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傅清儿的冷静和镇定的答复,程晋尧深深的看了傅清儿一眼,随即点点头。“若是有什么事找不到,就去沈宅找沈煦,他知道怎么通知,走了。”说罢便毫不回头的带着程顺出了门。
沈煦,也就是所谓的团子的夫子徐昇,这还是程晋尧口中才得知原来徐昇这个名字是假的,只是沈煦这个名字,当时傅清儿听到的时候,着实没忍住大笑了一番。沈煦,肾虚,也难怪会惹得傅清儿捧腹大笑。众还疑惑着傅清儿为何听到沈煦这个名字这般失态,却是傅清儿无法言语的笑料,所以她只得一个偷着乐。别笑太疯癫,笑他看不穿,傅清儿当时只想到了这句诗,便拿来应应景了。
后来傅清儿才知晓,原来那晚程顺来找程晋尧,竟是京里传来的消息:三皇子反了。三五之争一直都明里暗里进行着,当时的皇帝还没有病入膏肓,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的儿子为了这个皇位争夺,心中恐怕是伤心到了极致,以至于身体越来越差吧。而今三皇子竟是不耐等到皇上咽气便发动了宫变,直逼着晋康皇帝退位下诏让自己即位。传言晋康帝当时立马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也亏得是五皇子一直暗暗关注着三皇子多喝皇宫的动向,知道三皇子逼宫后,立马便打着保护皇上的名号,带兵杀进了皇宫,三五之争到达顶峰。
晋康帝被三皇子的行为深深伤透了心,当着众的面宣布由五皇子继任大统,斥责三皇子犯下作乱,削去三皇子皇室玉牒,终身监禁。其实明眼都看出来了,这是皇上不忍心兄弟相残,变相的要保住三皇子的一条命。可是身为当事的三皇子却不明白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借着亲兵的掩护,终是逃出了宫,不知去向。当晚晋康帝驾崩,当今的五皇子即位,史称“睿轩帝”。
43第四十三章
先皇驾崩;举国哀悼。新皇登基;为表达对先皇的尊爱,一切从简;没有大势操办。而今已然是新皇即位一月有余了,三皇子至今下落不明,当今皇帝本着仁爱兄长的名义;全国各处搜索着三皇子的身影;实质是要全力逮捕其;以免三皇子暗地与亲信勾结;再度谋反。关于那些支持三皇子的左相党;则被睿轩帝以各种名义明里暗里的打压下罪;三皇党岌岌可危。就前不久,程晋尧从京里传来的消息得知;当朝左相因家中暗藏龙袍,是以欺君罔上,谋逆罪名被抄家灭族。而与左相近来相处甚密的一些官员则被一一革职下狱,等待查办是否与其有牵连否。当然,作为左相的得意门生傅倾汐同抄家下狱的行列中。
背景是蓝天白云火辣辣的太阳,还有那望不到尽头的路。马车内,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子趴马车的窗沿,干呕着。
“呕……”又是一阵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呕吐声想起,傅清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过得日子啊,看来她是小看了这古代的马车了,竟被颠地呕吐不止,头晕目眩,前世她坐车也没这么晕过啊。一条素帕递到傅清儿面前,她看也不看便抽了手,道了声谢擦了擦嘴角,巧儿和程顺坐后面的马车上,所以给她递手帕的只剩下一旁的程晋尧了。
感觉好点了的傅清儿把头从窗外收了回来,懒懒的靠软垫上不想动弹。望着一旁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的团子,傅清儿真心无语了,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能吃能睡真让羡慕嫉妒恨。
“好点了没有,且忍忍,再走一段路前面就有客栈可以休息了。”程晋尧瞧着傅清儿惨白着一张笑脸,忍不住出声提醒,一路上傅清儿的表情真的是惨不忍睹,纵然是没有做过马车的巧儿都没有傅清儿这般反应大。而他,还真心拿傅清儿的晕车没办法。
傅清儿虽心中欢喜,急切的盼着快点到客栈,却还是忍不住白了程晋尧一眼。要不是他,自己何必受这个苦千里迢迢往京城赶呢,这个小镇过得多惬意啊,自己何苦往那些繁华之都钻呢。以前看过得那些小说啊电视机啊,都演得那些高门宅院争斗的,黑暗得很,可怕的很。傅清儿着实不喜欢那样表明看起来光鲜亮丽,实质内里黑暗腐败见不得光的生活。
但是她似乎没得选择,一团子说到底是程家流落外的嫡亲骨肉,二则是因为傅清儿的身份。说道傅清儿的身份,她还是从程晋尧的口中得知的。当然,程晋尧只隐去了二成婚的始由没有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说的事情,也免得二之间越发的尴尬。当朝左相门生,官拜嘲讽大夫的傅倾汐正是她的生父。傅清儿是家里妾室所生的庶女,平日里不大受宠,而且据说经常被嫡母和嫡姐欺负。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正室嫡母所生,至于那些庶子庶女就不需多说了。
而今傅倾汐被牵连落狱,傅家一干等都没能逃脱,只有嫁出去的傅家二女因为嫁夫从夫而没有被关,却也被密切监视着。当然作为傅家嫁出去的庶女,傅清儿也不例外。傅幽儿嫁的是兵部侍郎之子韩雍,傅倾汐原意把傅幽儿嫁入韩家是为了拉拢兵部尚书韩永明。韩永明的正妻乃当朝睿轩帝的王叔安逸王之妹,睿轩帝的姑姑安阳郡主,而当朝安逸王身份尊贵又掌握着十万兵马大权,如此高贵的地位足以引得傅倾汐卖女拉拢了。
傅幽儿借着韩府的地位逃过一劫,而原被休弃的傅清儿却是难逃厄运。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傅清儿早已被程家休弃,从而也入狱名单内,如果傅清儿不跟着程晋尧回程家做她的大奶奶,那么傅清儿只有跟着她的倒霉爹爹一起蹲大牢了。傅清儿不是傻子,权衡利弊,立马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程晋尧出面申明那所谓的休书不是出自他手,他并不知情,而且没有经过衙门办理立案,所以那张所谓的休书做不得数。而傅清儿则同意带着团子回程家认祖归宗,但是以后傅清儿与程晋尧之间所谓的夫妻生活得约法三章,不得有任何越轨行为。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傅清儿可宝贝着自己的生命了,生命当前,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傅清儿从来就没有那么伟大的节操,也不是那些伟,没有了生命,空留生后名这些虚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只是一个生活低层努力奋斗的蚂蚁罢了。
就傅清儿快望眼欲穿的时候,程晋尧所谓的很快就到了的客栈终于两个多时辰以后出现傅清儿眼前。这个所谓的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错落的地方荒凉至极,虽说傅清儿极度需要这间客栈落脚歇息,但是她实不敢苟同这样的地方开客栈。傅清儿腹诽的档子,程晋尧已然抱着睡的快流口水的团子大步跨了进去。
“唉哟,几位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啊?瞧着这天色要黑,夜里不好赶路,要不要开几间房休整休整,明日再行赶路也不迟啊。”傅清儿瞧着这店小二口才还算不错,只是面对的是冷面的程晋尧,口才再好家不搭理也是白搭啊。那店小二眼瞧着走前头的这位爷面无表情,随即又满面笑容的问傅清儿。“这位娘子您说是不是,不是小的说啊,这前后方圆五十里可是寻不到家的,更何况说客栈了。这位娘子您看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店的房间可都是绝对干净整洁的,包您睡得舒服……”
“两间上房。”许是不耐烦店小二不间断无止境的推荐,程晋尧果断的开口,打断了店小二的温馨服务。店小二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复,立马吆喝一声领着程晋尧和傅清儿上楼,程顺则陪着巧儿把行李提了上来,随即又去安排马车和车夫。
傅清儿首先申明了她带着团子和巧儿睡一间,程晋尧和程顺一间,理由是团子夜里离了她睡不安稳。当然程晋尧没有任何异议,虽然他明白傅清儿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跟自己一间房罢了,她既不愿意,他又如何会勉强她呢。程晋尧摇摇头,抱着团子进了傅清儿的房间。
“把团子叫醒吧,睡了这么久该饿了,等会儿晚上又闹腾的睡不着觉。”傅清儿跟着程晋尧的步子进了房间,大致扫了几眼客房,布局简单整洁,看着还算舒服,想来这店小二也没有把牛皮吹很大。
“唔——爹爹,娘亲,们到了爹爹家么?”团子被程晋尧唤醒,伸出白嫩的包子手揉着眼睛,看了房间一眼,嘴里还不忘问着。这副刚睡醒的模样真是萌到了极点,让傅清儿忍不住想要蹂躏他漂亮的小脸蛋。刚想到傅清儿便手不经大脑的掐住了团子水嫩的脸蛋,扯着两团包子肉蹂躏着。
“唔——凉,痛,晃开团纸啦(娘,痛,放开团子啦),唔——”团子手舞足蹈着要扒开傅清儿作乱的手,可是小豆芽似的他哪是傅清儿的对手。
“爹——救——”但是团子可不是笨蛋,知道自家娘亲平日里最忌讳自己的爹爹,立马便看向程晋尧,找他求救。
程晋尧望着眼前这对娘儿俩的举动,尤其是这般幼稚的傅清儿,很是无语。不忍看着儿子被亲娘蹂躏,程晋尧出手把团子从傅清儿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瞧着团子白嫩的脸颊被傅清儿掐出两团红印,程晋尧只觉得额头布满黑线。团子则揉着自己被掐痛的脸颊,躲程晋尧怀中一脸委屈的望着傅清儿。那湿漉漉的眼神,只看得傅清儿心虚不已。
团子则腹诽着自家娘亲怎的越来越怪异了,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呢。对了,自从爹爹出现以后,娘亲说话做事都变得乖乖的,以前娘亲可疼自己了,是不是爹爹来了,娘亲有了爹爹就不疼团子了?这莫非就是娘亲平日里说的那句见色忘友么,那娘亲肯定就是见爹忘儿,嗯,肯定就是这样。不行,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团子握紧小拳头,心里下决定,一定要从爹爹手里夺回娘亲的疼爱来。当然,团子也很喜欢爹爹,等到他夺回了娘亲的疼爱,他可以大方的分一点给爹爹。
“嘿嘿,,去看看今晚吃什么菜。”傅清儿面对这一大一小的指责和控诉,心虚的扯出一个借口,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作案现象。
44第四十四章
“爹爹;爹爹的家大不大啊;比团子和娘亲的家大吗,比沈夫子;哦不,沈叔叔的家还大吗?”团子对于京城的那个家很是憧憬,一路上听着程顺儿他耳边介绍;只听得团子恨不得立马飞到京城。尤其听到京城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程顺说的那些吃的是团子听都没有听过的;幻想间口水都要横流了。
程晋尧把团子抱坐自己腿上;从身上掏出一盒药膏;细细的团子红红的脸上涂着;凉凉的感觉让团子很是喜欢。“那里不只是爹爹的家,也是团子和娘亲的家。家里有团子的曾祖母;曾祖母很慈祥,也很喜欢小孩子,等到团子回家,一定会得到曾祖母的疼爱的。家里还有跟团子差不多大的弟弟妹妹,团子以后就有伴玩了,以后们还可以一同读书……”一听到读书,团子小小的身子僵了一下,程晋尧明显的感觉到了,随即低头疑惑的看着团子。
“怎么了?团子不喜欢跟弟弟妹妹一起读书么?”程晋尧以为他小孩子怕生,却没曾想里头另有隐情。团子避开程晋尧的注视,低着头摇了摇头,只掰着自己的手指沉默的玩着。程晋尧不解,把团子小小的身子摆正面向自己。
“那团子为什么不高兴?”团子皱着一张小脸,抬头看了程晋尧一眼,接触到程晋尧鼓励般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爹爹,团子可不可以只到家里读书,不去学堂可以吗?”说罢团子便迅速的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听到程晋尧的回复,团子不安的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企图吸引自家爹爹的注意。
察觉到团子的意图,程晋尧安抚的揉了揉团子的小脑袋。“团子不喜欢去学堂自然可以家里学习,爹爹会帮团子请夫子来家里教习。但是,团子必须告诉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去学堂学习,学堂有很多跟一般大小的同伴,团子去了学堂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为什么不愿意去学堂呢?”
“团子以前也上过学堂的,团子喜欢读书,娘亲还特意亲手给团子做了一个很漂亮的书包呢,学堂的同学看了都很羡慕。可是,后来他们说团子是没爹的孩子,还说娘亲的坏话,团子很生气,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娘亲做的书包也被扯坏了。呜呜呜……他们都是坏蛋,欺负团子,等到团子跟爹爹练武,厉害了就不怕再被欺负了,团子要好好的保护娘亲。”团子由闷闷的声音逐渐变大变得坚定,似乎变强,保护娘亲这些意念他心里早已经根生地固了。
听完团子的话,程晋尧坚硬的心也开始动容。自己的儿子被旁欺负,没有哭闹着,没有气馁,却是想着如何变强大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作为他的父亲,他很是欣慰。然而作为一个父亲,另一面让他觉得十分难受,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办法出来保护他,他的确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程晋尧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傅清儿真的把团子教的很好。
这边父子俩交心,那边傅清儿竟然被调戏了。傅清儿逃一般的下楼,原本打算问问店小二晚上有什么菜吃,哪知楼梯口立着几个,其中一个看着穿着甚好,许是哪家公子哥,剩下的都是一副短打奴仆的衣物,一看便知是下。
傅清儿原本没注意,只想着让那让一让她好过去,哪知那个公子哥一听到傅清儿出声,回头一看,傅清儿察觉到那看到自己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半,那种被惊艳到的感觉不言而喻。
“请让让。”傅清儿忍受着那打量着自己的张狂的眼神,再度开口重复了一遍。朱子柳原本极度不耐烦,自家爹爹见不得他家吃喝玩乐,又因着自己闯祸调戏一名良家妇女未遂,哪知那女子竟然宁死不从,一头撞死,害的自己要远离家乡避避风头,把自己赶到远京城的自家姑姑家去探亲。如今走到这荒无烟鸟不拉屎的地方,朱子柳家舒服惯了,怎能忍受得了。走了一天的路,才这破地方找到一家客栈,好酒好肉的没有,那所谓的上方还不如家里下住的房间呢。
如今他正不爽发牢骚的情况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突然从他身后出现,说这叫朱子柳怎能不激动。谁说看起来不小了,但是眼前这位绝对是朱子柳流连花丛见过的一等一的美女,特别是这包裹衣物下的窈窕身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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