但是,这样的黑暗却还是有着微微的亮光,完全不是此前她在的那黑暗的梦之隧道,
啊,她回到了现实!
再低下头,红衣女童脸色苍白,嘴角吐出大块大块的血迹,
只是,之前插在她那小腹上的匕首已然不见了。
为了我,不许死!3
再低下头,红衣女童脸色苍白,嘴角吐出大块大块的血迹。
只是,之前插在她那小腹上的匕首已然不见了。
司徒樱松了口气,在梦境中,若叶那匕首乃是幻影之剑,它伤及了萌萌的灵魂,但她的躯体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飞快地点了萌萌几处穴道,又探了探她的鼻息,鼻息已经十分微弱。
但是,也许是萌萌从小就受着比常人严酷得多的挑战下长大的缘故,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司徒樱大喜,赶紧用自己多年来潜心学到的几招救急之术,稳住了她的一丝元气。
这可是一丝救命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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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抱着萌萌从地道中飞速掠了出来。
地道门是反锁着的,但她是什么能力,一掌便将那锁链打断,跃了出来。
仅仅是进到这地道去了不过大半天,竟然一时天翻地覆发生了那么多事。
但她没时间感慨,赶紧唤住一个丫鬟:“帮我把她放到床上,再请最好的郎中来,抓最好的药!”
那丫鬟还认得司徒樱,奇怪的眼神在她脸上转了稍许,然后嗫嚅道:
“六……六王妃……你……你来了?”
司徒樱突然想到这小丫鬟还是当她是六王妃,这样也好,她在这府里就可以自由自在毫无顾忌地行动了。
她点了点头:“赶紧把这个小姑娘安顿好!再请最好的郎中来!不论多少钱都没关系,知道吗?”
那小丫鬟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想:六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府上了,难道是王爷此前要休妻的传闻都是谣言?
怪不得王爷休妻以后许多人过来提亲,王爷都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弄了半天,原来这王爷和王妃再闹别扭呢。
真是俗话说,床头裂,床尾合啊。
只是……这小姑娘又是从哪里来的?
为了我,不许死!4
真是俗话说,床头裂,床尾合啊。
只是……这小姑娘又是从哪里来的?
——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还满身是血!
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了一步:“六,六王妃……血……血啊!”
那声音那个高,差点就招来其他人了!
司徒樱心想这小姑娘真是脓包,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许叫,再叫就把你赶出府门!”
小姑娘身躯扭动了半天,终于镇静下来,不在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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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这城里最好的几位郎中便都一贯而入,在萌萌身边排列了一大堆。
司徒樱焦急地问道:“她受的伤,有没有影响到心脉?”
一个郎中捋了捋山羊胡子道:
“小姐受的伤很重,但所幸受伤之点离心脉尚有二厘。
现在先要以千年雪莲及人参来给她续入一丝元气,随即慢慢以汤药滋补,并要结合针灸方可有救!“
司徒樱听这郎中这么一说,便放下心来:“那就多谢您了。”
那郎中颔首道:“不用谢,不用谢,只是老朽敢问一句六王妃,这位小姐的伤是因何而受的?看起来有几分诡异之相,竟然不似在人间所受的任何伤害!”
司徒樱脸色一沉:“这个,郎中先生就不需要管那么多了。”
“好好好,是老朽多言了。”
郎中不再多话。
司徒樱弯腰看着萌萌苍白小脸,心一酸:“萌萌,是我对不起你……”
她却没有注意,在屋子的角落,一个戴着大毡帽的“郎中”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安顿下萌萌的药以及郎中的针灸术后,她便急匆匆的准备收拾行装。
现在南宫昊轩在哪里,她的心急如焚。
萌萌的问题初步得到解决,而南宫昊轩呢?
为了我,不许死!5
萌萌的问题初步得到解决,而南宫昊轩呢?
她一时拿不定把握,自己到底应该是去皇宫呢?还是留在这里等候?
万一南宫昊轩被人护送回来了怎么办?
但很快她便做出了决定,在这里等也只是浪费时间!
既然南宫惟已经对南宫昊轩下了狠手,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要去皇宫看看究竟!
想到此,也不顾天色已晚,她纵身出府门,拦了一辆马车,直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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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宫惟正静静地站在南宫昊轩的身边。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刚才他看见南宫昊轩晕在自己面前,原本正在犹豫该不该对他下手之际,母后,现在的太后娘娘,却突然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
他惊讶地忙俯身请安:“参见母后……!母后怎么到这里来了?”
太后冷冷地盯了一眼地上的南宫昊轩,又招手平退周围所有的宫女及太监。
随即冷冷对南宫惟道:“惟儿,你还在等什么?”
南宫惟心一寒,不敢抬头道:“母后的意思是……”
“杀了他!”太后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南宫惟的心突然变得很乱!
的确,在此之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希望能够除掉南宫昊轩,自己便可安然无忧地坐享江山!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真的有这个机会的时候,他突然又有一丝犹豫了!
也许他本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也许,他对自己这个六弟还残留着那么一丝骨肉之情!
“混账!”太后突然拔出南宫惟别在腰上的金龙佩剑,居高临下,鄙薄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惟儿,你看你,就是这样!
鼠目寸光,毫无胆色,我在很多年前就跟你说过了,一定要把他除掉!
可是你呢?没有一次计划是成功的!“
杀了他!1
“惟儿,你看你,就是这样!鼠目寸光,毫无胆色
,我在很多年前就跟你说过了,一定要把他除掉!
可是你呢?没有一次计划是成功的!
今天,天意把他送到了你面前,你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南宫惟赶紧下跪叩头道: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只是……
只是儿臣这一次请荣亲王过来宫中有许多太监小厮都知道,这事传出来怕是不好……“
太后冷冰冰地道:“传出来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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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惟大惑不解道:
“为何不怕?若是天下人都讥议六王爷是半夜来朕的宫中觐见朕之后,便抱病而亡,那岂不是会惹天下人的讥议吗?
母后,我们可以再找机会,今日之事……“
太后冷冷一笑,她虽然已是两鬓斑白,眼眸中却依然有一种铁血的威严!
她冷冷道:“谁说让六王爷抱病而亡了?
不过就是要六王爷忽然在皇上的天安宫里发了重病,
从此重病不起,在府中水米不进,十天半月便虚弱而亡,
这样,天下人又怎么敢说是皇上的不是!
毕竟,四年前南宫昊轩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怪病!
就算是复发,应该也没有人敢怀疑是皇上下的毒吧!“
南宫惟的脸色突然一苍白,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喃喃道:
“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将剑啪得掷在地下,弯下腰轻抚着南宫昊轩的太阳穴,带着种奇异地目光:
“这张脸真是英俊啊,只可惜,没多久就要毒发身亡了,你就去地府里面继续惊才绝艳吧!”
南宫惟啪地一声跪下:“母后到底想要孩儿怎么做,孩儿愚钝,请明示。”
太后冷冷道:“天下之毒那么多,皇上难道就找不出来一种毒药能够让他神智不醒,残留个十天半个月的命吗?
杀了他!2
太后冷冷道:“天下之毒那么多,皇上难道就找不出来一种毒药能够让他神智不醒,残留个十天半个月的命吗?
到那时候所有的郎中诊治不好,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也是六王爷他的命!他的造化!“
南宫惟听这么一说,眼眸中突然恢复了些神采!
他喃喃道:“的确!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南宫惟是个懦弱的男人,若是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皇弟,他下不了手。
但是,若是只下某种毒物的话,特别是让其他人下手的话,
他倒是乐得坐享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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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杯淡紫色,飘着诡异香气的茶便被端到了桌上。
太后拿着那壶茶,弯下腰去,象征性地唤了两声:
“昊轩,昊轩?”
自然,南宫昊轩毫无一丝反映,因为此时他的灵魂正在那个幽闭的梦幻空间中和若叶的鬼魂缠斗!
太后冷笑一声,扳开南宫昊轩的唇角,将那碗茶给他灌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梦境隧道里面的南宫昊轩,发出那种痛苦的咳嗽!
这茶里面,自然是有那种奇特的毒!
看着南宫昊轩的双颊慢慢浮现一种诡异的青色,颈间的动脉也不住的跳动。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就是这样了!这碗药不会立即要他的死命,
但是,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他就会经脉寸断,形如废人……
惟儿,你便得这个时候将他送回他王府。
另外将今天晚上所有知道南宫昊轩来到你天安殿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也不能留!“
南宫惟蹙了蹙眉:
“母后,没必要这样吧……就算是说南宫昊轩是到了朕的天安殿来之后犯了急病,却又有谁胆敢怀疑朕不成……”
杀了他!3
南宫惟蹙了蹙眉:
“母后,没必要这样吧……就算是说南宫昊轩是到了朕的天安殿来之后犯了急病,
却又有谁胆敢怀疑朕不成……“
太后怒道:“惟儿!你就是那么说话不经思考!
任何事情都要做得滴水不漏方罢!
为什么在你跟南宫昊轩暗地相斗那么多年,你都不能取胜,
就是因为你做事太过鲁莽,而且又不够狠心!
哀家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一个孩子!“
“母后说的是……”
南宫惟暗暗低下头,捏紧指节。
母后每次总是那样教训他。
丝毫不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给他一丝情面。
在这二十多年中,他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宁可不要这江山,不要这天下,也不愿意每天听母后的严厉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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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是个极其狠厉的女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他只是一个资质平庸的男人,他实在做不到!
达不到母后的要求!
就像今天,母后硬逼自己跟南宫昊轩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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