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
曹夫人明白不能结怨太多,想着也答应了:“好,就依皇后所言。”
走出杂役房的十二名宫女被紫墨领到椒房殿。让她们洗掉一身污秽之后换上干净衣裳之后,月昭宁亲自见了她们:“因为本宫连累你们受苦了。本宫略备薄礼送给各位,就当补了那几个月的俸禄,还有这些新的衣裳,拿回去换吧。后宫中你们要惟太后马首是瞻,尊敬曹夫人。在宫里要谨言慎行,切不可犯了相同的错。”
领了东西的十二名宫女谢恩离开,新皇后比华太后和曹夫人更得人心,因此她们对月昭宁的不满也消了几分。
华太后听了曹夫人原原本本的复述了月昭宁的话也不多说。刚才请安的时候各宫妃嫔已经说了月昭宁和三位公主的事。还顺带说虞敏姬也帮着月昭宁和三位公主说话。她们不过是打小报告,华太后也不以为意。
华太后想着只不过不过是三个黄毛丫头配上一个新得宠的皇后,闹腾不起来。三个小丫头如今已年过十岁,不过几年就出嫁了,月昭宁靠她们也成不了大事。那三个做恶的女人已经死了,思及月镜宁,她也不必过于恪责三个小的,不过玉苒绝不能让月昭宁养。再想到她的一生,曾经和她争宠的那些漂亮女人已经年老色衰晚景凄凉,笑到最后的还是她。
因此也不计较,就让月昭宁和三个公主走得近些,当然她也不能落后,也常让孔嬷嬷去照看。三个公主的母亲曾经也是炎北宸的床伴,不过是贪心不足,人死了也不计较,三个孙女还是有空就见一见。
有太后关怀,炎北宸偶尔接见,皇后亲自照扶,三位被冷落的公主现在是扬眉吐气谁也不能轻视了她们。芳华殿换了一批宫人,三位公主的待遇也提高了。得了好的女孩儿们对月昭宁感恩带德。得了好的三位公主更对月昭宁感恩戴德走得更近。她们从小没了母亲,傍上皇后这个嫡母也是好事一桩。互利互惠,真真假假说不清。
月昭宁拉拢三位公主的私心被宫里的宫女误以为好意,都说她仁慈。不过能得三个女儿,还能博得美名,何乐而不为?
月昭宁不是没听过三位公主生母的事,不过当着曹夫人也得避嫌。长阳的母亲温玉颜是个有争议的女子。听说她是后宫里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忙碌完前朝之事的炎北宸夜晚散心时遇到在花间拜月的美貌宫女——温玉颜,也不知怎么回事,炎北宸与她成了知己。
炎北宸与她交心多年也没纳她,不过后来还是两人还是滚了床单,炎北宸封温玉颜为正五品的嫔位,赐号“玉”。传说温玉颜容色并不出众却独占圣宠多年,先生下一位皇子,母凭子贵成了九嫔众的第一人昭仪。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两年还没上升,后生下长阳公主晋为德夫人。
一年后她生的皇子奇怪的死了,德夫人未被降位,不过炎北宸下令一杯毒酒鸩杀了温玉颜。听说她不甘死,临死前死死抱着一岁的长阳求曹夫人念在公主年幼饶了她。她还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曹夫人没有放过她,当着长阳的面鸩杀了温玉颜,公主也被丢到芳华殿里从此无人问津。
长阳一岁多不懂事,她只看到曹夫人逼死她母亲,看到她母亲临死前流了一地的黑血。那时的阴影让长阳记忆深刻,长于暗处的长阳学会看人脸色,以她细腻的心思或多或少也能从宫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一些事。等年龄稍大就会完全知道小时候那一幕的意义。
尔雅公主的生母是个司花的宫女,听说长得极美。因不甘为宫女在后宫里埋葬青春,用媚香迷惑了皇帝。不过一夕缠绵后被封为末流的更衣,被抛诸脑后。她幸运承恩以后怀上帝裔,如果是皇子她倒有机会上升或者母凭子贵。不过她只生下一位公主,就是后来的尔雅。为了引起皇帝的注意,故意让女儿生病来争宠。后来事发被华太后下令处死,送上毒酒的人是曹夫人。
安然公主的生母是名舞女,后得圣宠怀上帝裔,又多对曹夫人不敬,曹夫人念在她怀有身孕不计较。宫里的美人比她想象得多,在有孕期间不能承宠,因此她失宠了。
生下女儿后炎北宸已经有了新欢,她心生妒意下毒毒死了新欢,炎北宸一怒之下命曹夫人赐她三尺白绫。
那三个女人只是这后宫里反抗不公命运的失败者,不仅自己殒命,还累得自己的女儿不受待见。只希望孺子可教,她们身上不要有那些华太后和曹夫人讨厌的习气。
☆、床伴
第一次毫无知觉,第二次迷迷糊糊,第三次被送到太极殿,月昭宁没有半分轻车熟路之感,反倒觉得非常紧张。
许是曹夫人知道她那方面的技术不好,白日里又请了司寝的嬷嬷来教她夫妻床笫之前的那些事。月昭宁也不能像上次那样故作娇羞的逃开,只得硬着头皮听着,不过脸还是红了一阵又一阵。
司寝嬷嬷说此乃为妻职责,是夫妻之间最平常不过的事,而且月昭宁作为皇后,有服侍好皇帝夫君的义务。已经洗干净了被送到太极殿,只得来回踱步打消内心的不安。
一回头就撞到炎北宸怀里,炎北宸顺势将月昭宁揽在怀中,细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炎北宸已经沐浴过,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袍,隐约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
“你怕我。”炎北宸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有说不尽的性感和诱惑力。
月昭宁反问:“为什么怕你?”
“你的身体在抖,好像很紧张,这难道不是怕我或者恨我?”怀中的女人完完整整的属于他,据打探来的消息,在规定严格的月神殿里,她和她的青梅竹马仅限于说说话,连手也没拉过几次。唯一的一次拥抱还是在月王宫那次。不过还是当着他的面,想着就有些吃味。
月昭宁仰头讽刺说:“你不觉得可笑吗?就像故意做错了事,伤害到别人后还假惺惺的去问她恨不恨你一个样。”
炎北宸顺势挑起她的下巴:“与你,我没做错事,不过是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何错之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做正事要紧。”抱起月昭宁就往帘帐内走去。
倚靠在半人高宽的靠枕上,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火热缠绵,像个温柔陷阱,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改白昼的冷漠,露出无限的温情来,认真的吻着怀中的女人。
不敢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睛,闭上眼睛任由他吻着。被禁锢的双手终得解放,身上却是突然一凉,男人已经脱下她的薄薄的寝衣随手扔到一边,解开她的抹胸和亵裤,身上没了半分束缚。
男人盯着她的身子:“你现在的身体我喜欢的紧。”
不想炎北宸说得那样直白,她果真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过去一年,不知那些太医们开了什么方子给她补身体,一年后她的气色也好了,身上的肉也没那么多了,而胸部,更是如少女时候那般飞快的长大了许多,胸衣的尺码也越来越大,她最终被改造成了完美的床伴。
男人脱下自己身上的一寝袍,开始专心的想用身下的美色,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一番才开始办正事。探寻到女人下·身甬道口湿润了,才分开曲起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硬物送了进去。一点一点的往更深处移去。
被温热的肉壁包围着,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才放慢了动作。不过怀中人不安的骚动更激起了男人的欲·望,丢开最后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狠狠地反反复复的要了她几次还不放过她。
“你出……出来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女人偏着头大声喘息。
男人并未因为女人的求饶而放过她,继续禁锢着女人的双手,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身体和靠枕见,痴缠上女人的红唇,再次送出欲液,却仍停留在她身体里不愿出来。
餍足之后,两人靠在大靠枕上相对而视。月昭宁没力气说话,只怔怔的望着正幽幽的盯着她看的男人,想起自己身上还一丝·不挂,忙扯了一条红毯将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闭眼不再看男人,只希望他别再兽性大发继续折腾。被炎北宸连人带着毛毯拥在怀中,呼吸又被夺去。唇舌交战了好一阵,炎北宸才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日子还长。”也就是以后做这事的机会多着,习惯了就好。
身上的毛毯被他扯开扔掉,男人环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睡吧。”又在她额头上留下一记吻才没多的动作。两人的身体最近距离的挨在一起,男人的那个地方也安静的躺在她的大腿内侧,隐隐有些不安。“你……”月昭宁犹犹豫豫的吐了这么个字出来。
“今晚到此为止,我不会做别的。好好休息。”炎北宸已经闭上眼睛睡了。靠在炎北宸的胸膛上,安静的听他心跳的声音,是啊,来日方长,也许以后都这样了。她还有利用的价值,炎北宸不会那么快丢掉她。
如炎北宸所说的日子还长,每晚都派人到椒房殿接她共度春宵。炎北宸花样多技术好,果然阅女无数又身经百战的男人就是经验丰富,月昭宁在炎北宸发出重重的喘息时嘲讽的笑道。
夜夜欢情,夜夜疯狂,销魂嗜骨的滋味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炎北宸对月昭宁的身体有种近乎疯狂的迷恋,夜里可以忘掉一切沉溺在欲海里,他可以说任何深情款款的情话哄身下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
不过晚上还和月昭宁级尽缠绵、情深意笃的男人,在早晨起身之后就成了高处那个冷漠而遥不可及的皇帝。他可以嘲笑月昭宁晚上太冷淡不懂风月,或者笑她心口不一,身体比心反应得更诚实。好像昨夜的温柔就是幻觉或者一场可笑的笑话。
如果以不侍寝来反抗,炎北宸会亲自到椒房殿接人,再如果他没有耐心就在椒房殿共赴巫山云雨,那香艳的动作场面经常吓得紫墨和碧枝不敢出声忙掩了殿门出去。男人会更用力的折磨她,月昭宁只仰望着床头的送子观音出神。
寝殿内传出的动静在夜里尤其刺耳,醒过来后总会看到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宫女们异样的眼光。云夫人只看着月昭宁身上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叹气,炎北宸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知道节制。为了不出现类似的情形,每晚月昭宁只得去太极殿。
四个月来,皇后一直是专宠,宫中众嫔妃也没敢到椒房殿去放肆,不过或明或暗的讽刺绵绵不绝。华太后也忌惮她专宠,又害怕她掌管后宫之后出事一直未交出打理六宫之权。月昭宁依旧是个空壳皇后。圣宠再多,不过是虚假的。
到太后宫里请安,就今天各宫嫔妃都出奇得来得比她早。她今天来得也不比往常晚,是慎妃她们睡不着起得太早?“到长乐宫请安,皇后向来来得比妾等人早,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杜慎妃笑着问。
教养稍好的虞敏姬也开始犯酸:“皇后夜夜服侍皇上辛苦得紧,臣妾这等闲人无事可做只能早睡早起。”
华太后漠漠的开口:“现在是辰时一刻,皇后来得也不比往日晚,倒是你们今天怎么来得这般早?”
李庄妃接过去颇为委屈的说:“现在日头大,臣妾晚间睡不好因此起得早了些。”
华太后脸上还有倦容忍不住轻斥道:“庄妃也知道白昼日头大晚间暑热不散睡不着觉,就后半夜凉快些倒能睡几个时辰。哀家也只能睡那么些时候,你们睡不着就来哀家这里叫屈吗?慎妃才说要尽孝道,这就是你们的尽孝之道吗?”
月昭宁知道今天这些人早来太后这里不过是为了嘲讽她,因此也不言不语任她们去说。不过事后触了霉头,众妃也觉得无地自容不知道怎样回答。
月昭宁适时侯建议说道:“夏天容易发困,不如以后定个固定的时间来请安也不至于打扰了太后?”
华太后带着倦意说:“哀家看也好,不如就辰时三刻好了。哀家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走在太液池边,夏天里的垂柳正绿,清风拂面正好散一散身上的酸气。月昭宁身后的李庄妃赶上前来说:“不知臣妾有没有荣幸陪皇后走一段路?”
月昭宁轻笑:“太液池边人人皆可行,庄妃怎么这样客气?”
李庄妃笑道:“也是,是妾太生分了。”李庄妃又与月昭宁寒暄了几句,站定细细的看她:“皇后如今的气色愈加的好了,真是光彩照人让六宫粉黛没了颜色。”
月昭宁思量着李庄妃不是眼高于鼎,性子冷傲从不与人相交么?一直以来她没和庄妃说上几句话,什么时候庄妃变得那么平易近人了?“庄妃的话真让本宫无地自容了。看庄妃也是容光焕发更甚众人。”
李庄妃以团扇挡住红唇叹气说:“妾不过是年过三十的蒲柳,哪比得上皇后娘娘?”哀叹完自己后,李庄妃又说:“如今皇后的身子都大好了,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还没让您管理六宫?皇上明白也该为皇后说说呀?”
管理六宫?有华太后在一日,管理后宫的权利一定不会落到她手里。不过华太后管着也好,至少这帮女人不敢放肆。晚上被炎北宸折腾得半死不活,白天还得和这些女人勾心斗,她也分·身乏术。
“庄妃觉得太后和曹夫人打理后宫不妥?”月昭宁问庄妃。
李庄妃讪笑,后又面色如常:“太后管理后宫臣妾倒没觉得有不妥,只是太后年纪大了,皇后孝顺理应为太后分忧才是。”
月昭宁说:“太后年龄稍大,但身子骨硬朗精神好着呢,庄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诅咒太后生病吗?”
李庄妃没想到月昭宁会这样回答,连忙掩饰说:“没有,皇后误会了。臣妾现在是时常向菩萨上香祈福,求她保佑太后长命百岁、凤体康健。”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面色也虔诚无比挑不出一丝不妥。继而说道:“太后她老人家打理宫务就够了,怎么曹夫人也跟着打理,她毕竟是个老宫女。皇后怎么能被她比下去了?”
都说庄妃少言,看来她们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曹夫人是华太后身边最精明能干的人,连皇上敬她如母。夫人打理宫务经太后和皇上同意,谁敢有半句微词?庄妃进宫的日子比本宫长,自然知道曹夫人的为人与能力。本宫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到底阅历不够资历不够,后宫交与华太后和曹夫人打理最好不过。难道庄妃觉得不妥?”月昭宁的语气不轻不重,李庄妃没听出任何不妥之处。
鼓动不了月昭宁,李庄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