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只是,这么急,我要问问叶庄主的意思。”
“哦,这个不用了。这是庄主的意思,看,这是他的字条。”我递给了他一张纸。
他仔细审视了一会说:“确实是庄主的字迹,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嗳,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你过来。”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进。他听话地走了过来,挨上他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我嘱咐道:“切忌,不可有任何响动,不要惊动了羽溪阁。”
“是。”欠身,退下。
我得意地笑了笑,余光中,见一女子纵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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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溪阁
“庄主,你怎么有空来看望羽儿,让羽儿着实高兴。”穆羽妩媚地笑着迎了上去。
“我只是来看望看望你,因为我的事,耽误了我们的婚事,委屈你了。”按捺下心头的不满,叶溯笑脸相迎。
“谢谢庄主的关怀,夕儿,去准备一些点心,我和庄主叙叙。”
“是。“身旁的婢女欠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夕儿?她是谁?你的婢女呢?”
“她就是我的婢女啊。”
“不对,之前见到的,不是这位。”
“庄主眼力真好,她是新来的,素儿有事回老家了。”
“哦?是吗?好了,你下去吧。”
“谢庄主。”婢女走了出去。
“庄主,一个小小的丫鬟,何必劳您这么伤神?”
“哎,你不知道,最近,府中有奸细。”叶溯试探地说,果然,穆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小心地,掩藏了起来,温柔地笑,“庄主,羽儿只是一个丫鬟,怎么会有人注意我?”说着,低头,轻轻啜泣。
又是一阵嫌恶,却仍是挤出一抹温柔:“羽儿,你怎么会是丫鬟呢?你马上就是庄主夫人了,大家都会尊敬你的。”轻轻把她揽至怀中,一抹浓重的脂粉味飘来,叶溯觉得快要窒息了,忽然间,他有些想夏墨染身上的清香,丝苴身上的药香了。
靠,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不是来监视她的吗?
“羽儿,我们做。”
“恩。”穆羽微微点头。
“庄主,夫人,点心来了。”刚刚的女婢又进来了,同时,端来了几盘点心和水酒。
“羽儿,陪我喝杯酒吧。”
“不用了,庄主,羽儿是女流之辈,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可否?”
“好。”见她不肯喝酒,酒中十有八九有迷药,看来,我还是喝了为好,看她耍什么计谋。
“干杯。”叶溯一饮而尽,“好酒。”
“庄主喜欢,就多饮几杯。”穆羽微笑着斟酒。
“咦,羽儿,你怎么有两个头了?我我醉了吗?”叶溯边说,边用内力逼着酒。
“哇,好困啊。”倒头,装出醉了的样子。
“庄主,庄主。”穆羽拍了拍叶溯的头,确信他真的醉了,这才起身。
“夕儿,说,素儿传了什么话?”
“素儿姐说,夏墨染让总管号召五百壮丁与三百女婢,然后就凑在一起说了很久,后面,她就没听到了。”
“夏墨染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进攻麓鹤山庄吗?她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究竟是干什么?”
“素儿现在在哪?”
“仍在监视夏墨染。”
“那好,你去回报主子,让他小心。”
“是。”
“你以为你们都走得了吗?”一把剑架在了穆羽的脖子上。
“你你怎么……”穆羽不可置信。
“呵,凭你们这些小伎俩,还想瞒过我?”
“小姐。”夕儿见主子被挟持,一股脑儿冲了上去。
叶溯点上穆羽的穴道,一个移行幻影只听得“咔嚓”一声,夕儿的右手断了。
“夕儿!”见自己的人被伤,穆羽激动地大喊,无奈,动弹不得。
“小姐,夕儿无能,无法保护小姐了,下辈子,夕儿还做你的下人。”说完,用左手捻起一根针,插进了心脏,抽搐了几下,闭上了双眼。
“不要啊,夕儿,我的夕儿。”穆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无声息地落下,绽开。
“哼,活该。”叶溯向地上的夕儿啐了一口,转身向穆羽走去。
一根针穿过了叶溯的右手,“嘶你贱人。”对着爬起的夕儿一掌拍了下去,血,似盛开的花朵,从头顶流下。
“啊!”穆羽看着这情景,满脸惊恐。
“来人。”一阵头晕,叶溯勉强地支撑着身体,“快,把穆羽关进地牢,快。”身体,像一滩水,绵软无力,最终,倒了下去,不过,闭眼之前,他看到很多下人把穆羽抬走了,这让他,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
番外一 今生缘未有
六岁那年,父母双亡的我,被唯一的亲人舅母所抛弃。
我还记得,我哭得是那么的伤心,而舅母却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在隆冬的雪夜,街头乞讨,无家可归。
初见安阳,是在我冻晕两日后的清晨。那天,天有些暖和,但对于我这个垂死之人,本着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心态,在安阳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仍以原来的姿态,好整以暇。
谁知,他竟然开口了,说:“喂,我知道你还没死,你能起来走路吗?”
我对这种看热闹的人见怪不怪,仍闭目养神。
“喂。”他有些发怒了,“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扛回家了。”
“什么,你这是要收留我吗?”我惊坐起。
“算是吧,走不走啊,乞丐妹。”
“走,当然走,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改天,我去烧香给你祈福。”
他笑:“安阳。”
“安阳哥哥,你人好好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家,将来也会是你家。”
安阳说,麓鹤山庄将来也会是我家,不错,我是进去了,却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我该恨他吗?不,我应该谢谢他的,没有他,也许我早就死在街头了。
见到了庄主之子,江阜。
他的帅,他的气质,他的一切,让我深深着迷,我知,我爱上了这个男子,深深地,深深地,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忘。
以后,你就叫若夕。
他是这么说的,轻轻一句话,就勾走了我的魂。
走吧,安阳有些不悦,我不知为何,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从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
从此,我开始了不为人知的非人生活。
在那,我认识了穆羽姐,素儿姐,以及很多很多师兄,我们学习用毒,学习武术。
经常有很多学习不精的姐妹消失,有人说,她们模样不错的就当庄主的小妾,长的不怎样的就卖给所有缺人的地方,比如说,青楼。我害怕,所以更用功的学,只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虽然,安阳说,夕儿,我会保护你的,但是,谁也不能确保将来会发生什么。
在师兄师姐中,唯有穆羽和我关系最为密切。她说,夕儿,我也有一个妹妹,和你很像,可惜,我们很小失散了,你愿意做我妹妹?我点头应允,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因为江阜得眼神总是在她身上游离,但我愿意和她做姐妹,只为了我那卑微的爱。
七年,我在麓鹤山庄整整呆了七年,虽说生活不是很好,但,里面有我爱之人,它对我,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我与穆羽在确立了深厚的感情后,她被调走了,同行的还有素儿,面对她的离别,我肝肠寸裂,我说,穆羽姐,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找我,我和安阳会想尽办法帮你的。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对我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像一位姐姐一样地看着妹妹,然后,默默地离开。
穆羽走后一个月,江阜传召我,说,若夕,我有事找你,穆羽已走一月,你去帮帮她吧。
是。我欠身离开。心底的伤已慢慢结疤,虽然仍会再痛,但,已能面对江阜不会再不能自已了。
穆羽姐,江少主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我淡淡地说。
是嘛,太好了,我现在是庄主的未婚妻了,以后,我们可以过的更好了。穆羽很开心。
那很好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是我变了吗?
她对我的回复煞是震惊,却仍只是关切的说,你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接下来,我们以礼相待,虽无任何磕磕碰碰,但我们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
直到,叶溯的出现。
穆羽姐支我去找素儿姐,却发现,素儿姐已被擒,但她却把重要的情报高速路我,我回复了穆羽姐,却隐瞒了素儿姐的被擒,也许她可以怪我,但是,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永远忘不了,那日,素儿陷害庄主,却冤枉撞见她下毒的我,以致,我武功全废,而性命也是安阳多次乞求,才得以保全。
不过,老天爷好偏心,我不过是隐瞒了穆羽姐一件事,就要赔上我的性命!
听着穆羽姐的嘶喊,我知道,她真的把我当做妹妹了,只可惜,我今生无缘,在做你妹妹了,抱歉,穆羽姐。
还有,我爱你,江阜。
只可惜,世间万物,生生相惜,却今生未有缘,穆羽姐如此,江阜如此,安阳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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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想写姐妹之间深厚的感情,但是,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写感情的吧,每每想到的情节很感动,写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情味。
这个番外,本想渲染的是坏人里也有真情,以及,麓鹤山庄的残暴,可是,却写不出刚开始的那股冲劲,真的很抱歉。
第十八章 火攻三
“叶溯,叶溯……”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微微张开眼,是丝苴!竟然是丝苴?
“苴儿,苴儿。我好想你。”起身,抱住。
怀中的人儿颤抖了一下,伸手,环住了叶溯。身旁的叶栩,深吸了一口气,痛心地转过身。
埋在发间,深深地吮吸着她的清香,突然,停住,推开她:“你不是丝苴。你是……夏墨染?”
“呵,庄主果然很是喜欢丝苴姐。对她,果然了解。”夏墨染冷笑,却发现自己的笑,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夏墨染,你……”她怎么了,他对丝苴的喜欢,大家有目共睹,不是吗?她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有外遇的丈夫?她,不会喜欢上了自己吧?
“小染,你没事的话,可以先出去吗?我有事和叔叔商量。”叶栩强忍着眼睛的酸痛,出言遏止。
夏墨染深深地看了叶溯一眼,出去了。
心,仿若万千毒蚁在啃食着,撕裂着。
随着“咔哧”一声,门关上了,同时,叶栩的泪也流下了。
“栩儿……”从小到大,叶溯很难见到叶栩的泪,第一次是父母亡时的泪,而第二次,就是这时,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叫夏墨染的女人。
“哥,我知道你喜欢丝苴,为什么还要向我的小染下手?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只有她了,我只有她了啊。”
“不是的,栩儿,你还有我,有我这位哥哥,还有丝苴,她会是你的嫂嫂,以及奶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不,你们都不是,你们只顾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们谁管过我,只有小染,她陪着我,关心我,你呢?什么都不做,只会约束我,现在呢?还要抢我的小染?你算什么?你凭什么?”
“就凭那我是你哥!”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放开夏墨染,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她,虽然知道,自己喜欢丝苴,但是,他不愿意,不愿意没有了她的陪伴。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放弃小染了?”叶栩震惊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同脉相连的“哥哥”。
“是。”
“我不认识你这种哥哥!”说着,叶栩绝望地奔了出去。
“栩儿!”
“叶溯,怎么了?”在门口等候的夏墨染,见叶栩夺门而出,诧异地问道。
“没事,夙岙,你去看着少爷。”叶溯叮咛着门口的女婢。
“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是,我到如今才知道,你对我是如此的重要,小染。”将她揽至怀中,静静地依偎着。
幸福一词,将夏墨染紧紧包围,除了笑,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痛,心口又开始剧烈地翻腾。
“吓。”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
“我……”夏墨染想解释,但一阵头晕使她昏厥了过去。
“大夫,快传大夫。”
一段时间的整治后,大夫捋着三寸长的白须,缓缓开口:“夏姑娘体健安康,不像有病之人啊,怎么会?奇怪。”
“怎么了?”
“夏姑娘印堂发黑,面色显黄,似中毒之人,但老夫却看不出她有何病症?奇怪啊,奇怪。”
“那有何方法吗?”
“老夫先开一付养身汤给夏姑娘滋补滋补。”
“那好,你先下去吧。”
“是,老夫先行告退。”
看着大夫匆匆离去,叶溯坐在了床边,握住夏墨染的手;“小染,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真的很担心你,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知道吗?不然,我会死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夙岙,穆羽呢?”
“禀告庄主,穆羽已被关至地牢,闲杂人等无一靠近。”
“很好,你在这照顾夏姑娘,我去审问审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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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也会有今天。”
“谁?”一片漆黑,穆羽分辨不清来着是谁,“叶溯?”
“哼,本庄主的名讳岂是你等小辈可以叫的?”
“呵,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想杀就杀。”
“你想死,以为我就会如你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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