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就从了我皇兄了?”
檀香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反正她古灵精怪的看着月昭宁。月昭宁大囧,这个,这个要怎么说呢?那方面不都是炎北宸主动的吗?若还是以前,炎北宸想靠近她也难,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那晚……那晚……我喝了好多酒……然后喝醉了……醒过来就那个样子了……”月昭宁吞吞吐吐的说。她总不能把自己交待了还向夫君寻死觅活的说:“你还我清白!”
“酒后乱性了是不是?”檀香促侠的看着月昭宁红透了的脸。
“这个……”也许真的是乱性了,后来炎北宸一直笑她表现没第一次那么好了。当然月昭宁不知道自己被曹夫人下药了。至于后来和他同房也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态,也许就是理所当然。或者身体失陷过后,心也跟着沦陷了。
“不是说你么,怎么说起我了?”月昭宁硬气的顶回去。
“我……”檀香摇头,“还是不说了。”
无论如何,玄隐被炎北宸逮回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他一个大男人红着脸向檀香道歉。月昭宁见了一直笑。
檀香看了也忍俊不禁,赶忙拦着炎北宸:“好了,皇兄不要为他了。”
午宴时分,一个老乞丐到将军府,下人领着他进府给他吃的。看乞丐对着桌上的好吃的大快朵颐。
“孙先生,您怎么了?”月昭宁定睛一看,原来是孙神医。他一直是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何曾有现在这么狼狈过。孙神医不满的看一眼炎北宸,炎北宸若无其事的看向月昭宁。孙神医没回答月昭宁的话,继续大吃大喝。
消食之时,月昭宁在府中的水池边偶遇玄隐:“金雀,你先下去。本宫有话对大将军说。”
金雀倒是听话,答了一声是“是”就退到一边去了。
玄隐很拘束,不自在的说:“皇后有话请短说,虽然是在臣的府上,被下人看见了难免会被说闲话。”玄隐是个貌比潘安的男子,不过他更加残忍冷淡,经过多年沙场的磨砺,又管理暗影司十多年,他脸上的棱角更明晰。
月昭宁直接说道:“好,我长话短说。我是来为檀香当说客的。”玄隐脸上露出她预料之中的厌弃之色。
月昭宁不理会继续说道:“你忘不了镜宁,正如我忘不了楚风介一样。但是他们都死了,只活在我们的记忆里再也回不来了。活着的人总是要向前看才行。镜宁活在你的过去,在心理想想就好。你对镜宁有情,那请问她对你可有意?”
月镜宁是皇妃,就算他对她有情,恐怕也是单相思。月镜宁看炎北宸的眼神含着千万种情愫,看他则是清冷无情,如同陌生人。也许虎口山下那一晚她早已经不记得了。
“浮光掠影,她只是你命里的过客。何必沉溺在那一天的回忆里。镜宁太单纯太善良,如果知道自己成为你与檀香之间的阻碍,她在天之灵也会不安。逝者已去,珍惜眼前人要紧。檀香愿意放下·身份为你改变,难道将军看不见吗?”
“镜贵妃去了一年多了……”玄隐幽幽叹道,也许遇到月镜宁只是个错,她是映月国的六公主,是圣天的皇妃,也许那一天只是镜花水月。那时是因为觉得她身形有些像为他除掉脸上魔鬼印记的女子所以才对她心有好感吗?可为他除掉印记的女子武功高强,看似会巫术,月镜宁只是一个长在深宫里的公主,她怎么会懂那些?想到檀香,玄隐有些无奈:“檀香公主她……臣不是个好丈夫……”
月昭宁问:“玄大将军可曾听过汉朝武帝时期卫青将军的事?”
玄隐跟随炎北宸多年,他管理暗影司时对兵书多有涉猎,对历史上那些战功赫赫的将帅更是如数家珍一般:“卫大将军威名谁人未听说过,他是平阳公主的骑奴,后得武帝赏识随军出征,七征匈奴立下赫赫战功,保汉室北方江山稳定他功不可没。”
“卫将军用兵深入,奇正兼擅,号令严明与手下士卒同甘共苦,更兼史书说他为人宽厚、处事谨慎丰法守职,乃后代大将的典范。玄大将军也当如是。”月昭宁说道。不过她话题转开:“不知玄大将军可否知道卫青与他的妻子平阳公主之事?”
人们记住的多是汗青里儿郎们的丰功伟绩,关于他们的生活趣事只有在稗官野史里才能看得到。偏偏月昭宁就是好野史的那一类人,早些年读的那些话本子和野史记录了不少卫大将军的事,正好可用来做教材好好给玄隐上一课。
“平阳公主是卫大将军的恩人,亦是他的妻子。一开始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到后来也能和睦无芥蒂的相处,以至死后还合棺而葬。玄大将军已经不是往日不能抛头露面的不祥人,而是圣天国的将军。檀香公主能不计较过去嫁与你,难道将军一点也不感动?”月昭宁缓缓的说。
玄隐只怔怔的出神,也许他对月镜宁心有好感,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檀香,他心怀愧疚。
“卫青在沙场纵横大漠,是人人爱戴尊崇的大将军;在府里也是体贴妻子的好夫君,能与他的公主妻子相敬如宾;对朝廷,他身居高位能一如既往的尽忠恭顺,以至于能在武帝朝平安终老。现在皇上有雄心壮志,急需将军这样的良才。汉朝有卫青,我朝有玄隐。大将军定会想明白。公主待将军怎样,将军心知肚明。”
月昭宁话刚落音,就看到炎北宸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双手抱臂直直的看着她,貌似神色不悦。“话我不多说,将军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先告辞。”
炎北宸揽过月昭宁,贴在她耳边问:“和玄隐说什么呢,都快一个时辰了。进宫一年多也不见你对我说了那么多话。”他的话暧昧里有些冷意,月昭宁听了心里有些发毛。炎北宸又理好她耳边落下的碎发,扳正月昭宁的身体让她直视他的脸。
月昭宁被他看得浑身冒冷汗,炎北宸今天有些反常。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炎北宸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直说好了:“我不过劝玄大将军对檀香公主好些而已,没别的。”
炎北宸笑中含着冷意:“朕的皇后真是贤惠,在宫里侍奉太后体贴公主,与各宫和睦相处,到了宫外还管小姑子的事。什么时候皇后也能对朕体贴一点?”
男人的俊颜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也是冷的。沉默着不回答。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炎北宸才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孙神医在密室等我们,走吧。”
跟在他身后穿过府中的花园,到了一面爬满爬山虎的石墙前,炎北宸拍几下手之后大门打开了。四下里无人,炎北宸牵着月昭宁的手走了进去。到了密室里,孙神医就拉着月昭宁吐苦水,直说他的形象毁了。
原来炎北宸请孙神医到宁城为她治病,为了掩人耳目才扮成乞丐。唠叨完后,月昭宁才满怀歉意的说:“麻烦先生了。”
孙神医无视炎北宸,和月昭宁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青凰去哪儿了?看到她脸上的黯然之色也不再多问。
孙神医终于看到炎北宸:“还没恭喜你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风流了多年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了。现在北宸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有佳人在侧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孙神医瞧着并列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乐道。
月昭宁笑道:“他身边可从不缺佳人,娶我倒是委屈他了。”
炎北宸不满的搂着月昭宁的腰,两个人靠得更近:“孙先生所言甚是。”
“北宸,你到底是请我来看病还是让我来看你们怎样恩爱腻歪的?”孙神医正了正神色,严肃说道。
炎北宸这才松开月昭宁。
“把右手伸出来。”孙神医捋着胡子为月昭宁把脉。月昭宁紧盯着孙神医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或许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想死的念头。
“恢复得很好,蛇毒已经解了。昭宁到底底子薄气血亏损,还得调养一阵子。另外你的寒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慢慢养着总会痊愈。不过,”孙神医眼睛看向炎北宸,“切忌在房事上纵欲过度。你受得了,昭宁却承受不起。”
月昭宁脸红的到脖子的时候,炎北宸只淡淡的答道:“知道了。”
孙神医又叮嘱了几句,大概就是让月昭宁好好养着的意思。檀香命心腹来请月昭宁出去说话,炎北宸正好问孙神医一些话。
“从昭宁的气色看这几年你照顾的很好,她的命算是保住了。我回龙岭之后翻看了很多医书,已经配出了治寒症的方子,你照着让她喝药就是。至于子嗣一事急不来,如果没养好身体就让她生育风险太大。这是治寒症和调理身体的方子。”孙神医拿出两张药方交到炎北宸手中,再三叮嘱一定要照着方子来做。
“我知道,先谢过先生。”炎北宸小心翼翼的收了。
孙神医急着回龙岭,为过多停留就走了,炎北宸送他出城。
☆、药
回到宫里之后,每隔三天就要喝药,隔五天就喝另一种药。炎北宸说是孙神医开的药方,再苦也得喝,不能浪费了他老人家的苦心。
不解的问道:“安公公,这是?”月昭宁看着眼前瓷药里冒着热气的药,不是前一月喝的那两种药。徳年低头,不冷不热的回答:“是皇上的意思,娘娘请吧。”
月昭宁犹豫的端起药碗喝下药。
盛夏的夜晚暑热未消,男人的兴致未减,华帐里氤氲的水汽更像早晨的迷雾让人看不清。玉箪上钗环横斜,黑色的长发也凌乱的铺展开来。女人的低吟声时断时续的传出来,男人还在她的身体里流连忘返。身体无缝的贴合,尽情欢愉。
喘息平复之后,月昭宁问身边的男人:“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是好东西?我知道很苦,但先苦后甜还是值得的。”男人闭着眼睛,用带着慵懒之气的嗓音说,说着又吻了她一下。
好东西,宫里的御医都是炎北宸和华太后的人,他们绝不会告诉她喝下的药是什么。
炎北宸轻声在月昭宁耳边说:“别乱想,乖乖听话就是。”搂着她继续睡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自己丈夫给自己喝药,她连是什么药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让她不要多想,她怎能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
每次侍寝前灌下一大碗苦涩的药,月昭宁都犹豫再三的喝下。她想过那是催情药,因为炎北宸总说她进来那方面进步了。想到这里,对炎北宸燃起的一点点热情也没有了。
月昭宁也想过那是避子汤,她连生子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炎北宸要那样做?拒绝喝药,德年也没办法。
“为什么不喝?”
面对炎北宸的质问,月昭宁反问:“为什么要喝药?我有什么病要治?”
“这个你不用知道。”炎北宸回答。
月昭宁冷道:“是避子汤吗?不用每天都浪费这些药。你放心,我不会有孩子。”
炎北宸神色一冷,凑到她的耳边,用带着磁性的低沉的嗓音说:“我知道,但百密一疏,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听炎北宸这样说道,她的心口处剧烈的痛了一次,炎北宸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华太后防她,连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也猜忌她?德年端来重新熬好的药,昭宁一把端过药,仰头喝了个精光,还将空碗在他面前亮了亮,一滴不剩。
“还有一年,请你放我走。”月昭宁说,面对他,她总觉得自己活得太累。每天都是如此,晚上他既霸道又温柔,他霸道的掠夺她的一切。每晚,她都在他灼热的充满情·欲的目光中无处可逃。
他是个强势的男人,无论在哪一方面。他总是强势的宣布对她的占有,在他的压迫下她感觉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会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她的小名。只是在每天的寅时三刻,他又变成了那冷血无情的帝王。
“即使只有一年我不会让你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作为映月的公主,圣天的皇后,你对圣天的用处可是大得很。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手中的苍狼剑,亦或是你的名声。当然,此刻最有用的是你的身体。”他凑到她的唇边,又开始深深地吻她,宣布对她的占有。
躺在男人身下,月昭宁像一根木头没有一点反应。无论再多荣宠,也因为那碗药失了颜色。
孙神医的话炎北宸压根没放在心上,每夜总用各种法子折磨身下的女人。承受不住他的狂热而拒绝侍寝,总要被他嘲笑一阵。
杜慎妃喜欢菊花,她宫里的菊花开得比别处好。送了名贴到各宫各殿请她们来赏菊。秋花丛中,各妃也是格外娇艳。
因临近团圆节,月昭宁跟着曹夫人去布置家宴去了。虞敏姬揉着手里的一朵紫色的百鸟朝凤狠骂道:“月昭宁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仙女,其实骨子里就是个风骚的狐狸精!在龙床上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浪荡样!”
“敏妃妹妹想来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看来禁足三个月也不足以让妹妹反省。”李庄妃看着她手里的百鸟朝凤菊微哂道。虞敏姬反映过来忙扔了手里的菊花。
沈贵嫔摘下一朵粉葵簪在高髻上,叹息一声说:“皇后比你我年轻貌美,皇上喜欢她,咱们有什么法子。”抚上自己的脸颊,脸擦了粉也是黄的,皮肤已经粗糙松弛的,她果然老了。年轻的时候不能得皇帝青睐,更何况现在已经年老色衰。
“皇上先前娶了一个映月公主为贵妃已是不妥,再立一个映月公主为皇后恐怕更说不过去。皇上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若皇后生下皇子,将来母壮子幼,只怕圣天国都是映月的了。”蓝荣华甚少说话,今天发表了一下高见。
恬婕妤对她使以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李庄妃摘下一朵汉白吐玉细细赏玩,缓缓说道:“蓝荣华说话可得注意身份,这前朝之事岂是你能议论的?皇上娶映月的公主是为两国交好,你一个知州的女儿能懂什么?”
杜慎妃正色说:“后妃之间相互嫉妒是大罪,蓝荣华妒忌皇后专宠也就罢了,还说什么母壮子幼,不是明摆着咒皇上早死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蓝荣华似被蛇咬了一般颤抖了一下,跪在李庄妃和杜慎妃面前求情:“是臣妾一时失言,求两位娘娘不要说出去。”
杜慎妃“哎哟”一声,忙扶起蓝荣华,笑道:“论进宫的年份