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的手指握了握,忍不住便是握成了爪状,想到那个抢了万哥哥的女人,她的心里,便是一阵不服,
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从十一岁那年,我初遇晚哥哥的那一年,便是倾心,便是将自己的一腔热血都放在了他身上,从此身边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一直到现在,未出嫁,
原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她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就要嫁入齐安侯府了,但是,为何会冒出那样一个女子,为何会冒出来!为何要抢了她的夫君,为何!
公孙觅盯着画上的男子,脑子里全是怨恨凉暖的恨意,她这一辈子唯一没达成的心愿,便是这个,被这个女人打乱一切计划心愿!
画上的宗政晚,撑着伞,像是在对她微笑一样,那笑容,蛊惑人心,温淡的笑容,清隽无比。
公孙觅看着这笑容,忽的一晃神,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里微惊。
她看着宗政晚的容颜,那笑容,脑中不知怎地,便是想起了那个在三王府看到的少女,那个安安静静,浑身都是散发着恬静气息的少女。
她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一下画上宗政晚的神色笑容,脑中不断勾勒回忆那一日见到的那少女相貌。
当看到画上宗政晚唇角处的那一抹笑容时,她猛然一惊,眼睛忽的放大。
那嘴角微抿的弧度简直是一模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那一日在三王府见到那恬静的少女的时候,忍不住要停下来,在她面前停下里,怪不得看到自己的婢子打她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怪不得,怪不得啊!
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这个叫做恬儿的少女,身份定是不一般,如若不是这宗政晚的什么人,那也是与齐安侯府相关的人。
想到这里,便让那拿了画的宫女下去,也一并退散了不少宫女,就连她自己的贴身宫女也是唤了出去,才是让在暗处的皇家影卫出来。
“三王府那个叫做恬儿的女子,可是查清楚了来历?”
公孙觅忙着宗政晚的事情,倒也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如若不是这幅画,她真的是要将那恬静的少女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公主,查清楚了。”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声音尊敬,却也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来。
说着这话,同时向公孙觅递交一张纸,公孙觅自然是接过,接过那张纸后,便挥了挥手,让那男子下去了。
而那张纸,则是记录了那恬儿所有事情的纸。
自然,有一些东西,是查不到的,公孙止对恬儿的保护,还算是严密的,一些事情,是决计不能让人知道的。
公孙觅从那张纸上,便是知道,这恬儿是公孙止许多年前在街上捡来的弃女,不会说话,人算是机灵,在三王府里摆弄些花草,医术也算是厉害。
这纸上所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公孙觅招了吧按天,也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但这并没有关系,她的直觉,是准确的,凭着这么多年对宗政晚的熟悉与了解,她若是说有人与宗政晚想象,那便是真的有些东西是想象的。
公孙止,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竟是掩藏了齐安侯府的一个小姐。
公孙觅摸着下巴,对于这些事情,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
……。
齐安侯府里,宗政阳在那腥臭的小屋子外面,等了许久,都是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却也没有看到自己身边有人过去,不禁心里想着,这果真是一个避开所有耳目的好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这秦玉琴在里面做什么,更不知道的是,她不仅仅是将两个黄花大闺女从此变成两具干尸,更是要将自己洗经伐髓,重换青春容颜,这一个过程,是痛苦的,却也是幸福的。
此刻,秦玉琴,哦,不,准确的说,是那个被所有人都当做是死了的秦婉儿最愉悦的时候。
当年秦婉儿之死,在宗政阳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所最爱的女人,在那么一日,在生完孩子的那一日,孩子早夭,她也因极度的伤心而血崩致死。
当年当日,自己的兄长非但没有在她身边陪伴她,反而是放着她一个人没有管,如若不是当年大哥的无心无情,光懿夫人的冷艳以待,他的婉儿,虽不能为自己的妻子,却也是可以在齐安侯府里一直到老的。
谁知道,会发生当年事。
宗政阳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心里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难受。
但他若是知道,此刻秦婉儿在里面做的事情,怕是更要难受。
为何,秦婉儿的身边,总有宗政越的身影?为何在秦婉儿吸食人血维持容颜的时候,宗政越也不曾离开?为何宗政越这个年轻气盛的公子哥,会在这个实际年龄可以做他娘的秦婉儿身边死心塌地未曾想过离开,反而是身心越加沉沦?
古往今来,有些女人,留住男人的方式,无非那么几种。
何况,这秦婉儿当初以秦玉琴的身份勾引住宗政越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初尝情事,还是在这秦婉儿故意勾引的情况下,毛头小子,怎么经受得住女人故意的诱惑,交缠的身体呢?
是以,这宗政越便彻底沉沦了,沦为了秦婉儿每次吸食少女精血后巩固自身美貌容颜的保障,每次秦婉儿吸食了精血后,便要与这宗政越大战三百回合,男女交欢的极致高潮享受,便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这时候,是秦婉儿最舒服的时候,也是宗政越最开心的时候。
当秦婉儿衣装整齐地从那充满着腐臭味道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时分了。
而宗政阳在外面,也已站立地快没了知觉,但总算是等到了女子出来的时候。
原本看到秦婉儿从里面风姿绰约的走出来的时候,宗政阳的神情是高兴的,他几乎就要朝前踏一步,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当看到她身后走出来的一身暗红色衣袍的妖艳男子时,愣了一愣,一下子隐身到了隐秘处,下意识地不想让秦婉儿看到自己的身影。
宗政阳在暗处看着,将自己对声息,全部隐匿住了。
那秦婉儿停下来,背对着她,与宗政越说了什么话,便是转身准备离开了,朝着自己的这边而来,脸上的神情是满意而又愉悦的。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潮红,像是,像是男女欢爱过后的痕迹,她的面容,好像又年轻美丽了一点。
秦婉儿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宗政阳刻意敛下了眉眼。
她走过的一瞬,他嗅到了她身上浓厚的香味,那香味,是他曾经在她身上闻到过的,原先还问过,怎的身上那般香,当时她笑着说,是不小心香粉扑多了。
但这一次,他却从这香粉味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那气味,他很陌生,却也熟悉。
是男女欢爱过后的淫靡味道,
原来,她每一次那么香的时候,其实都是在用身上的香味,去掩盖住她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欢爱啊!
宗政阳有些不可置信,他心目中那个温婉可人的婉儿,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如此,浪荡,如此,淫靡,与比自己笑上快二十岁的男人欢爱,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
宗政阳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秦婉儿离开过后的许久,还是呆在那个角落里,沉浸在不可置信里。
秦婉儿一回到阳院里,没看到宗政阳还有些奇怪,却又没多想什么,回了自己的屋子,今日有些累了,准备休息一会儿。
何况,马上就有大事要发生。
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齐安侯府静悄悄的,没有哪一天,是比现在还要安静的。
晚院里的凉暖和宗政晚一点睡意都是没有,两人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荧惑早已化鸟,飞旋在自己身边,只是,此刻不是小胖鸟的形象,而是缩小版的朱雀,美丽而高贵。“终于要来了么?”
凉暖抿了一口茶,问身边的宗政晚,声音轻轻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知道,这侯府里,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
“无关你我之事。”
宗政晚也抿了一口茶,像是个事外人一样,对立即就要发生的事情,根本漠不关心。
“少爷,关押着的那与少夫人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已经在牢里自杀身亡了。”这时候,墨宝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赶了回来,就是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两个主子恭敬道。
宗政晚点了点头,那人,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任务没完成,她的主人定是要她死的。
“处理了。”
他的声音,听着无情。
凉暖朝墨宝身后的打开的房门看去,外面静悄悄黑暗暗的,不知道,一会儿子会发生什么事情。
同一时刻,阳院里的秦婉儿也给自己做好了准备,就等待侯府大乱的时候,将那宗政襄与光懿那个老女人给杀了!
平日里守卫太森严,总是逮不到机会,今日,总算是要有机会了。
她这般想的,殊不知,从中午开始,一直变有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她,如若她有什么动作,怕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会是这男人。
又等了一会儿,不多时,侯府里,忽然开始热闹起来,晚院得到消息的速度,是极快的。
“少爷,皇宫大火,将皇上的龙殿烧了个干干净净!”墨宝又从外面急急躁躁的出来,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了些紧张。
“那皇上如何了?”
“皇上与兰妃娘娘在龙殿龙床上,被烧得只剩下半截骨头,”墨宝说的时候,眉头紧紧皱起,这大火,来的也是突然,这么一伙子,竟然能将皇帝和贵妃烧得干净,这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凉暖听着这话,不禁冷笑了一声,
“如今罗姜国,是无主了,怕是从今夜开始要大乱。”
宗政晚握了握凉暖的手,没多说话,转过头去就是吩咐墨宝,加强这侯府里的守卫,别让有心之人来了这侯府,毁了这侯府。
凉暖回以阿晚以重重一握,她知道,从今夜开始,整个姜京,将会不安生了。
今夜的齐安侯府里,一定是最焦灼不安却又是最平静的,齐安侯如往常一样,没有回侯府里来,他只有在光懿夫人有什么事情时,才会闪现在侯府里,其余时间,在齐安侯府里,真是甚少见到了。
今夜的懿院里,也是最为可怖的,光懿夫人一直在沉睡昏迷之中,却是忽然在傍晚时分醒来,醒来之后,便在那里一直不间断的发出唧唧唧唧的笑声,在整个空荡的懿院里,听起来十分可怖。
“要来了,要来了,唧唧唧唧,宗政氏族啊,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懿院主卧房里,光懿夫人的身子,是被束缚在床上的,床周围也摆了些奇怪的东西,成阵法图,像是在克制着床上的光懿夫人,或者是光懿夫人身体里的什么一样。
一夜,就在众人神经挑起之中度过。
这一夜,宗政晚将他名下所有奇人布阵兵将召回,在齐安侯府四处安插,以保齐安侯府。
天刚亮,侯府门前的小厮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说是外面三王府的嫁妆媒婆都是来了,一直排到了街头上。
齐安侯不在侯府,能主事的自然是凉暖和宗政晚。
两人对视一眼,整顿一番,阿晚便面色冷沉地带着凉暖朝外头而去,看着已经搬进侯府的那一箱又一箱的嫁妆,眼神幽沉。
凉暖看着这一大箱子又一大箱子的嫁妆,心中的不安也是越加强烈,哪有王府贵族娶一个侧妃而已,这架势,却是这般足,娶的还是一个庶女,这嫁妆,已经是超过王妃的用度了。
而且,看着这一大箱子又一大箱子的,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希望啊,不要如她所想。
“奴婢见过小侯爷啊,您瞧这都是三王爷让奴婢一起送来的假装,三王爷还让奴婢来说媒,”说话的这胖女人,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说话之时眉来眼去的,瞅着宗政晚那张俊颜就是不移开视线了,
“这些嫁妆,是放哪儿去,还请小侯爷明示。”那胖女人见宗政晚沉了一张脸拦在面前没说话,便有些尴尬地问,胆子也是够大,不过若是不大,也不会是三王叫来的了。
“就放在门口吧,自有人来处理。”
宗政晚的声音冷冷的,毫不含糊。
“这不太好吧?”那媒婆皱了皱眉头,眼神有些飘忽。
“三王的好意,本是不该就放在门口处的,但近日侯府里出了点事儿,不得放太过喜气的东西在里边,是以,便也只能如此了。”
凉暖看着那些嫁妆,笑得双眼弯弯,让那媒婆一下子也不好说什么,喃喃几句便不做声了。
后面还想说什么,被宗政晚一口应下婚事后,自觉已然没什么话头可说,便望了一眼侯府内部,转身扭着肥臀离开了。
那媒婆一走,宗政晚立刻命令下人将这些所谓嫁妆,赶紧全部撤离侯府十里之外。
宗政晚刚下完这命令不久,那些嫁妆还未离开齐安侯府五百米之远,便是忽的开始纷纷爆炸起来,搬运嫁妆的侯府小厮来不及逃脱的直接被炸的支离破碎。
被波及到的,还有离侯府较近的百姓,整个姜京处,以侯府为一个点,开始波及出去的爆炸接连不断。
宗政晚挥手指使侯府里安插的各类阵法兵赶紧结阵保护侯府。
凉暖命怀中荧惑变身出去,
瞬间,小胖鸟一下就是变成了展翅在云天的大鸟,凉暖一跨而上,飞身出去,荧惑盘旋在姜京上空,七彩祥云笼罩着,长长的凤尾朱雀,吞噬着姜京各处的火焰,将百姓身上的火焰都吞噬了去。
这一日,姜京街上的人,都有幸看到了神鸟,以及神鸟身上背着的青衫女子,
后来史官记载今日所发生之事,将那女子,成为了齐安侯第一夫人之后的第二个可以比拟当初第一夫人的存在。
皇宫里,已是乱起,本是各皇子争夺皇位,如今皇帝已死,各皇子四起,以三王为最,直接举兵进宫。
公孙觅与公孙止乃勾结一处,却是公孙觅威胁公孙止的,以恬儿的身份为要挟而勾结。
公孙止迅速霸占晚皇宫之后,便是派兵前往齐安侯府,而恬儿,却被他自以为安全地放在了皇宫之中。
公孙觅待公孙止一走,便派自己的影卫将恬儿引诱了出来,一下子塞到了马车里,迅速驶向齐安侯府。
当皇宫所有的精卫到了齐安侯府时,那里早就是一处坚不可摧的地方。
公孙觅为何要讲恬儿带在身边朝侯府而去,实则是为了让公孙止有所顾忌,不会将宗政晚一网打尽。
因为她知道,宗政晚,会一直是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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